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很高兴,刀疤脸已经把马明昌看成他自己“团队”的一部分了。他起床后来不及洗刷,就用暖水瓶给马明昌打好了洗刷的热水。马明昌还在睡熟,他不敢去打搅他,只是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新来的面孔。
老囚徒说:“你也去洗刷吧,他醒来了就没有事了。”
“你个老不死的,少管!”他训斥着老囚徒。
老囚徒自感无趣,便自己一个人洗刷去了。
直到监狱开饭的钟点到了,马明昌才慢悠悠的起床。他边穿衣服,边骂着监狱的黑暗。刀疤脸忙给他倒好洗脸水,说:“老哥,快洗刷吧!”
马明昌瞪了他一眼,直把个铁铮铮的汉子看的内心寒寒的。
“献殷勤啊?老子不稀罕!”马明昌说。
“呵呵呵呵,”刀疤脸讨好似地笑着,说:“你是老大,以后的事我来负责。”
“滚滚滚,快滚,滚,老子不愿意看到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刀疤脸也是自讨没趣,便去了餐厅。他内心很复杂,一直不能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没有暴乱的话,他心中的卓娅应该早已和他结婚成家了,他想念他的卓娅。卓娅是一朵美丽的永不凋谢的玫瑰花。
马明昌到了餐厅,刀疤脸早已给他盛好了米粥和饭菜。马明昌坐在狱jǐng给他定制好的座位上,看着眼前的饭菜,也不顾及左右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刀疤脸边吃边看着眼前和他同病相怜的人儿。
也不知是谁,朝刀疤脸这边的穆斯林区域扔过来一片猪肉,这有损宗教信仰的侮辱,只激的穆斯林们大怒,他们一拥而上,朝对方打去。有的抄凳子,有的抗桌子,甚至有的拿起热气腾腾的饭碗朝对方投去。他们大打出手,顿时,整个餐厅乱作一团。
穆斯林人少,很快被围作一团。监狱里的吵闹声,撕咬声,杀喊声,凄厉的惨叫声混在一起,还有狱jǐng的吹哨召集人员的哨音,夹杂在一起,好似那黄河决堤。
但只有马明昌没有动,他仍然坐在那里吃着饭。
老囚徒可能习惯也可能害怕监狱打架的事情了,他钻到桌子底下,手捧头,朝外,好似外界和他没有关系。
大概他看到了他身旁有一双脚,又想起马明昌在身边,他马上又拉住马明昌的裤腿角,意识着让他也趴在桌子底下,以躲避挨打。而马明昌没有动弹。他仍旧吃着自己的饭。
狱jǐng越来越多,他们没有动,他们看着这群暴徒在内斗,不同宗教信仰之间在消耗,就和A国的政策一样,几个国家在内斗消耗是它最爱看到的事情。
最后,所有的穆斯林都败下阵来,都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抱头的抱头,哭嗷的哭嗷,有的头都被打破了,惨不忍睹。
马明昌把刀疤脸的那份饭也吃了,吃饱喝足后,他一个起身,翻过饭桌,朝对方的一个彪悍的汉子踹去。那汉子“哎呦”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马上爬起来,嘴里叫骂着:“娘的,我今天宰了你!”
说着,就朝马明昌打来。对方看到还有人敢迎风而上,都跟着那汉子朝马明昌围过来。马明昌左冲右突,臂挡腿踢,直打得那群人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见此景,狱jǐng不愿意了,他们一拥而上,直用电棍触着人,不管哪一方的人,不管站着的还是躺着的,见人就打。又是一阵鬼哭狼嗷。
马明昌没有躲,他直立立地矗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狱jǐng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电棍,直把这个硬汉子电的躺在地上翻滚着。
“看见了吗?如果谁再打架,在这里无事生非,他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都滚回自己的屋里去!快滚!”一个狱jǐng大叫道。
囚犯们都畏畏缩缩地看了看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得罪狱jǐng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都回了自己的房屋,只留下马明昌一个人躺在地上。
过了好大一会,刀疤脸给老囚犯说:“老不死的,你看看不能一直叫那小子躺在那里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再说了,他今天可是给我吗出了口气!”
