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倾闫 第十九章

作者 : 书写一段文字

这几日我安分守己的待在家中,让曲裾把阎谨越做过手脚的鸳鸯玉送给了玫瑰。说实话,想到那个大胸大的女人被那帮不懂怜香惜玉的禽shou糟蹋,我这心里就不舒服啊!要不是怕阎谨越一狠心直接把我弄得不能人道,我非得尝尝玫瑰的味道!

我无召可不用入早朝,索性睡到了辰时才起。四曲忙前忙后,我半睡半醒的享受着她们的服务,湿帕子沾脸后,总算清醒了。用完早膳后,母亲跟前的小丫头未央来了,她先是俯身行礼,然后道:“三爷,夫人请您过去。”

我点了点头,指了曲悠与我一同前去。

我让曲悠跟在外边,我自个进去。刚一进门,就瞧见父亲坐在炕几上,大哥和二哥一右一左坐在绣凳上,我一来了,目光都看向我。我心道,这是干嘛?三堂会审?挨个问了安后,我故作俏皮道:“怎么不见母亲?”便是他们要打我,也有个人拦着啊!

开口的是二哥,他愧疚的看着我,让我心里直起突突,他道:“母亲在屋里与你大嫂二嫂说话呢!”

我往里屋瞧了一眼,心里千回百转,二哥为何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如同万蚁食心,又痒又疼,又担忧又期待,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阎谨越的关系?

未央给我搬了个绣凳,我坐在了下座。

父亲轻咳了一下,道:“今日圣上封二皇子与明儿为钦差,运送十万白银以便建设边境。”

我心里一空,挺失落的,又有些庆幸。静心思考也明白阎谨越这是在给他儿子铺路,还顺便抬举了王家,看来立二皇子为储是迟早的事儿了。

一直沉默的大哥道:“今日早朝,圣上拨了五万两分给受伤和死亡的将士的家属。”他看了我一眼,道:“圣上让我来办这事。”

我与大哥对视,让他看的发冷,嘴里泛酸水,咽了咽唾沫,道:“这是好事啊!”

父亲向我招了招手,我听话的走到他跟前,他站起身模了模我的头,叹了一声,温声道:“为父已经上奏请辞了。”

我瞳孔放大,诧异的问道:“为何啊?”

父亲没有解释,又道:“我启奏,年老体衰,辞官归乡,想身边有一子侍奉,代你辞官。”

我皱眉追问道:“皇上准了?”

父亲不点头也不摇头,坐回了炕上。

大哥道:“这些日子,你别上街,在家呆着。”

我蹙眉,转身看着大哥,道:“为何啊?”心里思索,试探性问道:“可是有人说了不干净的话?”

父亲与大哥沉默不语,二哥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我,面目悲戚,手搭着我的肩,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是哥哥害…”还未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道:“若非二哥替我背黑锅,又如何会被皇上训斥德行有亏。”

我隐隐听到内屋有哭泣的声音,狠下心来,环顾屋里人,道:“皇上是不会放我走的,这样只会害了全家。”我轻笑,“这样也好,至少我活着一日,王家就不会有落败之时。”

父亲怒目而视,训斥道:“胡乱说什么?陛下的心思岂是你能左右?”

我不语,母亲掀开帘子跑了出来,泪流满面,抱紧了我,冲着父亲大喊道:“三子如今受此屈辱,你这个父亲训斥他干嘛?”大嫂二嫂也跟了出来,拿着手帕拭泪。

父亲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原地转了两圈,一甩袖,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外。

我看着暗叫不好,连忙看向大哥,他回望了我一眼,快速跑了出去追父亲。

我拍了拍母亲的脊背,然后道:“母亲,你放心,儿子没什么事。”我一面安抚母亲,一面给二哥使眼色。

我与二哥目光交汇,最后达成共识。他上前搂过母亲,轻声安慰,大嫂二嫂也一同安慰。

我趁着这个时机,连忙走出屋,吩咐曲悠去叫人备车,我要进宫。

——

阎谨越气急败坏,衣袖一挥,檀木香桌上的奏折茶杯全都挥落在地,连带着跪在地上的京城太守身上也都沾了茶叶。

“查,给朕查。”阎谨越指着京城太守廖文君,眼中闪着寒光,“查不到,你的顶戴就连着你的脑袋一起摘了吧!”

廖文君惊恐的磕头,嘴里道:“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我一进御书房的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阎谨越被我看得不自在,挥了挥手,让廖文君下去,然后看着我,黑瞳没有波动,仿佛是在交代一件事情,坦然的说道:“不是我。”

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信,因为我觉得一个帝王没有什么理由来骗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不过现在,我一阵恶心,平静的看着他,道:“咱能不演戏么?”

他皱眉,道:“王倾言。”

“哎。”我走了两步,坐在梨花木椅上,来着一路我用心就听见了好多,我不大愿意回想,虽然他们说的大部分是真的。我问道:“为什么?”

“什么?”他还在装傻。

我扶额,道:“陛下,你是什么人啊?帝王,杰出的皇帝,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大发雷霆?”

他好像生气了,还有点不解,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原因你会不懂?那是朕……”

“停。”我做手势,“我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我觉得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个。我一直觉得小庄子白痴,竟然敢仗着你几天的宠爱,就敢做那么无法无天,现在回想起来,我现在和他做的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阎谨越上前拽进了我的手,眼睛暗了暗,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和他不一样,朕许过你一世平安。”

哎?什么时候?又是除夕夜?那晚到底放生了什么?

我试着拽回手,未果,索性放弃,坦然道:“皇上可曾听过德康帝的故事?”

德康帝为了能让幼子登基,捧杀太子,让几个儿子斗来斗去,最后禁足的禁足,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最后能立为储君的仅剩下十七皇子。

阎谨越脸色难看,“朕无此意。”

“那陛下,我问您?”我歪头看着他,心想着,张无忌他娘说的果然没错,长得好看的人,最会骗人了。“我在街头听得各种各的言论我就不想再重复了。我就问您一句,您掌控朝堂十年有余,不想传出去的消息就绝对传不出去,别急着否认,您要是真的想压制,这传言根本流传不了这么广泛。”

阎谨越以我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捏紧了我的脖子,危险的眯起眼睛,言语中带着杀意,“你在威胁朕?”

我视死如归的耸了耸肩,努力说出了几个字,“我全力配合。”

……

我忘了我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的,心里又苦又涩,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嘴巴子,总算清醒了些。

晚上,我终于在梦中回忆到了除夕那夜,原来如此,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啊!

他居然没杀了我,难道是因为还没到收网的时候,或者认为,我只是演的太逼真?

尼玛,我捂住眼睛,眼泪还是从眼缝中流出,我就是天下第一大白痴,自作多情的大蠢货。

你自己变态,难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变态么?

洗洗睡吧!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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