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挚与他的小分队商议了一番,他们最后决定从落花市开始入手,追寻恐怖分子的行踪。成挚带着他的刀锋战士进了市zhèngfǔ。
市zhèngfǔ已经重新粉刷,原来恐怖主义留下的痕迹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粉刷上了标语:只有全民大团结,我们的生活才如蜜一样甜。成挚见了市长李勇。两人一见如故,亲热的话语自不用言表。李勇说:“老伙计啊,你们可来啦,要是你们不来,我这个代理市长也难做啊。”
成挚说:“哪里话,自您代理市长以来,落花市现在安稳的如一潭清水,水平如镜啊。”
“过奖了,过奖了,都是国家支持啊。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大力支持,没有的我去借,去找,也要帮你们。”李勇说。
“我们什么也不要,”成挚没有告诉他们到来的目的,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执行。“我们要借你的监狱用用。”
“监狱?”李勇搞不懂了。
“是的,监狱。”成挚很淡定,不曾表露他的行迹。
“好好好,我也不多问了,这肯定是国家的安排,别说是监狱,就是整个市zhèngfǔ我也愿意。”李勇说。
“李市长爽快啊,哈哈哈,好吧,就麻烦李市长到市监狱疏通一下吧。”成挚说。
“好吧!”李勇说。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成挚说。
李勇很爽快地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您尽管提。”
成挚说:“在这一周内,监狱的大小事务我说了算,不管监狱里出了什么事。”
“这——”李勇有些为难,他不知道成挚在搞什么鬼,说:“得容我与监狱长商量吗。”
“好吧。”成挚说。
去市监狱只有李勇与成挚两人去的。监狱长是个身材魁梧的说话有些憨的40岁上下的青年人。他一见市长来了,忙行军礼。说:“热烈欢迎市长大人莅临我监狱指导工作,嘿嘿嘿。”
“臭小子,”市长点了点监狱长的鼻子,说:“什么指导工作啊,我来看看。”
“市长尽管看。”监狱长又憨笑起来。
“老成啊,这就是我们的监狱长,谢明,一个非常实诚的人。他原来是我的老部下,我们搭档多年,现在升官调到监狱任监狱长了。”李勇对成挚说。
成挚忙向前与谢明握着手问着好,自我介绍着。但成挚对他的工作只是说他是公安部的,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谢明一听说是公安部的,他更是敬重了,又给成挚行了个军礼。
李勇对谢明说;“老谢啊,今天来时和你商量一件事。”
“呵呵呵,一件事?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也没有意见。”谢明说。
“呃,这一周内你的监狱里的大小事务就全部交给这位长官来管吧,他要执行国家的一项很重要的事情。”李勇与谢明商议着。
“这——,好吧,老领导发话了,既然国家有事,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谢明坚定地说。
“哈哈哈哈哈,不要你赴汤蹈火,你只要把监狱里的后勤供应好就行了,其他的我来办吧,不用担心,一周后监狱长还是你的,并给你记一次大功。”成挚说。
“一切听从领导安排!”谢明又行了个军礼。
成挚当晚就入住在了市监狱。到了第二天,由华东和党生带领的刀锋战士也来到了市监狱。他们到来并不是空手而来,他们是捉住了一个恐怖分子。这个穆斯林是在街头被他们碰到的,当时他正拿着一把短刀在街上舞着正准备砍人。华东一行人正往监狱方向走来,恰巧碰到了这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个疯子说:“我是替安拉清除你们的!”他放弃了行人,直接朝刀锋战士刺来。华东一个飞腿,将这疯子踢到在地。他爬将起来,乱舞着刀,两眼凶恶,要吃掉这群人。华东又提起一拳,打在极端分子的脸上,嘴角顿时流出了鲜血。其余的人涌上前,按住了这个疯掉的极端分子。
他嘴里不停地叫骂着,说什么他早晚要来报复啦,雾霾党不会饶过他们啦,最后还是被押进了监狱。
这事很快惊动了市立媒体,由市到省,再到国家媒体,都报道了武jǐng战士徒手擒拿暴徒事迹,号召全民加强自我保护,并且给那暴徒拍了照,上了媒体报刊的头条。
“你叫什么?”成挚问道。他们没有进审讯室,直接在监狱旗杆下进行审讯。
那暴徒不答。
华东上去一拳,打在那暴徒左眼上。顿时,眼圈便黑了。
立在一旁的党生yù阻止华东暴力执法,但被一旁的特种兵张弛拉住了。
那暴徒吐了口吐沫,不说。
华东又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只踢得那小子半天喘不上气来。
成挚走向前,问道:“孩子,你说你叫什么名字,省的再活受罪了。”
一看到成挚,那小子“嘿嘿”冷笑了两声,骂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老子姓马,名明昌。要杀要剐随你个便,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哈哈哈,”他把成挚逗乐了,成挚说:“你以为这是《水浒》吗?把他押到要犯房间,明天审判!”
