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幼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望着徐晨的眼都红了,心中的愤怒早已冲昏了他的头脑:“小子,敢打我,我他妈弄死你。”说完,顾不上去擦画地图一般在脸上纵横流淌的鼻血,提起拳,直接朝着徐晨面门砸去。
他要报仇,也让对面那小子尝尝拳头的滋味。
不过很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徐晨才不管他是丧失理智,还是保持克制,早在出拳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轻饶这种人渣。
迎着罗幼平的拳势,侧身一转,左手一带一拉,右臂内屈,尖利的肘部骤然撞在对手右腋窝下面的软肋上。
“啊!”
罗幼平的惨叫像极了被撬掉两粒睾/丸的公猪,整张脸都扭曲的不chéngrén样,肋下传来的刺痛蔓延开来,就像打了一剂麻药,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
至此,徐晨仍不打算放过他,右手上移,紧紧抓住他的上臂,同时调转身形,弓腰用力,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将他足足一百七十斤的身体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实木地板很干净,一尘不染,罗幼平一米八几的身体砸上去并没扬起多少灰尘,只是伴着那声闷响,如同经受三级地震一般,整个地面都晃了几晃。
他的惨叫戛然而止,脸部肌肉一跳一跳,气息在鼻腔里酝酿了好半天,末了才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哀号。
这兔起鹘落的一幕说来慢,其实不过一瞬,直至罗幼平痛苦的蜷起身子,围观之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子太狠了!
身为文化人、领导、名流,这种街边流氓小混混的打架艺术,自然跟他们无缘。他们的行动力,卡路里,那是要用在漂亮女下属,或是二nǎi、三nǎi光滑细腻的肚皮上的。
今天,徐晨算是让他们开了眼,望着跟只死狗一般瘫在地上的罗二公子,众人只觉屁沟冷飕飕的,括约肌不由自主的收紧,一股便意由上而下蔓延开来。
圣母玛利亚在上,万幸自己没招惹那无法无天的小子。
“发生什么事了?”
一阵sāo动传来,几名二十许,长得人高马大,身着深灰sè保安服装,腰挎jǐng棍的男子挤了进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齐齐打了个愣,为首一个看样子是队长的黝黑汉子忍不住暴喝一声:“住手。”
徐晨理都没理他,一把扯住罗幼平的后领,硬是给他拖了起来。此时的罗二公子早已不复往rì的光鲜照人,鼻血在他的西装上滩开,跟第一次接触墨汁的小朋友随手涂抹的水墨画一样,既抽象,又写意。
那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也像是扔进染缸里浸泡了一整夜似的,惨不忍睹,用人间悲剧来形容都不过分。
保安们急了,一拥而上,一心要把这个扰乱晚会,胆敢殴打罗二公子的小子拿下。
徐晨让过一名保安的截击,顺手一拳砸在罗二公子的左脸上。
鲜血混杂着口水喷出,挣动间,衬衫的纽扣崩飞,一抹拇指盖儿大小的琥珀sè光芒跃出,凌空飞了起来。
原本悬浮在半空看戏的朵朵眉头一挑,腰肢一扭,突然滑到徐晨面前,用一种带着惊奇与意外的语气说道:“夙瑶说他脖子上的东西有些门道,应该是件宝贝。”
“嗯?”徐晨心下一惊,目光扫过,见是一枚不规则的琥珀石。
恰在这时,后面两名保安面带狰狞的拉出了腰下jǐng棍,左右夹击而至,不及多想,徐晨猛的低头,身形一矮,转身滑了出去,并趁机拎着罗幼平后领一带,借着两名保安身子的掩护,将那枚琥珀石一把捋下,顺势揣进兜里。
两名保安扑了个空,待要回头之际,猛觉后面先后传来两股大力,顿时膝盖一弯,立足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另一面,徐晨借着罗幼平的身子做掩护,巧劲夺过保安队长手里的jǐng棍,结结实实给了他们仨一人一棍子。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五名壮的跟狗熊一样的保安非但没制服他,反被他一顿胖揍,打的呲牙咧嘴,跟喝了二两猫尿似的。
“小子,你做的太过份了。”
就在徐晨脚下踏着罗幼平,臂弯扼住保安队长喉咙用力之际,猛听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关你屁事!”徐晨头也没回,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低沉声音的主人再也控制不住心底压抑多时的愤怒:“我是他爹。”
“哦?”徐晨这才回头看了他一样,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打了小的,老的终于坐不住了?”
来人是个六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脑壳略尖,披着一层白毛卷,好像西游记里灵山脚下的金顶大仙与喜羊羊的艺术综合体。
久临上位的经历,造就了他一种大权在握的威仪,就连鼻孔里喷出的两道白气,都跟印度象的大腿般粗细,充斥着一种叫做气场的东西。
华夏的官家,向来是这个世界上最霸气侧漏的物种,比超人的内裤,蝙蝠侠的头套更具震慑力。
“是罗老……”
“罗老来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喧哗,一些心机深沉的家伙义正言辞的斥责着徐晨,大有冲冠一怒为罗少的英雄气概。
罗嵩可是琴城电视台的实权副台长,手里握有好几个强档剧场的大权,现场之人绝大部分都是吃电视饭的人,没有谁会傻到去得罪他。
“罗老,用不用报jǐng?”清华传媒的副总几步赶了过来,看了眼被徐晨踩在脚下的罗幼平,额头不由自主的渗出几滴冷汗,心中一阵后怕。
他去找罗嵩,并未看到刚刚的一幕,但是从罗家二公子身上的伤势来看,这小子下手可是够狠得。早先他也打过唐蕊的主意,只是碍于罗幼平的身份,十分理智的选择了放弃。
照眼下情形看来,若是没有罗幼平,只怕那倒在地上哀号不休的倒霉蛋,就该是自己了。
“报jǐng?好啊。”
罗嵩还没说话,徐晨倒先乐了,还给林涛一个yīn测测的笑脸,右手往下一探,从罗幼平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撕掉标签的透明玻璃小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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