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9
何子键上了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室的腾飞道:“今天有会议吗?”
“今天没有会议安排,明天才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书。纯文字)”腾飞回答。
刚进办公室,封斌就笑嘻嘻地来请示,“何书记,天天呆在办公室里,出去走走吧!”
何子键知道封斌不会无的放矢,就问了句,“你有什么安排?”
封斌陪着笑,“安排不敢,只是前几天发现了一个不错的鱼塘,不知道何书记喜不喜欢。”
对于钓鱼,何子键并没有太大的爱好,也许是他还没有到这个年龄。有些时候,为了陪领导,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今天封斌的话,让他忽然有了这兴致。钓鱼是一件很休闲的事,自己就不能悠闲一回?他就道:“叫上杨秘书长。”
封斌见何书记答应了,一脸喜色地跑出去。
何书记点名叫自己去陪钓,杨凌云自然不敢推辞,他匆匆打发了正在自己办公室的几个人,立刻陪着封斌过来了。
何子键叫上腾飞,四个人三辆车子就出去了。
崔红英在贮藏室里转了一圈,何书记说的话的确没有错,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时间长了,恐怕要变质。既然如此,自己就拿些回去吧!
这些土特产,看似不怎么起眼,但超市里买至少超过千元,还有两瓶异蛇王酒,两瓶东安斗酒。何子键不喜欢这个,就叫崔红英全部拿走。
崔红英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林永人,家里从来就没见过这种高档的奢侈品。听说异蛇王酒很贵,她不敢要,就拿了这两瓶东安斗酒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是崔红英给何书记当保姆以来,第一次回家,心情有些激动。尤其是这一次,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装扮得又这么美丽,似乎有种衣锦还乡的味道。
除此之外,何书记还给了自己二千块钱。崔红英心里忐忑不安的,何书记为啥对自己这么好?还有封主任。他们对自己越好,自己越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人家。
封主任倒是说了,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只要崔红英跟他提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她解决。腾飞虽然当了秘书,但是他在这个圈子里的信誉还没有建立起来,封斌在市委这么多年,当然不是腾飞这个小小的秘书能比拟的。
崔红英倒是越来越感激封斌了,要不是封斌给自己帮助,又费尽心思让自己学这学那的,自己也未必有今天。看来自己的手艺,已经深得何书记的喜爱,崔红英正在努力学习,不断调整。
现在的崔红英,已经对自己的前途,充满着无限的信心。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崔红英今天的脸色特别好看,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红晕,就象一朵绽放在春天里的娇艳花儿,。
没想到上车的时候,碰上一个初中的老同学。
“红英!”一个脸上有少许雀斑的女孩子,朝刚刚上车的崔红英喊道。
崔红英望过去,“立秋!怎么是你?”
两个人坐在一起,这个叫立秋的女孩子,一脸艳羡地打量着崔红英,几个月不见,崔红英脸蛋红晕,身材也**了,越来越珠圆玉润,看起来****的。
又看到她手里提的那些东西,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红英,你不是在上学吗?还买这么多东西回去?”
崔红英笑了,“嗯,明年就毕业了。”看到立秋艳羡的眼神,崔红英心里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
以前读书的时候,立秋和自己是一个班的,成绩也还不错。只是嘴本o巴尖了点,骂起人来很刻薄。她这种特征,小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现在长大了,村里的男孩子也没几个敢惹她。
听说有好几个为她做媒的,男方家里听到是立秋,都说这女孩子太厉害了,怕制不住。
立秋就跑出来,到城里打工来了。
打了几年工,长了不少见识,立秋就象变了个人似的。看到村里的长辈,老人,小孩子们,她的嘴巴也甜了。现在有人敢娶她了,她却眼光高了。见识了城里的风光,看到乡下那些老土,立秋才不放在眼里。
现在立秋也成了村里,有名的小人物,能干,会赚钱。但毕竟是打工,又能赚多少钱?只不过外表比农村里的人风光一点,真正能余下来的钱不多。
如今看到崔红英穿得这么美丽,她立刻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崔红英现在的衣服,是越来越好了,以前是十几块的地摊货,后来是几十块的一般装,慢慢地,变成了一百多块的中档衣服。
封斌就是这样循序渐进,从思想上改造和改变她,崔红英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是封斌给她卖的最贵的一套,三百多块。
三百块钱是崔红英以前一个月的工资,一般的老百姓,就是有钱,估量也没几个舍得买。崔红英自己还不知道,立秋却看出来了,这是一件名牌来着。
她见过自己的经理,曾经穿过这牌子的衣服,看在眼里,心中艳羡得紧。她就问崔红英,“你现在做什么呢?发得跟个小富婆似的。”
目光瞟到那些特产上,心里盘算一下,恐怕得上千块的东西,崔红英是不是给哪个有钱人当**去了?心里这么想着,便越是这么怀疑。
否则她一个穷大学生,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礼品回家?立秋又看看自己买的那些廉价货,心里忌妒死了。
崔红英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利用课余时间,给一个领导在做家政。”
立秋才不信,瞟了眼崔红英身上那件名牌,做家政给赚这么多钱?骗鬼去吧!看到崔红英红扑扑地脸蛋,还有越来越**的身子,她一门心思往那个方便想。
听说女孩子被男人模过之后,会越来越大的,崔红英给她的感觉,就是那个样子,否则自己一直比她还大的**,怎么反而小了?这就是缺少滋润的后果。
人一不爽,脸上的雀斑就特别明显。立秋酸酸地道:“听说你表哥腾飞当秘书了?”
