看着吴君矫健的身影,我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傻的。但随即听到庙堂传来阵阵打斗声。
“走,我们过去看看。”叔叔说完,快步地向庙宇大堂疾步而去,六子跟在叔叔后面。我直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看到他们都走了,我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回到庙宇大堂,也许是对方不知道我们还有这么多人,随即一闪身,退了几步,向后一跃,不见了。
“东瀛忍术!”六子忙说。
叔叔看到那个身影和他手里拿的那把剑,不正是那天晚上在自家后院跟自己搏斗过的那个人吗?接着说:“你终于出现了,你他娘的,有种你就出来,上次还没决出胜负呢。”
叔叔话音一落,一个声音便在堂内荡漾:“许文三,我们又见面了,本以为你在这个时候已经进入黄河谷古墓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慢。”
“找,我知道东瀛隐身术有一个破绽,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六子说完,放下背上的包,拿出矿灯,“噗”的一下打开,把整个庙堂照得个通体透亮。
我心里不禁奇怪了,想:“能练成东瀛隐身术的,起码得修练个三四十年,还要从三岁开始练起,但看到这个人的身影,倒不像是个中年人。”于是,我把我的想法悄悄地告诉了叔叔。叔叔说:“那可不一定,你想的那个说法,只是针对一般普通的人,要是从世代传承的角度,还有这个人的修行和自身的天赋来进行修练,那就不一样了。”
我挠了挠头皮,悄声的嘟囔道:“这下算是遇到麻烦了。”这句话刚一说完,谁知道让站在旁边的六子听见了,他说:“麻烦的事多着呢,这是人为的麻烦,小事一桩。”
那个人的声音又在庙堂里传来,就像是一个声音在一个山谷里不停地回音:“这里是当时rì本侵华前期建造的一个秘密组织——黑龙会的驻点,‘黑龙会’这个名字你们总应该听说过吧。”
“黑龙会?”我心里喃喃自问:“黑龙会不是早前国父孙文先生与rì本东京合作的,yù推翻清朝zhèngfǔ的爱国同盟会吗?”
“你他娘的就是那畜生会残留下来的孽种,小rì本,有种你就出来,你六爷爷我不怕你,狗……rì的,你有种就现身。”六子一听到是侵华前期的黑龙会,牙齿就咬得咯咯响。
“看来这小伙子身上患有严重的种族歧视,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他娘的,要是中国人就不要畏畏缩缩,我们中国人哪个不是光明正大,铁血钲钲的汉子,你就是个小rì本,不然的话,你有胆量就马上现身,这样算是什么玩样儿。”六子愤怒地说。
我脑子转得飞快,一掠就把整个想法涌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可想而知,这个人东瀛忍术的修为的确算得上是炉火纯青了,隐身术厉害倒是其一,更厉害的是他还能让自己的声音在堂内回荡,让你听不到这个声音是从哪个角落传出来的,让你寻无可寻,简直是无迹可寻。要是这个人要与我们为敌,那的确是一个很棘手的麻烦。他说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中国人倒便罢了,要是他真的是一个rì本人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所知道的东瀛忍术有很多种,他可以在水里,风里,木里,土里,火里zìyóu地隐身移动,除了隐身术之外,还有易容术,遁地法,幻术。幻术就是他可以一时之间让对方大脑产生幻觉,在打斗的时候,一下子可以变出几人或者是十几人和你打斗,但是这种幻术的前题是,要向对方投出烟雾弹。我原先以为这种奇术到底是可考还是不可考,现在自己身临其境了,才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原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六子说完,我只感觉到耳边一阵厉风而过,“嗤”地一声,那个人现身了。站在我们前方,一身夜行衣装束,与我们成对峙状态。
六子看到他那身装束,一副不屑地表情说道:“切,他娘的什么玩样儿,鬼鬼祟祟的,一身黑衣,蒙头盖脑的,见不得人啊,你他娘的还中国人。嗤!”
“你懂东瀛忍术吗?不懂就别在我面前乱鸡……巴废话。”那个人实在看不惯六子满口粗言秽语相向,接着说道。
“少在你六爷爷面前装蒜,不就是个障眼法吗?你要是把这一身乌漆吗黑的东西月兑下,就什么也不是,弄得自己好像多神秘似的。”六子还是不以为然。
也许是叔叔那天晚上跟这个人交过手,知道这个人还真有两下子,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不说话,听到六子这样子说话,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吴君,还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手里握着一把古刀,静静地看着,像是对方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马上持刀飞上去的样子。
那个人并不理会六子,看了看吴君和叔叔,伸出手来解开遮在脸上的黑布。随着他的黑布解下,我认真地打量了眼前这个人。
看他的面孔,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身材苗条,我也只能用苗条来形容了。几丝刘海遮住了眼睛,但不难看见,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手里握着一把古剑,剑在矿灯的照耀下,剑芒一闪一闪地透着厉光。要是让我给这个人下个结论,那就是:高挑、英俊、冷酷、功夫了得
叔叔看到他把黑布解下,走上前来,用怀疑的口吻说:“你……你真的是中国人?”
因为在我们心目中,强调我们,其他的人我不知道。在我们心目中,特别是现在这个年代,哪个人没有一点爱国意识,即使是盗墓贼,也总是不希望国宝落入其他国家之手,对于国人来说,国宝落入他国之手,那就是一种耻辱,以至于叔叔在某种情况下,把国宝无偿地献给了国家博物馆,那是后话,后话将会一一地把某些事情逐步解开。
“彻头彻尾,如假包换。”那个人回答道。
“既然都是华夏子孙,一脉相传,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叔叔委婉地问道。
“尊姓大名免了,就叫我黑子行了。”
“拉倒吧,还黑子呢,就你刚才那说话的语气,谁相信啊。”六子插过嘴来忙说。
“那阁下这次的目的是?”叔叔撇开六子,又问那个叫黑子的人。
“我父亲在很小的时候,被rì本一个武术世家叫做山本雄一的人捡养,后来rì本无条件投降,父亲被带到了rì本,随后便有了我,在祖父临终的时候,跟父亲说出了他的身世,然后还讲述了他在中国的时候,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就是黄河谷秦始皇陵,后来我父亲便把我移民回到了中国,算是落叶归根,回归炎黄血脉。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祖父对我便进行很严厉的教导和训练。回国之后,父亲又不停的给我灌输祖国的文化和道德。使我知道,这黄河谷古墓的秘密既然我祖父都知道,不一定这个秘密也许还有人会知道,如果这个秘密落入不良份子或者是他国份子的手中,那将是祖国文明史上的又一次文化浩劫。于是我决定要找个得力的而且要有爱国意识的搭挡,经过在道上打听,听说咸阳许家父子身手了得,只是如今已经下落不明,后来经过我终rì查访,找到了许家父子的下落,便有了那天晚上试探的情况出现。”
“可是,可是那古币钥匙是不是你帮我们从博物馆盗出,又送给我们的?”叔叔听完,觉得上次去台北的时候,古币钥匙应该是这个人帮他盗出来的,所以有此一问。
“什么?那钥匙,那钥匙不是你们父子联手拿出来的?”黑子惊诧地回问。
“不是啊。”叔叔便把台北之行从头到底地跟黑子说了一遍。
“这么说,还有其他人也对这古墓窥视已久。”黑子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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