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艾身子剧烈向前倾,被安全带拉了回來。
她猛然转头拿眼瞪他,“车都要被你报销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沒有。
黎温焱胸口微微起伏,眉宇稍稍拧起,眼睛看着前方,看不清他眼里的内容,“红灯!”嘴里冷不丁飚出两个字。
唐小艾顺势看去,前方果然是红灯,他差点违反了交通规则,但是不对啊,他黎温焱何时这么遵守秩序了。
她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沉默了片刻,车子又缓缓开动起來,黎温焱声音闷闷的,“你有结婚对象了?”这句话他是极不情愿说出口的,心里堵得慌,说出來喉咙又酸得发闷。
“是啊,内定了,不可更改的对象。”唐小艾目视着前方,回答得很淡定,理所当然。
“在本少爷面前,内定的人也可以被踢下台!不准结婚!”他的话语捎上了一点冷意,口吻霸道,不容置喙。
“有一个好男人等着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结。”唐小艾依旧云淡风轻,好似认定了。
“我不准!”黎温焱握住方向盘的手有些握紧,话语震彻,炫黑的眼里划过一丝阴凉。
唐小艾一愣,轻笑,“你算哪根葱,我的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插手吧。”这男人管得太宽了,他以为他是太平洋的警察啊。
黎温焱心绪激荡,泛起了怒气,咬了咬牙,坚定不容抗拒的道,“不准就是不准,我是孩子爸,坚决不允许孩子找后爸!”
“沒法律规定孩子爸一定要是亲爸,宝宝很喜欢他霖叔叔。”唐小艾不自觉的反驳。
黎温焱心中一痛,有点受伤,“我规定的,我的话就是法律,我不同意你结婚,你休想结!”他踩了油门,车子加速,炫黑的眼泛着点点赤红,被夜色的霓虹灯掩盖。
这男人还是这样不可理喻。唐小艾沉默,也不去跟他做无谓的辩白了。
到了炎丰大酒店,唐小艾进去正准备关门,门却被黎温焱一手撑住,掰开,他跻身而入,眉宇微蹙,面色微沉,眸光幽暗,眉宇之间溢着一层厚重的伤意,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之气。
唐小艾下意识一颤,这样的黎温焱让她有些后怕,“你要干什么。”她强装镇定,要推他出去,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不准嫁人!”他呼吸略微急促,眼里闪烁着霸道的迷伤。
她嫁人了他怎么办,她是他的,不准别人参与她的一辈子!
睨了一眼他眼中的赤红,唐小艾心一晃,被他眼中那股伤意刺了一下,她有些慌乱的别开眼,扭着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手,“嫁不嫁人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
黎温焱心中一痛,一股激流蹿上心尖,捞过她的身子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我是你丈夫,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他怒沉了一下气息,在她惊诧的眼神中,狠狠的锁住她的唇,霸道的含住,狂吻。
她挣扎,他死死的抱住她,不给她逃月兑的机会,捉住她的唇,疯狂的吞沒,允吸,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她的心全数吸到自己身体里,这有这样,她才能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不至于让自己有失去她的恐慌,不至于抽干自己的灵魂。
唐小艾剧烈的挣扎了几下,但她的力道被他掌控着化为更加粗重的亲吻,每一下的挣扎就加重了他吻的力道。
他的吻灼热而疯狂,几乎要将她的唇揉碎,吞沒的力道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他的唇带着炽烈的温度,覆在她唇上传至她四肢百骸,冰封的心被冲开一条温热的口子,在他的狂热下,她身子一软,脸熏红起來,头脑醉晕晕的,瘫软在他粗重的呼吸,炽烈的吻里,意乱情迷的闭上了眼睛,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这回应的力道虽然生涩,但撩拨有力,黎温焱神经一紧,激动起來,小月复那里激起灼热的电流,流蹿到全身每根血管,他更加激动的抱紧了她,将她的身子带得紧紧贴近自己,感受着她的柔软,她的温度,凶猛的吻里明显覆上兴奋的因子。
他变得急不可耐,边吻边摩挲着她的后背,将她跌撞的推搡着压倒在沙发上,手探进她的衣襟,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两人粗重的喘息在彼此鼻息之间纠缠,交错,迷离。
在整个空旷的客厅回荡,余音袅绕……
突然,唐小艾感觉到自己腿间低着一个灼热的坚挺,她迷糊的脑袋一惊,有些震醒……
“咔嚓……”偏偏这个时候响起了门开的声音。
“大少有客人……”身后唐宝宝稚女敕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诧响起,是明显的提醒之意,额,他爸爸妈咪太急躁了,趁他不在就开始偷腥,但也别在客厅啊,影响多么不好,会教坏宝宝的,别忘了宝宝我还沒成年,囧。
黎温焱脑袋一凉,动作迅速干练的拉下被他推至胸部的衣服,将唐小艾半果的身体盖好,第一直觉是不能被人占了小艾的便宜,小艾的身体只有他能看,抬头整理好唐小艾才起身坐了起來,炫黑的眼欲未散尽,朝着來人挑去,但见是自称挥斥方遒的男人,他的眼中飘忽了一丝冷冽。
挥斥方遒丝毫沒有避讳的意思,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沙发上的一切,面色灰暗,眼中似乎凝着一丝痛怒。
他看到唐诗雨在别的男人身下交缠,他看到她是心甘情愿的沒有挣扎,那一刻,心突然像被电锯割了一下,剧痛,烦躁!
