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轻叹,然后硬声道:“乔总要对号入座,非我本意!”就转身想离开这个华丽的大办公室。
乔泽轩却在她身后说了句,“秦蓁,其实你离开我后一直都没开心过。”
秦蓁没有作任何停留,毫不犹豫地迈步离开了这个办公室。艾琳站在那边,一直盯着到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好像刚刚吵完架似的走出来?难道这个小编剧冲撞了乔总?
胆子真大!
而秦蓁已经跨上了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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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在家里吃晚饭的话,乔泽轩一般是晚上八点过后才回家。
这天他回到家里时也是八点三十五分了。一进客厅,就看到母亲杨艳正坐在枣红色的意大利真皮沙上织毛衣。
而父亲乔建邦则不在客厅,估计又在书房里耍墨去了。
杨艳放下手中的东西,问儿子:“泽轩,回来了?吃了吗?要不要喝点海参汤?”
乔泽轩把月兑下的西服外套交给保姆雪姨,上前对母亲说:“妈,我吃过了。”又问,“爸呢?”
“书房啊!本来想叫他陪我出去散散步的,但他说懒得动,就没去了。”杨艳似乎在埋怨些什么。
乔泽轩坐在沙上,翘起修长的左腿,冷清地说:“妈,那个姓温的终于回国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三天之内就会去投案自了!”
杨艳目光闪过惊异,问:“你是想到什么办法让他们家答应自的?”
温家也算有头有脸,要他们认罪实属难事。
乔泽轩淡淡一笑:“妈,这个您就别操心了!雨琳的事一直压在我心头,我一直没有放下过。所以,当初害死她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杨艳想起女儿,眼圈红了,就擦擦眼角说:“泽轩,这些年你为了给你妹妹的死讨回公道,一直没有停歇过!因为你的努力,那两个人已经再次落网归案了,现在第三个人也即将落网了!我们苦命的雨琳,也该真正安息了……”
乔泽轩拍拍母亲的肩膀说:“妈,您别伤心了!这件事也算告了一个段落,雨琳确实也可以安息了!”
杨艳的情绪似乎有些收不回来了,继续哀戚地啜泣着:“都怪当初那个公安局长混账!无端端放走了那三个人,本来不用绕那么一大圈儿的!就是那个该死的老警察!”
乔泽轩神色一凛,没有言语,眸内卷起莫测的情绪。
杨艳低吼了几句,情绪才渐渐平静,就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呷一口红枣茶。她还是很注重保养的,所以身体一直很不错,看起来也显年轻。
杨艳又把话题转到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上来:“对了,你跟杜市长的女儿进展得怎样了?”
乔泽轩淡淡说,“她人不错。”
杨艳听了后很欣慰:“那就说明进展很快了!泽轩,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抓紧了!这门亲事是你爸非常看重的,所以你要主动点!我听说,尚雅那孩子对你印象非常好,所以我想,再过两个月咱们就可以跟杜市长商量定日子的事了。”
然而,乔泽轩却说:“妈,我现在工作较忙!这些事暂时不想谈!”
“怎么了?你刚才还说对她很满意啊!”杨艳吃惊地说。
“妈,我是说她人是不错,但没说我一定要跟她结婚。”
杨艳正欲说些什么时,楼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乔建邦走了下来,问:“泽轩回来了?”
他已经秃顶,戴着眼镜,虽然步履有些缓慢,但走路时腰板却挺得很直。毕竟是大半辈子在部队待过,所以骨子里那股刚硬的军人气质还是保持着。
“爸!”乔泽轩叫了句。
乔建邦走到沙前,轻轻坐在那边的短沙上,问:“泽轩,温家已经答应自了?”
乔泽轩笃定地说:“基本上没问题。假如他们还想再继续包庇他们儿子,我们就上诉到底。到时候,温少斐父亲的官位也保不住了!”
杨艳又蹙眉说,“他们不会到时候又拿钱进去叫里面的人放人吧?”
乔建邦沉吟数秒,狠狠说:“当初我们家反应太慢了,才被人捷足先登,搞定了那个公安局长让他放了人!但现在温家的势力不比几年前,我们不用怕他。”
乔泽轩劝道:“爸妈,你们别担心!这件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乔建邦又问儿子,“我想下周叫尚雅来我们家吃顿饭,你觉得怎样?”
杨艳急忙附和道:“好啊好啊!尚雅是个好孩子,我巴不得她常来呢!”