村里很多人都知道腾飞当秘书了,因为腾飞的老爸在村里做了酒,请大家喝了一顿。因此,这个消息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崔红英就点点头,“嗯!”
立秋就问,“你跟你表哥谈上了吧?”
崔红英摇摇头,“近亲结婚,不好的。而且他现在是市委,我哪配得上他。”听到崔红英这话,立秋越发肯定,她是被人包养了。现在很多大学生被人包养,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立秋在心里挺福尔摩斯地分析,崔红英既然没有跟腾飞恋爱,那她现在的身材这么**,肯定不是腾飞造成的。一个穷大学生,光凭着做家政,能这么光鲜?
两人聊着的时候,售票员来打票。立秋道:“我来买吧!”然后她就去掏袋子,却半天掏不出来。崔红英拿出一何子键百元大钞,“两个到道安。”
立秋停止了掏钱的动作,腼腆地道:“多不好意思,还让你买票。”
“自己人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别这么客气。”崔红英本是一番好意,却让立秋心里一阵巨大的落差。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想当初,她在学校的成绩还不如自己,现在倒成了大学生。
唉!立秋心里叹了口气,要是自己老爸**一点,自己也有上大学的命,惋惜了。想着这些,她的心思又转到了崔红英身上,哼!做人家**换来的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道安县是林永地区,一个贫困县。
林永已经是黑川中的贫困地区了,道安更是贫因中的贫因。县城通往村庄,没有公路。前几年,一些觉悟高的村民,实在受不了这穷山僻壤的环境,闹着组织起来,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硬是挖了条基耕路。
但这基耕路质量差,一到下雨的时候,就成了一团浆糊。
平时没有公共汽车,进出的时候,大都是走路。一些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年轻人懒了,就坐上一个摩的,十几分钟便能到村里。
崔红英平时舍不得坐摩的,因为回一趟得七八块钱。但是今天提了不少东西,还有立秋也在,她就想着两个人坐一个车算了,平摊下来,四块钱就能到家。
两个人终于在吃中饭的时候,赶到了村里。
立秋下车的时候,说红英,谢谢你,多不好意思,让你买了车票。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
崔红英自然不好再让她出钱,把车费付了,两人在村口分手。
崔红英的大伯和红英妈几个正在大门口聊天,红英妈道:“又中午了,这天天除了吃饭睡觉,也没什么事好干。”
正要转身去做饭,红英大伯抽着旱烟吧嘎吧嘎地响着,他抬头望着远方提着大包小包的崔红英道:“这谁家的女孩子,这么美丽。不象是我们村里人吧?”
另一个邻居看了眼,也道:“可能是哪家的儿子出息了,找了个城里的姑娘。人家女孩子找上门来了。”
两人正说着,崔红英的伯母也看了半天,“恐怕是立秋吧,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洋气。”
“不象,立秋有这么美丽吗?再说立秋个子矮一些,没这么高。”
红英妈也看了眼,愣是没认出崔红英来。
崔红英的弟弟在家里做作业,走出来道:“妈,我肚子饿了。”
老妈应了声,“**还没回来,你急什么?”。
伯母道:“今天早上起来,门口的喜鹊就叫个不停,会不会今天有贵客?”
“做梦去吧你,这穷山沟里的,哪来的贵客?除非腾飞会回来。”
“唉,腾飞这孩子真是争了气,我们村里出大官了。现在连村长都不敢对我们凶了。有个当官的亲戚就是好。”
邻居大娘问了句,“桂花,你家红英和腾飞订婚的酒,什么时候办?”
