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第三天,那个异能者也来了,声称二人已经同居算是结婚,她决定和别人在一起就是找小三,要求少女赔偿自己。舒悫鹉琻少女自然是不愿意,什么叫结婚,又没有领证,于是再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到最后,三方直接去了巡逻局要做个了断。
这真是个奇葩的案子,少女说的好像有道理,可是那两人说的好像也在理,一时间倒是很难抉择了。
齐哲军临时担任法官的角色,看着手里的案宗,很是发愁。
他一手握着卷宗,一手揉着太阳穴,不住的摇头,这四人也真是算奇葩了,明明是简单的感情事,现在闹到满基地皆知的样子。
夜色正浓,孙爱霞端着一杯果汁进来,“还看在案子?不要着急,慢慢来,先喝点果汁吧。”说着将果汁递给他。
齐哲军顺从的接过杯子,咕嘟几口就喝了下去,摇摇头说:“我看,我无论怎么判基地的居民都会说我判决不公平。”
这案子就像代表了基地的三方人,弱势群体的未婚女性,靠着劳动力取得自己地位的普通人,以及那些异能者。
每个人背后都有一大推的支持者,支持者们一般都是与他们身份相同的人,他们看着这个案子的进程,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未来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总觉得是自己支持的人对了,应该得到应有的补偿。
接过杯子,孙爱霞摇摇头,不解的说:“怎么会呢,以前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见过,大家不都是服从了判决吗?”确实,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例,都被雷霆的手腕制服了。
“之前那些事情可是监管部负责,突然到我真里,真是措不及防。”齐哲军其实内心是很累的,他本职是警察不假,可迅速升职到了的现在的高度凭借的却不是侦查能力,而是异能和管理能力,现在突然要回到老本行,还要求评判是非对错,其实是很难为他的。
上次基地的事情,他又好巧不巧发高烧,完完全全的没有出力,下属即便理解,却颇有所怨言,实在是难做的。
孙爱霞看着丈夫愁眉不展的样子,宽慰道:“不用这么着急,依我看,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一直都是监督部的事情,怎么推到了你的身上,胡隽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意思。你呀,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只要秉公处理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秉公处理?”这四个字似乎让齐哲军想到了什么,找到了些思路,他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眉头舒展,对妻子说,“天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一会就睡了。”
孙爱霞看他这样子,放下了心,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基地就宣布了处理结果。
少女不用归还组长给予她的礼物,与异能者的同居关系因为仅仅是同居而不受任何法律保护,所以要求赔偿这一说也无从谈起。
搞到最后,少女大获全胜。
如果依照常理来看,这个结果非常公平,哪有送出去的东西非要回来的道理,况且这个送是你自愿的。
少女和异能者确确实实同居了,但也确实没有去登记,所以并不受基地法律保护。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没有问题。
可这样的结果,却遭到了众多人的反对,尤其是男性,他们觉得自己的权利受到了极大的侵害,无论是普通男性,还是异能者都对结果很不满,最令人震惊的是就连许多女性都对这样的判罚很反对。
胡隽收到报告的时候,撑着下巴问陈蕾:“你对这次的判罚有什么想法?”
陈蕾愣了一下,她的看法?她笑着说:“齐部长的判罚是根据基地法律的来的结果,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胡隽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知道的是你个人的看法。”
“我……”陈蕾明显犹豫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得罪胡隽。
“说吧,我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为什么女性也不支持这样的结论”胡隽鼓励她,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陈蕾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大家不是反对处罚结果,而是因为对这个少女不满意,所以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处罚
结果。”
“哦?对这个少女不满意?”胡隽一下子来了兴致,示意她继续说。
“这个少女在基地算得上是貌美,许多男性对她都有一定的好感,这也导致许多女性有些嫉妒她。后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这个少女也不见得没有错,三个男人同时追求她,她也不答应也不拒绝,仍然伸手拿着别人送给她的礼物,何尝不是在吊着别人胃口,多番比较。决定后反复,根本就是在货比三家,不是在找老公,而是在找金主。”陈蕾一开始说还公正,说到最后已经带上来自己的情感色彩,不屑的神情折射出,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个少女。
胡隽点点头,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要是放在以前就是脚踏三船。其实说白了,大家就是嫉妒她可以选择多,还能得到别人的礼物,而其他女性最多也就是有一两个人追求,还不见得这么猛烈。甚至有人,因为年老色衰,或者饿的皮包骨,亦或者是伤到了脸毁了容貌,都没有人要。
胡隽耸耸肩,很无奈的说:“只能说这女孩技高一筹,先天优势又强大,也怨不得齐哲军的评判了。”
陈蕾看了胡隽一眼,没敢说出基地许多人的心声,要不是离婚这么麻烦,那些男人们何必婚前这么苦追美女。
不过,这也让基地的男人们长了一点记性,有时候还是小心着点比较好,蛇蝎美人这句话从来不假。
即便大家长了记性,却对基地越发不满了,觉得基地有失公平,没有人性。
连带着大家工作兴致都不高,胡跃在单位因为是胡跃堂哥这个身份,最近没少受暗地里的编排,可是他有苦说不出,自己这个堂妹是极少对自己说基地事情的。他哪里能左右什么,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小洁的房子。
小洁住在较为高档的小区,说是高档不过就是两室一厅有厨卫,居民也大多是异能者的家属。
胡跃一回到家,小洁正躺在床上看漫画,这漫画是在漫画店里借着,因为物质生活贫乏,有漫画店的生意很火爆,加上书籍数量有限,借阅需要的的积分数量自然也不低。
小洁随意的说:“你回来了,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眼睛还不离书,显然到了入迷的地方。
家里乱糟糟的,剩饭丢弃在一旁,水杯里油乎乎的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也脏兮兮的,胡跃一边躲避障碍物,一边拎着东西往厨房走去。
厨房倒是干净,那全是因为小洁从来不来厨房,除非是需要喝水。
胡跃围上围巾,开始做饭,简单的咸菜外加馒头,“吃饭啦!”胡跃喊道。
小洁磨磨唧唧洗完手,一看到餐桌上的东西,脸立刻拉下来:“怎么又是这个啊,我想吃鸡。”她不耐烦的白了胡跃一眼,这种东西让她怎么吃。
“我今天也没买,我们改天再吃**。”胡跃笑着哄她,小洁显然不吃这套:“之前怎么天天吃,你积分都花去哪里了?我都跟着你吃糠咽菜多少天,你就让我吃这些垃圾!”小洁不满的指着热腾腾的的大馒头,满脸不屑。
可怜的馒头被她按出一个深坑,胡跃连忙堆笑继续安抚:“我的积分哪能给别人,别胡思乱想,先吃饭吧,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咸鱼?”
