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打扰了你们?”斯特宾斯看了一眼埃尔莎,又看向埃文。♀
“不,当然不。我只是在和我的小妹妹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埃文的态度让埃尔莎困惑。
“晚饭马上要开始了,瑟琳娜说在休息室等你,她想和你一起去礼堂。”
“太好了,为什么不呢,我马上就去。”埃文的语气里透着兴奋,就像那是一件异常期待的事,而埃尔莎完全木然地站立在那里,埃文不喜欢瑟琳娜!可他并没有在意她的反应,而是冲着斯特宾斯点了点头,又笑着面对埃尔莎,“亲爱的斯特宾斯,你会带我的妹妹一起来礼堂的,是不是?”
“当然,非常乐意。”斯特宾斯的态度很正常,但是在埃尔莎看来也有些不自然。他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近她,“你的哥哥太过紧张了,罗齐尔先生不会有什么事,一直以来他都欣赏罗齐尔家族的忠诚。”
他们都明白他们口中的“他”是指谁。
“他应该只会喜欢有用的人。”埃尔莎回答,这样的结论不是她给自己的,而是邓布利多给她的讯息,那种恐惧的气息从未从她体内流走。那些人,周围的人在谈论起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敬畏,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就像提到他的名字就有可能带来厄运。
斯特宾斯冲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你感觉怎么样?我听说你整个假期都在补习。”
埃尔莎淡淡地点了点头,幸好她不用解释些什么,邓布利多对外声称斯内普他们是遇到了巨怪的袭击而平息了学生中的恐慌与猜测,而越来越近的期末考试及五年级的o.考试和七年级的s考试让各学院的学生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那一夜是巨怪或是狼的吼叫声。这么说来,罗齐尔先生和她的教习先生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完全有理由把她关起来接受补习,过多的不及格总是不太好看。
“埃尔莎,”斯特宾斯说,“你从来不在意成绩的好坏,但你并不愚笨。安姩为此妒嫉得发狂,她认为她的叔叔太过宠爱你。”他似乎在为刚才休息室里,安姩.格林格拉斯对她的态度解释开月兑,就在她去图书馆的路上,安姩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这样的态度让她想起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瑟琳娜到是扶了她一把,但埃尔莎讨厌她那假惺惺的语气。‘哦,瞧瞧,整整一周你一定过得很糟糕,埃尔莎,瞧瞧你的脸色……’瑟琳娜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可这样的语气可不太真诚。
“格林格拉斯先生从来没有把谁带回自己的住所,那里非常隐蔽,就连安姩都没有去过。♀”斯特宾斯还在说。
“可那又怎么样。”在她看来,那只是一幢再平凡不过的房子,就连半个仆人都没有,她皱了皱眉,“她们认为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对我刮目相看,只是因为他和我的父亲是朋友,还有我的母亲。”
“他爱过她,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
斯特宾斯点了点头,“我母亲曾对我妹妹说起过这些故事,那是一个美丽的关于爱情的故事。”
“美丽的关于爱情的故事。”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空气沉默下来……确实,她宁愿培提尔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埃尔维斯……
“可那些都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她又说。
“快别那么说。”斯特宾斯阻止道,他就像是知道些什么的似的,就连眼神里的警告都带着认真的意味。
“她不爱他,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埃尔莎继续固执地说,哪怕斯特宾斯阻止她。
斯内普在两周后回到了霍格沃茨,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格兰芬多的那三个人,波特、布莱克还有彼得。雷古勒斯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走进礼堂时脸色变得异常的差,希西尔在他的身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埃尔莎下意识的朝对面拉文克劳的长桌看过去,克莱儿和雪莉依然坐在一起,雪莉一副冷漠的样子,克莱儿则是非常有默契地同样看了她一眼。她们都知道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埃文提出的,他现在和瑟琳娜.米切尔打得火热,是公认的一对情侣。只有埃尔莎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格兰芬多长桌上的莱姆斯.卢平在看到他们出现在礼堂的那一刻脸色更白了一些,他们是朋友,可他看上去心情沉重。莉莉没有看向她,她只是一反常态地低着头,就连科瑞娜.万尼和她说话,她也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
