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子衡说完,我抬头,果真看到一个漆黑的洞通到上面去,我一指这个洞道:“你说的就是这个洞,你下筒子的洞?”他一点头道:“啷个嘛?你狗rì还不信我,要不老子两个上去看看?”
我见他这样,心说这狗rì还硬是点都不讲理,我指了指两条腿,道:“我好久说不信你了,我就随便问哈都不可以嘛?”他哼哼了一声没和我说话,这时候大潘将栓在铧犁尾巴上的绳子取了下来,对我们两道:“我说你两个比我都大,怎么感觉还比我小似的,这个时候吵有什么用,有本事找条路让我们离开这个破地方啊。レ思路客レ”
这大潘看着岁数不大,嘴巴倒真贱的可以,我当时要不是看苏墨在这,以我往常的脾气,这丫脸上早就加几道杠了,妥妥的巴掌小分队队长。当然林子衡可不这么好说话,因为这狗rì没什么可顾忌的,再加上这大潘在洞上面的时候就把林子衡惹毛了,新帐旧账一起算,林子衡抬手就是一巴掌,一边说道:“想老子当年在道上做任务的时候,你狗rì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跟人比撒尿呢!”
这大潘脸上挨了一巴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林子衡也没想到这小子跟他这么玩,一时间到憷在那儿,再动手也不是,说什么也不知道,嘴巴里咿咿呀呀愣是没说出来半个字。这大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跟个nǎi娃没什么两样,叫了一声墨姐。苏墨眼神中带着杀气的一瞪林子衡,林子衡本来就理亏,又被苏墨这么一瞪,顿时脑门上都急出汗来了,一看我:“你狗rì倒是替我说两句话安,这你都不管?你就硬是没义气了哈。”
我一摊手,刚想对他说你狗rì还是算了嘛,刚才跟我蹬鼻子上眼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时老冯冲我们一摆手道:“别出声,听!”
林子衡一听老冯这话,简直就像得了特赦一样,他嘴巴里都有点不清楚,道:“快听快听,老冯让你们听前面的声音,这老家伙准是又听出什么事来了。”
这时候这个声音开始变的清楚起来,是一个风声,刮的呼呼的,直在耳边打着转转,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对着你耳朵边上吹气一样。我一个抖擞,看着苏墨,道:“这个声音咋个啷个像是我们最开始在墓门外头听到的那个风声安?”苏墨一皱眉,我一下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她道:“先过去看情况。”她一指这个通道那头。
我们沿着这条通道,一直朝前走。边走这个风声就越来越清晰,还很大,我们脸上感觉就像是被人拿着鸡毛掸子扫了一遍似的,开始有点睁不开眼了。走了半支烟功夫,我们突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黑乎乎悬崖,一眼看出去看不到边,不知道有多宽。这大潘眼睛太鸡贼了,突然指着悬崖当中对我们喊道:“快看那里,是青铜链!”
我顺着大潘指出去的方向一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没看到,我问他:“你丫是被林子衡那巴掌扇糊涂了吧,这他妈黑的跟黑娃一样,哪有什么青铜链?你那眼睛是24k纯钛合金狗眼吧,这么黑你都能瞧出花来?”
“不对头,好像硬是有东西。”林子衡一指:“你看,悬崖当中那几点闪光的东西,像不像是某种金属的光泽?”我一看,这时候才注意到悬崖当中晃过几点白点,可能是由于风吹的缘故,将这根青铜链子吹来摇晃了起来,这根青铜链子才逐渐在我们的视线当中变得清楚起来,同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根青铜链子底下有很大一截,似乎一直插到地底下去。我很好奇问他们:“你们说这根青铜链子到底有多长啊?会是用来做啥子的安?”
林子衡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下就亮了,他道:“宝贝!底下肯定有宝贝,这他妈啷球长的一根青铜链,肯定是用来做钢缆用的。你们想啊,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洞穴下面能有什么?黄金钻石什么的,不都得从这里出嘛,所以他们拉的这根青铜链子肯定是用来运输这些宝贝用的。”
这人真是点钱眼里了,我呸了一声:“你龟儿硬是想钱想疯了,啷球长根青铜链花的人力物力财力,怕不得比你那些黄金钻石用的少哦。”
他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被钱迷了心窍,根本不管我说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锤子,你懂个屁!我老爷跟我说过,一般会有人花这么大的力去建造一个东西,那说明在这个东西背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这种情况通常都出现在王陵里头,墓主人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要么是地底下真有他当宝似的东西,要么他身上自己带的跟宝似的东西要藏到下面去。
我哼了一声,道:“你说的都对,这墓主人在你眼里都是傻x,他会蠢动把自己宝贝藏那里头,还跟你留条像滑索的青铜链让你顺着下去掏他膛子?你龟儿当这是请客吃饭,想来就来啊!”林子衡被我这么抢白一通,嘴里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了,憋了好久,才说:“就你牛皮,你啷球有本事,从青铜链上下去噻,要是下面什么都没有,老子就服你,跟你磕三个响头,你敢嘛?龟儿子!”
