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只军队似乎不准备继续推进了,而是向西南方向的哈代勒行省的凯尔行进,与斯利纳将要去的特比利克方向恰恰相反,斯利纳在下午就收拾好马匹等着和前往特比利克的信使一同前去,这还是斯利纳第一次离家那么遥远的距离,他们没有直接沿直线前往特比利克而是先向东南方向行走了两天,到达了阿伦斯克行省首府拉奥吉亚与特比利克的驿道上,士兵很照顾同行的斯利纳,在驿站他们每半天就换上新的打上驿站烙印的军马,伙食也比森林里不知好上多少倍,斯利纳有些遗憾没能再见上尼拉一面,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尼拉和曼希尔这种大人物自己的人生轨迹只是在yīn差阳错之间与自己的有了交点,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了。不同于位于帝国西北与北部的哈代勒行省与阿伦斯克行省的荒芜,靠近大海的哈瓦那行省,温暖的洋流将热量带给这片大陆的东方让甚至还要比瓦力湖靠北的特比利克温暖cháo湿,生机勃勃,特比利克和穿过哈瓦那行省的比索拉山脉保护着南边一直到dìdū的广阔平原。又走了三天的斯利纳终于到达了这座号称不落之城的要塞城市,当他还属于凌河帝国时,新兴的诺斯兰帝国开国皇帝统一南方,将兵锋推进至特比利亚与dìdū的中间,当德莱尼大帝计划进攻特比利克的时候却遭到了大部分高级将领的反对,波恩公爵评价进攻这座夹在比拉索山脉之间、背托凌河大平原是令人绝望的,但德莱尼大帝面对若骑兵从特比利克南下四天就能抵达dìdū而自己几乎无险可守的局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安睡,终于几经犹豫后下定决心,挥师北伐,经历了无数战役的近六十万铁血雄师大举北上横扫北部平原,而凌河帝国的平原守军也迅速放弃所有平原城市焚烧后退入特比利克,当德莱尼大帝率大军抵达特比利克城下,在第二天凌晨发动攻击,无数的投石车疯狂的轰击特比利克的城墙但却只能蹭破城墙的表皮,由坚硬的百岗岩垒成主体,外面砌砖用糯米汁粘合的城墙结构毫发无损,第一**恩公爵就动用了两万军队,英勇的士兵推着攻城车、箭塔,架着云梯涌向了城墙,但平均高达十八米的城墙让进攻效率变得极为底下,守军在高高的城墙上疯狂的shè杀着,滚烫的火油从头顶浇下即使全身铠也不能防御它从间隙中流入,第一天的进攻死伤惨重却毫无进展,攻城器械被摧毁大半,波恩公爵只得下令就地砍伐树木建造更高的箭塔,云梯,第二天依然对特比利克保持了一定压力的攻击,并派出骑兵部队封锁了特比利克与后方的联系在除南面外的三面挖掘堑壕做出长期围困的表现。暗中却挖掘地道,书中记载使用火油反复烧灼城墙底部最终使其崩裂导致城墙的崩塌,但民间传说的是德莱尼大帝召集了巫师使用了法术让城墙崩塌,但因为巫师是异端,不能写入正史。斯利纳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这种超常的力量的存在,但至少自己没见过所以也就姑且一听。围攻持续了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波恩公爵发动了总攻,守军惊恐的发现超过一百辆高二十米的箭塔缓缓的从城墙的各个方向接近,无数的士兵扛着云梯举着盾牌疯狂地冲向了城墙,在进攻部队离城墙还有一箭之地时,突然南面的城墙传出一声巨响,帝国史记载:当此之时,城墙陷于地道之中,敌军视之,面如死灰,三军士气大振皆高呼万岁,奋勇攻城,三rì拔之。守军在城墙出现缺口后坚持了三天,双方的士兵在缺口处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几乎动弹不得,两边的城墙上的守军也在对冲入缺口处的士兵砸下石块,滚油,shè击,鏖战一天一度堵住缺口,但当超过一万五千名的帝国zhōngyāng军团重装诺斯兰剑士对缺口发动冲锋,帝**队用钢铁和人命向城内挤去,疲惫的凌河帝国士兵再也没有能力阻挡这群野兽了,即使从城墙上倒下火油,密密麻麻的军队甚至把死亡的士兵一起带着挤了进去,直到到了城内空间大了一些,没有生命的铠甲才轰然倒地,此役,帝**队在城内仅有四万守军的情况下,仅死亡人数就超过了十六万,相当于一个半主力军团,受伤无数,在北面城外的十万凌河帝国边防军又发动了反扑,经过血战最终是保住了特比利克但帝国的jīng锐丧失殆尽,再也无力向北发动进攻,帝国元气大伤。