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婵不解其意,默默看了她半响,怜姨娘又轻轻一笑,“你们既然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
微翘的眼眸瞥向青婵,“叶姑娘,上回我便登门拜访过,只是你无意与我合作。眼下又着人找我,我依言过来,想必你们也瞧见了我舀出的诚意,只是我尚且不知叶姑娘的诚意如何。”
“怜姨娘我虽有诚意在,却不知能如何帮到你。”
这也是青婵心中所想,她与怜姨娘合作,却还不曾知道怜姨娘要她如何帮忙,因而总是存着十二分戒备。
怜姨娘轻勾红唇,溢出一抹笑意,“叶姑娘无需做些什么,只需让我帮你便是。”
青婵不解,疑惑地看着她,笑道:“这般合作,倒是我占了便宜了。”
“叶姑娘日后便会明白。”怜姨娘掀开茶盏,喝口清茶,淡笑道。
荣娘子深深看了怜姨娘一眼,心中微微诧异。早知她是个深藏不漏的人,却不知她身为姨娘小妾却有正房夫人的气度,不论手段,单是这分气度便是胜了那孙夫人几筹,难怪她能在孙府与孙夫人分庭抗礼。
荣娘子笑道:“既如此,那怜姨娘可知青婵的两位弟弟失踪一事?”
“失踪?”怜姨娘手下一滞,想起那位容貌与那人五分相似的少年,五官俊秀,微微腼腆,她曾在街上遇到过一回。心中一叹,问道,“这是何时的事?”
想到两人下落不明,青婵眉头皱起,语气沉重道:“今日发生的事。”
怜姨娘眸光一凝,落在碧儿身上,问道:“六小姐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闻言,碧儿轻轻摇头,“六小姐自上回去城隍庙里回来后。就一直未曾出过孙府,也未接见过什么外人。”
青婵听了,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莫非这里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又注意到自上回去城隍庙回来后,莫非关键就在此处?
显然,荣娘子也注意到这点,便问道:“她因何去的城隍庙?又去了多久?见了何人?”
一连串问题下来。碧儿不慌不忙地一一笑着解惑,“六小姐是在三月初十去的城隍庙。距离现在已有一个月的时间,对外说是为老爷祈福,实则为了何事,倒是不知的。”
“不过。”碧儿语气一变,又道,“我听那日守夜的丫头说,听见六小姐说了句什么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婢子还以为六小姐是训斥哪位丫鬟,现在想来说的便是叶姑娘了。”
说罢,扫了眼众人脸色又退到怜姨娘身后。
青婵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碧儿,见她眸光坦荡。知此话无假,心中更为料定此事是孙书瑶所为。
荣娘子亦点点头,“那眼下得找到那日孙书瑶在城隍庙所见之人,才能顺藤模瓜找到小离和志儿的下落。”
“这段时日我会派人牢牢盯着孙书瑶,相信她定会露出马脚。你们不必忧心。孙书瑶性子虽跋扈,却也不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因此你那两位弟弟不会有性命之危。我既已与你们合作,定会尽全力找出他们二人的下落。”怜姨娘神色慎重道。
周捕头一直在一旁的桌子边上坐着,听着她们的谈话,心中也有几分算计,那孙家虽是锦城大户人家却也只是商户,不足为惧,因而此次他定会帮李家讨回这个公道。上回未曾捕获那流民,让李家身陷危险之中,以让他心里过不去,若此次再未办成这件事,倒是显得他能力不足了。
想到这儿,他眸光坚定地看着孙府的方向,心中想着派人去孙府日夜盯着,不信找不到蛛丝马迹。
晚间,青婵坐在庭院里仰头看着皎洁的月光,此时怜姨娘早已带着碧儿回了孙府,他们也离开酒楼回了家里。
荣娘子临走时安慰她别太担心,她会尽全力帮忙找到青离和远志。
她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深感她过于依赖旁人,若是没借助荣娘子和周捕头的能力,她遇上这些事只怕是无能为力罢。
她目光凝视着那轮月亮,心里筹划着等此事了了,找着青离和远志后,她定要好好谋划一番,她是女子不能科举入仕,只能说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
虽说这是个重农抑商的朝代,但从荣娘子备受敬重便可看出,商人地位虽不比为官之人,但也比平民百姓强上不少。
耳边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青婵转头看过去,却见柳槐安站在她旁边仰头看着皎皎月光。
她轻笑一声,“柳大哥怎的也有这闲工夫来赏月?”
