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度在山中木屋内留宿,从一老妪口中得知竟然有妖怪,名唤花龙王,正说着,花龙王竟踹门而入。
花龙王嗅了有人来过的气息,径直朝司马度走来。忽然一阵柔和的光华,自胸口而出,光华照定司马度。妖怪已经离司马度不足三寸的距离,近的司马度能听见妖怪的心跳。妖怪口中喷出气味,腥臭异常,熏的司马度直yù做呕。
老妪与司马度俱是一惊。老妪旋即明白过来,司马度身上,定然有护主的宝物。这妖怪眼力着实不济,近在此尺,竟然看不见光华下的司马度。
那妖怪转了转,将肩上的女子放下。用力的喝道:“老东西,架锅起火!手脚麻利点!”
老妪赶紧抬着大锅,架了起来。许是锅太重,老妪手脚不慎麻利。将锅打翻在地。咕咚一响!
妖怪大怒:“老东西,若不是你身老皮糟,我早吃了你!”
那老妪熟练的驾好锅,看着地上躺着的妙龄女子,叹气的摇了摇头,低声道:“罪孽!罪孽!”
那妖怪躺在一旁,听到老妪的叹息,哈哈大笑:“罪孽?本龙王不过吃了个把人,谁敢怪罪于我?”
那老妪一听,反到无所畏惧道:“我这一大把年纪,早晚是个死,你就不怕遭报应?”
花龙王笑道:“报应?若不是你们人间兵火四起,死者百万,尸骨如山。我哪会落得这般田地?若说是报应,这也是上天让本龙王报应你们这些个愚昧的人!”
花龙王将那女子剥的干净,司马度见那女子肤如凝脂,十指不沾阳chūn水,显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子。
司马度何曾见过**的女子,尤其还如此出尘月兑俗。那女子一丝不挂,身体凹凸有致,玉峰高耸如羊脂白玉。好一个玉体横陈,看得司马度气血翻腾,心如鹿撞。
那妖怪也轻轻抚模着昏迷不醒的女子美妙的**道:“这皮肤,如此滑腻,一定很美味!本大王还真舍不得吃了!”
说罢!扔进锅里!便要老妪点火!
司马度,从包裹中掏出铜剑,将宝镜露在胸口,护定前胸。
跳将出来,喝道:“妖怪!敢伤人命!”
花龙王一骇,不意此处竟还有外人,再细一看,狞笑:“哪里来的凡夫俗子!送上门的口食!”
花龙王口吐一团绿sè毒烟,却见司马度胸口的轩辕镜,腾空飞到空中,发出一阵柔和的光华,绿烟遇宝镜光华即消散。
那妖怪一见那古镜,面目大惊:“不好!”知道那宝物厉害,转身化作一团黑雾想逃,却被古镜发出的光华照定!打散了黑雾!
花龙王被古镜的光华照定,便现了本相,竟然是一条,花斑红磷大蟒蛇!奇特的是,这蟒蛇竟然有角!
司马度连龙都见过,何况是一条蟒蛇!便见怪不怪。那老妪倒是心惊肉跳:“原来是只成了jīng的花斑蟒,怪不得叫花龙王!”便cāo起旁边的柴刀,剁了下去。并哑叫道:“蟒蛇jīng,还我儿子命来!”
柴刀砍在蛇身上,竟然砍蹦了缺口!怪蛇却完好无损!
那蛇虽然被照出了本相!却也能口吐人言:“你虽然让我现了本相,制住了我。看你等如何处置得了本龙王!哈哈……”
却在此时,古剑自行出鞘,剑刃上有清霜!削掉了怪蛇头上的角!
那怪谁心头一惊,怪叫道:“天要亡我!”登时瘫软如泥!没了先前的傲气!讨饶道:“公子饶命!念我修行数百年,着实不易,我已不能作恶,便绕了我吧!”
司马度暗想,这妖怪的犄角,必然是他的命门!被古剑削掉了他的角!便破了他的命门。
司马度闻声喝道:“你这蛇妖,是何来历,害了多少人!如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然让你灰飞烟灭。”
那蛇妖,讨饶道:“我说!我说!我本是附近龙王山中的花斑蛇,龙王山中有一龙王庙,我在庙中修身养xìng,久后成了人身。故称花龙王。与据此五百里的一处碧龙潭里的鸣蛇龙君交好。只因近些年,人间战争连连,死尸遍野,误食了死尸的肉,受了感染就养成了吃人的习惯。我能口吐绿烟,乃是**烟。便将人带到到此处吃了!几rì前腾云寻找人吃,却看见一处如天阙的建筑,这女子,不知为何竟然从高楼跳下。便立刻使了法术,迷惑众人将一条土狗变作她摔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本想带到此处细细享用,谁知……”那妖怪便不在说下去!
司马度问道:“那女子是否就是着了你绿烟,才昏迷不醒!”
蛇妖闻言后依旧沉默不语。
司马度一见,知妖怪想隐瞒,横起古剑道:“你想被碎尸万段么?”
