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大侠、祖宗,你饶过小女子吧,我真不是十公主,我就是个品行不端的小小盗墓贼,来此处只是为了这墓陵里的宝物,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女子的清白比天大,你今日若夺了我的清白,来日我如何嫁人。”这段确确实实是清绝望之际的肺腑之言。
固托长歌哪里信她,凑过脸去,用唇压住她的唇,将她期期艾艾的求情堵回去。
“你已是我的妻子,还心心念着以清白之身嫁人,我今日就断了你出墙的红杏心。”他蹭在她耳边轻柔低语。
清欢一横心,转头咬住他肩头,死死咬住,直到口中有血腥气。
他皱眉,腾出一手,捏住她下颚,疼意传来,逼的她不得不松口。
看来横竖拧不过了,一副躯体软软弱弱,挣扎不得,抵抗不得,真是急得清欢心里冒火。
“反正这身体不是我的。”她闭眼。
“你长得虽非绝色,胜在年轻。”比起二十五高龄待嫁女青年,面前这固托长歌果真是鲜女敕水灵。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快些收了这个无耻婬贼。”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么被轻薄了实在不妥,病急乱投医的瞎许愿。
清欢躺尸状,让他意味索然,努力回想夤夜苦读的那些书上的技法,蹭啊模啊揉啊捏啊咬啊舌忝啊——头疼。
“住手!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随着身上衣服越来越少,她的心思起起伏伏,就算是厉声控诉也好不起效。
“老娘就当被狗咬了。”心一横,发狠丢出一句。
不过还没等清欢真被咬上,墓陵中原本亮着的那盏油灯瞬间灭了,紧跟着她身上一切动作停止,时间如凝固住一般。
伴随“啪”的一声闷响。压在身上的力道顿时完全消失,冷风吹在的肌肤上,有些发颤。观世音真的显灵了?夏清欢心中一动。
再次回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身上被人准确无误的丢来一件衣物,连忙裹紧。
“哪个龟孙子扰了老子好事!”固托长歌气急败坏,刺刺啦啦吸着冷气,怕是被人丢出去时摔得不轻。
“夜半三更,私闯公主寝陵,是为藐视朝廷,冒犯天威,按律当斩。”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带着杀意。
“哦?大昊国这是什么怪习俗,将大活人放在死人的地方,这哪里是什么寝陵,分明是活死人墓!敢问阁下,如此残忍之事,你大昊国皇帝是如何做出来的,若活埋公主之事传扬出去,一国之君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这固托长歌气恼时口不择言没轻没重,冷静下来还一付据理相争的气势。
“她,生是大昊国公主,死亦是大昊国亡魂,生死都与你无关!”来人答得干脆。
“贵国皇帝谕旨钦赐的婚约,将十公主挽鹊公主指与我固托长歌为妃,按你中原风俗六礼皆齐,婚事自成,难不成我与自家爱妃洞房,也要由着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指点干涉。真是笑死老子了。”
清欢在黑暗里看不到来者的表情,从咯咯吱吱的握拳声里她感觉大战一触即发。
“这是墓陵由不得你撒野。”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冷的惊心。
“老子乐意在哪里都能成事儿,你羡慕嫉妒大可以学着来,老子勉为其难为你指点一二……”固托长歌没正形的话还未说完,“噗通”一声倒下去,至于是被打晕还是被点晕,清欢也看得不够真切。
“拖出去,扔百里之外。”来人命令。
在四五把火把光亮映照之下,清欢第一反应是扯一件衣服将自己裹紧,而后才敢去环视四周,却还是身在墓陵之内,脚边堆积如山的陪嫁品一丝不差……当真是魂魄附在挽鹊公主身上?!她大惊失色。
紧裹着薄薄的衣衫站起来。
墙壁上一溜排壁灯被逐个点燃,几个黑衣人拖着固托长歌往外走。
远远站着的白衣人背对着她,看不到面容。
“衣物一并扔了。”
“是。”两个黑衣人往清欢身边走。
她眼疾手快,赶忙找到固托长歌的衣物,扔过去,跟那帮黑衣人保持安全距离。
时下正值深冬,外面大雪覆盖,那固托长歌欲火焚身时月兑得坦胸露背,就这么丢出去横竖都是冻死,若将他棉袍皮衣一并扔出去,多少还有些活路。夏清欢虽然恨不得他被冻死,转念想他虽然狂浪可恨,终究是漠贺国的皇子,真死在大昊国境内,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乱。
不过等固托长歌醒来,发觉自己这么被人像死尸一样丢弃荒野,定然是要气到吐血。想到这里她又觉解气不少,不过心中暗暗想,别让我再碰上你,不然你有好看。
夏清欢胡乱想着,没发现白衣人已如同鬼魅一样站在自己身后。
“苏梨落。”他轻唤。
清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猛然转身。
灯光之下,这披着银色狐裘的白衣人脸如衣服一样白,眼睛如星辉月光一样亮,阴影也遮不住他俊美的脸。
真真正正让清欢震惊的不是他的美貌,而是——
这个人她见过,且心心念念想了整五年,而现今不费吹灰之力就遇见,真是匪夷所思到清欢无所适从,只能死死盯住那人的脸目瞪口呆。
那人似乎被看的不自在,轻咳一声,“你为何在这里?”
“我——我来……”能说盗墓?折损形象,说出门散心?明摆是谎话。“我……我……也不知道!”一贯巧舌如簧的清欢一时间变成结巴。
那人脸色沉下去,目光里笼着冰气。
“谢谢公子先前救命之恩!”清欢连忙转了话题,俯身施礼。“那次怪小女子没能及时追上公子您的脚步,未能询问公子姓名,更是无从报恩,今次遇见真是上天赐的缘分!”清欢心头大喜,眉开眼笑的往男子身前走,却生生被他用内力逼出的气给阻住。
“你叫我公子?”那人冷漠的脸上沉着一丝不可捉模的怒意,使她莫名。
“……”清欢有些结舌,不叫公子又能叫什么,她可还不知他姓甚名谁。
“你,不是她。”那人微微垂首,将她看得仔细。
清欢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一样闪出许多念头,比如刚刚这男子叫自己苏梨落,大昊国皇帝姓君,挽鹊公主也该姓君,那么这个苏梨落又是从哪里冒出来?
难道这世上有个叫苏梨落的女子跟挽鹊公主一般模样,难道挽鹊公主真的是诈死,用的是替身?
这些问题一下子纠结住她的心。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能给她答案吗?她心中有些犹豫,想及这五年自己对他漫无目的的殷勤寻找,肋骨处隐隐发痛,却怎么能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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