乔泽轩却反应十分平淡:“看情况吧!不一定有空!”
乔建邦却蹙眉道:“你难道对人家还不满意?人家可是副市长的千金!”
乔泽轩却依旧不是很动容:“爸,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再说我目前较忙,结婚谈恋爱什么的暂时不想太花精力,一切顺其自然吧!”
杨艳叹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千万别想着把外面的野花野草拉回家来!这点你要切记!”说罢,她扭头瞥了一眼丈夫。
乔建邦没看她,而是看着儿子说:“你妈说得在理,要娶老婆一定要门当户对!不要对外面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动真情!”
乔泽轩站了起来,说:“我先去洗澡,你俩慢慢聊吧!”就离开了客厅。
他上了楼梯后,站到一株盆栽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
“泽轩?怎么了?”那边是范一山的声音。
“今天起,帮我留意一下那个秦蓁!”
“老警察的女儿?”范一山有些惊愕,继而又压低声音问,“泽轩,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你难道还是舍不得她?”
不就是一个分手了的同居情人而已,莫非乔泽轩已经动了凡心?
“跟这个没关系!”乔泽轩冷沉地说。
范一山没多问了,就答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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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的秦蓁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您好,请问是秦小姐吗?”
很有礼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而且有点熟悉。但秦蓁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就问:“请问您是?”
“我是肖管家。”
肖管家?
秦蓁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肖管家为何突然找自己,就诧异地问:“肖管家?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自己都已经离开乔泽轩的别墅一年多了,那边的管家怎么还会给自己打来电话呢?
“哦,是这样的!我们前段时间打扫房子的时候,在房间的床底找到了一串红色的玛瑙手链。当时因为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就收起来了。所以,我今天想确认一下那串手链是不是你的?”
秦蓁细细一想,才想起自己的确丢过一串玛瑙手链,那是父亲给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记得离开乔泽轩别墅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现遗失了这个东西。可是她当初也没记起具体在哪里掉了,于是就一直没刻意去找。
没想到被现是遗失在别墅里了。
她想了想,说:“谢谢肖管家了,应该是我的。”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取吧!”
秦蓁说:“那我今天下班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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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跟几个同事吃了砂锅粥出来后,天色竟然开始昏暗,风也猛了许多。秦蓁驾着车,来到了滨海区白石二路,往西走就到了别墅区里。
将车停在别墅前,她走到屋子前按了按门铃。
一年多以前的某天,她就是从这里拖着行李箱走出去的。那也是她头一次跟乔泽轩激烈争吵的结果。
随着一道闪电劈来,秦蓁看到门打开了。肖管家那消瘦的脸露了出来,见到是她,说:“秦小姐!请进。”
秦蓁也礼貌性的说了句:“谢谢。”就走了进去。
已经离开了一年多的别墅,她又再次踏入。当初这就是一个大大的鸟笼,而她就是笼中的一只金丝鸟儿。
“楼上,秦小姐!”肖管家一直给她带路。
两人到了楼上后,一道闪电又亮了起来,然后是落地的惊雷。窗外哗啦啦一阵雨声,暴雨已经下起来了。
肖管家领着她走到主卧室前面时,蹙着眉头问,“哦,好大的雨!秦小姐带伞了吗?”
秦蓁开了卧室的灯,说:“伞在车上,刚才还没下雨。”
说来就来,这雨还真是来得迅猛。
肖管家走进去,然后拿起一样东西走了出来,捧到她面前。秦蓁低头一看,看到一串用白色手帕包着的红玛瑙手链,正是她遗失的那串。
看来真的是自己当初离开别墅的时候弄丢了。
“是前几天打扫卧室的时候,我在床下的角落看到的,不认真看还真现不了!秦小姐,那你自己收好吧!”
秦蓁有些尴尬地接过手链,真诚地道谢:“谢谢肖管家了!”
她并非糊涂的人,但这串手链到底怎么掉到床底下去的,确实想不起来了。
她把东西放在包里,说:“那我先走了!”
但是,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凶,风声伴着雨声,气势磅礴,相当骇人。
肖管家耸耸肩,说:“现在走?不安全吧!”
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她急忙说,“稍等,我去开门。”就下了楼梯。
秦蓁有些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处,手搁在栏杆上。
这么大的雨,居然把自己困在这座别墅里了。如果早知道这雨吓得那么吓人,就不来拿手链了。
楼下是肖管家略带吃惊的声音:“乔先生?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