“这事听他们两个,我们做不了主。”红英妈应了句,这时,听到红英的弟弟忽然象发现了外星人一样大喊起来,“姐,是姐回来了。妈——”
然后他就飞奔过去,在田埂上跑得贼快。“姐,你发财啦!”弟弟看到崔红英提着这么多东西,眼睛发直。崔红英笑了一下,“快帮我提提,拿不动了。”
“姐,你真好看!”弟弟走在后面,打量着今天这美丽的大姐,忍不住赞了句。崔红英心里喜滋滋,却皱着眉头骂了句,“小孩子知道什么,快走。”
两人来到家门口,崔红英一一打起了招呼。那些大伯大婶们,看着今天的崔红英,一个个发了傻。这是红英吗?
这般美丽,连村里面几位长辈都认不出来了。红英看到大家那愣愣的眼神,脸不由自主地红透了。
“真美丽。啧啧——”几个长舌婆婆,围绕着崔红英左看左看,上看下看,又是喜欢又是艳羡。几个月的时间,变得跟电影明星似的。
幸好崔红英早准备了一些糖果,但是这些糖果依旧堵不住这些长舌婆婆的嘴。ff
大伯道:“红英,我们都认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猜,这是哪家儿子出息了,勾来了城里的女孩子找上门来了呢!”
听到大家赞美,崔红英乐得象花儿似的,一个劲地微笑。
红英妈见女儿回来了,立刻跑去做饭。
大伯笑呵呵地道:“我们家红英出息了,今天大伯就不回家,在这里蹭饭吃。看看,还提了两瓶好酒,中午拿出来尝尝。”
大伯拿着一瓶东安斗酒,反复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放下。
东安斗酒”素有“东安茅台”之美誉,具有“醇、甜、香”之三大特点。度数低,进口绵甜,回味无穷;精醇香甜,入口顺畅;先觉平和,后劲甚猛。
这酒与自家煮的酒又是另一个档次,红英妈见大伯那神色,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客气地笑了,“大哥,你就不要看了,等红英爸回来,你们兄弟拿这酒应付着吧!”
听到弟媳妇这么说,大伯就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在心里感叹,“哎呀,红英这孩子,我从小就看着她跟别人不一样。懂事,人又聪慧,还懂得孝敬长辈。”
在老妈做饭的时候,红英进去帮忙。老妈打量着红英这身衣服,“红英,现在有了钱,也要节省点,不要乱花啊。你弟弟下半年的学费,又没着落了。”
崔红英就从包里拿出何书记给的二千块钱,“妈,我知道了。这钱你拿着,够弟弟的学费了吧!”
看到女儿出手就是这么厚一沓票子,红英妈眼睛都傻了。呆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你这孩子,哪来这么多钱?我跟**辛苦一年,也就一二千块纯收入。”
崔红英低低地道:“老板给的。说是提前支付的工资。”
什么老板这么大方?出手就是几千几千的拿。红英妈有些怀疑地盯着女儿,“你没在外面乱来吧?”
“妈——”崔红英跺了跺脚,想哪里去了?唉!她正要解释,外面响起老爸的声音。
吃饭了,大伯掂记着那两瓶酒,红英爸看着自己漂美丽亮的女儿,倒是没怎么坏处想。又看到红英提回来的大包小包,他就觉得自己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总让给自己长脸了。
只是想到二丫头因手机为实在交不起学费,辍学半年的事,一直让红英爸在心里隐隐自责。今天有好酒,他也想痛痛快快喝两杯。
看到菜上齐之后,老爸叫道:“红英,听说你提了两瓶好酒,拿出来跟你大伯喝了吧!”
“我去拿!”崔红英跑进里屋,随手掂了一瓶东安斗酒。一边走一边撕开包装。忽然,她傻眼了。
钱,这里面装的全部是钱,哪是酒啊!
这是怎么回事?崔红英当场就傻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大伯在外面催道:“大侄女,你这是舍不得吧?磨磨蹭蹭干嘛?”
老爸急了,“死丫头,在干嘛?”
崔红英慌了,看着老爸叫了声,“爸——”
老爸看到盒子里的钱,两眼睁得老大,“这……哪来的?”
“不知道。”崔红英脑子里乱糟糟的,这肯定是人家送给何书记的礼啊。这下该怎么办?这个盒子里,至少装了不少四五万块。厚厚的票子,令这对父女一时没主意。
大伯见崔红英半天不拿酒出来,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到底不是自家的女儿,舍不得!