斯内普坐在那里,低着头往嘴里塞熏肉,关于他们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霍格沃茨,虽然是邓布利多的谎言,精明的斯莱特林自有与其他学院不同的版本,他们认为斯内普与格兰芬多决斗,以一敌三。这就像是一个值得荣耀的事,从他被那些人围在中间起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整个晚餐时间,埃尔莎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吃饭。直到看到斯内普真正坐在那里,她的心才好受了些,那颗也不至于总是吊在那里七上八下。♀她并不是不想去看他,她总是特别留意斯内普的情况,她知道他好转了,她知道他能下床了,她甚至知道莉莉.伊万斯没再去看圣芒戈看望他,连波特和小天狼星他们,她都没有再去看望。
“他们都认为斯内普的做法挺大胆。”
斯特宾斯在这几天里到是常常会出现在自己的周围,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话,比以往更频繁了些。埃尔莎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埃文和雪莉分了手,于是,埃文在她面前一再的强调关于家族的荣誉。当然,在这两周里,雪莉也没有给埃尔莎好脸色看。
“不过确实为他赢得了很多学院内的支持。”他又说。
“我并不关心这些,斯特宾斯。”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他们正走向休息室。就在刚才,他们离坐的时候在离自己不远处位子上的安姩轻蔑地瞥了自己一眼,“如果让我选择性命或荣耀,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性命的,我的胆子只有那么点大。”
“埃尔莎。”
有些嘶哑又有些沉闷的声音让埃尔莎的心为之一震,她原本可并不该有这样的反映,他们的相处总是自然而且惬意的,哪怕他总是讽刺她对学习态度毫不谨慎。而这样的心境下,在她一味逃避他的眼神或他的气息时,他却叫住了她,就在快要到达休息室的拐角处。于是,她转过身去。
近看时,斯内普的脸色比之前匆匆的一瞥更苍白,就如同是得了营养不良的疾病一般,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其他多余的表情。但起码眼神是柔和的,他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过于严肃,就像多一点笑容是一件多么罪孽深重的事,就像他的嘴角生来就是用来讥讽人的。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了自己的笑容的,埃尔莎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我能和埃尔莎谈谈吗?巴布林先生。”斯内普异常绅士的对斯特宾斯说。
“当然,为什么不呢。我们只是在闲聊。”斯特宾斯的礼仪也恰到好处。
“谢谢,只需要耽误几分钟时间。我相信我会让她毫无损伤的回到我们的休息室,以及她的寝室里。”他的话里浓浓的讽刺,他就不能好好话说吗?
“当然,当然。”斯特宾斯笑起来,转头在埃尔莎耳边轻声说道,“最好他没有认为我强占了你。”然后,他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走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埃尔莎站在那里有些无措,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或笑或说些什么。她只是一味的跟着斯内普的身影走过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然后斯内普走进一间破败的废弃的教室里,待埃尔莎走进去后,他关上了门。
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他没有说话,埃尔莎也没有,她只是低垂着自己的眼睑等着斯内普开口,就像是每一次她做错了什么事或说错了什么话一般。
“对于我能活着站在你的面前,不该说点表示祝贺的话吗?”在短暂的沉默后,斯内普终于开口道。
埃尔莎知道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头顶,她的头顶就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以至于这团火焰快速漫延到了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胳膊,自己的全身。
“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她突然就吱唔起来。
“这不像是我们之间说话的方式。”他突然就伸过手来抚过她的脸颊,那里有一道伤疤,现在变得微不可见,但如果认真的看上去还是能看见的,那条伤疤变成了非常细的肉色中带着微红,这得幸亏培提尔给她的药剂,那瓶不知名的魔药。
