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记 第27章 黑衣人童古教授

作者 : 观琴

他们一抬眼就认出了多吉兄弟,还有身边的两条獒犬,阿尔斯楞跟哈尔巴拉蹲坐在多吉兄弟身边,看见老主人巴图,立马冲了过来,站起身子,前爪搭在巴图身上,将他舌忝了个遍。张远祚激动的喊喊着:“贡布,多吉,是我。”

“多吉大哥,是张远祚张大哥,还有猎人巴图,那边的就是陈大虎陈团长。”贡布一边冲张远祚他们挥着手,一边对多吉他们说着。

七个人在此相遇,着实出乎张远祚的预料,他拍了拍多吉的肩膀,感慨道:

“可真壮,像牛一样。”

众人听了一笑。

“张大哥,你没事吧?受伤没有。”多吉问道。

“没事,都好了,就是胳膊被狼的犬牙刮了几道口子而已。”张远祚笑着回道,然后用右手紧紧地握了一下多吉的手,证明自己很好,力气大着呢。

“那这位陈大哥?”多吉看着陈大虎缺失的右臂,唏嘘地说。

“哎呀,没事!我没了右手照样跟巴图摔跤,不妨大碍,不信咱出去练练。”陈大虎夸着海口左臂搂着巴图的肩膀对多吉说。

“那巴图兄弟你呢?多亏了你阿妈的悉心照料啊,我多吉才能捡回一条命来。”多吉双手按着巴图的肩膀感激地说,

“哪里有,是你多吉福大命大,有云丹法师的恩德护佑才逢凶化吉。要是非要感谢啊,那就多谢谢是我的那两条獒犬,是他们发现并把你从冰湖里拽出来的,还有就是张大哥,他可神通着哩,五个子弹头不消一会功夫就全取出来了。”巴图指着张远祚说。

“哦,原来是张大哥妙手,我才走出鬼门关,哎呀,贡布,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多吉说。

“大哥,你伤还没好,整天嚷着要去找张大哥跟巴图,我要是告诉你是张大哥给你取的子弹,你哪能等到两周后啊,以你的xìng子,还不立马就去了啊。”贡布说道。

贡布这句话一处,张远祚、陈大虎还有巴图都是一怔,然后面面相觑。在他们记忆里离开野猪湾就是一天一夜的事,这两周从何而起呢?而且贡布的话再次提醒了张远祚,他想起在狼山北地被狼群所困,生死一念之间,多吉兄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他好好的,身上似乎没有伤一样,可在野猪湾明明是他亲手给多吉取的子弹,多吉当时重伤一时难以痊愈,不可能两天就出现在狼山北地啊!这些疑问在张远祚脑子里盘旋了一下,但他没有再深究,对着多吉说:

“多吉兄弟,你身子膀硬朗,体质好,康复的快,看来雪山的汉子就是不一样啊!”

“那是,那是,一看这身子,这块头,就是牦牛,山熊,嘿嘿,巴图,对不对,不然你出去也跟他练练。”陈大虎靠着巴图,用左手手背敲了敲巴图胸脯。

“嗯,是,是,多吉兄弟们长得很是魁梧,不是一般的草原汉子。”巴图附和着说。

“嘿嘿嘿,都别笑话我了,我多吉就是雪山一莽夫,自小死了爹娘,托云丹阿爸的洪福,以及众位兄弟的照顾才活到今天,平时就是饭量大,力气大,没什么本事。嘿嘿!”多吉谦虚的说。

“走吧,大哥,咱搁这儿唠什么啊?咱出去说,出去找他个好酒店饭馆啥的,喝个痛快。”陈大虎建议。

“对,出去说,咱兄弟们好好聚聚。”张远祚说。

七个人两条狗被jǐng卫们带着搭乘卡车出了山洞,看天大概晌午十分,由河间道经峡谷,再到盘山路出了山口哨卡,七个人告别了送行的士兵们,带着阿尔斯楞跟哈尔巴拉沿路走了四五里,来到了路途一农庄,遇一老者,上前打听,原来这里是芦芽山。芦芽山西接岢岚,东带宁武,南连静乐而雄踞五寨,属于吕梁山脉,张远祚跟陈大虎得知是吕梁,便来了jīng神,这莫名其妙的回了山西老家了,当年打游击,这吕梁山他们也是来过的,只是这芦芽山不曾到过,这里毕竟峰峦叠嶂,崖沟纵横,敌人一直也没有深入到这个地方。陈大虎通过老者从村子里雇了辆骡子车,两条狗在前面带路,七个人搭车来到附近最近的一个镇子上,要了些吃喝,当夜,便在镇子上歇了。