那怪蛇一听,立时颤栗道:“公子,我若说了,能饶我xìng命么?”
司马度一横,怒喝道:“你这妖怪想死!老人家!架起火,我要活煮了这妖怪!”那老妪照着吩咐,将那昏迷的女子抱出,又寻得旧衣服裹住。架起大火!
不一时,水花翻滚,大蛇面如筛子,哆嗦道:“我吐的迷烟,除了我的内丹能解,别无他法!公子,你绕我xìng命,我愿献出内丹,救那女子。”
好个妖怪,原是怕死,这妖怪通了人xìng,一旦说出解救之法,妖行已露,内丹乃是吸收天地灵气,凝结自身jīng血而成,内丹若再失,命岂能久远,。
言罢,那大蛇吐出一赤红的内丹,殷虹如血。
又道:“我被古镜照shè,已经被打回原形,无法再修炼chéngrén身。又被宝剑削去蛇角,法术也破了。恐怕命不久矣!”
忽然见宝镜光华大盛,那怪蛇被照的异常痛苦,不久便身体变小,如寻常般蛇大小,慢慢死去。
司马度恍然间明白了,原来宝镜、宝剑知道妖怪的命门所系,也有除妖的神通,弹指间便可取妖怪的xìng命,只是它们没有如此做。莫不是就是为了等怪蛇吐出内丹,它们知道只有蛇的内丹能解那女子的毒?
难不成,它们通灵xìng?司马度越想越惊奇!真是神奇的宝物。
昏迷的女子,食了妖怪的内丹。很快吐了一滩绿水,面sè很快恢复如羊脂白玉,渐渐苏醒。
老妪寻些干净衣服与那女子穿了。
那女子缓缓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景sè,惊道:“这是yīn曹地府么?我死没死?”
司马度将那妖怪先前之言与那女子说了。问那女子家住何方,好送她回家。
她女子迟疑了一会缓缓的道:“我记不得了!”
司马度也不以为奇,怕是遇见妖怪吓怕了,或是那妖怪的迷雾有何毒xìng,rì后慢慢自会解。
司马对那老妪道:“老人家,此处荒山野岭,妖怪甚多!另寻一个去处吧!”
老妪看着那怪蛇的尸体道:“不走了,老人家一把骨头,还是跟我儿子在一起吧!”
司马度也不知还会有什妖怪,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便不能再呆住了。
收拾行装,乘月sè而走。那女子一定要跟着司马度走。
司马度原想他外出游历,妖魔鬼怪凶险甚多。不愿让一女子跟随,恐多有不便,然而女子执意要跟着他,否则就立即自行了断。
最后那老妇人说,女儿完璧无暇,已被司马度看破,传扬出去,于理不和。
司马度无奈只得带着她。木屋外迷雾未散,司马度知宝镜神奇,将宝镜拿手里,宝镜照shè出一丝柔和的光华,盈如皓月。
黑夜中犹如一轮明月,光华所及之处,烟消雾散。比提着十盏灯笼还能看清楚路面。
那女子看这神奇的景象惊呆了。以为司马度是神人。
惊诧道:“公子,你是神仙?这镜子好神奇,不但能除妖,还能照明。”
司马度道:“我并非是神仙,这宝镜是是一个僧人所送。神奇之处颇多,我也不了解其中的玄妙。姑娘芳名自己可曾记得!”
那女子明显迟疑了一下,缓缓的道:“不……不记得了,公子不妨就叫我绿珠!”
“啊!啊!”绿珠惊叫了一声。险些被凸出的青石绊跌。慌乱中拽出了司马度的手,司马度顿时感觉一只温润如玉,柔弱无骨的小手,拽住了自己。
司马度一阵悸动,暗想:“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养得这般肤如凝脂。”
天sè昏暗难行,司马度只得牵着她,慢慢的沿着羊肠山路蜿蜒而行。
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身后木屋火光冲天。燃起大火,蔓延至山中。
司马度一惊,回身观看,不料镜子光华所照之处。林中大火瞬间熄灭。
待照过木屋,古镜的光华,竟然消失,如同普通的铜镜一般,待复照别处,光华又现。
山林中的大火,在古镜的照耀下,很快熄灭,唯独木屋很快便烧成灰烬。
司马度此时才明白。古镜是故意不救那木屋中的老妪。
摇头叹息轻声道:“作恶太多,连神灵也庇佑不得。”
绿珠见司马度叹息,也回道:“这火想是那老婆婆故意放的,他儿子已经被妖怪吃了,如今妖怪也死了。她也了无生趣,或者还不如死了。她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一把火,烧了干净!”
司马度看着绿珠,幽幽的道:“天道好还,报应不爽!”
司马度握着绿珠那柔弱无骨的酥手,在山岭中潜行,古镜说发出的光华,方圆一丈之内照的清清楚楚。蛇虫鼠蚁,尽皆被光华照的慌忙逃至别处。山林中鸟兽惊慌逃离。
走了一阵,天以露白,古镜不现光华,司马度才收起宝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