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百般的威逼利诱都无法得到玄器,便动了歪念,想着名取不行,便来个暗偷。当夜,被派出去的三名盗贼正在屋顶动手,不想又遇到两拨人,一时间动起手来,却又不分你我。
十来个人正打的糟心,却这时候又有一拨人个个cāo着大砍刀冲了进来。众贼本来就窝着火,看见来的几个人穿着平时的衣衫,都歇了手脚,拿着匕首就往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见到这个场景,都慌了神,本想着来偷走玄器好换几个酒钱,可一觉醒来,天都快亮了,慌忙之间赶到陈府,好不容易越过层层守卫,到了伍梦寒房间却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乱斗,此时却又冲向了自己。慌忙间,那几个人拿着砍刀就上前斜劈横斩。却不想对手不但人多,而且一个个像是受了八辈子的气一样,上来就是玩命。
几人招架不住,边打边退,众人也不含糊,紧追不舍,竟然忘了玄器。等到出了伍梦寒的房间,地界大了,方便施展手脚,十几人打起来便更加放肆,一个个都使出了拿手本领。这个**掌、夺命脚,使出了平生所学;那个倚天剑、屠龙刀,尽往别人致命的地方招呼。这个空翻蹦跳,无所不用其极;那个猴子偷桃,小乔洗澡,自创招式,乱打一气。
大清早起来,伍梦寒便看到一副莫名其妙的场景,自己睡在一个房顶开了个大洞的房间里面,地上全是碎瓦片和血,门口甚至还躺着一只鞋子。他并没有吃惊,因为即便这么大的动静,玄器也还在手里,而且伍梦寒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今天早上并没有人端水进来给自己洗漱,难道陈朝已经不耐烦了么?那他也应该派人过来叫醒自己才是。
穿好衣服,伍梦寒往花园走去,毕竟早上呆在那里比较让人心情大好。刚踏进花园,伍梦寒就看见陈府的家丁一个个全部拿着武器,严肃的让人害怕,隐约间还能听到从亭子那里传来的笛声。越走越近,笛声也越来越清晰,婉转的声音实在让人陶醉其中。良久,笛声骤然强烈起来,只听的让人异常的紧张,仿佛无形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伍梦寒往亭子里看了过去,只见一人坐在其中,陈朝带头拿着破天戟看着那个人,恨不得上前把他捏死。
笛声才停下来,就听见陈朝怒道:“林惊南,你也算得上是城里的有头有脸人物,没想到也来觊觎玄器,也不怕丢了大修为者的脸面。”
那唤作林惊南的人收起手里的玉笛,不紧不慢的说道:“王老爷已经愿意出七千两大钱要拿下玄器,我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对钱财又是异常的喜欢,既然玄器已经在你手里,我当然要来拿去。要不然你自己交出来也好,免得我多动手。”
听了这话,伍梦寒千万个不乐意,上前说:“你这人倒是奇怪的很,玄器还在我的手里,你不来找我,跑来在陈老爷府上故弄玄虚是个什么由来?”
大家伙齐刷刷看向伍梦寒,陈朝更是上前劝阻,“这人厉害的很,是个大修为者,我也斗他不过,伍公子莫说这样的话,若被这林惊南盯上,那可跑不掉了。”转头又对林惊南说道:“玄器是在我手里,有本事过来拿,但我敢保证即使你得到玄器,也出不了这个门。”说着话,陈朝便要拿来伍梦寒手里的玄器。
伍梦寒却不理会,走进亭子,坐在林惊南对面,将玄器放在石桌上,说道:“玄器就在这里,你要便拿去,这个地方景sè好的很,只适合喝茶,不适合打斗。”
林惊南也是城里的高手,别人见了都点头哈腰,有谁敢直起身子跟他说话?便是王老爷这样的大财主见了,也会拱个手行一礼,哪里会遇到像伍梦寒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出话来,着实让林惊南尴尬,不知接什么话好。当下自然要自己找个台阶下来,便说:“你就是那个被巨人踏平家园,如今唯有投靠青鹘城,勾引青鹘城少城主的伍梦蝶,她的弟弟?”
伍梦寒看着林惊南,说:“刚才是谁说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没有修养?刚才还准备把玄器送给你,现在看来,送给强盗都比送给你好。”说着话,竟真把玄器往陈朝怀里送去。
本来想羞辱伍梦寒,没想到自己倒被他给羞辱了,此时林惊南羞愧难当,狠的一掌拍在石桌上,怒道:“混帐东西,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伍梦寒手里的玄器刚要交给陈朝,还没有接住,听到林惊南说这话,拔出玄器,指着林惊南便说:“我们本来就在这里,离开做什么?倒是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陈老爷府上撒野,我们可会饶了你的xìng命?”