这人真是蛮不讲理,难怪被人叫南爬子,我只是干笑了两声,都懒得理他。我们站在悬崖边上,底下吹上来的风飕飕的直往裤管子里钻。这条通道是一条斜坡,我们朝前走了二三百米,这个时候已经朝地底下钻进去了很深一截,青铜链子这时候变得都快有我腰那么粗细,隔得我们也不是很远,一米的距离抬脚就能上去。
这苏墨无论做什么好像都喜欢抢在最前头似的,我心里面刚有这个想法,她这个时候一跨脚,就已经到青铜链子上去了。我看着,心说可不能在这婆娘面前露怯,想让她注意我就得比她更猛。我心里面盘算着,一边就将腿滑到来了悬崖边上,我暗叫了一声主啊,保佑!一闭眼,就上去了。
这条青铜链比我想象中的更大,我一个手掌根本无法将这根青铜链握住,要环着抱才行。青铜链看起来虽然很大,但是上面却晃的很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脚放在了公园里的那种健身踏板上,脚上不停的上下摇动,要用双手才能控制得住平衡。
我两条腿就像筛糠一样,早软的不行,加上刚才被尸婴咬开的两个口子,和从下面吹上来的凉风,我就感觉我一个不留神就会从青铜链上摔下去。
我深吸了口气,开始准备迈出去第一步。我很小心,刚将腿抬起来,林子衡在一边就冲着我道:“你龟儿倒是快点噻,老子脚都站麻了,不得行就就下来,换我上。”我白了他一眼,要是可以的话,老子当时就会跳下来给他狗rì两耳屎,我道:“别充大,等你狗rì上来就晓得了。”
我咽了口吐沫,看到苏墨这时候已经爬出去两三米远了,我心说我这一个大老爷们都能吓尿了,她就一点都不怕嘛?过了半支烟功夫,我才爬出去一米多远,就已经感觉到眼睛都快看不清楚,脑子里面眩晕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失血太多了的缘故。林子衡早在一边等不及了,见我给他挪出了位置,蹭的一下就跳了上来,青铜链子又是一阵晃动,我手心里都攥出了汗,骂他:“你狗rì就不能老实点嘛?非要火急火燎的,赶着投胎啊!”
“你才投胎,你全家都赶着投胎,就我这样的,阎王爷都不敢要我。”说话之间,老冯和大潘也到了青铜链上。
我们五个人就像肉串一样串在这根青铜链上,这种感觉很奇怪。更要命的是,我们五个的动作根本没办法统一,你在朝下爬的时候,他可能根本没动,这样好还好点,我在朝下爬的时候林子衡这龟孙还朝上面的老冯和大潘喊:“你们别动,老子整哈程末这狗rì的。”我开始还以为是这狗rì跟我开玩笑,突然我就感觉青铜链上晃了起来,我腿上一个哆嗦,幸亏手上抓的紧,否则就给这龟儿摇下去了。我这趟火根本不可能压得住,当时就立即抬头骂他:“尼玛痹,作死啊!”
这龟儿低头看我,笑得一脸灿烂,他也不回骂我,又摇了两下。我被他这两下摇,顿时就感觉整个身体都麻了,我一看下面,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头,我这个时候嘴巴都哆嗦了骂他:“rì你先人板板,你有种,你最好一辈子都他妈这样,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否则老子往死里整你。”林子衡低着头看我,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他道:“让你狗rì在老子面前牛皮,你牛皮噻,信不信老子再摇两下,吓不死你龟儿。”
我真对他无语了,这龟儿整人也不分个场合,要不是他胆儿太大,就是个缺心眼。我白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跟他说,突然看到这狗rì脸上变得死鱼肚子般白,他一指我身下:“手……你脚底下有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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