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带着二人,直奔基地唯一的饭店,小秋轻车熟路的和店员打了招呼,就去了后面。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舒悫鹉琻
二人自然是跟着,“这是?”冬冬有些不解的看着身后这些鸡鸭鱼肉。
小秋介绍说,“这是饭店啊,老板是我哥。”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正是小夏,当然是经过胡隽同意的。
这店铺材料丰富,调味品自然也多,可以做出许多家常做不出来的料理,价格随即高昂,很少有人来吃。一般是有结婚,或者是孩子过生日的时候来定个小蛋糕。
当然,他们这家饭店不单单是饭店,也做一些精致的小点心。相比起饭菜,还是有人愿意攒攒钱,买上那么点尝一尝,所以也算有销路的,不然靠着卖菜品,这店会赔死。
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吃饭,只有那些追女友的有钱主才舍得。
不过啦,来一个,这店就可以好几天不开张。
二人对这家价格高昂的饭店,好奇的很,东模模,西看看,别看二人家里有钱,却一次都没有吃过这里的东西,就连点心也是自己家做的。
不一会就见一男一女走进来,男人正是胡跃,小秋连忙示意二人安静。
两人有说有笑的,买了一份现成的鱼羹,还有不少点心就回去了。
小秋对冬冬说:“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你哥哥恋爱了。”
冬冬张着嘴,好像很不敢相信的样子。
倒是陆乐琛看着柜台,略有深意的说:“冬冬,你的舅舅真是富有。”这鱼羹一点都便宜,而且点心买这么多,简直就是土豪作风。
胡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秋从售货员手中接过两份点心,伸手递给二人,“给,你们两个回去尝一尝。”
胡冬摇摇头,“不用。”他怎么好意思拿这么贵的东西,反倒是陆乐琛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还笑着说:“胡冬你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些点心而已。”
“就是。”小秋笑眯眯的点头,反正是自己家的店,这些点心就从哥哥的积分里扣好了。
话说到这里,胡冬好像再推辞就假了,点点头,收下了。
回家后的胡冬,将点心拿了出来,说是小秋送的。
胡妈妈一边说着太奢侈了,一边又有些好奇的打开了包装。那些点心早有耳闻,就是不会到味道如何了。
“既然送了,就吃吧。”胡隽在厨房打完下手出来,扫了一眼点心。
胡妈妈犹犹豫豫的说:“这,不太好吧。”他们家几乎从来不收外人的东西,这自然也是为了支持女儿,怕收了什么被外人说。
当然,他们家东西足够,完全不需要任何东西,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有句话说得好,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胡家人有粮,自然是有志气的很。
不过,现在胡隽都开口了,胡妈妈便说:“那晚上给你们当点心吧,冬冬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
胡隽为何如此呢,因为这家店还有一个老板就是她,她不可能走出来开店,便委托给小夏,原料由她来提供,小夏则负责安排。
饭后,胡冬走到胡隽跟前,显然有话要说。
胡隽看着他,有些诧异,胡冬随着年龄增长,沉稳了很多,像这样心绪不明,吃饭都左顾右盼实在不是他的性格,便出声问他,“怎么了?”
胡妈妈在厨房收拾碗筷,胡爸爸在给小空组装玩具,胡隽半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而往常胡冬应该是拿着课本温习昨天上课学习的知识,或者在家里打拳,胡家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氛,好像有没有胡跃这个壮劳力存在都是一样的。
这样的环境,让胡冬心里有些迷茫,看着舅舅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笑脸,看看胡家的和睦,难道舅舅和这个家越来来越远了?
胡冬闷声的问:“小姨,你知道舅舅最近在忙什么吗?”
本以为胡隽不会回答,没想到她爽快的说:“知道啊,你舅舅在忙着恋爱。”
胡冬猛然抬头,仿佛不相信小姨说的话。
胡隽笑一下,舒服的躺在沙发里,放下手中的书,“怎么,我知道他的情况,很震惊?”
震惊,当然震惊,他一直都以为家里的人不知道舅舅的近况,没想到小姨知道,他张口犹犹豫豫的说:“舅舅他……舅舅喜欢的那个女人并不好。”
他听到小秋说了,舅舅天天去饭店,那个女人一点都不贤惠,爱花钱又贪慕虚荣,根本就不是好姑娘。
既然小姨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呢?
胡冬呆愣的看着小姨,很是不理解,他不信小姨看不出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好。
胡隽看得出来吗?当然看得出来,可是看出来又能怎样,胡跃的事情,她心知肚明,却也只能任由发展。
恋爱的事情是唯一人力很难干涉的事情,胡跃喜欢到可以任由她花钱,现在出去阻拦只是妄作恶人,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可是,感情的事情很难和一个小孩子说清楚,胡隽只能笑着说:“好了,这是他的选择,不论那个女孩到底如何,他总是甘之如饴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以后不要再去偷偷模模的跟踪了。”胡冬逃离学校,就有人和胡隽说了他具体的去处。
现在基地,并不安稳,她怎么可能放心的放任他四处跑来跑跑去。
胡跃依旧醉卧美人乡,开心的过着现在的生活,可是很快。他就真的没钱了,一丁点积分都没有,为此和小洁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其实他也不想如此,可是小洁非要去饭店吃饭,他实在无力负担这种巨额消费。
小洁看他这副穷酸样,怒骂:“你真是个废物,连吃饭的钱都付不起,还养我,拿什么养我!”她丝毫不反思,为什么胡跃穷成这样,只是一味抱怨,觉得是自己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今天去饭店买鸡翅,明明都打包好了,却因为钱不够,又退了回去,太丢人了。
胡跃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坐在沙发里,他现在身无分文,就是个穷光蛋。
“你说话啊,哑巴了!”小洁看他这副一大把年龄的样子,又不帅,也没有很高的官,不过就是个巡逻队的小队长,真的是太窝囊了。越看越烦,伸手猛推了他一下。
“你到底要怎么样!”胡跃猛地抬头,站起身来,凶狠的盯着她,“我为什么没积分,你不知道嘛!还不是你,天天要去吃饭店,你看看谁家天天不开火做饭!”