“是的啊,你去把他弄回来吧。”老囚犯说。
刀疤脸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马明昌弄回到床上。马明昌歇了好大一阵,才慢慢清醒过来。清醒后,还是一言不发。老囚犯向前给他说:“年轻人,你是个英雄,大英雄。”他伸出大拇指赞扬着马明昌。
马明昌看了看老囚徒,从床上站起身来,骂道:“妈的,这不是老子过的生活,老子要出去。”
“唉唉唉,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了。”一听说呀出去,刀疤脸忙小声说。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我们都试过,都有成功过,你要是能出去,我们大力支持。”老囚徒说。
“那好,这一切都得听我安排。”马明昌说。
刀疤脸一脸的兴奋,说:“好,只要出去,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马明昌说:“我不当你们的老大,关键是我们出去后去哪里?到处都在戒严。”
刀疤脸说:“咱们投奔雾霾党,我有认识的人!”
“诶——”老囚徒打断了他的话,“说话要长个心眼!”
马明昌看了看他,不再言语了。
一直到晚饭时,马明昌开始安排他的计划了。一个囚室内的五六个人都愿意跟着马明昌冒这个险。
到了凌晨时分,马明昌派刀疤脸整理好被褥,由床单引燃被褥,朝非穆斯林的房间投去。浓烟四起,顿时整个监狱乱作了一团,哭喊声,救命声,让这个人员爆满的监狱成了魔鬼的天下。
马明昌趁乱,打倒了两个赶来救火的狱jǐng,他们一起六个人都冲了出去。在监狱院落里有一辆大卡车,马明昌看到钥匙没有拔,他上去就启动了大车。其他四个人紧跟着车追来。后面的狱jǐng也追了过来。他们喊着,“别跑,别跑,跑了罪加一等!”
刀疤脸等人没有理会他们,那种求生和求zìyóu的心态使他们只知道一个劲地跑,往前跑,跑出这个囚室,就zìyóu了。
监狱高墙壁垒,墙头上还有电网,是不可能攀爬的。刀疤脸等人还没有爬上车,他们在车后大叫着:“等等,等等,我们上来,等我们上来!”
马明昌没有停下车,他赶紧系好安全带,抓紧方向盘,他知道只有撞开墙,才有机会出去。马明昌将油门踩到最大,那车就像一头疯掉了的公牛,“哐当!”一声巨响,撞开了墙,给他们一个逃生之路。
马明昌在车上俯冲了一下,还好,手劲大,再加上安全带起了作用,他没有伤着。他赶紧又启动了熄了火的卡车,往后退开,闪开了一道口子,他又刹住了车,下车,带领着刀疤脸等人朝豁口逃去。
逃出了监狱,他们没有一丝的懈怠。狱jǐng已经拉响了jǐng报,他们向马明昌这边包围过来。
“他们来了,怎么办?”刀疤脸大喘粗气,边跑边喊。
还好,在一个十字路口停有一辆银白sè的面包车,门好像虚掩着,马明昌不由分说,拉开门,见车上没有钥匙,他忙从喉咙里取出匕首,从鞘中抽出,刀尖插在钥匙口内,车子竟然被启动了。几个人挤上车,也来不及休息了,眼中尽是惊恐。
狱jǐng又出动了jǐng车,追着这群狂徒。
在监狱长办公室内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的成挚骂道:“这小子,还挺狠,把墙撞个豁子”他边说,边深沉地笑着。
党生问道:“组长,你的计划都顺利实行了,还在乎那一堵墙吗?”
成挚又吩咐下属说:“去追,多派几辆车追,只追不抓!”
那狱jǐng照办了。
党生又问:“我有一件事有点纳闷,你停在路口的面包车你没有留车钥匙,他们是怎么启动的。”
“哈哈哈哈,其实这很简单。那钥匙被我齐口锯断,插进钥匙口,就是里面插个火柴棒也能把车子启动,更何况他有刀子。”
成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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