“怎么又是咸鱼,我不想吃!”小洁不满的撅嘴,那种东西齁死人了。
咸鱼,其实是一种很家常菜的东西,一般人是自己腌制的,根本就不会花大钱去买。
可是因为自己家刚刚开始,娇气的女友又什么不做,只能买着吃,因为成本低,算上是最便宜的一种荤食。
自然,味道也不是最好的。
胡跃工作一天真的很累,回到家不仅吃不到饭,还要做饭,哪怕做了又得到这么多不满,心里很是委屈,跟着婶婶的时候哪里遭过这种罪,可是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友,只能按捺着心里的丝丝不满,笑着问:“那,你想吃什么?”
小洁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如我们去饭店里看看吧!”
胡跃见此,只能答应。他拿着积分带着小洁去基地唯一的一家饭店,那里东西价格高昂,很少有人前来。
“胡先生又带着您漂亮的女朋友来啦。”营业员小伙热络的打招呼,看着胡跃就像看着大肥羊,眼睛都兹兹放光,当然啦,要向他花钱对他那个娇气女友使劲推荐就对了。
“啊。”胡跃笑着点点头。
“今天买点什么?我们最新腌制的秘制酱鸡,用蜂蜜腌制,外酥里女敕,香甜可口,二人要不要尝一尝?”小伙极力推荐,小洁一听,眼睛一亮立刻说:“好啊,弄一个尝尝。”
小伙一听这话立刻咧着嘴笑道:“好哩。”
为了哄美人,胡跃只能拿出卡交钱,明明是一只鸡,价格却赶得上十只的价格,肉疼的看着所剩无几的积分,心里其实很不是个滋味。
可是看女友高兴的接过鸡,那是一只很小的鸡,闻着也不见得有多好,可女友却因为它一扫阴霾,她顺口说:“对了,家里的点心也没了。”
胡跃能做什么,自然是买!女友什么饭都不做,每天就是靠着点心度日。
两人手里满满,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这鸡吃起来,味道谈不上多好吃,甚至比不过婶婶炖的鸡,女友却开心的擅自决定:“我们明天也吃这个吧。”这样的生活,才是她要的生活。
胡跃呵呵一笑,明明是蜂蜜做的鸡,吃到嘴里只剩下苦涩了,他的积分真的不多了。
胡跃天天不在家,胡妈妈现在已经很少过问了,像往常一样,今天做的也是五人餐。
大家坐好后,胡冬有些疑问的看向胡跃的椅子询问:“舅舅今天又不在吗?”他已经许多天没有见过舅舅了。
胡隽帮胡妈妈端上来最后一碗汤,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椅子说:“可能吧。”
大家对于胡跃的不在,都已经接受,胡爸爸看胡冬一直不吃饭,便拍拍他说:“快吃饭吧。”
胡冬点点头,却有些纳闷,舅舅去做什么了?
虽然他不知道,不过他不是还有朋友,第二天,他就和小秋,小琛说了这件事,“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舅舅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冬冬担心的说。
小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这话,撇撇嘴,“你别管你舅舅了,他现在快活的很,一点事情都没有。”
“快活?”胡冬有些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
“今天放学,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小秋和小夏在基地也是有自己的关系网在的,胡跃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下午放学,冬冬让齐依一帮忙给家里说一声,说是晚回去。
与齐依一一起回家的陆乐娆看着他们三个明显有事的样子,拦住他们问:“你们要去哪里?”
“男人的事情,女孩子不要搀和,你们两个快回家。”小秋霸气的挥挥手,让二人回去。
陆乐娆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掐着腰说:“你说什么!”她可是典型的女权主义代言人。
小秋一看大事不好,这女土匪要发飙,连忙想解释什么,她一发飙那可是太恐怖了!
陆乐琛却已经小声的说:“没什么,就是小秋今天要买点东西回去,我们去帮个忙。”
一听这样,陆乐娆瞬间觉得没劲儿了:“行了,你们走吧,bye~”才不要去下苦力呢,拉着齐依一就走了。
小秋对陆乐琛竖起大拇指:“高!”对于那些有的女土匪,也只有她亲弟弟才有办法。
陆乐琛羞涩的笑了,仿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