陈朝本来心中狂喜,怎奈玄器又被拿了回去,此刻看着那暗黑的玄器,隐隐感觉到一股暖意透了过来,立马横起破天戟望着林惊南说道:“不错,今天你来到我府上,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说话间,挺起破天戟就刺将过去。
再看林惊南,不紧不慢,吹起玉笛,一股蓝火烧将出来,只见一只满身蓝sè火光的犀牛立在众人面前。陈朝虽然心里一颤,但还是没有回头,端着破天戟便刺。林惊南瞧见,笛声骤变,犀牛猛地撞向陈朝。
犀牛虽然皮厚而且粗糙,毛被也稀少但是却很坚硬,头大而长,颈显得短、粗,头部有实心的独角或双角,有的雌xìng无角,那角起源于真皮,角月兑落仍能再生长出来,尾巴细、短。犀牛身体庞大,兽斗中,狮子老虎尤惧怕三分,喜欢用头上的角来攻击,力大无比。
陈朝避闪不及,只见犀牛撞了过来,化作一团烟雾。而陈朝早已飞出三丈远,身上的衣服焚烧殆尽,大怒道:“放鬼脸神犬。”
来的什么角sè大家都清楚的很,早就牵来三条鬼脸等着。此时听到陈朝说话,解开鬼脸嘴边的铁网便放了出去。那三条鬼脸得了zìyóu,见人便咬,一咬便是两节,众人早吓得躲开一边。待鬼脸奔到陈朝面前,似是熟悉,竟没有动静。陈朝身受重伤,下人都逃开一边,只剩他躺在地上,此时也是没了主意,看着鬼脸并没有攻击,才缓慢的举起手指向林惊南。
伍梦寒却吓得不轻,虽说陈朝指着林惊南,可自己就在中间。看着鬼脸上前,喊声如雷,伍梦寒忙收起玄器,竟躲到林惊南身后去了。再看林惊南,拿起玉笛便吹,顷刻间,两头犀牛随着蓝sè的火焰立在中间,眼里全是恶狠狠的火焰。看到鬼脸越来越近,林惊南引犀牛狂奔,谁知鬼脸猛地跃起,直扑向林惊南,却再看那蓝sè火焰里的犀牛,顿时成了烟雾,却又立在林惊南面前。
三条鬼脸前后不一,撞上真火,顿时只剩下一堆残骨。那鬼脸确实聪明,一条引开林惊南的厉害,另一条正往林惊南门面上扑将过来。
林惊南一笑,斜过玉笛退了三步,与之前不同,林惊南此时吹出一只曲子,却非常之急,只见一头犀牛满身蓝sè的火焰遇风便长,而且越烧越旺,引着犀牛,挺起牛角便撞向那只鬼脸。谁知那只鬼脸身体异常灵活,左闪右避,已经到了林惊南面前。林惊南不敢大意,玉笛的声响越来越大,巨大的犀牛竟分成几头,将鬼脸围在当中。眼看着几头蓝sè火焰形成的犀牛又如同火焰聚在一起,那只鬼脸犬竟一声如同雷鸣的吼叫,跃起一丈高,又往林惊南门面扑来。
看着鬼脸跃在空中,机会难得,林惊南吹起玉笛,只见几头犀牛也跃起来,怎奈腿短,跳不甚高。看来林惊南修炼出大修为并不太久,竟然不知道自己炎火神兽的习xìng和优劣。却在此时,鬼脸犬离林惊南越来越近,几乎就在眼前,林惊南又退开几步,却不想一脚踩空,倒在地上。虽然倒地,却离鬼脸有些距离,而且鬼脸犬就在空中,此时如果唤出真气形成炎火神兽,鬼脸犬必死无疑。却在这一时迟疑,鬼脸速度太快,已经到了林惊南面前。
鬼脸犬生xìng恶毒,不仅鬼牙尖利,而且嗜血如命,恶名远扬,林惊南怎么会不知道这畜牲的厉害,当下避无可避,只得拿出玉笛阻挡。那鬼脸一口便咬的粉碎,也落了下来,林惊南看准空隙,却没有了兵刃,只得徒手硬拼,可鬼脸力大,林惊南思前想后,竟然转身逃了。
伍梦寒看着地上一堆狗骨头,那牙齿还冷冷放光,看着就让人胆寒。众人扶起陈朝,伍梦寒上前说道:“陈老爷为了玄器如此cāo心,如今还身受重伤,我实在过意不去,如今也不叨扰了,为了再不伤害陈府其他人,陈老爷千万不要挽留。”说着话,竟然要带玄器离开。
陈朝虽然受伤,却实在是怒不可遏,大呼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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