在被触及到时,埃尔莎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确实,这并不像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她的眼眶热起来。至终至终她都没有过错,哪怕是对莉莉说真心话也不是罪过。想到这些,埃尔莎的内心突然就开阔起来,她抬起了头直视他。
“我一直很担心你,西弗勒斯。”她说。
“我知道。”他说,嘴角不自觉地上抬,“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埃尔莎。希望我们的友谊能经得住谎言,而且,那与忠诚与否无关。我总在想一个问题,你能在那里出现,那个又像是你,又不像是你的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时,那个疑问就一直在那里,你告诉我,我会受伤,正如你知道答案。你越来越习惯魔法世界的事物,这毕竟是一件好事。”
埃尔莎透了口气,她在祈祷斯内普不会对她提及一些另她更为尴尬的事,或许……“整个复活节所有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愉快,我没有回罗齐尔先生那里,因为他好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漫无目的地说着,斯内普居然能安静地靠在一张桌子上听着她说,她说到回过嘉乐那里看过,他们一切都好,只是威利死了,她没赶得上参加他的葬礼。甚至还说了埃文和雪莉分手了,原因,很有可能是为了想和米切尔家族结盟,罗齐尔家族需要更大的支持才不至于在失宠的危机中损失惨重。至少,那些惩罚说明是一个开始,那个人从来都不会对俱有高贵血统的纯血贵族们下狠心,哪怕是惩罚……
“看来我错过了一个精彩的复活节。”斯内普无关痛痒的总结道,“看来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无话不谈,埃尔莎。但你明白我要说的是什么。”
埃尔莎看着斯内普,她答应过培提尔不对任何人提及她的时间转换器,他说过那是非法的。魔法部一直在努力规范巫师们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使用,她手里的这个转换器甚至是未经批准和登记的。只是她并不相信斯内普一旦知道后会要求她交出去,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她伸手将衣领中的金色链子扯了出来,并递了上去。
“格林格拉斯先生说那并不是合法的,巫师也不能随意玩弄时间,可我没有办法,西弗勒斯。”
“应该的结果是什么?”他问。
“你失忆了,忘了发生的事情。我想是有人不想让你记得那晚的事。”可那也只是她的猜测,但她认为这样的猜测没有错。看到斯内普的脸色并没因此而生气,埃尔莎继续说道,“你伤得很重,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我认为有些蹊跷。于是,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并非是想发现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不管是布莱克的玩笑也好,恶作剧也好,你都差一点死了。所以,我似乎是改变了一些事情,虽然我并不十分了解我到底改变了些什么。”
“我失忆了?”他问。
“是的。”她回答。
“结果不错,至少我还记得。”他阴冷地扯了扯嘴角,锁定在她脸上的目光暗了暗,“莉莉留下了这个,在我的枕边,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埃尔莎彷徨地接过斯内普递过来的信笺,那是一张再简单不过的信纸,里面的内容并不多,是莉莉.伊万斯的笔迹:“西弗勒斯,好好珍惜你身边的女孩。因为在乎而值得被疼爱,我们或许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而她确实是长大了……”埃尔莎的手抖了抖,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就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更合适。
“我……”她连嘴都张不开了。
“有些事,埃尔莎。”埃尔莎能感觉到斯内普靠近了一步,他的语气是她所陌生的,这并不像他,那是一种刻意的绅士礼仪,让她有些瞬间掉进冰窖的感觉,“我们一起长大,这份情谊与他人不同,你一直都是我的小妹妹,一直都是。或许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在长大。”他看来并不在意埃尔莎的反映。当那些话被真实地说出口后,酸楚的感觉迅速从鼻翼两端窜了出来,蔓延到了她的眼眶里,变成了眼泪。只是她始终低着头,没有回应。
她能感觉到斯内普伸出手,他又轻抚了抚她脸上的伤痕,然后捏了捏她的肩膀。确实,那里的伤已经痊愈了。
作者有话要说:斯内普,泥媒的混蛋!摔!
斯内普淡定的看了一眼作者,淡淡地开口,“冷静点,剧情需要。”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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