斯利纳此刻站在这座无数人撒过鲜血的地方,那高大的令人窒息的城墙,斯利纳第一次感慨于大自然以外人类的智慧与伟大,斯利纳跟在骑兵队伍里,走到有着三十米斜坡接入落差两米的城门口,可以想象若是强攻,将攻城车推上来将有多么困难,进攻方的士兵只能挤在这窄窄的通道上任由守军的shè杀,门口站岗的士兵查了斯利纳的通行证,放了行,在通信兵仔细的指给了斯利纳希优家的位置后,斯利纳与他们在大道上告别,牵着马走向西城,斯利纳每走一步,心中就沉了一分,穆伦湛蓝sè的眼睛又在他的脑海里萦绕,斯利纳低着头慢慢地走着,他甚至有了逃避的冲动,陷入沉思的斯利纳甚至走过了希优家,又回头走了一会儿,斯利纳站在了一处一看就是贵族的门前两扇华丽的大门,斯利纳咽了口吐沫,整理了一下不合身的路上同伴的旧衣服改过来的衣服,他上前敲了敲大门,但大门厚实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斯利纳只得用力的敲了敲,斯利纳感觉街上路过的行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这种很怪异的感觉让斯利纳有些脸红,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绝对不会有人去敲别人的大门,如果是身份很尊贵的人也是仆人先敲偏门通报后,主人打开大门迎接客人,又敲了好几下,终于侧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半个脸,斯利纳走过去语气恭敬的问道:“请问这是希优家吗?”虽然他知道这就是,里面的仆人把门打的大了一些,好奇地看着斯利纳但当看到斯利纳身上的制服和长剑时,立即收回目光问道:“请问您找谁?”斯利纳道:“我是穆伦骑士阁下的下属,来送还他的遗物。”仆人一听不敢怠慢连忙把斯利纳迎了进来,坐在后客厅里斯利纳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四周的东西心里想着:这就是穆伦生活的地方,军队里谁会知道呢?就像自己,谁会知道自己住着哪里认识那些人呢。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中年人和一个长的很像穆伦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斯利纳连忙站起行军便礼,中年人的面sè有些疲惫,他看着斯利纳道:“你就是穆伦的那一什剩下的那一个孩子吧。”看来他已经收到了穆伦的死讯,斯利纳点点头道:“这是什长留下的遗物。”斯利纳捧着盒子将它交到了中年人手中,中年人打开盒子,拿出血书,脸上更是悲痛,几乎站立不稳,旁边的年轻人也是眼含泪水连忙上前扶住他,斯利纳也是心中一酸,鼻尖发红,中年人慢慢坐到椅子上看完了遗书,抬头看着斯利纳道:“你最后在他身边是吗?他是怎么走的?”斯利纳回道:“是的”接着详细地讲着那场战斗,特别是穆伦的每个细节,讲着讲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当讲到穆伦最后所唱时,穆伦的父亲终于忍不住起身出了客厅,斯利纳知道他此刻一定悲痛至极不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罢了,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回到了客厅对斯利纳道:“我是穆伦的哥哥,我叫穆贤·希优。”斯利纳连忙站起来自我介绍,穆贤留斯利纳吃午饭,斯利纳告知了穆贤穆伦遗体到达的时间后便告辞,虽然还小,直觉告诉斯利纳还是不要让这一家悲痛的人在自己身上花费jīng力。斯利纳走出去牵着马向德莱尼军校走去,在军校的门口,德莱尼大帝横枪跃马的铜像树立在那里,在斯利纳给门口哨兵看了推荐信后马上就有一名军官带斯利纳走了进去,学校的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战争时的城堡又在外围兴建了一些新建筑,斯利纳一路上看到不少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也有比较大的青年,在办完手续后,军官告知斯利纳等到夏天就可以来上学了,斯利纳想要留在这里等参加完穆伦的葬礼再回去,军官就帮斯利纳找了一个空房间,斯利纳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放松着身上的肌肉,想着如梦般的几天,他觉得可能一觉睡醒后就发现自己睡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梦罢了,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死了,斯利纳想到。他又想到了珀黑,这个和蔼的大胡子的家乡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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