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国,景城,
繁华的街道上有一个八人抬的紫翠玲珑娇凤华盖轿撵上,两侧的丝柔的轻长帷幔,随着清风飞扬,
京都的百姓依稀看见这华贵的马车上,窝着一个美人,轻纱霓衫,轻挽的如瀑长发,慵懒高贵的通身气度,真正的绝代佳人,再配上这宝马香车,恐怕这出生不低。
有道是‘天子脚下一座城,景城百姓见识多,’看见这种架势也有些模不着头脑,
倒是楼上的酒楼中的说书先生一语道破:‘董家唯一年龄与圣灵帝相配的嫡女。’
轿撵上,秦潋滟半窝着,慵懒而呆萌,嘟着红唇,女敕白的手指挑着墨黑的发丝,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美色当前,活色生香,而这一切的冲击对另一个人而说却是绝望,
颦翠跪坐在秦姑娘脚边,看着眼前的女子剥夺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用她的皮囊勾画出勾神夺魄的美,她不知道桃月染长途漫漫的来到圣灵干什么,但她反抗不了,怨恨么,那又如何?宽阔的马路上,两侧的百姓拥挤着看着热闹,但始终给留有一些空地,而不知何时,路对面突然闯出一匹白色发亮鬃毛的马,上面一个桃红色衣裙的姑娘,鲜衣怒马,盛气凌人。
冲着那轿撵快的就像一条闪电,再没人反应过来时就冲了上去,吓得众人连忙闭上的眼睛,生怕看见那轿子里的美人在那马蹄子脚下变成了肉泥。
电火之间,待到众人睁开眼睛,只见,
那本是骄矜凌人的马上女子,此时却跌在尘埃里,精致的衣衫,染上了灰土,服帖的发鬓,凌乱不堪,那趾高气昂的马,鼻孔里流着暗紫的血,看着却是进的气少,出得起多了。
再看那轿撵之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匹马,枣红的千里名驹,那马上之人,白衫锦绣,
‘舅舅,前面的可是谭家姐姐?未曾想到姐姐先来见我,真是失礼。’
声音从层层帷幔传来,宛若黄鹂,态度亲切温和,没有讽刺的意思,
却听得众人心里闷笑,最是那‘失礼’二字,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谭家和董家一样,都是圣灵国的两大巨擎,据说有‘两大家族换王朝,朝令夕改帝王姓。’的说法。
这么危险的家族,能一直飞往跋扈的存在,因为这两个家族势同水火。
也许,单纯的势如水火不能完全说出这种关系,简单地说,从祖上开始,董氏谭氏先祖,都是圣灵始帝的臂膀,后来权官新贵,利益争食,勾心斗角,不是他杀了他爹,就是他害了他儿子,祖祖辈辈,相害相杀。
就拿这一辈来说,董氏子嗣凋零,只有一子一女,谭氏更惨,家主年幼,不过十四,还有一女,傲慢无脑,
这不,眼前就是那个无脑女,谭云娇。顶着秦潋滟的脸的桃小姐,兴致高昂摩拳擦掌的等着去踩人,
勾起唇角,懒懒的伸出纤细的手,
谭云娇感觉浑身都疼,她是天之骄女,怎么能受这种屈辱?那个贱人,你等着,她理着发鬓,试图保持她的名媛贵胄形象,
哗啦,
每个人都在盯着那轿撵,宝石珠络镶嵌着,层层绢纱被拨开,一只洁白的手露出,接着是乌黑的发,
翠绿的衣服,嗬,竟只是个丫鬟。
接着,每个人都紧盯着轿撵看,仿佛看出了花,不过也真是看见了一朵花,一朵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的妖花,咳,虽然形容的不太得当,但众人已经想不到如何形容了。
如神袛,如妖姬。
秦潋滟从容地站定,轻轻一笑‘谭姐姐在哪呢?妹妹可要拜见您呢?’
说着,伸着洁白的颈子,美目四盼,宝石似的眼睛泛着点点疑惑,
众人又是一阵闷笑,刚从惊艳中醒来,就听见这么一段话,暗笑这个董氏千金真是厉害,
在这地上,那么一大堆陀,怎么会没看见呢,这不是明摆着抹黑谭氏么、?
