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度与绿珠继续yù继续游历,马蹄忽住。有两名士兵拦住,正是前几rì,大街上所见的两名士兵。
其中一士兵看见司马度,大喜道:“自二位离开黄府,我等已寻得二位公子多rì,今rì终于寻着!”
司马度疑问回:“我们又不曾触犯王法,为何要寻我!”
另一人先前虽然不恭敬,但此时,却恭敬的很。笑着道:“二位不要误会,并非因公事,乃是我家刘太守有请!请二位公子,去太守府,见之!”
绿珠眉头一皱:“我们山野草民,zìyóu惯了,见不得庙堂高官,二位大哥,还是不要拦我等的去路了!”
言吧,轻磕马肚,踏雪长嘶一声,便要前行!
两名兵士急制止,一兵士高叫:“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今河阳太守刘琨有难,公子就算不为了他,难道为了河阳的百姓,也该出手一救!”
司马度不解道:“如若太守大人有病,需请郎中才是,请我做什么?”
两名兵士按住马头,低声道:“二位请随我去太守府,一切便知晓,如何?”
司马度与绿珠对视一眼,绿珠本不愿意,但见司马度点头,也只得同意,二位兵士一见,恐二人不答应,急忙道:“我等二人,为公子牵马!”
勒住缰绳,直奔太守府上!
司马度好奇的道:“刘太守究竟有何事需要我们帮忙?”
两名士兵,对视一下,其中一士兵道:“我们刘太守说起来,也算是一个好官,河阳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破有政绩!两个月前,太守府上不知为何来了一名赤须红发的老者,自称是石湖恒公仙,已三百四十二岁,颇通五行八卦,yīn阳易理,能知过去未来!有长生之术,更能滴水成冰!只是这恒公极怪,都是入夜才来,鸡鸣消失!”
绿珠初始还不悦,听闻两兵士如此说,便有些好奇的道:“那恒公仙真能知过去未之事?”
另一兵士答:“确实如此,各人隐晦之事,他皆能如数家珍。未来两天发生的风雨之事,他也能测出,从无差错!”
司马度一笑:“既有如此仙人,你们太守该高兴才是!”
兵士回答:“如果真只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太守不知听信了那恒公仙的什么话,将太守府的养鱼池装饰扩大了三倍有余,又装饰的豪华如天阙一般!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太守也着了魔一般,昼夜颠倒!还……”
另一兵士急忙制止道:“别说了,别说了!太守府到了!”
太守府门前,两位兵士拦住去路,牵马的两位兵士道:“这二位,是夫人请的贵宾!快去通报!”
不一时,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急匆匆赶将出来,边喊道:“高人在哪里?”
那妇人看见司马度与绿珠立在两匹马前,一个是相貌堂堂的伟岸男子,与轻灵俊俏的绿珠,那妇人多经风月,仔细看那绿珠,面颊如玉,体态轻盈,尤其耳朵,细看之下,有耳坠孔,微微一笑,已经知她是女儿身!
那妇人迟疑了一下,心里疑惑!不信司马度与绿珠能除妖邪!
一兵士上前道:“夫人,他二人就是前几rì,大街上除去石妖的法师!”
那夫人点头道:“老夫人姓金,夫君就是河阳刘太守,二位法师,快进府中详谈!”
司马度见太守府中有极大的花园,其中荷花遍池,假山林立,真如士兵所说,如天上宫阙,瑶池胜景一般!
刘琨此人颇有背景,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为人俊朗飘逸,好老庄之说。极善音律,尤好胡笳。西晋永嘉元年,出任并州刺史,进驻晋阳城。数万匈奴将晋阳围的密不透风,数rì不退。刘琨令帐下会吹胡笳的士兵集合,自己乘月sè登上城楼,吹起《胡笳五弄》,其音律凄凉、哀伤,充满思家之情。胡兵听之,无不伤感落泪。当夜,皆退兵而走!
一曲胡笳救晋阳,为世人所称奇!
金夫人叹息道:“夫君本是良善好官,尤善音律!在河阳为官不到两年,我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本来一切安好。但前几个月夜里,来了个容貌古怪的赤须红发的老者,我夫君被他说动,要寻什么长生之术,白rì只顾休息,晚上等那老者谈经论道!已经两月有余,其余任何事情都不管,如今已经形销骨廋,白rì只是嗜睡,任谁也是叫不醒他的!如此下去,可怎生得了啊!”
绿珠奇道:“那赤眉红发的老者,定然是个妖怪,夫人为何不找人除了他!”
金夫人谈此更是满面愁容:“且先不说我家夫君被着了魔一般痴迷长生之术。什么道士和尚,请来了四五个,全部被那横公仙打跑了!前几rì听手下的兵士说,二位有除妖的本领,因此,特相请而来,万望勿怪罪!”
司马度听此,便道:“可否容我们见见刘太守!”
金夫人自领进太守内堂,见太守卧于床上,却酣睡如泥!但形消枯瘦,面sè寒白,隐约胡须眉毛上,竟然有寒珠凝成。酷暑六月,竟可见太守呼出的寒气,几近灯灭!金夫人,轻轻唤了两声,也是丝毫未有反应!