柳槐安温润的眼眸中含了一丝笑意,“你不也一样吗?”
青婵笑而不语,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夜风习习吹来,含着几丝花草的芳香,虫声此起彼伏,却更显静谧。
“明天我们去城隍庙看看罢。”柳槐安忽然开口道。
青婵扭头看向他,摇摇头道:“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估模着她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了。”
“不去看看又如何知晓?”柳槐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
继而又看向院门处,转身朝那边去了。
“柳大哥,你要去哪儿?”青婵看着他走向那片漆黑处,忙问道。
柳槐安头也不回地朝前走,温润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我去孙府瞧瞧。”
你要如何进去?青婵刚想说出这句话,却咽下,回想起那日他从她家院墙上轻轻一跃跳下的身影,很明显是她曾在影视剧中见过的轻功。
柳槐安会轻功的事,她一直埋在心里不曾对人说过,既然他不愿道明身份来历,那不说也罢,何必为难他。眼下他前往孙府,估计凭借那身轻功也能来去自如吧,只是不知会有何发现。
正想着,圆滚滚的小毛球摇着小尾巴朝她跑过来,凑在她脚边撒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
青婵一把捞起它,轻笑道:“好吧,去歇息了,每天你都来唤我歇息,莫非真的有灵性不成?”
小毛球继续睁着眼睛看着它,眸光里闪烁着茫然。
青婵失笑,笑她的胡思乱想,捞起它就往屋子里走去。
第二日一早,青婵带着青碧正在厨房里忙活,透过窗户瞧见柳槐安从对面房间走到院里。
她看了他一眼,问道:“柳大哥,昨晚如何了?”
柳槐安摇摇头,“没有发现。”
青婵略显失望的垂下头,心里颇为记挂青离和远志的安危,但在家里却是不敢说的,恐惹了李婶和李叔忧心。
早饭后,李婶吃过早饭便有些六神无主地坐在院中,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院门。
时不时问青婵青离和远志啥时能回家。
青婵心里也急,但却也只能说等着周捕头带回消息。
李婶幽幽叹口气,“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只是我心里也盼望着他们能平安回来,才一直没说什么。”
青婵蹲在她旁边,有些难过地看着她,“干娘,我知道你很担心,只是眼下却是急不出来的,如今他们都在帮着找人,一定会找到的,而且也会将犯人绳之于法的。”
李婶拉着她的手,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顶不住的。”
两人正说话间,周捕头从院门处进来,瞧见二人的神色,便知她们再为那事忧心,便也叹道:“你们也别急,现在找到一点儿线索了。”
青婵听着一愣,“什么线索?”
李婶也忙起身,拉着周捕头询问道:“周捕头,你是说知道他们在哪儿了?”
周捕头在李婶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没有找到他们。”
李婶慢慢松开紧拉着周捕头衣袖的手,面上难掩失望之色。
青婵又问道:“周捕头,那你所说的线索是指什么?”
“是我派了捕头在各处学子家中探访,问了那日有谁出入过小离和志儿二人的屋子。其中有一个学子瞧见,有一个面生的人进了他们的屋子,只是他只当是走错的,便不甚在意。想来定与小离和志儿失踪之事有干系。”周捕头面色凝重,十分笃定的说道。
听完这番话,青婵默了片刻,想到她那日所见的收拾干净的不同寻常的屋子,心中也有几分诧异,不过那老者说学子的居所外人不得轻易进去,而眼下却有人闯进去,莫非真与那事有关?
想到这儿,心里也有几分赞同周捕头的话,便点头道:“那周捕头你能找出那人吗?”
周捕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来,递给她看,沉声道:“这是根据那人所描述的样子画下来的。”
青婵接过来看了,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也看不出什么来。
正欲还给周捕头,却见那人右脸处画着一团黑色的痕迹,便问道:“这也是那学子描述出来的?倒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周捕头点点头,“那学子也记得不甚清楚,只记得这枚印迹很显眼。”
青婵点点头,却对此不抱太多希望,这种毫无线索的寻人机会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也不想放弃着唯一的希望。
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处,只见锦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几步走进院子里,急急说道:“叶姑娘,荣娘子有急事唤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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