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许彬只要一想到何璟天当时的声音,仍能冒一身冷汗,他当时的声音是怎样的呢,颤,不是冷得发颤,而是疼的发颤,像是被人一枪击中心脏临死前那种又怕又疼又心有不甘的那种痉?挛,许彬当下扔了手里的碗就往万京赶。
要知道那天可是漫天大雪,车子从城南堵到城北,交通几乎完全瘫痪,许彬是狂奔到万京的,一路上摔了多少跟头根本无法计算。
当他一脚掀开何璟天在万京的房门时,眼前的男人四肢健全,就是脸色苍白得厉害。
当时他就松了一口气,“喂,哪疼啊。”
“看看她怎么样了。”当何璟天的手指指向沙发上的女人时,许彬气得狠不得一口咬死面前这位生死之交的兄弟。
他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转身就要走,却被何璟天一把给扯了回来,“彬子,她快死了。”
“死了才好,看着就叫人生气。”计彬看着沙发上曾经让何璟天活得生不如死的女人,恨不得一拳头砸过去让她早点断气。
“彬子,她失忆了。”此刻的何璟天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璟天,你别忘了当年她是怎么伤害你的,谁知道她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许彬沉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来看看她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小心翼翼拨开安暖暖前额的头发,用眼神示意许彬过去。
许彬白无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朝沙发上的安暖暖走了过去。
头顶的灯光有些暗,加上还有头发遮挡,他乍一看她头顶倒像插了枚女人常用的发卡子,低了头,伸手模了下,纵使见过生死的许彬,也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指尖触到的头皮像是新买跑鞋底,不仅硬,还像是长了齿,高低不平。
由于隔得近,他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到底于心不忍,起身打开带来的急救箱拿体温计,配药,扎针。
当锋利的针尖刺破安暖暖的皮肤时,站在一旁的何璟天心里紧了紧,因为他知道她向来怕疼。
扎完针,许彬从衣服口袋模出眼镜,当她头顶那条狰狞可怕的伤疤清清楚楚显现在眼前时,这个平日里温柔儒雅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大骂出声。
“这它、妈是谁给她缝的,就该剁了那人的手,让他一辈子当不了医生。”仔细观察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那些乱七八糟的的缝线,压根就是故意的,否则任谁都不可能缝成那样。
那道疤从左耳上方一直延伸到右耳上两寸,几乎绕了她的半个头顶,不管是哪种开颅手术都不可能将将脑袋开成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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