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续延 21、改名换姓(二)

作者 :

吐气成云,放屁成风。

改名换姓,情理之中。

高级社社长敫常畅,把姓名改叫裘长长后,大半年都没给老婆睡觉了,他不敢。为了努力克制自己,开始和衣睡;后来,不给老婆睡一头;再后来分居,他东间,她西间。他強调理由说:“我睡觉好蒙头,不蒙睡不着。你的脚又臭,放屁又多。”她说:“这一窝儿怨我吃的红薯多,老是放屁,憋不住。往后,我不吃了,脚也天天洗,还不中啊?”

老婆洗了脚找他,他还是婉言谢绝。她缠的很了,他就发脾气。他的变化太突然,也太大了,搁以往,三天两头睡,这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和忧虑。

小两口正吵架,小姨子来了,名义上来看看姐姐,实际上是想问问姐夫咋几个月没去找她。姐并不知道他给妹暧昧,姐妹相见,依然亲热。

姐看见妹,马上破啼为笑说:“姐正在想你哩,你咋来啦?”“咋啦姐?姐夫欺负你啦?”姐用袖子擦着腮上的泪球(抹的脂粉太厚,泪水打卷挂在脸上)说:“你姐夫讲的故事太感动人啦!叫姐掉两眼泪花子。”“讲的啥故事呀姐?”“说书的掉泪,替古人担忧呗。不讲也罢,讲了你也哭。”姐扯着妹的手说,“哎,你风风火火地来,肯定有啥事吧?”妹“哇”地一声哭起来,非常委屈的样子。姐连忙把妹搂在怀里,拍着妹的背安慰着。

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越劝越醉,泪水象断线的金珠,贴着姐背滚落,砸在姐的脚跟上,生疼,又滚到地上,砸个坑。

“咋啦?别光哭!你倒是给姐说呀!”妹哭诉:“俺给他吵架了。”“过日子比树叶还稠,谁的锅碗瓢勺不叮当?舌头给牙恁好,还天天磨嘞!两口子吵吵闹闹是正常的,你好我好不正常。没听唱戏的说呀?天上下雨地上流水,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再吵再闹过不了夜。”

“俺俩可不一样,他就不愿意给我过夜,吵了架就找那个狐狸精。”“他真的不爱你啦?”“爱,他说他一生一世都爱,可都是徒个嘴儿。”“天底下的男人都这德行,总是看着别人的老婆比自己的好。啥事想开点儿,哪有猫不吃腥的?”

当天夜里,姐妹俩一个床,他仍睡东间。俩人久不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说的最多的还是个人感情问题。

妹问姐:“我咋看你俩象生气了。姐夫的脸拉得给驴夹板样恁长,阴沉着要滴下来水儿。”“姐也就不瞒你了,是生气了。”“因为啥?”“自从他把姓名改成裘长长后,好几个月都没得挨过我。我找他也不理不睬的。”“咦,稀罕!名字兴改,姓儿也管改?谁改的?”“黄金庄的孔伯僧。”“咋起个这名字,死难听。孔伯僧他算老几?姐夫咋恁听他的?”妹想了想又说,“你多心了,姐夫有病,分开床睡就是怕你缠他。”“你姐不是犯贱吗?”“姐夫一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能够把持住,真是不容易。你再去找他,他以为你不心疼他。搁谁谁不生气?以我看,咱俩一块都走娘家去,叫姐夫在家好好养养身子。在咱娘家住个月而四十的,等姐夫身子骨壮实了,你再回来。”“我不守着他,有两个相好的钻这个空子,都来缠他咋办?”

妹子心里盘算:“你不去,我也不走。我就不信,你能把姐夫拴你裤腰带上。俗话说的好,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嘞!”

妹子在姐家住了半个月,还没走的意思。她和姐夫只能眉来眼去,确实找不到机会。

有一天,他偷偷给小姨子一副玉镯,并亲自给她戴上。姐用指头沾唾沫戳破窗棂纸看见了,但没有惊动他俩,装着没事。姐想:“这对儿镯子咋看着恁象我的?”

第二天,姐就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一对玉镯,找不着就和裘长长哭闹。“没有的事。你的镯子不是在你手脖子上戴住吗?我啥时候模过你的?”他挣扎着坐在床上说,“你妹子戴的是她自己买的,一样儿的物件多啦!你别疑神疑鬼的。”

妹从外边进屋说:“给的是给的,要的是要的,你再主贵的东西,我也不稀罕。你怀疑是我偷你的镯子?天地良心,我要是偷了你的镯子天打五雷轰,我要是见过你的镯子瞎我两只眼,我要是说瞎话,我是驴屙里。”说着,妹“扑嗵”一声跪在姐跟前。

姐赶忙扶起来说:“起来!这是哪一出?是你姐夫脚心子高,看你赌这血咒,也兴不是你偷的,让姐再好好找找。”姐趁拉妹起来的机会,发现左手脖子上那只镯子有个很细很细的白筋,这充分证明这对镯子就是自己的。但她不动声色。姐担心再闹下去,叫邻居听见了会笑话的。

妹知道姐在撵她,但就不走。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她和姐夫还沒吃哩,打也不走。

姐横下一条心,来个捉奸捉双。这一天后半夜里,姐就闹着头疼,折腾到天明,对妹说:“姐的头疼病又犯了,得进城找易医生看看,她看的最投。中午你给你姐夫弄点饭吃,他喜欢吃软饭。我估计到挨黑儿才能回来,看好门,可哪都别去。”

妹怀疑有诈,亲自送姐出庄儿。送出约有二里远,妹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还是陪你去吧。”姐“哼哼”着说:“以上都是姐一个人去的。你在家招呼好你姐夫,别叫他掉下床了。他解手床底下有尿罐。你姐夫腼腆,老实得给个大闺女样,解手你别在屋里,在屋里守着尿不出来。别忘了给你姐夫熬药。”妹一边答应着,一边重新用白手巾给姐勒好头,目送姐走得象小蚂蚁时,才放心地拐回来。

姐看妹拐回去进了庄儿,就马上拐回来,直接到庄那头一个大婶家,把想法和大婶说后,大婶同情她,并爽快答应帮忙捉奸。大婶到长长大门外走过,看看大门小门大开着,回家报告说:“门都开着,见你妹子在扫地。”

第二次去打探,仍然大门小门大开着,回来报告说:“你妹子在喂狗。”

第三次回来报告说:“你妹子在灶伙做饭。”

她不死心,在大婶家吃过午饭,盼下午。下午,大婶又跑了好几个来回,大门小门大开着。大婶不泄气,对她说:“干那事儿,一般都是搁黑了。大婶也是过来人,我就不相信,到嘴边的肉不吃。你妹子十有**是找她姐夫睡觉的,看来,他俩的关系可不是一半天了,以往你都没看出来?”

晚饭后,半个月亮爬上来。姐亲自躲在自家大门外的柴禾垛的阴影处,不大一会,妹子站在院里对姐夫大声说:“我去接姐去,到现在咋还不回来?”“小心点儿,这一窝儿截路的多。”姐夫翘头用一只胳膊支起身子,十分艰难地提醒她。

姐悄悄地跟踪在妹后头,不远不近,幸亏是月亮时出时不出。妹走着喊着“姐”,也好给自己壮个胆,不知不觉出庄二里多。

迎面走过一个人,突然端起枪,大吼一声:“不许动!动动轰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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