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门前一众人为了争夺玄器,推青衫为首前来讨要,陈朝自然不会答应,上前便与他吵在了一起,没想到伍梦寒却说谁能活下来便将玄器送作礼物,顿时间一众人拼个你死我活,陈朝正说伍梦寒这招离间计策用的好,却看伍梦寒,正望着众人乱斗,似是有趣之极。听见陈朝话语,伍梦寒哪里有时间搭理,随口道:“陈老爷还不上前,待会被别人夺去了玄器,可就得不偿失了。”
陈朝听了这话,看伍梦寒不像说笑,已按耐不住,若当真送给了别人,自己这两rì的功夫岂不是白做了?虽说陈朝心急,却没有上前动手,毕竟先动手的人体力上不是其他人的对手,倒不如先让大家伙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也能作个鱼翁之利。眼看着人群之中青衫最为强劲,对峙之人枪法虽然使得不错,却一时间难以胜出。
伍梦寒与陈朝看着门前众人为了玄器正打的不可开交,这可不是平时几个地痞流氓无事斗殴的景sè,十几人你狠我恶,片刻间便血染当地。伍梦寒与陈朝也都不是心善的人,看着这副场景,也不会有什么菩萨心肠,倒是那伍梦寒更是双眼放光,看的津津有味,如同皮影戏一般有趣。
不多时,人已经不多,约莫还剩五个人,却听见青衫开口说道:“这陈朝是个强盗出身,厉害的很,把这伍梦寒请来必定也是为了玄器。我们之中自问还没有哪一个能够单打独斗拿下这强盗陈的吧?”
众人明白意思,如果再打下去,岂不是让那陈朝捡了便宜,听了青衫的话,一个个都止住了兵器。伍梦寒见这情形,竟看不出陈朝也是个武夫,说道:“来这陈府两天了,只以为陈老爷是个生意人,只会种花品茶,没想到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陈朝对伍梦寒倒也客气,毕竟城里将这厮传的神乎其神,而且手里还拿着玄器,若是蛮横,不但没有把握全胜,更不能保证不会损坏玄器,便说:“不过是有些蛮力,哪敢献丑,但是眼前这些不值得一提的小角sè陈某倒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话有不敬,听着就不舒服,青衫喝道:“老匹夫,看来你脑子不好使了,我们人多,你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我这十只手。知趣的话就快些撞死在门柱上,免得脏了爷爷们的刀剑。”
陈朝怒道:“老子从来不用拳头,儿子们,把爹爹的破天戟拿来。”
知道门口聚了些人,下人都斗他们不过,早准备好了老爷的兵器在门口侯着,此时听到陈朝呼声,早早拿出那柄长戟。
戟与戈、矛不同,既能像矛一样的刺敌,也能如同戈一样的挑拨,所以戟虽然是戈与矛的融合,攻击能力却远远强于戈和矛,不仅如此,戟更具备“刺”、“钩”、“啄”、“割”等攻击力。拿着破天戟,陈朝大吼一声,黑须如同刺针一般叉开,模样甚是吓人。青衫等人哪有时间顾及,一个个挥刀剑刺,围着陈朝便使出杀招。那陈朝也不简单,破天戟斜挥竖刺,竟然在众人之间斗得游刃有余。这边刚要挥剑袭击,那破天戟戟柄指向咽喉,直接洞穿;那边举刀劈来,破天戟斜挥挑开,划破胸膛。不多时,仅剩下的五人只有青衫还站着。
那青衫竟不简单,将刀舞的毫无间隙,见陈朝露出破绽,橙sè火焰升起,举刀狠劈向陈朝腋下。陈朝更是厉害,轻拨破天戟,退开一步全力刺将出去,正中眉心。
伍梦寒看着高兴,站起来拍手叫好,陈朝吩咐下人,“将那些匪徒的尸体拖到后院喂鬼脸犬。”与伍梦寒勾肩搭背便进了陈府,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几近中午,陈朝吩咐厨子弄菜,要与伍梦寒促膝长谈。看着伍梦寒高兴,陈朝笑着说:“如今我也赢了,玄器是不是该交给我了?”
伍梦寒点头答应,想想却又说:“恐怕外人知道陈老爷得了玄器,心中惦记着,到时候伤了陈老爷,教我怎么过意的去。”
见还是推辞,陈朝难以压制怒火,终rì占地为王,让陈朝越是脾气暴躁,如果有人让自己不顺心,可不会让他活着过完一刻钟,如今对伍梦寒百般忍让,只差将他供上案几叫上几声爷爷,却没想到还敢这样推月兑,思前想后,陈朝笑道:“后院养着十几只鬼脸犬,是胡狼和野狗的杂交,模样极为吓人,吼叫如雷,罕见的很,不如带伍公子去看看如何?”
