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欧阳烈吃了一惊,心跳霎时飙高一个档位。洛璇虽说脾气臭了点,可怎么着也是一大美人,10分的绝品算不上,9.5分总有吧。他有事没事就往洛天鸿家里跑是为什么,那还用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真的?你没骗我?”
“军令如山,老子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洛天鸿拍拍胸脯,大有挥斥方遒,激点江山的气势。
欧阳烈瞅瞅对面做错事一般埋头填坑的徐晨,再瞅瞅牛气哄哄的洛天鸿,顿时身子一矮,讨饶道:“队长,我怕你有心嫁,我没命娶啊,对面那小子的脚面子就一压路机,我怕这一走,咱俩再见面时,我就成了一张馄饨片了,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
徐晨把坑填好,抬头看时,就见欧阳烈正跟洛天鸿搁那讨价还价。
“大礼过一半,房子可以先不买,怎么样?”
“不成,你们这礼金重,按我老家规矩,8万砍一半,4万,4万怎么样?”
“你傻啊,有过这数的吗,4万?你干脆过个48888,我倒没意见,就怕你爹妈鞋底子抡圆了抽死你个不孝子。”
“要不,再低些,4万以下?”
“小王八犊子,你这娶媳妇啊?还是街边摊买大白菜呢?还带讨价还价的。”
………………
“两位,商量好了么?”徐晨晃着颈椎走过来,看都没看洛天鸿与王大牛二人,视线笔直落在欧阳烈两腿zhōngyāng那条短了一截的东西上。
“队长,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欧阳烈怪叫一声,扭头撒腿就跑。
“哎,你别走啊,价格还有得商量。”
可惜,不管他怎么喊,欧阳烈这回算是铁了心不淌这浑水。旁边王大牛也蹑手蹑脚的躲到不远处的篮球架后面,只剩洛天鸿一人站在原地同徐晨大眼瞪小眼。
“伯父?一口价,我给您八万,有没有搞头?”
洛天鸿望望跑得只剩影儿的欧阳烈,又望望不远处抬头看天装傻的王大牛,最后苦着脸望向徐晨笑成两弯新月的眼睛。
“你这什么行为,简直就是欺行霸市!”
“那您去工商局告我啊,哈哈哈哈哈。”说完,徐晨拍拍,转身走了。
洛天鸿整个人彻底凌乱了。
………………
时近8时,夜sè降临,天上繁星闪耀,地面海风习习。
徐晨途径别墅区时,猛听前方单元巷里的传来一阵狗吠,并伴着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黑影闯入视线,朝远处急速奔去,看样子像是躲避什么,连掉落在地的纸张都顾不得捡,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贼?强盗?还是贴小广告的?”夜幕下看不清容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考虑,徐晨也没在意,往前又走了一程,恰巧路过那条巷子时,就听侧面传来一阵狗吠,借着微弱的天光,依稀看到一抹黑影急速掠过,直挺挺朝他扑来。
狗吠声一路未停,直至黑影冲到他面前不足十米距离时,徐晨这才借着巷口路灯的光芒看清了黑影的模样。
赫然是一只高及人月复的铁包金藏獒。
就像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宝马香车一样,狗这种东西,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装B的本钱,当然,前提是那狗必须属于自己,并且,它不会张开血盆大嘴,用尖而利的牙齿扯掉你的小**,或是脑袋瓜。
徐晨也不例外,喜欢养狗,但他却一点都不喜欢被别的狗追咬。
眼前的藏獒体型硕大,强劲有力,狗鼻子翕动着,发出独狼般凶狠的呜咽。
近了,更近了,八米,六米,五米……
徐晨突然听到一阵嚣张的大笑,眼底余光扫过前方一栋洋楼,借着朦胧的月sè,只见一个体型高高瘦瘦的男子站在院墙上对他shè下两道戏谑的目光。
不错,远处的“金都尉”属于他。与绝大多数男xìng不同,相较于遛狗,他更喜欢眼前的一幕。看着路人在金都尉的獠牙利爪下露出惊恐yù绝的表情,或是哭天抢地的没命逃窜,或是直接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这多享受,多刺激。
当然,金都尉很听话,向来只吓唬人,不会真的下口撕咬。
如果换了普通人,早已被金都尉的威势吓傻,沦为他的笑柄。不过,很不幸,它今天碰到的是徐晨,而且还是刚跟王大牛做完热身运动,正憋着一股劲儿没处使的徐晨。
金都尉张着嘴,腥臭的口气令人作呕,70多公斤的体重带起一阵狂风,后腿向后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凌空扑出,粗壮的前肢高高抬起,向着前方猎物猛然压下。
徐晨想也没想,身子一低,脚下一横一铲,借反作用力往前一蹿,同时右手握拳,猛地伸出,“噗”的一声打在金都尉下月复。
拳头砸在一片柔软上,打出一个凹陷。金都尉月复下腴肉紧紧包裹住突刺而入的铁拳,力求缓解这一击的冲力。
很可惜,这只铁拳属于徐晨,手臂处青筋暴起,指骨“噼啪”连响,千钧巨力瞬间勃发,如钻机般穿透金都尉月复下脂肪层,将一股震荡之力深深打入内脏器官。
“嗷呜……”
但听一声悲鸣,金都尉牛犊般的身体高高飞起,“啪”的一声跌在柏油路面上,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不远处站在院墙上观望的年轻人直接懵了,愣了足足半分钟,却才反应过来,一脸悲怆的大叫一声“金都尉”,“噔噔噔”跑下楼,打开院门,急速奔了过来。
“金都尉,金都尉……”年轻人跑到金都尉身边,蹲摇了半天,却不见一点反应,伸手放到嘴边一探,脸sè顿时变得一片铁青。
死了,金都尉死了,这可是纯血藏獒,市价在大几十万呢,这么一条狗,一般人的小命都没它金贵,可……可它就这么死了,被那小子一拳给打飞,然后就这么死了。
年轻人眼都红了,上下牙关一咬,抬起头来怒目而视:“王八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的金都尉,你……你居然把它打死了。”
借着路灯的光芒,徐晨这才看清年轻人的模样。
粗眉吊眼,高鼻梁,厚嘴唇。尤其惹眼的是他头皮上厚厚的一层发蜡,昏黄的灯光下,如同shè在女人肚皮上的rǔ白sèJING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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