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多数朝代一样,大华的皇帝们对皇亲国戚还是比较优待的。(菇凉们天天上的八!零!书!屋你不知道?你out了)当然,前提是你不能图谋不轨,比如说造反之类的。因此,一旦被封王之后,只要你好好的安心坐你的王爷。哪怕你平日里干点出格的事,顶多被皇上批评俩句,没啥大事的。
凉王赵长文和他儿子赵兴赋就是王爷中的楷模。人家这王爷当的让皇帝非常放心。手上没有军队,朝中没有人脉。逢年过节也不跟大官显贵们沟通交流感情。这说明啥,说明人凉王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说明人家凉王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月兑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言归正传,待李明远坐下后,发现赵长文和赵兴赋父子俩好像在看什么书,再仔细一瞧,傻眼了,这不是自己旗下逍遥茶馆出版的书么?里面都是各位有钱会员的“佳作”啊,怎么跑到这二位爷手中了?
“父王,我看了看,这几本书除了少数几首诗词还算过得去外,其他的都不太如意!”赵兴赋将最后一本书合上,带着几分惋惜的语气道。♀
世子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位凉州才子都有些尴尬,别人不知道内幕,自己等人却是非常了解的。这几本书完全就是用银子砸出来的,出书的几位也是茶馆的白银会员,人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大把大把的银子砸进去,搞几本书完全不是问题。至于质量如何,呵呵,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边赵长文也看了好几本书,心里也带着无限的失望。原本他对凉州的学生士子们还是满怀期望的,毕竟人家年纪轻轻就成功出书了。但是今天亲自前来一见,却发现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呢!
“对了,明远,我听说谢贤谢大人也给茶馆留下他的一首诗,有这回事吗?”赵长文似乎想起了什么,向李明远求证道。
听到赵长文问话,李明远也有些紧张了。当初开茶馆的时候,他就是借了不少人的虎皮,四季火锅店也一样,赵长文的字现在还在店里挂着呢。当初说谢贤给茶馆题了字,其实也是借势的。♀类似于后世的打广告。茶馆的生意步入正轨后,李明远也把这件事给忘了。今天要不是赵长文提起的话,估计李明远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额,这个,这个,好像是有的!”李明远擦擦冷汗,有些紧张道。
得到李明远的肯定后,赵长文更加激动了,“是么?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书不可能是谣言,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造这种谣?你快说说,是什么诗?为何本王没印象!”
尽管对赵长文寻求真理的精神有所准备,但一时之间,李明远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诗句,因为人家谢大人就是来宣旨的。宣万旨之后,拍拍就走了,压根没做诗。
“谢大人走的匆忙,所以诗并没有写下来!”李明远继续胡编道。
“是啊,谢大人实在太忙碌了,宣旨完后,都没好好休息一下就又急匆匆的出发了,完全不顾年老体衰!诶,当真是苦了这位老大人!”赵长文也带着几分唏嘘感慨道。
“父王说的没错,儿臣对谢大人也是非常钦佩的。眼下正值我大华内忧外患之际,多亏了谢大人这样忠直的老臣竭力报国,不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简直难以想象!”世子赵兴赋也在一旁接口道。
这对父子俩将谢贤好一顿表扬之后,这才继续向李明远询问谢贤的大作。
“谢大人曾经嘱托过我,不要将他的诗作传扬出去,因为他老人家不是看重功名利禄之人,不过既然凉王殿下开口了,那学生只好违背一回谢大人的意愿了!”李明远装作无可奈何道。
此时的众人心中既是钦佩谢贤的高风亮节,又为自己在此偷听谢大人的佳作感到一丝羞愧。
“奉命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边关逢候骑,将军在玉门!”李明远将王维的使至塞上毫不客气的抄袭了一遍。尽管这次不是为他自己捞名气,但是这种行为依然是非常可耻的!
对于谢贤的诗作,众人自然不敢轻视,一直是聚精会神的倾听,想从中得到一丝半点的启发。但是这首使至塞上实在是太完美,太无暇,太让人沉醉了,以至于李明远念完之后,不少人依旧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可以说是薪火相传。但是,倘若没有了唐诗宋词元曲。没有人敢想象那样的炎黄文明是什么,又算的了什么?文字,永远是一个民族灵魂,而诗词则是对汉字最美的加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好,好,好!壮哉壮哉!”凉王赵长文摇头晃脑一番后,直接开口赞扬道。
凉王世子赵兴赋也是一脸沉醉,“谢大人不愧是国家栋梁,士林模范。随随便便一首诗,便足以笑傲文坛,跟这首诗相比,这些所谓的佳作完全就是狗屁!”
“你这不是废话么?唐诗中的经典又岂是这些打油诗所能媲美的?”李明远不屑的砸砸嘴巴,对赵兴赋将王维的诗拿来和这些土豪的诗作对比表示强烈不满。你怎么不干脆那辆自行车跟兰博基尼比速度呢?
此时早有人将笔墨纸砚呈上,而凉王也毫不客气,当场就挥毫泼墨,几个呼吸之间,一首使至塞上已经被他抄录完毕,速度之快,都能追上打字机了。
“好诗,好字!”李明远欣赏着赵长文的书法,连连赞叹道。
确实,赵长文的书法,年轻时经过名家指点,长大后又加以揣摩,并不断吸取书法大家的长处,如今俨然也是一片大家风范,李明远那字,跟人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字太好,诗不行,那依旧是废纸一张。但是如果诗做得好,就算字写的再差,依然值得珍藏!”赵长文惋惜的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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