伍梦寒这倒不推辞,满口答应。二人边走边聊,片刻便到了后院,上了二楼,果然听见几声轰鸣,陈朝笑道:“那便是鬼脸犬的叫声。”二人走近一看,围内数十只似狗的东西吠叫,地上满是血肉,想必是那三十几人已经被塞了牙缝。那狗比一般的狼更高大,眼睛却透着凶狠,尾巴极短,露着牙齿狂吠。陈朝指着鬼脸犬,说:“那牙齿极为厉害,钢铁也经不住一口咬下去。”说着,竟真从背后的武器架上拿出一柄纯铁的南瓜锤扔了下去。
几只鬼脸犬瞧见,纵身一跃,竟一口将那南瓜锤咬的粉碎。伍梦寒定睛望去,只见那牙齿为数不多,却异常尖锐,如同钢铁做的匕首,看着就心寒。陈朝却说:“这鬼脸的牙齿比胡狼的更加凶残,钢铁都如同豆腐、青菜一般咬碎,所以人的骨肉丝毫不在话下。”
话头明白,这便是**果的威胁,任凭胆小的人到这一站,怕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伍梦寒却笑道:“不知这宝贝玄器扔下去会不会被咬得粉碎。”看似不经意的说话,伍梦寒真的拿着玄器往围内送去。
陈朝忙拉了回来,笑道:“伍公子可别开这样的玩笑,宝贝重要。”
两天下来,陈朝又是美酒款待,又是美女相迎,这边好茶美景,那边威逼利诱,眼看着玄器就要到手,没想到伍梦寒几次三番的又叉开话题,陈朝此时失去了耐xìng,想着明要不成,那便暗地里偷去。
贼窝里从来不缺偷盗的高手,夜间,陈朝果然派了三个好手晚上去偷拿玄器。盗贼准备俱全,商量着从楼顶下手。看着伍梦寒已经睡着了觉,盗贼仍不放心,**药、安眠散全都用上。放下绳索,一人系在腰间,徐徐往伍梦寒床头落去。那人还悬在半空中,却不想又有一拨贼人攀上屋顶,见这边已经动手,忙上前制服。屋顶上拉绳索的虽然也不是庸手,但都拉着绳子,斗起来碍手碍脚。一人干脆弃了绳子上前打斗,虽占了上风,却又有几人上前去制止另一人往下面放绳索。
那人抵挡不住,把绳索困在身上,与来贼动手,不想来人掏出匕首,志在破了计划,再一一制服。那人不敢短接,东走西躲,让下面的盗贼在伍梦寒床头左摇右幌。眼看着同伙支撑不住,那占了上风的盗贼忙来支援,没想到来贼人多,分伙争斗,却又有两人将绳索系在同伴腰间,拿着匕首,将绳子在腿上绕了一圈,倒着身子便下去了。
上面虽然还在乱斗,可毕竟自己人也往房间去了,便不敢再乱动,动静倒不大。下面那人见有两人来取,只恨自己将绳子系在腰间,动弹不得。来人也不顾及,径直往玄器落下,那人哪里敢让贼人得手,眼疾手快,抓着其中一人领子便打。那人也不客气,挥舞着匕首上前游斗。另一人不管不顾,直取玄器。
正在这两伙子盗贼斗得不可开交时,门外又有动静,几人用短刀挑开门闩,悄身开门进了伍梦寒的房间,见三人正在打斗,哪里还有时间想是怎么个缘由,两人上前阻止那将要得手的小贼。那小贼已经抓到玄器,想着门口和房上都难走月兑,便想破窗出去,刚要拿起玄器逃走,哪想到床上的伍梦寒适时一个翻身又将玄器压在了身边。这个时候,新一拨盗贼已经赶到,短刀直取那小贼xìng命,那小贼手持匕首与二人斗在一起,竟也不落下风。
房顶上正打的热闹,却不见有人上来,这边的以为失了手,那边的以为同伙私吞了宝贝,能月兑身的都借着绳子往下走,仅留下两人身上还系着绳子的盗贼站在屋顶打斗,都是一身夜行的黑衣,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二人你一拳我一腿,却哪里受的住两三个人在一根绳子上,脚下一空,都落在了房间里。
瓦片纷飞,房间里灰尘如同雾气一样弥漫。众人大惊,再看伍梦寒,抱着玄器正睡得香,众人也不多等,准备动手之时,抬头一看,都是黑衣黑裤子,哪里还分的清楚谁是谁,更不知道斗哪个。虽说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但今晚来这里都是为了玄器,没多想,都往玄器扑去。这个怕是自己人不敢下狠手,左偏右让;那个一心得到玄器,顾不得哪个是哪个,东斗西防,众人都是拿着匕首一顿乱刺。不多时,众人离玄器还远,却已经打得面红耳赤,早就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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