“怎么,你现在后悔了?生气了?怪我了?我本来就不会做饭,而且这个基地不就是你的,我去饭店吃饭怎么了!”小洁丝毫不惧怕他,眼睛瞪圆,看着他,一点都不惧怕。
“我的?”胡跃一下子都愣了,这是什么道理。
小洁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出一直压抑在她心中的想法,“本来就应该是你的,谁不知道基地的第一姓是胡,胡家只有你是男的,基地不就应该是你的,凭什么胡隽当权!你一个男人干嘛什么都让着她,你要是基地的掌权者,我还用受着气呢,这基地里什么我吃不到!”小洁终于表露心声,她自始至终都觉得,基地应该是胡跃的,而不是那个胡隽。只不过,之前每次说到这个话题,胡跃就会岔开,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
“你觉得,我应该掌控基地,应该从胡隽手里夺权?”胡跃声音渐渐冷淡,听不出喜怒。
小洁以为他开窍了,语气阴转晴,爽朗的说:“当然,这基地就应该男人当家做主,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呼风唤雨。”小洁神情不屑又傲慢,如果不是胡隽的死脑筋,凭借胡跃女友这个身份,现在出去就可以任意赊账,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了,大家还不是都巴结她。
“对了,以后你可别学她,傻死了,还什么不能以权谋私,基地就是咱们的,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了,到时候就不挤在这小破屋里,应该给自己盖一栋大房子,就像欧洲古堡一样,富贵奢华,要有仆人,伺候我们起居,我还要一间大大的游泳池,夏天可以再里面游泳。”一边说着,她的思绪越飘越远,只觉得幸福就在前方。
胡跃后退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万万想不到,一直以来喜爱的女友居然有这样的心思,贪得不厌的让人可怕。
一直以来,喜欢的是她爽朗的性格,明媚的笑容,以及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明白她有些爱慕虚荣,只当做了女孩的娇气或者说是喜欢炫耀,男人不就应该成为女人炫耀的资本吗?
现在想来,都是他傻
,看不透。
怪不得常常对他抱怨基地这样,基地那边,抱怨胡隽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他以为是两人性格不和睦而已。
他不住的摇头,觉得自己真傻,为什么为这样的女人付出如此之多。
当明白她内心的想法,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心思太恐怖,当爽朗变成懒惰,明媚变成阴暗,天不怕地不怕变成妄想。
小洁华丽的外衣被自己撕开,露出的是恶魔般的内心,胡跃明白,她不会再是他的女友。因为,他不会和胡隽争什么,也没资格,没理由,没能力去争什么。
基地的一切,都是靠胡隽建立,他说是要保护胡隽,却什么都没有做到过,还要依附自己的堂妹生活。
胡跃能做的只剩下这一件事:“我们分手吧。”
还沉溺在美好幻想中的小洁听到胡跃说话,一愣,“你说什么?”
“房子还有10个月到期,我们以后不要来往了。”这是他对她的补偿吧,说完,他在小洁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走了。
他喜欢她,却不是喜欢到疯癫的地步,他可以供她花钱,却不能忍受她匪夷所思的心思。他想要的是一个,可以一起生活下去的女人,如此而已。
浑浑噩噩的回到胡家,大家正在气氛融洽的吃完饭,突然看到失魂落魄的胡跃,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大家就让他坐下吃饭,胡妈妈填了一双碗筷。
没有人问他最近去哪里了,做了什么,就好像一切如旧。
第二天一早,胡隽刚刚上班,就看陈蕾和齐哲军在她办公室外不住的踱步,仿佛很焦急的样子。
“怎么了?”胡隽一手拎着包子,一手拿着鲜榨豆汁,她今天还没有吃早饭呢。
齐哲军看起来焦急万分,紧皱着眉头,“出事了!”
胡隽推开门,让他们进来后,问“怎么了?”还不忘向嘴里塞一个包子,皮包肉汁丰富,好吃得很。
“哎,有人说胡跃杀人了!”齐哲军话一出,胡隽嘴里的包子都要喷出来了。她眼睛睁圆,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胡跃杀人?”他能杀谁?
看着胡隽一脸不知为何的模样,陈蕾赶忙解释起来:“今早发现一名名叫小洁的女性死于自己的房中,据邻居描述两人一直同居,昨晚小洁与胡跃二人有过激烈的争吵,随后胡跃就走了,今天一早小洁被人发现死在家中。”
胡隽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最终沉声问:“谁发现的?”
“据说是小洁的一个朋友,今天两人约着逛街,她敲门后始终不开,觉得有异常,报了警。”齐哲军接话说,“根本我们队现场的初步探测,女子的话应该是真的,小洁死亡时间大约是晚上8点。”
“让阿音对女孩测一下,胡跃绝对不会杀人。”胡隽知道堂哥的人品,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齐哲军何尝不了解胡跃,也相信他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但是,他不得不对胡隽说:“现在重要的已经不是凶手是谁,而是基地的百姓要为小洁报仇,他们认定胡跃是杀人犯,要他一命抵一命。”
胡隽冷笑一声,“哦?这么快就一命抵一命了,大家还真是每天悠闲得很,都不用工作的吗?”刚刚她还很担心,可是一听到这么快就聚集起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没想到,他们这么心急,看起来,游戏不该再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