崔红英又打开另一瓶酒的包装,又是同样的结果,两只包装盒子里,整整八匝票子。这些人用心巧妙,还在盒子里面放了配重,以保持与同样的份量。
看着这些钱,父女俩没了主意。
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小弟之外,一家三口就对着这钱发愣。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啊?
他们就*问崔红英,这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红英只好如实道来,自己在给市里一个领导当家政,也就是搞搞卫生,洗洗衣服之类的后勤工作。她没敢说是保姆,因为保姆这个词不好听,怕老爸他们误会。
这些东西都是领导不想要的,让自己提回来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红英老爸就道:“这个领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人家能送他这么多钱?”
崔红英极力辩解,两老也不相信。崔红英生气了,“不信你们去问表哥,他是知道的。”
出了这种事,她没敢说自己的老板就是市委何书记,说了他们也不懂。
但是这钱怎么处理?八万块啊?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收。老爸说报警,交到村里。老妈说全交吗?要不留点吧!
两个人正在讨论这钱的去处,崔红英忽然反应过来,“不行,绝对不行,这钱谁也不能乱动。”
“那怎么办?”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表哥,他毕竟有机关当秘书,有经验。”
“那行!我们先把钱藏起来,等你问过腾飞再做打算。”
于是,夫妇俩就把这钱装起来,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
这一晚上,夫妻两想着床底下的钱,失眠了。
红英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爸,你说红英这孩子会不会在外面乱来?我看她这几个月变化挺大的,今天她又给了我二千块,说是老板给的钱。你说,一个什么样的老板,会这么大方?该不会是……”
想起人家说一些美丽女孩子在外面给人家当*,她的心里就堵得很。红英不会也走上这条路吧?她还是个学生啊!
“别瞎说,你是她妈,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红英爸堵了女人一句。
“可是,我心里就是没底。你看她那样子,哪象村里人。我怕人家说嫌话,戳背心。”
男人不耐烦了,“我说你是怎么啦?尽把自家孩子往坏处想,不是有腾飞在那里嘛,有什么事,腾飞会不知道?”
被男人骂了几句,老妈就不说话了,却依旧在心里想着这事睡不着。
崔红英也翻来覆去的,心想这事得赶快通知何书记,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唉,早知道,我就不拿这两瓶酒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崔红英跑到镇上去打电话。
她拿起电话,又不知道该播给谁,何书记的电话能不能打?
还是打给表哥吧,想起那天的事情,她又有些犹豫。怕自己这个电话,又勾起了表哥的幻想。她和表哥,这事怎么说呢?
崔红英总觉得,跟表哥之间,好象挺别扭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来电的那种,也许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太熟悉反而没这种感觉。
犹豫了一阵,看看八点多了,崔红英还是拨通了腾飞的手机。
腾飞把手机扔在办公室里,刚从何书记那里过来,已经有两个未接电话了。看到号码,他立刻就猜到是家乡的人打的,也许是哪个同学吧!
自从腾飞当上,一些同学,甚至是同学的亲戚,经常找借口给自己打电话,惹得腾飞很烦躁的。
因此他根本没有想到崔红英会打电话给自己,而且那次事件之的一,崔红英都不怎么理他。每次想到这事,他就有些闹心。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腾飞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很怀念那种感觉,好几次做梦,都梦到表妹了。惋惜梦里的表妹,也是那犟性子,宁死不从。
腾飞想来的时候,发现又是一场梦,好不懊恼。
当腾飞第三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腾飞接到了,他跟平时一样,“喂,我是腾飞,哪位?”
崔红英气死了,害自己白白等了半小时,这个黑心的老板,每拨一次电话,就收她一次的钱,管你有没有人接,只要通了就要钱。因此,听到腾飞的声音,她格外气愤。
开口就道:“干嘛去了,打了几十个电话都不接,什么意思?”
