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贱人一脸的不敢相信,他死命的躲开两个强壮太监,嘶喊道:“陛下,陛下。”
我从地下爬起,笑看着庄贱人,一歪头,冲着卓公公的说道:“既然是陛下的命令,就应该执行。”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不在意的说道:“如此惊扰了陛下怎么办?”
卓公公笑着说是,冲两个强壮太监挥手,恶狠狠的道:“直接敲晕带走。”
庄贱人还不死心,骂着难听的话:“你这恶毒的……”还未说完就被打晕,像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我回头望向父亲等人,笑着道:“一切交给我,不用担心。”然后随着卓公公进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是皇帝读书藏书之所,两个大柱子上写着——经书趣有永,翰墨乐无穷。
卓公公在前面给我引路,小声说道:“圣上正在休息。”我来御书房的次数挺多,挥了挥手,示意卓公公不必领路,我大步踏进了安胜阁。
安胜阁空间狭小,柜格是精细小巧的漆地嵌螺钿,上面摆放玉、瓷、珐琅、竹、木、牙、角等雕琢而成的珍玩文具。
他也没睡觉,手里拿着本书,静坐在榻上,一身湖碧色锦衣,日光打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
我走了两步,鞠躬行礼,道:“微臣参见吾皇。”
“这会子有礼了?”头也不抬,翻一页书,看起来专心致志,似乎话不是出自他口。
我跪在地上,磕头,“微臣惶恐。”爷就不信你不心疼。
果然,他沉着脸扔开书,赤脚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起了我,有些气恼的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用低头掩饰脸上的笑意,支吾着说道:“微,微臣惶…唔…”
我被他捏着下巴,强制性抬起头,面前出现了一张放大了的脸。他紧盯着我,眼睛由内向外,形状由细变圆润再变细变上翘。我看呆了,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鼻子与他磕在一起,发酸,他呆愣,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回过神时,为自己担忧了一把,见他没发怒,我心里窃喜,换被动为主动,踮着脚,搂着他的腰往后退,两个大男人压在榻上,许是他常在御书房里临幸妃子,这里的床榻非常的软,铺着红花炕毯,而且结实,我们两人粗鲁的躺下也没有压塌了榻。
我用舌头稍稍分开他的嘴唇,恶意的将气息吹入他的口中,看着他面色发红,心里得意极了。迫不及待的将舌头探进他的嘴里,手抚慰着他,舌尖**他齿龈,在他眼神逐渐迷离后,我心里得意极了。我承认一开始不乏卖弄之嫌,但现在,好特么想上他是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他的大手在我脖后探索着,我可以感觉到他指肚上的茧子,我配合让他找到我颈部最敏感的位置,他大手抓紧了我的脖领,然后一掀,我掉下了榻。
它受到惊吓瞬间软了下去,会痿的好么?我愤怒极了,揉着脑袋坐起身,却瞧见他冰冷的眼神。
我心里一惊,过度的自信让我忘了,他是这个国家的帝王,而我刚刚所做的事就是在玩火。
玩火的下场只有,**。
我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顾不得整理衣衫,连忙跪在地下,头贴地,道:“皇上恕罪。”
“哦?”他嘴唇还在发红,衣衫比我还要不整齐,怒极反笑,“你说说有何罪?”
根本就没有罪,你很享受不是么?可这话只能在心底说,我嘴上道:“微臣该死。”
“的确该死。”他大声的喊道,眉尾向上高扬,拿起长条桌上的如意就撇了过来,擦着我的耳畔过去。他目露寒光,上前两步,拽着我的衣领,怒气冲冲,“敢在朕身上用那些你讨好青楼女子的东西,不想活了?”
我听着一愣,感情这货吃醋了?我诧异的看着他,手附在他手上,委屈的解释道:“我哪有?青楼女子讨好我还差不多!”
“哈?”他扯开嘴角目露凶光,他手劲加大,“你这是在跟朕炫耀?”
我呼吸困难,憋红了脸,连忙道:“臣没有。”他手劲松了几分,想起他光着脚,于是诚恳的说道:“地下凉,望皇上保证龙体。”
他松开我坐回了踏上,我跪在地上嘟囔着,“瞧着皇上对臣妹很温柔,怎么到了臣这就这么暴力了?”
他平复了情绪,冷笑道:“她可没想着上朕。”
我心虚的缩了缩脖子,看起了地面的花纹。
“起来吧!”他道。
我规矩的起身站着,脸上布着委屈。
他皱眉,不耐烦的说道:“快收起你那副样子吧!”
我猛地抬起头,小声询问道:“陛下,不生气了?”
他脸微红,轻咳了一声,“不与你个孩童一般见识。”我瘪嘴,这是事实。
他不自然的转移话题,道:“你父亲他们还在门外吧。”
我这才想起,默默唾弃自己美色当前什么都忘了,我真是不孝啊!
他嘴角抽搐,捂着额头道:“想的话,不要说出来。”
爷才不告诉你,爷就是想调戏你呢!
他边穿鞋子边道:“让他们先回去!”
我为难,小心的问道:“那柔夷俘虏?”
他淡然道:“朕也没说要他们殉葬啊?”
这回换我嘴角抽搐,为可怜的大臣们哀叹。
“那我先走了。”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叫住:“等下。”
他穿好鞋子,走到我身边,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瞧着他眉目俊秀,心里怦怦直跳,照着他脸就亲了一口。
他一愣,探究的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几乎让我沉溺,半响他说道:“走吧!”
我走出安胜阁,忍不住回头,见他也望着我,目光中是说不明的东西。室内的御笔字、山水花鸟挂屏成了他的陪衬,我不由得想到,若是在山林中遇到他,想必我会惊为天人。
收回目光,却仍是留恋于他的皮囊,抚了抚心跳加速的心脏,敛好表情,换上浅笑,大步踏出御书房。
天空中已经换上橘黄色,大臣们还在苦苦等,我不禁同情他们。见我出来了都是眼前一亮,我笑着拱手道:“诸位大人回家静候佳音吧!”
有不少老臣听罢,心里一松,天旋地转的就到了过去。
——
待解决完之后,我一身的汗,直接躺到了床上,真的没想好该怎么和父亲哥哥们解释,幸好一路上虽然压抑,但是谁也没问我。
我侧过脸,看着屋内的鸳鸯玉,叹息一声,回想起上午曲瑟说的话。
[爷,大夫说,这鸳鸯玉被菱角、水银、莲心、竹笋等药物浸泡过,会,会…对房事提不起兴趣,时间长了还会……]
我起身放下垂帘,闭上眼睛,拉了拉被角,想起今日的点滴,不自觉的模了模唇,心道:别的玫瑰只不过是带刺,他这是带毒啊!帝王果然是喜怒无常,自私自利。打定了主意,我翻了个身,明日一定要把这东西扔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久久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