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飞得到师娘旨令,立时起身道:“那我过去了,师娘。”
唐婉怡微微一笑,轻声道:“不过呀,也别太放纵她了。”
徐剑飞笑着点头,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轻步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却不见有动静,微一皱眉便道:“小师妹,是我呀,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我可进来了啊。”
徐剑飞自是在开玩笑,他与王灵露自小玩耍到大,一向都与这个机灵调皮小师妹爱开玩笑。
“你就是个大骗子,我才不要见你?”王灵露清脆声音传出。
徐剑飞满肚委屈道:“小师妹,这也不能怪我呀。这次下山匆忙,也没带银子,自然无法给你带些好玩东西了”
“我不听,你进来!”王灵露嗔怒道。
徐剑飞乖乖走进,就见王灵露俏脸微扬坐在床边正盯着他。
“你坐下。”王灵露指着房中一张圆桌旁的木凳道,大有一副高高在上呼喝奴仆的样子。
徐剑飞依言坐下,见桌上茶杯中还有清茶,散发着一缕淡淡清香,顿觉喉中干燥,端起一口气喝尽,咂了咂嘴道:“后山雨前茶,清香淡雅,不过就是没有酒有味道。”
“就知道酒,除了酒还知道什么!”王灵露瞪了一眼徐剑飞,俏脸山掠过一丝狡黠之sè,站起身道:“既然大师兄口渴了,小妹再为你斟上一杯。”这一眼让徐剑飞是又爱又惧,他自清楚这个小师妹不知又要想什么整人法子了。
王灵露步子轻盈,嘴角含笑为徐剑飞倒上一杯茶,端起来递到徐剑飞嘴边道:“大师兄,刚刚小妹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啊。”
徐剑飞一怔,疑道:“刚刚,你哪得罪我了?”
王灵露一双剪水瞳瞥向徐剑飞的臂膀,却不回话。
“嗨,这算什么,没什么的。不过,我下了趟山,又转了大半个凌阳山确实有些渴了。”徐剑飞接过茶杯,一仰脖全部喝下。
王灵露自是看在眼里,坐在徐剑飞对面,以手支颐脆声道:“大师哥,你与二师哥这次下山遇到什么事了,都和我说说吧。”
徐剑飞心道,不就说些事嘛,有什么好怕的,便又将山下事情说了一遍,待说道那少年醒转时,忽觉月复中一阵剧痛,忙凝息运功试图压制那股疼痛,岂料越加运气,疼痛越甚,讶声道:“奇怪,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痛?”
“大师哥,你怎么了?”王灵露面现得意之sè,却疾声问道,并未起身只是在对面坐着。
徐剑飞见小师妹情状便猜到了七八分,便问道:“你在茶里做了什么手脚?”
王灵露妙目转了几转道:“大师哥,你怎么知道茶里出了古怪,难不成你会算。”边说边笑,好不得意。
徐剑飞右手按着肚子,忍着月复中疼痛,又不敢发出声响怕惊动师娘,低声道:“可是那小侯果?”
王灵露闻言立时拍手道:“大师哥,你好聪明,一下便猜到了。不过呀,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徐剑飞苦笑着摇摇头,对这个小师妹实在没有办法。原来,这小侯果乃是生在凌阳山后山山yīn里的一种青绿小果实,味道清香入口甜脆,但吃下后片刻间便会月复泻连连,直到肠中空空方止。至于这果子名字由来,却是五师弟陆小侯无意间误食这种野果,招致这无妄之灾,由此引得众人哄笑,便以他的名字命名了。没想到,徐剑飞着了小师妹的道。
“唉吆,我……”徐剑飞立觉月复中疼痛加剧,已经忍无可忍,立即起身便向外走去。
“你还没说完呢,去哪啊大师兄?”王灵露忽地抓住徐剑飞右臂,娇声道。
徐剑飞一脸苦sè道:“小师妹,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大师哥吧。”话落,身躯不由得一震,立觉忍不住了,右臂微微运力震开王灵露双手,闪身便出了房门匆匆穿出竹林。
王灵露掩嘴而笑,向着徐剑飞落荒而去方向脆声道:“大师哥,师傅平时怎么教诲我们的,要依礼持重,行为端庄,不要那么慌张啊,这可犯了我们修行之人的大忌吆。”接着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王灵露整治了大师兄,心情顿好,翩然回座另拿了一个茶杯道:“大师哥,那么jīng明的人都被我骗了,不过这茶确实好喝。”说着,慢慢品起来,一双大眼睛不时瞥向门外,自是盼望那道身影出现。
一杯茶都被王灵露小口小口品净了,还不见徐剑飞回来,眼神收回突地在门口看到一个小物件。王灵露定睛一看,立时双眼闪光,赶忙起身捡起却是那件翡翠蝴蝶,翡翠莹绿蝴蝶衬着王灵露白皙的手掌更显娇女敕,同时一股温润暖流传入掌心,顿觉心头一阵舒畅。
“大师哥也真是的,有那么好的东西,还不拿出来送给我!”王灵露自是满是欢心,瞧着这小巧的翡翠蝴蝶,早将大师兄忘净了。
而徐剑飞虽空有一身jīng深修为,却也不能抵敌这小侯果的威力,直至全身乏力虚月兑才觉舒服。虽觉小师妹未免胡闹了些,不过也只怪自己竟将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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