女孩子都是这样的,没搞定的时候很凶,搞定的时候很粘。腾飞被她没头没脑说了几句,心里也不痛快。
“一大早的,挺忙,什么事?”听到表妹这语气,他也挺气的。自己一门心思喜欢她,没想到闹到现在这地步。这么久不给自己联系,一打电话又是吵架一样,腾飞也没什么好语气。
崔红英听他这么回答,就忘了钱的事,气闷地说了句,“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而且说完,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她反应过来,“糟了,光顾了生气,把正事忘了。”
腾飞也很郁闷,发现崔红英的脾气越来越怪了,估量还在生那会的气。
算了,不管她了。腾飞就把这事放在脑后,做其他的去了。
崔红英蹲在电话亭里,都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好,她就想到了封斌。
封斌是她最信任的一个人,何书记的电话,她又不敢打。翻了翻扩机,找到了封斌的电话。吞吞吐吐中,终于把事情跟封斌说了一遍,封斌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这可是个炸弹,搞不好要害死人的。
他急急问崔红英,这事情还有谁知道?崔红英说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没有跟外人透露。封斌一听,马上道:“千万千万在保密,我马上过来。”
然后封斌亲自开着车子,朝道安县赶去。
整个事情,何子键一直蒙在鼓里。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转手送给崔红英的东里,还藏着一个炸药包。
崔红英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太阳有点大,崔红英不想再走回去,就租了个摩托车往家里赶。
回到家里的时候,弟弟不知道往哪里玩去了,老爸和老妈坐在大门口,唉声叹气的。大伯两夫妻也在,还有几个邻里的乡亲。
“真想不到啊,她竟然在外面干这种事,多好的一个女孩子。惋惜了。”
“是啊,以前很老实很本分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看她有些不对了,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大变样了。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唉,现在的学校也是,这风气太坏了。”
……
好几个人在论议纷纷,红英老爸就阴着脸,朝他们吼了一声,“闭嘴!我们崔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风言风语的。”
另一个嘀咕的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她有些怕怕地后退了几步,看着红英爸道:“我这也是一番好意,要不你们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学校里风气坏,多管教一点嘛。”
“啊哟——”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后退的时候不小心,一**坐在鸡屎上。
刚好崔红英回来了,看到这么多人,还以为钱的事情暴露了,吓得她两腿直哆嗦。
“爸——你们都在干嘛?”刚叫一声,红英爸就冲过来,啪——伸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女儿脸上。
崔红英还没有反应这来,老爸又连踢带揍的,给了一顿拳脚。
崔红英被打傻了,只是一个劲地哭。其他人看着,也不劝阻,反而象看球赛似的,饶有兴致。
“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滚——以后再也不要回崔家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红英妈心痛女儿,拉开自己男人,“你也不问清楚,就随便打人。”
虽然她也有些相信传言,但依旧抱着希望要亲口问问女儿这事情。因为今天早上一起来,村子里就风言风语的传开了,说崔红英在学校里被人包养。
而且传得有模有样,再加上崔红英昨天大包小包地提着回来,大家不信的也信了。试想以崔红英的家境,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礼品,穿这么好的衣服。
人家说她穿名牌,戴手链,腰是别着乡长才有的bb机,出手阔绰……反正是传得有模有样,而且昨天崔红英回来的时候,刚好证实了这一说法。
更有人传闻,电]脑访问整*理那个包养她的人是当官的,一次性就给了崔红英好几万。这事越传越离谱,而且人家说得这么有板有眼,令人不得不对崔红英在学校里的行径产生了怀疑。
偏偏好死不死的,崔红英老爸也看到从装酒的盒子里,看到了八万块钱。因此,昨天崔红英的话,很快就不攻自破。他们一门心思认定,自己的女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原来这钱是那个包养的人给的,她还在为自己辩护。想到这里,两夫妇气晕了。崔红英又在气头上跑回来,还不当场被揍了个半死?
老崔同志很气愤,从屋里拿了一个包,包里装着令他们夫妇一夜没睡好的那八万块钱,直接扔出门外,“滚,你不要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女儿。”
崔红英站在那里没有动,老崔还要打她,幸亏那他婆娘跑过来,死死扯住男人,冲着女儿喊道:“走啊,你还不快走,难道让他活活打死你?”
崔红英也很犟,“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错,我不走。你们打死我吧!”
听到自己被人这么污辱,崔红英真的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好当当的,忽然之间谣言四起?自己招谁惹谁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又是谁在背后吹起这股风?崔红英的性子跟她老爸很象,天生倔犟。她老爸也是听到这话,气疯了,跑过来又要打她。
这时,弟弟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捡起地上的包,拉着姐姐就跑。
“姐姐,走吧,老爸会打死你的。”
小弟读初中了,很听话。崔红英抹着眼泪,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哭了一阵,她问弟弟,到底是什么原因?哪里来的风言风语?
弟弟哪里知道?他只是道:“今天早上你一出去,湾里的二婶就跑过来说了。现在整个村里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事,就我们蒙在鼓里,也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崔红英就一个劲地哭,自己完全没有主意了,这下该怎么办?
弟弟就劝道:“姐,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先回学校吧!”
