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胁我们?你以为我们会怕吗?”
王铃激动地喊道。
项御天没再说什么,从桌前站了起来,朝他们夫妇二人低了低头,声音不重不轻,“伯父、伯母,两位慢慢用餐,我就不陪了。”
“你……”
江磊气得站起来,几个手下同时上前将桌面上的手枪拍了拍,江磊被惊吓地又坐回去。
项御天抬眸睨向江唯一的方向。
视线迎上,四目相对。
江唯一看到他眼里的阴沉与冰冷。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隔绝他的眼神……
要是她刚刚不在厨房说那些话,项御天对她“爸妈”的态度一定会更缓和些,不像现在完全是威逼了。
她刚才的举动……真得把项御天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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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由白转黑。
江唯一被软禁在房间里直到晚上,电脑桌摆上的闹钟时间划过晚上八点。
两顿饭没吃,让她一向按时进食的胃有些受不了,唱起空城计。
她的胃真心被养娇气了。
江唯一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躺在床上坐起仰卧起坐,借此遗忘饥饿,做了二十多个仰卧起坐后,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江唯一连忙在床上坐稳。
门被从外推开来,一个颀长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项御天一手端着托盘走进来。
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她,打量着她身上的运动服一眼和她脸上渗出的细汗,脸色更加阴霾。
江唯一的视线很快被他手上托盘中热气腾腾的饭菜吸引了过去,肚子不争气地发出细小的声音。
项御天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反省好了就过来吃晚餐。”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反省的。”
江唯一说道。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就不打算收回。
“你当然不觉得。”项御天盯着她身上的运动服,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你还有心情做运动。”
说着,项御天将托盘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忍了一天的时间不去见她,到最后还是心疼她,给她做晚餐……
她倒好,在房间里自由自在地做起运动来。
“我习惯被某人关禁闭,当然要学会自我排解无聊。”
江唯一从床上下来,拉直运动服的衣角,将一头长发挽到后面扎起来,越过他身旁想拿起筷子。
她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的五指很用力。
“你弄疼我的手了。”江唯一抬眸看他。
“吃完跟我回家。”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是不容置喙的霸道。
吃了他的饭,就得永远附属在他身上是么?
江唯一抽回自己的手,没再去碰筷子,站在项御天面前认真地道,“项御天,当我求你,你放我自由吧。”
项家那个地方,她不想再回去了。
“……”项御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也看到了,我爸爸妈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想要自己的自由、我的工作。”江唯一编着分开的理由。
“你爸妈不是问题;你要自由我也可以给你,我替你注资第一医院,你可以随时回去,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项御天盯着她一一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