谭天娇挣扎的站了起来,蹒跚不稳的步态和对面那个笑意盈盈仪态万千的千金比起来真是天仰之别。
谭云娇猩红的双眼恨得牙痒痒的,她哪次来挑衅,不是威风凛凛,就是他董斯温也不敢动她半分,那个贱人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她,她势必与与那个贱人势同水火,定不饶她,
不过,她哪知道,董斯温不是不敢动她,而是仗着他贵介公子哥的傲气,不屑动她一个女人,而董氏没有与她相较的女子,便无人愿意为难一个女人,又加上她是谭家的小公主,的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就让她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秦潋滟莲步轻移,走到董斯温身旁‘舅舅,谭姐姐何在?’
但没想到,董斯温还未开口,那谭云娇还真是蠢,立马接到‘我,我在这呢,还不和本小姐赔礼道歉?’
‘呵,’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本是气势汹汹的谭云娇一步步地向后退着,腿上一软,差点跌倒。那幅样子,可是见不到她平时一贯保持的高贵气质。
秦小姐阴森森的挑着秀气的眉毛,温文尔雅的轻轻地说道:‘抱歉,谭姐姐,我,我实在没有看出来,您是谭家公主。’
前一句话带着些可怜委屈,后一句话轻飘飘的散在空气里。
周遭的百姓越来越多,围了整整一大圈,因为这一句话,众人哄堂大笑,其实每次谭云娇都是骑着那匹马在大街上横穿直撞,鲜衣怒马,看上的就去夺走,看不上的就下手杀掉,毁了谁家小摊,撞了谁家孩子,更是家常便饭,让人敢怒不敢言。
秦潋滟低着头,暗暗发笑,布衣百姓看见的是谭氏女不可一世招摇过市,但这些在她眼里,是谭氏眼高于顶被皇室忌惮。
其实这次圣灵帝选妃就可以看出,圣灵帝宁可选一个从鸣鸢国带来的秦姓董氏人,也不要那个堂堂正正嫡亲的谭氏女,不就是很说明问题么,也许谭氏也看出了问题,焦躁不安加上谭云娇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准皇后的原因恼羞成怒,来打探虚实,可,这还不够,
她要谭氏彻底自乱阵脚,让谭氏以为自己被彻底抛弃,那么他们会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们,东方猛愿意同他们携手,以谭氏的力量,再加上宁王殿下的声望势力,就不知道他们要选做宁王的从龙功臣还是圣灵帝东方城的丧家之犬?
而,当他们选择了东方猛后,就不知道有了桃月染的董家还是不是他东方城的董家了,他要攻城,那她腐内,东方,那我就等着你喽。
不过,在此之前,她要让谭氏绝望,让董斯温去死,让秦潋滟成为他们唯一的嫡氏。——、——小兵打开通道后,闪身一跃没了影子,东方猛扔出一锭银锭子,马上就听见了回声,
他们一一跳下暗道,
第一个小兵,揉着脑后,龇牙咧嘴的呵着气。暗道下,是一个宽阔异常的房间,但像是个仓房,摆放着大小规格一至的箱子,箱子材质一般不过是常见的木材,轻手轻脚的敲打,却没有任何机关暗器,更不见涂抹毒药,但小心的带上那双白手套,便小心地轻轻地打开了一个箱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不下百箱,毫不起眼,装的竟是,
金条!
整整齐齐的金条,没有标号,没有印记,足食足量的金子,
金灿灿的晃着眼睛,
也就那么一愣神,下一刻霹雳二十圣便回过神来,连呼吸都不曾深过一分,
‘主,主子,那那儿。’一胖子指着东边,颤颤巍巍的说道,眼见他那身肥肉都抖了一抖。
众人大惊小怪的漫不经心的顺着他那胖乎乎的手指,一瞧,
嘶,又是一阵吸气,
那是,那是,那是一推几乎顶到房顶的金山,因为在拐角,有没有灯,每个人都在凝神警惕四方,又被这一箱箱金条吓到,不曾看到。
这一看,真是…。
‘据说从族,六十年前消失,从此就有诅咒丧尸一说?这里是从族族陵,纤尘不染。’
东方凝神屏气,本是担忧,急躁,在这一刻慢慢消散,开始认真思考,这从族的故事,
他们走了八十一扇门,除了迷药没有危险,至于那些传言,很可能是有人故意散发出来的,那是谁呢,为了什么呢、?他们不想让人发现这些,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呢?更有甚者是金沙,难道?
东方猛想了许久,脑中白光一闪,刚要开口,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纷纷闪身藏起来,声音刚稳,就听咔的一声,门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