崔红英想想也只有如此,本来她今天准备走的,跟何书记只请了二次假。没想到发生这事,现在自己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封斌赶到的时候,崔红英背着个包,哭得两眼通红走在路上。
“红英,怎么回事?”看到崔红英那两眼腥红的样子,封斌大惊。
急急停下车把封红英叫上车的时候,封斌迫不及待寻找那八万块钱的下落。看到钱完完整整地放在包里,他才松了口气。
详细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封斌冷静地道:“走,我跟你家里去说清楚。”
崔红英有些担心地道:“行吗?”
封斌道:“行不行都得去,这事应该是由我引起的,我不帮你谁来帮你?”封斌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走吧,事情总要解决的。”
车子巅波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晃得很厉害,好几次封斌都得下车察看路面情况,才敢继续前行。
小车进村的机会不多,很多人看到这辆黑色的车子开进来,纷纷驻足观望,在背后议论纷纷。大家都叫不出小车的名字,只知道一般开这种车子的都是当官的。
有人说,你知道个屁,当官的都不开车,他们有专门的司机。
车子在崔红英家对面三百米处停下来,当崔红英和封斌下车的时候,很多村民纷纷过来围观。
“哎——那不是红英吗?”
“对啊,我刚刚还看到她哭哭啼啼跑出去,这会怎么又回来了。”
“她不是被人包养了吗?哎哟,是不是这个男的?看起来好老。有四十岁了吧?”
“可能是吧,这男的很有派头,你们说会不会是当官的?”
“肯定是他,听说红英就是被一个当官的包了。”
“走,看看去!”
……
一些人悄悄议论不已,封斌点了支烟,对崔红英道:“走吧,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
封斌在心里暗道:自己这么精心培养她,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但是他看到崔红英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觉得一阵怜惜。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同时,另一个声音在心里道:如果你不这么做,不争取何书记的信任,不配合乌市长的工作,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乌逸龙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被他整倒的人还在少数?封斌啊,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权力,没有了身份地位,生不如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将会化为泡影。
封斌咬咬牙,目光落在崔红英单薄的背影上,不管怎么样,还得按计划行事。大不了等她毕业,安排一个好的工作,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再说了,女孩子谁不要过这一关?
“爸,妈,姐姐回来了!”
此刻已经中午,坐在大门口聊天的人群已经散去,两人刚到门口,弟弟就叫了起来。
老崔坐在屋里生闷气,红英妈也没有心思做饭,一脸哀默。
听说崔红英又回来了,老崔拿起一条扁担,“我去打死这不要脸的家伙,还有脸回来。”
说着,他就抓住扁担冲出屋子,红英妈见他又发神经了,马上跑出来劝阻。
封斌正要进去,没想到屋子里冲出一条猛牛,两个人撞在一起,把封斌的眼镜都撞掉在地上。老崔看到女儿竟然带来了一名男子,心里自然就更气。
举起扁担,“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滚——”
红英妈马上扑过来,死死抱住自己的男人,“你这是干嘛,想打死她算了吗?”
封斌从地上捡起眼镜,“大叔,大叔,你听我说。”
“说个屁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崔很气愤的,没想到这小子糟蹋了自己的女儿,还敢送上门来,又举起扁担要打人的时候,封斌喝了一声,“住手!”
果然,封斌这声大吼,让老崔愣住了。
崔红英家里的吵闹声,招来了一些邻居的观望,有人在暗中指指点点。“你们看,那男人都上门来了,真不要脸。”
“大叔,你不要这么激动,听我说……你们……”
“叫我大叔,我看你小子的年龄跟我差不了多少。”老崔愤愤不平地道。
封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讪地笑道:“那是,那是。不过,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是来说明情况的,你们误会红英了。她是个好女孩子。”
“你是什么人?”老崔看到封斌穿得有模有样的,头发油光可鉴,四十不到,看上去很有派头。
封斌倒也不急,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市委办主室的主任封斌,今天就是为了小崔的事来的。你们真的是误会她了,她的事情,我最清楚。”
老崔也不知道市委办公室主任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信用社的主任都很牛*,想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老崔就一阵心虚,愣愣地看了会,“你说什么?”
“我是市委办公室主任封斌,小崔的临时工作,就是我安排的,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不要盲目地相信流言蜚语。”
红英老妈本来就胆子小,听说是市里来的大官,更是吓得不轻,刚才自己男人象疯子似的又叫又吼,会不会把人家得罪了?
又看看自己女儿,她悄悄跑过去拉着女儿的手,“红英,他说的是真的?”
