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这群东西,总有天收拾他们”李世民在御书房里拍着桌子,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门外伺候的太监、宫女人人自危,不敢言语。
御书房门上还留着点点血迹,那是刚刚一个小太监主动为李世民开门,被李世民嫌弃太慢,一脚踹下后,嘴中喷出的血雾,现在没人敢去打扫。
李世民本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愤,恨李宽,恨氏族,站起把椅子踢倒,门外的奴才听到声音,当做没听到。
这已经不是氏族第一次和李世民对抗了,原先,按士族门第排姓氏,称“崔、卢、李、郑、王”均为一流士族。官员修订《氏族志》时,依习惯把崔氏列为第一大姓,李世民知道后大怒,说:崔氏既无显官,又无人才,凭什么列为第一?难道我李氏贵为天子,还比不上崔氏吗?
后来和氏族较量几次,李世民让唐zhèngfǔ下令改皇室李姓为第一,皇戚族长孙氏列第二,崔姓及其他山东士族列第三。氏族危机感降临,在朝堂上隐隐和李世民作对,这次抓住壮大机会,毫不放手。
李世民在书房里面走了几圈,把门打开,外面的奴才赶忙跪下,没等他们呼万岁,直接下令,“你们呆在外面,一个人也别放进来,违者杀无赦”说完,门又被关上。十几个奴才像从鬼门关出来,相互搀扶站起来,打起jīng神守在御书房门外。
李世民来到东墙面前,看着贴墙书架,手伸进第二层里面,按了下块砖,书架慢悠悠的移开一道缝,够一人进去,李世民一点不奇怪,这是作为皇帝才知晓的一条暗道,等李世民走进去后,书架慢慢恢复原样,根本看不出这里暗藏机关。
李世民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路往前走着,没两分钟,就到头了,只有一间石室,走到石室里面,坐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安静地等着。李世民还在出神,突然密不可分的石室墙面裂开一道缝,从里面走出一个人。
李世民没要他讲话,“安排下去,把这次氏族举荐的寒门学子给杀了,不要留下马脚。”男子急了,“陛下,你这是自毁墙角,怎么能这样?”
“那就看着朝堂上一股声音,原先科举来的寒门学子官职不高,虽然都是仈jiǔ品,但是还有异议,要是都成了他们举荐的人,过几年朕坐在上面有意义吗?”男子喃喃不语。李世民想想,“杀一半吧。”说完,又从石室中往回走,男子叹息声,也离开了,要是李宽在,一眼就认出,这男子是熟人。
随后几天早朝,大伙都像忘了明年科举,商谈起别的国事。
朱雀门街上,几个布衣学子侃侃而谈,“恭喜古兄拜在博陵崔氏门下,这下不用愁了,还望古兄不要忘了我等,有机会帮我们把名帖带进去,可否?”中间男子朗声笑道,“可以,谢诸位吉言,我还要去崔氏族学学段时间,有机会再聚。”几人酸酸溜的看着他离开。
“小心啊,马惊了”周围喧闹开,一匹黄马向着几人冲来,几人急忙忙闪开,“古兄快闪”那名古姓男子忙往路旁闪去,一乞丐从对面冲出,后面还有几个家丁嘴里喊着“抓小偷”乞丐慌不择路,撞到古学子,站起又跑开了,大街上只听一声叫喊“啊”古姓学子被惊马踩死了。
从荥阳去往长安的路上,一队人马正在休息,遇到他们的行商看着十几个布衣学子被人护送,满眼羡慕,这可是荥阳郑氏的车队。从荥阳就听说,郑氏一族从当地挑选寒门学子作门生,送往长安当官,这些估计就是了,一步登天了。
好事者偷偷打听这些学子婚配否,想先行下手,哪想没人搭理,加上荥阳郑氏的车队傲慢无礼,渐渐没人和他们一起扎堆休息。
吹着风,十几个学子在畅想未来,站在路边挥斥方遒,郑氏带队的人偷偷笑,这群呆子,到长安就是做了官也没自己舒坦,还有心情谈诗讲画,不过来时大管事交代了,这批呆子不能出差错,只要带到长安,不管他们今后怎样,今天就在这扎营了。
虽然是野外,不过天下太平,哪有蟊贼敢动荥阳郑氏,就是不太平,看到荥阳郑氏的车队,也要思量一二。车队领头的让人到前面商行买点酒,明个就能到长安了,今天乐呵下,再说一路上也喝了好几次……
“族长,我们从荥阳来的车队人全死了。”
“二叔,上次举荐的学子不知何故,死了就剩四个”
“大哥,保定来信,上次报给你的名单,上面有几个在乡死了,要重新选人”
……长安就没有秘密,一点风吹草动,没半天整个长安都知道,茶楼这几rì爆满,市坊到处争论,不为为物品讨价还价,全在热议氏族选派的学子离奇去世,无故失踪,死相一个比一个残忍。
上朝诸臣也心不在焉,看看老李,看看氏族代表,刑部尚书头发都掉了一大撮,现在几乎天天有人来报案,开始是死人,现在是半死不活,难办啊。
把这些人名字一报,立马知道,都是氏族举荐明年参加科举的寒门学子,开始死了四五十个,现在人不死了,就是开始残疾,还有失踪。天天被人逼着破案,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知道是来年科举的寒门学子,虽然这就是最大线索,你让刑部、大理寺到哪家调查,皇宫?氏族家?
“荒唐,这些人就无缘无故死了,残疾了,没了?”崔仁师气急败坏的问别的氏族,崔氏族长不满说道“都是做殿中侍御史的人了,还沉不住气。”崔仁师不言语,站到一旁,族长和别的几家族长笑道“诸位怎么看?”
十几个老家伙没人开口,崔氏族长直接点名“元景,你说说?”
十几人都看着陇西李氏怎么回答,虽然他们也死人了,不过李世民当皇帝这事定和他有关联,李元景虽和李世民不和,看不惯他做族长,不过这话不能瞎讲,不小心几大家联合起来,陇西李氏还在不在难说。
李元景仗着比在场人辈分小,“诸位伯伯,今天本该我哥来商讨,不过他既做了我们陇西李氏一族族长,又是皇帝比较忙,他让我和诸位带话,定不会放过伤害,我们陇西李氏和诸位挑选寒门学子的凶手。”
我呸,这事你哥定伸手了,你像泥鳅,我们倒要看看你陇西李氏十三房支都听你哥的,余下五家的人相互眨巴眼,至于赵郡李氏和陇西李氏合穿一条裤子,不谈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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