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没什么,我先出去了。”宫琉月脸庞浮起两抹红晕,低下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刚迈开二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了回来。宫琉月毫无征兆地跌进了云墨白的怀中,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欢快地加速跳动起来。
“瞧瞧你,青丝凌乱,衣衫不整,就算要出去,也得先整理整理仪容。”云墨白嗓音清悦温和,他灵力一动,书案的抽屉打开,一把油润洁白的象牙梳从抽屉里飞出,准确无误地飞到云墨白的手心。
“坐下。”云墨白将宫琉月按在交椅上坐下,光滑洁白的月牙梳和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黑瀑般的青丝中穿插,带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是不是经常给女子梳头?”宫琉月袖中的五指收拢,试探地问。
“嗯。”云墨白轻轻地应了一声。
听到这个答案,宫琉月欢快跳动的心脏刹那间慢了下来,胸口闷闷的。她突然站起来,正巧云墨白拿着宛如白玉般光滑的象牙梳往下一拉,扯到了宫琉月的头发。
头皮发痛,宫琉月吸了一口冷气。
“你到底会不会梳头?扯得我的头皮痛死了,不梳了。”宫琉月披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发脾气地往门口走去。
“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不梳就不梳。”看着宫琉月甩门离开的背影,云墨白心情郁郁的,手里的象牙梳一抛,在空中划下一道白色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进了书案的抽屉里。灵力一动,紫芒闪过,抽屉的门又自动关上。
天空,淅淅沥沥仍然下个不停,给整个澜城提前带来的秋的凉爽。
景王府的前厅,此时却是狂风聚雨。
宫琉月坐着软轿刚刚回府,还没有踏进前厅,远远就听到厅内贺兰王爷咄咄逼人的质问声,贺兰王妃伤心的哭诉声和景王爷连连陪不是的声音飘出。
“景王爷,我们同为天澜国的王爷,身份地位可是平起平坐,凭什么你们府上的琉月郡主把我们家的雪儿打成这副模样?”这是贺兰王爷愤怒的声音。
“景王爷,我与王爷老来得女,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看看你们府上的琉月郡主,下手这么狠,竟然把我们家雪儿的脸抓成这副样子。自古女儿家容颜最为重要,这要是毁了容,我们家雪儿以后还怎么嫁个好人家?”贺兰王妃一边流着伤心的泪,一边说。
贺兰雪则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坐在厅内的椅子上。两只杏眸好像奔流的溪水一般,眼泪止不住地流。
“贺兰王爷,贺兰王妃,贺兰郡主,你们放心,等琉月那个顽劣的丫头回王府,本王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景王爷看到贺兰雪那张惨不忍睹的面孔,想到宫琉月的行为,气得脸色铁青,胸膛上下起伏。
“靠,是在玩全家总动员吗?一家人全跑到景王府告状来了。”宫琉月扫了一眼前厅,低咒一声,又赶紧走出景王府大门,钻进软轿,“快,抬本郡主去回春堂。”
一声吩咐,轿夫们抬着宫琉月往回春堂的方向快步行去,而碧珠和碧玉则打着雨伞,跟随在软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