崔红英点点头,满面泪痕。
封斌到底是混过官场的人,有两把刷子,他不疾不徐地拿出包白沙烟,给在场的人每人发了支。这才挺有气派地道:“大叔,哦不,大哥!我这样跟你说吧!今天这事,完全是一场误会。你们的女儿崔红英是一个德品兼优的好学生。我就是看到她诚实好学,品质好,这才从几千学生中,找到她,为她安排了这个工作。虽然这个工作是临时的,但我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你们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腾飞。腾飞不是你小]说]就们村里最有出息的人吗?我跟他就很熟,不信?我现在给你们打个电话问问。”
拿出手机,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封斌苦笑道:“你们这里信号也太差了。这样吧,我明天叫腾飞回自己跟你们解释。看看小崔是不是跟你们所说的一样,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了。”
老崔倒是听说了,腾飞是市委,多大的官他不清楚,只是上次腾飞回来的时候,连县长都跟着过来了。那一次可是威风,还有公安局的警察,四五辆车子齐齐开进来。
当初他们还以为公安局来抓人的,后来听说是保护县长和腾飞,腾飞的形象,刹时在他们心里高大起来。原来市委的官有这么大,竟然连县长也亲自相陪。
当然,那一次是巧合,刚好道安县的刘县长在这里碰上了,就一路过来。倒是让腾飞的确威风了一回。
腾飞这么厉害的人,竟然在这个封主任面前,似乎也不算什么。看封主任的神色就知道,封主任应该比腾飞的官还大,因此,老崔就有些怕了。
刚才没有冒犯他吧!这下惨了,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把好人当坏人。得罪了他不要紧,要是他记在心上,把腾飞的工作也搞掉了,自己岂不是做了大大的恶人?
想到这里,老崔心里害怕得要死。
人就是这样,这气头上,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但是这气一过,常常后悔不已。
封斌是什么人啊?察颜观色那是老手。他看一眼就知道,老崔有些服软了,封斌就道:“我可是一番好意,看在崔红英平时勤工俭学,困难朴素,品质好的份上,又加上她是腾飞的表妹,才想起给她安排了这个临时工,你们要是有意见的话,我回去就把她撤了。”
封斌似乎有气,“平时很多人求我,找我,送红包给我,我都不给这个面子。没想到今天好心办了坏事。你们也不想想,象红英以前那样子,穿得这么土气,那不是丢了你们的人,那是丢了政府的人。因为她现在也是为政府,为领导服务,他们的形象,就代表政府和市委的形象,你们说,你们说,如果你们谁去饭店里吃饭,看到那些服务员一个个穿得象叫花子似的,你们还有心思吃得下饭吗?”
“饭店的形象是形象,我们政府工作人员的形象更重要。你们不要以貌取人,不要看到人家穿得好一点,装扮得美丽一点,就认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告诉你们,那是嫉妒!眼红,见不得人家出息!我告诉你们,红英现在只是给领导打打工,等她毕业了,我敢说她肯定得进机关,当干部,国家公务员。公务员你们知道不?知道不?”
有人应了一句,“知道,就是象腾飞一样。当干部了。”
“对!”封斌又递了支烟过去,对那人笑笑道:“看来你也是个有见识的人。”
封斌对红英父母道:“你们做父母的,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不要听风就是雨。红英她在外面勤工俭学,辛辛苦苦赚两分钱养活自己,她容易吗?你们说,象她这样努力的人,如果没有回报,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
封斌挥了挥手,“我告诉你们,造谣是犯法的,如果查出这件事,是谁造的谣,将追究他的法律责任。这是人身攻击,这是杀人!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大叔,哦不,大哥,大嫂,你们就表个态度,如果不希望我帮红英,明天就让她回学校,继续去餐厅里给人家端盘子。读完大学之后,回来跟你们一起种地吧!说多了也没意思,我走了。”
封斌说走就走,只是刚走两步,他又回过头来,“还有,我说的话,你们可以找腾飞证实。要不你们会认为我的骗子!”
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这些人的疑滤。
解释过了,误会澄清了。
崔红英的父母,一脸歉意。想起女儿以前的种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老崔同志,连叫了两声糊涂,跺着脚道:“同志,要不是你今天站出来说话,只怕我就要铸成大错了。我愧对这娃啊!”
封斌道:“大哥,自己的女儿你都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外人的风言风语再怎么传,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都不懂得维护自己的女儿,也太让人寒心了。行,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他转身对崔红英道:“我在车上,等你半小时。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一起回市里。”
“同志,同志。吃了饭再走吧!”红英妈一脸歉意,追上来叫封斌。
封斌摆摆手,“不用了,你还是和小崔把问题说清楚吧!我下午还要开会。”
因为巨款的事,封斌不想停留太久。领导都是要开会的,所以封斌这么一说,老崔就不敢留了。
崔红英倒是很快就和家里沟通好,两个人在回市区的路上,封斌一再关照,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何书记,任何人都不行,否则麻烦就大了。
崔红英道:“那这钱怎么办?”