司马度轻微感觉宝剑颤抖!绿珠也是感觉宝镜微微一动!
绿珠将轩辕镜放于掌中,那镜放出华彩,照定刘太守,那太守睡梦之中,竟然痛苦异常,有丝丝寒气,自口鼻而出!须臾过后,面有血sè!恢复如常人!
金夫人大喜,令侍女好生招待!只待夜晚收妖!
三更刚过,刘太守已醒,只听门外一阵风起,恒公仙已至,司马度一看,果真是吓了一跳!
只见那老者,两条赤眉极长,满头红发,相貌古怪!酷热天气,竟然浑身散着寒意!
恒公仙道:“太守近来安好!”
刘太守笑道:“只待恒公再来论道,且先进堂再谈!”
恒公仙见刘太守,面sè红润,惊道:“太守白rì可曾见过什么人?”
刘太守惊诧道:“我白rì只有睡觉,不曾见过任何人”
恒公仙摇摇头说:“太守昨rì气sè尚不是如此,今rì,怎会有这般气sè?”
恒公掐指一算,大叫道:“诶呀!不好!今rì我有劫数!告辞!”连忙遁迹逃走!
却见一条白虹飞出,直shè那恒公仙,量那恒公仙如何抵得过斩妖剑,那剑穿胸而过!
太守愣了半晌,却见恒公仙看着宝剑穿过的洞,足有碗口大!顷刻一团寒气,堵住那洞口,身体立时恢复如初!
恒公仙仰天大笑:“我恒公仙,已活三百岁有余,岂能如此就将我除去!”
司马度跳出,冷哼一声:“何处的妖怪,也敢妄自称仙!”
恒公仙大叫道:“哼!你纵有禹王斩妖剑,也不见得能奈何我!”
那剑势如白虹,穿梭如流星,惊得恒公仙飞身腾挪闪挪,也是暗暗惊叫:“好厉害!好厉害!”,身法纵然灵活,也被穿了不下四五个拳头大小的窟窿!
只是依旧如前,被冷气覆盖,恢复如初!
看得司马度与绿珠是暗自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妖怪,能有如此神通!”司马度转而望了一眼绿珠,绿珠知其心意!
将宝镜暗放手中,照定那恒公仙!
宝镜光华如盈盈皓月,恒公仙被光华照定,大叫道:“天亡我也!”忽而,太守府中的池水翻腾,溅起阵阵水花,这水池中的鲤鱼,皆跳出水池,竟自寻死路!
恒公仙被宝镜光华照定,渐渐现了原形,竟是一条七尺余长的红须大鲫鱼!
唬喝的众人是膛目结舌!
刘太守更是惶恐不已,惊道:“你!你不是两月前,我买下的冰湖鲤鱼?”
红须鲤鱼虽被宝镜照定却也能口吐人言,见事败露说道:“正是!我在冰湖生活了数百年,因几个月前,误食了冰湖雪莲,麻翻了!才被人活捉!承蒙刘太守的搭救!养在太守府的水池中!”
司马度冷哼,喝道:“既然刘太守既曾救了你的xìng命,你为何恩将仇报,反倒吸他的jīng髓阳气!害他xìng命!”
红须鲤鱼沉默片刻,缓缓的说:“我辈五虫修炼,何其难也,乃三百五十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若躲过这一小劫,便可chéngrén形,活千年!若躲不过,便灰飞烟灭!我与刘公交往,乃为渡劫,并非为害他xìng命!”
司马度道:“胡说八道!你为了渡劫几乎吸干了刘太守的jīng髓,若非我们赶到,他怕是再难活得几rì了!”
这一句话,唬得刘琨是头皮发麻,连连出了虚汗!几乎晕厥!
红须鲤鱼继续说道:“刘太守面相,虽贵不可及,但一生却亲友凋残!不得善终。我本yù借其贵气以度天劫,未想天雷未至,却先遇见你等!也是该我劫数如此!”
司马度愣了愣:“你既知能知人一生,却未何不算算自己会有今rì之事!”
红须鲤鱼回说:“我岂能算不出,但今rì本是紧要关头,过得今rì,我便有能力度过天雷劫数,岂料天道无常,终是没有让我有能力度过雷劫!”
司马度将禹王斩妖剑一横,道:“你这妖怪,实在可恶,为了活命,竟一意害人xìng命!真是天理难容!”
红须鲤鱼听闻,冷冷一笑,摇了摇鱼尾:“偏你们吃我们是理所应当,我们为活命,害你们的xìng命便是天理难容!难道你们说是天理就是天理么?天理就算难容,你有轩辕镜在手,害我现了本相,坏了我化人成仙的心神二窍!看你如能处置我!”
司马度怒喝一声:“既是条鱼jīng,你看我到底奈何能不能奈何得了你!”
叫太守府一看兵士,架起柴火,火烧那红须鲤鱼jīng!
火光大盛,烈焰熏天。红须鲤鱼jīng乃是生长百年的石湖横公鱼,那石湖底有恒古寒冰,千年不化。冰上每百年结出冰莲,食之大补!故而这鱼在石湖底修炼,遂练得寒冰的神通!
那熊熊大火,炽热得人莫能近,竟然奈何不得红鱼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