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墨青岚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樱唇便被他含入口中,男人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他柔软的唇温柔的在她的唇上嘶磨,触电般丝丝麻麻的感觉在两人结合的地方疯狂的涌动。
她的心脏失控的狂跳不止——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摇头想要甩开他,却被他按住脑后不得动弹,玉如青葱的长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之中,扭动身躯,又被他有力的右手握住腰肢紧紧抱在怀中,绝不给她任何逃月兑的机会!光是亲吻嘴唇还不够,他滑腻腻的舌头在她张合嘴唇的时候迅速闯入她的唇间,探索着撬开她的贝齿,以无法抗拒的力量强硬的窜入她的嘴中。
……!
药汁难闻,父亲还在看着……什么都顾不到了,她的脑子一片一片的空白,第一次被人亲吻……
夜溟的舌尖搅动即墨青岚的口舌,药汁顺着他的舌头一滴不漏滑入她的嘴中。
因她被迫的仰着脖子,药汁未在她嘴里过多停留,就直接经由喉管滑下了肚子。
即墨青岚没有再反抗。
半碗药被吞下肚,夜溟慢慢放开她柔软的唇。
不知是谁的唾液,在空中拉出一条细细亮晶晶的银丝,染着说不出的**。
“咳咳……咳!”即墨青岚脸色绯红,捂着胸口不住喘息,脸颊的红晕弥漫至脖子根。
相较于满脸潮红的即墨青岚,夜溟的神色看起来可要从容的多。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甚至可用安然如山来形容。
如往常一般冷冷淡淡,带着入骨的寒意,沉默的望着她。
面无表情的擦去唇角的唾液和药汁,毫不犹豫的将剩下的药汁一饮而尽,再次吻上她甜美的唇,重复上一个步骤——撬开她的贝齿,舌尖伸进去,以之为引,让她喝下难闻的药。
这种事,他早和她做过无数次……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却,突然,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自他的舌尖滑过,毫无征兆的探入了他的口中!
软湿的舌纠缠着他的舌,触电般的感觉激的他身子一颤!
她……
夜溟的眼睛忽然张大几分,黑瞳迅速沾染上一层薄薄的水气,迷离的像是夜空中的星辰。
握着她腰肢的手不觉用力几分,长指都掐进了她的皮肉里。
他,慢慢合上了眼。
满满当当一碗药下肚,两人终于分开。
“咳咳……咳咳!”
即墨青岚不住的咳嗽,月兑离他的唇,才觉得嘴里苦涩的要命!
夜溟俯腰,手指伸来温柔的替她擦拭唇角,悄然将一粒糖果塞入她的唇中,轻声:“含着。”
即墨青岚默默将糖果含在嘴里,总算感觉好受了些,喘息也慢慢平复下去。
突然听见一声乖戾的冷笑,她回头看去,便见不远处的父亲脸色冰冷,猛然将手中的瓷碗向二人砸来。
还未来得及反应,夜溟突然一把抱住她护在怀中,一个转圈将她放置到安全的位置。
抬手,凌空挡住瓷碗。
“砰!”瓷碗稳当当砸在夜溟的手上,血流如注。
即墨青岚错愕的看着他的手掌瞬间鲜血淋漓,不明所以的望向自己的父亲:“爹……?”
“不要叫我爹!”即墨城咆哮、嘶吼,声音里竟似含了绝望,“即墨青岚,你这辈子就这样依靠着夜溟,永远也不用接管国师府了!无能!废物!我即墨城一世英名,怎会生下你这等没用的东西!”
即墨青岚被骂的浑身一个激灵,不觉往夜溟的怀里缩了缩以图庇护。
即墨城更是恼怒,又连声骂咧她几句,连看着夜溟的目光中都变得有些厌恶。
父亲的咒骂如狂风暴雨持续了很久,多是指责她无能,不配生在即墨家之类的话。
即墨青岚默默的忍耐着,这是父亲与这具身体原主的纠葛,她,实在没有插手的余地。
过了很久,即墨城摇动轮椅,离开了房间,外面的脚步声,也一并去了。
夜溟放开即墨青岚:“少主受惊了。”
即墨青岚摇了摇头,低首。
夜溟看出她不太高兴,却不知道当如何安慰,索性什么也不说。俯腰去拾地上的瓷片残骸,捡到第三片的时候被即墨青岚按住了手。
他抬起眼眸,对上她关切的眸子。即墨青岚道:“手还在流血,不痛?”
夜溟的右手,嫣红的血液滴答滴答还在不停的流淌。
他默默从她的掌中抽出手,低声:“习惯了。”
“这怎么能习惯,你过来。”即墨青岚不依不饶的再度抓住他宽阔的手掌,生拉硬扯的把他带到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在绣墩上坐下,“包扎的纱布和止血药放在哪?”
夜溟道:“我自己来。”
即墨青岚眼睛一挑,轻喝:“不准!”
夜溟:“……在那边。”
取了工具来放置在一边,即墨青岚捧着他的手,仔细观察,皱眉:“好像有碎片扎到皮肉里去了,得挑出来,会有些疼,你忍耐些。”
即墨青岚为了掩盖特工的身份,一直在医学院进修,应急伤口处理是基本技能。
她小心翼翼的挑去他皮肉中的瓷片,纱布缠缠绕绕几圈,在他的手背打一个漂亮的结:“好了。”
夜溟望着她突如其来的温柔,局促的收回手:“多谢少主。”
“和我不用这么客气。”即墨青岚道。
夜溟低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非常精致的手掌,不知在思索什么。
即墨青岚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刚才的亲吻,绞住衣角:“……叫我的名字吧,夜溟。”
夜溟茫然的抬起脸:“属下不敢。”
“私下叫,总可以吧?”她突然执拗起来。
“主仆有序,尊卑有别,夜溟不可逾越。”夜溟一板一眼,脸上透着坚决。
“哈……你果真是根木头。”即墨青岚低低一笑,“我根本不是你的少主。继承国师府?关我什么事,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夜溟望着她略显伤感的表情,沉默了半晌,只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慰:“少主,您累了。”
又开始“您您您”,明明刚才……罢了,这种事估计在他看来就是救主的行为。
不光是根木头,还是一根正直的木头。
即墨青岚闷闷道:“……我去睡了。”她往大床上一躺,脸埋进被子,身子也蜷缩起来,像个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