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闷的起爪子,说噻。レ思路客レ”我没好气道。她一下陷入了回忆,过了几秒才说。
苏墨的遭遇没有我们那么复杂,可能是她运气比我们都好吧。她钻进去的时候,没爬了几米,就发现了四个岔洞。她当时也没多想,凭着女人的的直觉,选了右手第一个就钻了进去。
之后的路一直很顺坦,但就在以为这样结束的时候,在她的头顶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竖着凿出去的洞,她抬头望出去,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然后她学林子衡,从洞里面爬了上去。但是这个洞似乎很深,她一口气朝上爬出去十多米,也似乎才爬了冰山一角。
突然,这个时候有几滴水,滴到了她头上,她立即抬头,看到在这个洞的深处,开始滴下更多的液体,似乎像是下雨了。
这些液体打在她的额头、脸上,越来越密集,她心想这里还会下雨?在地面下这么深,难道是从上面浸下来的雨水?
她伸手擦了一把额头,发现这种液体很粘稠,根本不像是雨水,而且还很滑,似乎倒像是油。这些液体越下越大,很快,她就睁不开眼,她没有办法,只好从上面退了下来。
她重新回到了这个洞中,朝前又爬出去几分钟,就已经没有路了。无奈她只有退了回来,这才有了刚才那幕。
我问她:“你说那种液滴会是啥子安?”
她摇摇头:“或许是油滴。”
“油滴?你吃火锅啊,还有油滴,那我干脆在在这里接油来卖得了,总好过地沟油吧。”林子衡道。
“对了。”苏墨指着林子衡脸上:“跟你脸上的油很像。”
“啷个?不可能哇,要是一样的,那洞上面不是有很多枯手,或者死尸?”林子衡一拍脑门:“那就奇怪了,难道那个洞能通道上面去不成,要是这样这里就牛皮了,到处钻的都是洞,肯定有一条路将地上和地下连了起来,我们走太多弯路了。”我忽然感觉这里就像迷宫一样,有太多地方古怪,但是这种迷宫又不同于一般那种迷宫,我们不会一直原地转,但却一直找不对路。我们跟无头苍蝇似的一直瞎转,那结果只有一个——走死在这里。
我们一时间都沉默了,觉得事情已经远超出了我们能想到的面。忽然,苏墨说道:“别干想,走一步看一步。”可想不到她话音刚落,突然,枯手墙一下被凿穿,从里面钻出一个人头来,我吓了一跳,一看:“大潘你龟儿啷个过来了?”
他手上拿着铧犁,一脸的惊恐,额头上出了很多汗,起先吓了一跳,一看是我们才缓了过来,一脸要哭我不哭的样子,看的老子真像给他两耳屎,叫了一声墨姐。
“怎么?大潘。”苏墨问,大潘嘴里哆哆嗦嗦,我也没太听清,好像在说哪个地方在掉尸体。林子衡问:“该不是苏墨说的那个洞吧?”
大潘两个眼睛瞪的老大,一脸的油,眼神相当恍惚,看样子真被吓得不轻,他道:“是不是洞我不知道,反正我爬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地方不断的掉下来东西,还流下来很多液体。隔得我有点远,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我又朝前爬,就看到掉下来的东西就是一具一具干枯的尸体,那个液体就是尸油!”
大潘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手上湿湿的,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涌出来一层油,而且似乎还像是从枯手墙那方流过来的,我cāo了一声:“你龟儿是不是把那方的墙都凿穿了?你狗rì篓子捅大了,这他妈淹死我们,你烧纸啊!”
大潘一张脸吓得煞白,咬咬咬半天都没说出来,苏墨这时候道:“还不至于。”我一听枯手墙那方全是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里面还夹杂着那种像是鱼从盆里倒出来的声音,我道:“你硬是说的轻巧像根灯草。”
“我看,咱还是扯吧,鬼晓得这玩意什么时候一下就上来,有备无患,走!别到时候像我那个样子,再不走,你们就等着嗝屁吧!”林子衡喊道。
苏墨冲林子衡一摆手:“你那青铜鼎不想要了?”苏墨真贼,一下就戳中了林子衡软肋,我看到林子衡双眼瞬间就开始放光,还咽了口吐沫,说道:“那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有命拿没命受。”
“那东西唐宋元明清根本没法比,每一件年头都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就不想要了?据我所知,你手头最近很紧吧?”苏墨每一句话都直戳要害,说的林子衡一愣一愣的,被弄得五迷三道,说了句:“人为鸟死,财为食亡,干!”