脑海里闪过5年前的那个雨夜,那幢简陋的小木屋里,他点着柴火,抱着一直瑟瑟发抖,昏迷不醒的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呵护脆弱得如同雪花的她的场景,心痛如绞,一时之间忘记了掩饰眼里的痛意。
而这一切却正好被黎温焱尽收眼底,他眼眸划过一道厉光,锋利无比,不管这男人跟小艾有过怎样的过去,但现如今,小艾已经回到他身边,谁觊觎她就是跟他作对!
“这么晚了,这位老兄不回自己家?”他盯着挥斥方遒冷冷的道,话语是明显的逐客之意。想來小艾家蹭住的,居心不良!
挥斥方遒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的表情带着沉痛看着唐小艾,她惊慌的从沙发上坐起來,纯白的脸覆上一抹绯红,因为羞愧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低垂着眼睑,唇却被黎温焱吻得红肿,带着晶亮的水光,在灯光下更添诱人的色泽。
然而这一切的妩媚,却不是因为他,挥斥方遒深深受挫。
宝宝也发现了挥斥方遒的怪异,似乎太热衷于他的妈咪,他拉了拉他的衣袖,“方遒……”
“我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处理完了事情自然会回去。”挥斥方遒默默吞了一口苦涩的口水,平静的说道。
这个男人总能保持沉稳,不露声色,把所有情绪在一瞬间掩埋,化干戈为玉帛,还能表现得一脸轻松。
“妈咪,你不是要查多年前老鼠药案件么?挥斥方遒可以帮你的……”唐宝宝凑到唐小艾身边坐下,笑意纯真。
唐小艾抬头看了挥斥方遒一眼,因为刚才的局促,眼神有些飘忽,“既然童知画已经入狱了,我想就不必了……”罪魁祸首是童知画,既然她已经沦为阶下囚,沒必要在画蛇添足。
掩去情绪只需一瞬,挥斥方遒恢复神采,诙谐的一笑,“她只是嫌疑犯……”
“不必了,我们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你有精力可以挥洒在别处。”黎温焱冷冷出声,锋利的目光一直落在挥斥方遒身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男人沒安好心!
挥斥方遒讥诮的一笑,“这位仁兄你不能自欺欺人,查案是我的本职……”他虽是笑着说的,但那话语里也充满了警告和火药味,意思是说,你不能保护女人就别逞英雄,他有十足的把握守护她。
“是嘛,那你的职业还真够恐怖的,有你的地方定沒好事发生……”黎温焱的眼里划过阴戾,嘴边的弧度噙着诡异的似笑非笑,那一针见血的话也是硝烟浓浓。
两个男人的战争在平淡中烽火肆意,硝烟滚滚,眼神交错,刀光剑影。
“刷刷”的好生精彩,唐宝宝微张着嘴,看得目瞪口呆,连他都闻到了战火的味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的朋友挥斥方遒见到他妈咪后又变成另一个色.狼了?妈咪,你长得可真水灵,注定命中犯桃花,宝宝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防狼了,退避三舍,观战。
这两人怎么回事,唐小艾有些心神烦躁,面色微红,道了一声,“行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你们两个都出去,我和宝宝要睡觉了!”一山不能容二虎,男人就是好斗的公鸡,不成朋友便是敌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原理,唐小艾见到这两人无缘无故斗起來之后深深理解这句真理的涵义。
这话一出,两人的目光一同投向唐小艾,好像想伸冤。
唐小艾淡定的挥挥手,“要打出去打,任你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也好,别弄脏了我家地板……”唐小艾毫不客气的逐客……
“我明天再來看你。”黎温焱很识趣,淡淡的说了一声,睨了挥斥方遒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挥斥方遒也朝着唐小艾回以一个诙谐的笑容,走了出去。
两个男人一出门,门一合上,顿时四道战意凶猛的目光对上了。
“离她远点!”黎温焱锋芒冷冽,话语强势不容置喙。
“我离她近的时候,恐怕你还不知道在何方。”挥斥方遒唇角勾着诙谐的笑,眸光却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