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既激动又高兴,他终于逃出牢笼的束缚了,他重新获得了zìyóu。レ思路客レ一路上他不停地说着他的卓娅。只有老囚徒脸似钢板,没有任何表情。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远了,最后竟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没有了jǐng笛声。车子走到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马明昌忙下去检查了一遍,说:“车子没有油了,就到这里吧,我们各奔东西吧。”
几个囚犯相互看了一下,刀疤脸忙抓住马明昌的衣领:“什么?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死啊!就把我们扔到这里不管了?不行!”
“你说怎么办?”马明昌镇静地问道。
“怎么办?”刀疤脸望了望黑咕隆咚的四周说,“拦车,打他妈的劫!”
他像一头野狼。
刀疤脸松开了马明昌,拉住老囚徒的胳膊,说:“老家伙,你过来。”
“干什么?”
“呵呵呵,借你用用,躺在路中间?”
“什么?躺下?那不是找死吗?”老囚徒有点害怕。
“死不了,死了我喊你爹,给你送终!”刀疤脸说。
老囚徒听后,依照刀疤脸说的,躺在了路中间,与一只瘦的只剩下皮的饿狼一样绻卧在那里。
不一会儿工夫,一辆趁夜路拉货的小轻卡小心翼翼的开了过来。刀疤脸忙站在路中间,挥着手。那轻卡也忙鸣着笛,喇叭声搅动着这个不安分的夜晚,很显然,小轻卡是极不愿意停下的。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叫车,小轻卡司机慢慢地停下了车。司机刚从车上下来,老囚徒就闪电般地站了起来,与刀疤脸一起扭住了轻卡司机。那人刚要叫唤,刀疤脸唬道:“别喊,喊,宰了你!”
那司机忙住了嘴,大概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他吓得浑身打哆嗦。
车上还有一个人,其他的几个囚徒忙涌上车,那人早已不会说话了,裤裆里湿漉漉的。
刀疤脸说:“都下车!”
车上的人也两腿打颤,晃悠悠地下了车。一下车,就跪下了,哭求道:“大哥,饶了我们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的,呜呜呜呜——”
“少废话!”刀疤脸从路边草丛里捡起一块大石头就要砸那两个可怜的人。
一直立在一旁的马明昌忙叫住了刀疤脸,说:“刀疤脸,快去开车,这两个人我收拾!”
刀疤脸见状,冷笑了一下,把石头仍在马明昌面前,说:“这还差不多。”说着,便爬上了车。
那两个人被马明昌带到面包车里,并抽出他们的腰带,捆上他们的双手,并用座位上的座罩堵住他们的嘴,低声说:“别叫,别喊,天明自有人来救你们!”
那两个人简直不相信自己了,贼中难道还有好贼?他们不敢叫了,看了看马明昌,身上只是不停地哆嗦着。
马明昌没有再理会他们,他关上车门,朝轻卡走去。
小轻卡驾驶室内只能坐两个人,后面只能躺一个人,刀疤脸将其余的都安排在了轻卡车厢中,里面载满了各sè的食品,只惊得刀疤脸大呼:“哈哈哈,我们饿不着啦!”他抽出一袋瓜子,带进了驾驶室。
马明昌说:“我累了,你开车吧。”
躺在后面的老囚徒忙坐了起来,头碰在了驾驶楼顶,说:“可不行,这混小子是个二把刀,让他开,还不把我们扔到悬崖底下去啊!”
刀疤脸不屑地看了老囚徒一眼,说:“老东西,你才是二把刀,老子偏开!”