我哼了一声,心说你狗rì吃屎长大的吧,两句话就说的你找不着北,老子真为你的智商捉急。但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苏墨光劝林子衡不来劝我啊,难道是吃准了我会跟她?靠!这婆娘也太自以为事了,我想着就憋一肚子气,就质问她,可话刚一到嘴边却成了:“你说该啷个办嘛?我信你。”
她不看我,指着前面:“继续走。”
地上淌的全是这种尸油,踩在上面感觉脚底板一黏一黏的,像是吃了麻糖粘着牙齿那种感觉,很难受。我们弓着身体,下肢承受的力量感觉一下加重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走了半支烟功夫就觉得受不了。
“实在不行就撤吧,这狗rì不上不下难受的很。”我双腿发颤。
“那啥子青铜鼎我看还是不要算咯,狗rì的,在走下去两条腿怕就费了。”林子衡也有些吃不消。这个时候那个“哗啦哗啦”掉油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就像是有人站在我们面前尿尿似的。我低头看,尸油都快没到腿肚子上了,黑黑的一层,就跟机油一样。
这个洞就跟没有尽头似,我们又朝前推进了几米,里面仍然黑乎乎的一片可能不到头。这时一直很平缓的“倒鱼”声,突然一变,只听“咚”的一声。这个声音就像是有人拿着炸药包往你耳朵上扔似的,地面也颤抖了一下。我们这一下还没缓过劲来,忽然,在我们前方就出现了一道光。
我们一看都乐的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好似刚才的事跟没发生过一样。这道光的出现,意味着前方应该有了出口,我们都猜测应该是刚才那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将出口砸了出来。
很快,我们就模到了出口,苏墨在最前面,一看,就听到他很汉子的说了句:“cāo!是这种地方!”
接着林子衡也到了洞口边上,他一看:“我,rì,啷个是这个样子安?”我在后面听得他两一惊一乍的,心说到底是啥子嘛,让你两个稀奇成这样?我一想着,就把大潘薅到后边去,朝洞外一看,我也靠了一声:“牛皮!”
我站在洞口向下看,突然有一种地心游记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相似,不由的你就会将两者联系起来。
这里应该就是整个大洞穴的最终底部,洞口到底部至少还有两层楼那么高。洞穴底部的面积不大,但也有个篮球场大小。在我眼前,这个地方上,密密麻麻堆满了陶俑,一切能想到的地方都有,就连我们脚下这面墙上还挂着好几个,如果按单位平方的陶俑个数的比列来算,兵马俑也没啷多。我看着这阵势、这排场,吸了口气,心说感情用陶俑陪葬还不是从秦始皇那儿开发出来的,在石武王那时候就有,而且还早了几百年,看这气势都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为那种魄力折服。
这些陶俑都朝向一个方向,排列的很整齐,像是在恪守着忠心,守卫着这座墓的主人。正当我还在感叹的时候,苏墨忽然指着陶俑说道:“石棺,石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真在陶俑中间偏下一点的位置上有一具石棺,只是刚才只顾着感叹去了,才没注意到。
林子衡一听有石棺,喜的连娘都完了,一说:“哪儿安哪儿安?快让开,老子去顺点东西出来,平分了。”
我脸都憋绿了,石棺砸烂了二十多个陶俑,我道:“刚才那声巨响就是石棺。”他们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随即抬头,果然看到在头顶上出现了一个漆黑的大洞,那种感觉就像这个洞是通往地狱的路一样。我整个后背一下就麻了,因为这个时候我看出了这具石棺就是之前我们在血尸地碰到那具,我道:“这里到底是啥子地方,这个洞难不成还通的到那片血尸地?”
苏墨最有话语劝,但这个时候却一声没吭,憋的一脸好尿,我看看她,她也看看我,忽然都明白了。林子衡这时凑过来,冲我卖萌,眨巴眨巴眼睛看我,又去看苏墨:“你们两个搞哪样安?这都啥子时候了,还秋天头暗送菠菜安。”
“你狗rì不会看嘛,棺材盖要开了。”我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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