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春堂,是澜城内最大的医馆。大夫陈妙手在澜城也算得上医术超群。
傍晚时分,细雨如丝,淅淅沥沥,路上行人撑着雨伞急匆匆往家赶,而回春堂,此时也没有什么病人,准备关铺。
软轿停在回春堂大门口,宫琉月走出轿子,踏进回春堂。
“陈大夫在吗?”碧珠清脆悦耳的嗓音喊道。
“草民参见琉月郡主,郡主这个时候来到回春堂,难道受伤了?”陈妙手慈眉善目,一身灰白色布衣,从后堂走出。
宫琉月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光顾一次回春堂,所以陈妙手一眼就认出了她。
“本郡主伤得很重,你给我包扎一下,再给我开几幅跌打药。”宫琉月说。
“不知琉月郡主伤在何处?”看着宫琉月绝美的脸庞与露在外面的纤纤玉手完好无损,没有丝毫皮外伤,陈妙手想着,莫非伤在身上,如果是这样,就得让他的女儿来包扎了。
“手上,脸上都受伤了,你赶紧给我包扎一下。”
此话一出,陈妙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郡主请稍等。”陈妙手转身进入后堂,取了一些干净的白布过来,在宫琉月的脸上缠了几道,随后又在她的手上缠上几道。
一切妥当后,陈妙手又开了三幅跌打损伤和活血化瘀的伤药交给碧珠。
“镜子,拿镜子过来给本郡主瞧瞧。”宫琉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陈妙手又命人拿来镜子递到宫琉月的手上,对镜照看,宫琉月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还不够逼真,这副样子绝对骗不了父王。”她摇头蹙眉。
“要是再加一鲜血就更加逼真了。”碧珠经常跟着宫琉月做这种事情,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碧珠,你真是越来越聪明。”宫琉月赞美了碧珠一句,朝着陈妙手伸手,吐出两个字,“银针。”
陈妙手立刻从身上模出一根银针,奉送到宫琉月手里。
接过银针,宫琉月漆黑眼瞳闪烁着狡黠的笑意,拉过碧珠的手,轻轻一扎,殷红的血珠子溢出。
“啊,痛。”尖锐的刺痛突然袭来,碧珠忍不住痛呼出声。
“碧珠,要是本郡主能够躲过今日这顿罚,一定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给你。”话落,宫琉月拉过碧珠的手,往缠在脸上的白布抹去,手上当然也没有错过。
风停雨止,被雨水冲刷过的澜城,空气特别的新鲜。
宫琉月坐着软轿催促着轿夫往景王府快步行去。
景王府大门口,灯笼高挂,在风中摇曳。
走出软轿的宫琉月冷厉的寒眸好像蒙着一层冰霜,嗓音冷醒如寒冰,“你们听着,今日本郡主去回春堂的事情要是有一字半句传到王爷的耳中,本郡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四名轿夫连连保证。
轿夫回了门房,宫琉月往碧珠身上一靠,让碧珠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前厅慢慢行去。
“碧珠,等一会进门的时候,就全靠你了。”短暂的路程,宫琉月不放心地叮嘱。
“郡主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碧珠说。
夜幕即将降临,昏暗的前厅已经点上的灯。
景王爷坐在主位上,迟迟不见宫琉月回府。脸色越来越阴郁,好像狂风暴雨即将来临一般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