第二rì,张远祚辞了众人,去běijīng看望连部老领导以及连里的战友们。陈大虎则径直南下,回临汾老家去了。

巴图跟多吉兄弟们带着阿尔斯楞跟哈尔巴拉一路往北去往大同,从那里转经包头,再回巴彦淖尔。包头那是猎人巴图最熟悉的地方了,以前贩卖皮子巴图总去那里,阿尔斯楞跟哈尔巴拉在那不用闻就能把他们带回家,顺便也可以在包头再买几匹好马,多吉兄弟们跟巴图到了野猪湾顺便谢别老阿妈,然后再沿黄河溯源而上就可以回到结古镇。

张远祚到了连部,领导以及连里战士们殷切接待,央求着他多讲些狼山的故事,但张远祚只粗枝大叶地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此事他跟何指导员签过保密协议,保证不会说出国家机密。

对于连里的领导跟战士们,他们只知道张远祚执行任务在白杨林被伏,梁杰跟连戈带着麦克杰斐逊回到了běijīng,张远祚跟地方兵团去追击敌人,在狼山受困,身受重伤,此后一直在医治。伤好后张远祚因伤退伍,而且已得到上方批准,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军委的意思,梁杰跟连戈包括连里领导上下都以为是张远祚自己的意思,也许是身受重伤,对以后继续服役有影响,也许是此次任务执行不利,内心委屈,引咎退伍,也许各种原因参杂吧,但他们尊重张远祚的选择,也没敢深问。

在连部跟同志们聚了几rì,张远祚卸下自己戴了多年的军帽,亲吻了一下八一军徽,在连部前面的国旗前敬了一个军礼,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他拒绝了战友们的好意,没有让他们相送,他厌倦了战场上的告别,受不了离别时候的那种场景,就是梁杰跟连戈他也没有让去车站送,只是让他们送到连部大门外。

张远祚背着背包,一个人走在去往在火车站的路上,周围全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就连自己他都感到陌生。他像一个孤独的旅人,找不见方向,只是孤单单地往前一步一步走着。

就在这时,一辆黑sè的红旗轿车从后面赶上来,停在了他的前面,来车下来一个人,径直朝张远祚走过来,其人身着灰黑sè中山装,脚蹬黑sè皮鞋,留着jīng干的平头,没有胡子,皮肤白皙,戴个眼镜。

“先生,你是张远祚吧?”那人问道。

“我就是,请问你是?”张远祚反问。

“哦,这样吧,你跟我来车上,我们教授有话跟你说。”那人解释道。

张远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带着忐忑的心情,跟那人来到车前,那人打开后车门,张远祚看见车山一个黑衣人,带着斗篷,冲着张远祚点点了头,示意他上车。

张远祚来到车上,那黑衣人摘下斗篷,原来那黑衣人竟然是为老者,他面sè红润,眉目慈善地坐在里。

张远祚对那老者恭敬地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那老者看出了张远祚的不安和疑惑,于是对他说:

“你就是zhōngyāngjǐng卫连特种作战部队的战士张远祚吧?”那老者问道。

“在下,正是。”张远祚恭敬地回道。

“哦,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那老者上下打量一下张远祚。

“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张远祚抱拳问道。

“老夫,童古,蒙国家不弃,在běijīng大学任教,专研史前历史及考古。”那老者童古教授自谦道。

“哦,如此,难怪。老先生面貌奇清,看着就十分尊贵,果然不出所料,只是不知老先生找在下有何事。”张远祚问。

“张兄弟莫急,你且随我来。”童古教授说。然后红旗轿车将他们一路带到南锣鼓巷。

童古教授将张远祚带到一处雅致的小圆,来到了书房,关上房门,屏退旁人。张远祚不知道这童古教授是何用意,自己只是刚刚退伍的兵,对文化历史没有什么研究,更不要提史前了。

童古教授来到一方古茶sè的书桌旁,示意张远祚帮他把书桌抬到一旁,然后童古教授站到书房的门口,往里面走了六步停下,蹲伏在地上,用手来回敲击桌下的方砖,最后用指甲从砖缝里抠出一枚钢环,童古教授让张远祚拽住那枚钢环,自己则站起身又向前走了三步,再蹲下,继续敲击方砖,找了好长时间才又从一块砖缝里抠出另一枚钢环,两个钢环相距约一米。

张远祚看到这里大为惊讶,不解其意,老者示意张远祚与他一起将钢环提起,张远祚发力,只听晃啷一声,钢环牵带起整个一片地砖被翻起,下面露出一个木匣,童古教授将之取出。那木匣与寻常的木匣不同,通体铆钉扣死,不见开口,亦无锁痕。

童古教授从隔间取来一把木斧,让张远祚劈开木匣。张远祚单手提斧,只一挥一落,那木匣右边侧齐刷刷地被削掉一个大豁,童古教授从中取出一个红丝线缠着的包裹,包裹上面扎着一卷金刚经文,去了丝线,解下经文,之间里面一枚颜sè橙黄的古玉盘。

张远祚看见古玉盘,不由地联想起在洞穴里何指导员拿着照片问他的两枚古玉盘,但童古教授这枚跟那两枚明显还不太一样。

童古教授站起身,点着一支烟,拿着古玉盘凝视着,然后靠在书桌旁,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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