说完,就坐在了驾驶位子上。马明昌冷淡着双眼,看了看前面的面包车,坐在了副驾上。
刀疤脸jīng神极度地兴奋,他又唱起了歌。老囚徒与马明昌好像太累了,他们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sè微明了,老囚徒醒了过来,他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刀疤脸还在哼着歌,尽兴地开着车子。马明昌早已醒了,他擦了擦窗子上的水汽,看着外面。外面黑胧胧的山一排一排往后退去。老囚徒问道:“马明昌,我看你小子不像穆斯林。”
马明昌没有看他。
“不是穆斯林没有关系,你要接受阿訇的洗礼,成为安拉的子民,这样吧,我叫青力木,你也干脆叫青力木吧。”
马明昌依旧看着外面。
老囚犯后来只是哀叹他的遭遇,他说他与基地组织有联系,是基地组织的一个特派员,他信奉极端伊斯兰,他们把女人当奴隶,女人在基地组织的眼中是没有地位和zìyóu的,安拉不让他们有受教育的权利。女人在幼时都要受割礼,那是女人们为她的未来的丈夫保持贞洁的最好的方法。
说道着,老囚犯青力木对天长叹一声,说:“割礼是残酷些,但是,这是新尔族对女人最好的启蒙教育。”
一旁的刀疤脸停下了哨声,也跟着说:“是的,女人就要割礼,不割礼的女人是不贞洁的。”
马明昌问道:“为什么要那么残酷呢?”
“这是传统,伊斯兰的传统,不能违背传统。”青力木说道。
一行人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一会儿,加了油,青力木到伊斯兰早点店买了包子和油茶,仍由刀疤脸开着车。
刀疤脸吃完包子,喝完油茶,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他熬了一夜,困的撑不住了。青力木让马明昌开车,他们三人互换了位置。青力木坐在副驾驶,他更来劲了,说:“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也不信任你,你不但不是穆斯林,你也不是新尔族人。”
马明昌说:“你说的对,但是,我杀了人,杀了仇人,他们把我和你们关在一起。”
“那为什么关在一起呢?”
“他们怀疑我与雾霾党有关系,现在是有关系了,你说我还有回头路吗?”
“回头路?呵呵呵,没有了,与我们在一起吧,你现在就是一个穆斯林了。”青力木说,“安拉很欢迎你的。”
车子又走了很远,马明昌也交不出名字来,更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他只是按照路标向西行驶着。越向西行景sè越荒凉,人烟也慢慢变少。青力木问道:“在雾霾党,怎么能从一个小蚂蚁干成大象?”
青力木说:“这个很难说,在基地,要有一定的关系,还要有一定的‘贡献’,功劳要大,大到人人都服你,这样你才是真主的儿子。”
他们边说边走着,在一处荒凉的沙丘前,马明昌停下了车。他说要去方便一下。青力木叫醒了刀疤脸,说:“解手,解手!”
马明昌还没有尿完,就被人从后背搂住了脖子。这个练过的年轻人不慌不忙,他忙收回了未尿完的尿,一手提裤子,一手猴子偷桃,反手抓住了对方的yīn部,并抬起右腿,倒钩,踢在后面人的头上。那人忙“哎哟”了一声,大叫道:“都上,打死他,打——”
还没有说完,马明昌捏着他的yīn部更紧了,只把那人握的“吱吱”只叫。
青力木和睡眼惺忪的刀疤脸从车上下来了,看到这阵势,青力木大叫道:“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住手。”
他跑过来,闪着掐马明昌脖子的人。其余的两个立在一旁,没敢动手。
“格rì河,**的,放手!”
看到老囚犯青力木大叫大吵,这个老头在这几个穆斯林中还是有些威望的,格rì河放了手。马明昌也放了手,又退下裤子,尿完了泡。
青力木骂道:“难道你们不怕安拉降罪吗?”
格rì河说道:“这小子来路不正,要杀了他!”
“你怎么知道他来路不正,他就是雾霾党的人,他是雾霾党的底层接头人,他是安拉的天使,你要是不信,先杀了我吧!”
格rì河看了看青力木,说:“我信安拉,也信你,但是就是不能相信他,这一路我们逃出来那么轻松,我就怀疑!”
“难道你逃的如同丧家之犬,又被抓回去你就高兴了吗?”青力木说。
直说的格rì河无语。
马明昌什么也没有说,又回到了车上。
青力木和格rì河三个人解说着马明昌的来路,一直很长时间,他们又安静地上了车。马明昌又启动了车子,朝沙漠深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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