成挚命令着。一旁的原来的监狱狱jǐng没有见过这样子审犯人的,都暗自笑话成挚。
马明昌被换上囚服,押送至重刑犯房间,几个囚徒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搭理他。
他也不理会那些刑犯。他抱着狱jǐng给他的被褥,要找自己的床铺。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刀疤脸走过来用手推了推他,马明昌向后退了一下,瞪了瞪刀疤脸,又看了看刀疤脸身后的四五个囚犯。他嘀咕着:“不让睡就不让睡呗,怎么还打啊?”他转过身子,在一个角落里,一腚坐在地上,把被子放在一边,讨好地向刀疤脸笑了笑。刀疤脸又想向前试探他,他又笑了笑,说:“兄弟,都不容易。”说着,张开嘴,从喉咙中掏出一把带刀鞘的匕首。马明昌又笑了笑,在衣服上擦拭着刀上染湿的口水。边擦边说:“呵呵呵呵呵,老子的特异功能。打小就会。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发现。”
马明昌的举动惊坏了刀疤脸。他不是怕这个新来的手中的匕首,而是怕这个家伙好像有点儿深度。一个年纪大点的老囚犯走到马明昌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马明昌,说:“兄弟,抽烟,抽烟。”
马明昌应也不应,就接过烟,叼在嘴上,老囚犯又给他打着火。一时间,整个囚室里烟雾弥漫。
刀疤脸走上前:“问道,兄弟,怎么进来的?”他刚才的凶神恶煞又被他收回到肚子里了。
“怎么进来的?”马明昌吐了一个烟圈,说:“哼!杀人!我要杀光C国人,杀光!杀光!”
他拔出匕首,边说边舞着。只吓得老囚犯往后退着。
“兄弟?判几年?”刀疤脸又问道。
“你呢?”马明昌问道。
“我?这辈子出不去了。”他好像有点失望。
马明昌也说:“我和你应该一样。”
正说着,一个囚犯用很低沉的声音喊道:“快!查房的来了。”
他边说着,和其他人一起快速回到自己床上。
而马明昌没有动,一听狱jǐng查房,他忙将匕首入鞘,又张开嘴,把匕首藏在喉咙中。
查房的狱jǐng打开门,走到马明昌身边,开着他窝成一团,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马明昌说:“呵呵呵,长官,我喜欢打地铺睡,这是我的嗜好。”
那狱jǐng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被子上,喝道:“屁!去你的铺上睡!明天一早还要晨练!你以为这是你的家啊!”
马明昌讨好地说:“好的,好的,长官。”
他说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抱起铺盖,走向前,去找自己的床位了。
刀疤脸这次完全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特意让出一个靠窗户的床铺,对马明昌说:“老哥,你在这里休,我到那边去。”
他抱起自己的铺盖就朝一个yīn暗的角落里走去。
马明昌忙说:“兄弟,兄弟,不用,真的不用,我有一个地方就行了。”
老囚徒忙拉住马明昌说:“别废话了,这里就行!”
马明昌放下铺盖,对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的狱jǐng说:“想干什么啊?哼!”
狱jǐng敢怒不敢言,他顿了顿说:“小心点!”说完,锁上门,就走了。
这天晚上,几个人都没有睡安稳。这几个囚徒都在考虑着马明昌的来路。而马明昌也仿佛难以入睡,他如烙饼似得,一个滚一个滚在床铺上打个不停。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到开早饭的时间,几个狱jǐng便涌了过了,他们手持着电棍,打来门之后,不由分说,捞起马明昌就是一电棍,只触的这个可怜的人一个翻滚,便不省人事了。老囚徒说:“你们不能致人死地吧!”
“滚!”
立马唬住了这个做好事小心,办坏事大胆的人。
狱jǐng又拉起马明昌,重重地摔在地上,也许摔疼了,他在地上抽蓄起来。
刀疤脸和其他几个囚犯都撇着嘴,好像在说,整治人也没有这个整法啊!
马明昌又被两个年轻力壮的狱jǐng拽了出去。
直到半上午时,他才被送回来。那时的马明昌早已不省人事,脸sè煞白,双唇干裂,头发乱蓬,有气无力。他被仍在监狱的门口,上气不接下气。今天整个监狱休息,都在囚室zìyóu活动着。那些重刑犯们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都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个备受折磨的年轻人。
老囚徒将马明昌拉上他的床铺,让刀疤脸赶紧拿来水,给马明昌喝下。到嘴的水一半进了肚中,一半从嘴角漏了出来。大约半个小时后,马明昌突然大喘一口气,哭了。
整个室内的重刑要犯都围过来,看着这个受苦受难的人。
马明昌边哭边叫道:“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我想你啊!妈妈——”
他的一言一行直引得刀疤脸想哭,他忙把头扭向一边,强忍着。马明昌又哭了几声,便停止了,静静地睡着了。
老囚徒也一声不响地蹲在自己的床沿边上,一个人闷闷地抽着烟。他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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