封斌想了想,“让我考虑一下再说。”
快到县城的时候,封斌正琢磨着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火速赶回去。
没想到在路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崔红英就叫了一声,“立秋!”
立秋回头一看,崔红英坐在车上的副驾驶室里,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红英,你要回林永市吗?”
崔红英点点头,“你是不是也要回去?”
立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应道:“嗯!”
崔红英小声地对封斌道:“封大哥,能不能把她也带上,反正顺路。”
在封斌面前,崔红英倒并不怎么害怕。封斌打量了一眼这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孩子,本来是心里不情愿的,看到崔红英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便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她上来吧!”
崔红英这才欣喜地跳下车,帮她打开车门,“上车吧,一起走好了,反正我们也去要回林永。”
封斌在心里道:崔红英这女孩子心道倒是很好。不过,他看立秋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
由于没有心情,车里多了个碍事的人,封斌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前段时间为了教崔红英,经常和她在一起吃饭,带她去唱歌,休闲中心。他觉得跟崔红英在一起,感觉倒也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讨得何书记的欢心,他早就拿下崔红英之意。但封斌是一个理智的人,绝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坏了自己的长远计划。
透过后视镜,他打量了一眼已经陪着立秋坐到后排的崔红英,“你们两个是昨天一起回来的?”
崔红英因为谣言的事情有些失落,但是封斌的到来,为她解了围,心情逐渐好了许多。听到封斌问起,她就点点头,“立秋在林永打工,昨天我们在车上碰到了,是一起回来的。”
封斌哦了一声,继续开车。目光再次透过后视镜里,朝立秋看了又看。
车里忽然多了个人,封斌总觉得不舒服。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对立秋的感觉不是太好,第一印象就觉得这女孩子很刻薄的那种。
人直觉往往很灵,封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这看法。
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把车子开得飞快。
下午快三点钟,才到了林永市,封斌把她们两个扔下,一个人溜进了一家店子里吃起了点菜。
立秋下了车,就一个劲地打听,“红英,刚才那个人是谁?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崔红英道:“他是市委办公室的主任,我叫他封大哥,人挺好的。”
“哦!”立秋有些艳羡地看了崔红英一眼,“那他为什么跑去接你了?”
崔红英当然不能说关于钱的事,只是很小声地回答,“封大哥他人很好的。”
立秋眼珠子一转,“红英,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走,我请客。”
崔红英本来不愿去,但是立秋硬要拉着她。两个人进了一家小店,要了两碗面。立秋还没吃,就抢着把钱付了,然后两个人坐下来吃面的时候,立秋一个劲地问,“红英,听说你现在找了个好工作,能不能跟那个封大哥说一声,帮我也介绍一个吧!”
崔红英为难了,这事自己怎么好答应?只是看到立秋一脸乞求的份上,崔红英心软了,“我问问看吧!”
“没关系的,你也不要急,什么时候有空了再说吧!”立秋盯着崔红英那件美丽的名牌,一脸艳羡。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崔红英穿上这样的衣服,倒是越来越美丽了。立秋就在琢磨着,赶明儿自己也去买两套好点的衣服。
两人快吃完的时候,立秋道:“听说你表哥腾飞在机关上班,什么时候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啊。都说出门在外靠朋友,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人,相互帮助嘛。”
崔红英知道立秋曾经喜欢这腾飞,听到立秋这么说,心里有几分明白,“行,晚上有空的话,我叫他出来。”
与立秋分手之后,崔红英马上跑到何书记那里去看看。
没想到何书记在家里,正和什么人打电话,崔红英隐隐约约听到说什么钱的事,她吓得小心肝儿一阵乱跳。会不会是送礼的人跟何书记提起了?那可糟了!
崔红英拍了拍胸口,找出拖把来拖地。
何子键打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小崔啊,那两瓶酒你带回去了吗?”
砰——崔红英心里一惊,拖把掉在地上。“酒?那酒?”
糟了,何书记肯定知道酒里藏着钱的事,完蛋了。这手机看w}整]理下该怎么办?
崔红英的脸吓得红扑扑的,愣愣地道:“带,带……带回去了,不过还……还有两瓶。”
何子键发现崔红英那样子,俊忍不**地笑了起来,“你这是干嘛?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碍事,你拿回去也好。哦,晚上你不用做我的饭了,我出去吃。”
崔红英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何书记并不知道钱的事。她捡起拖把心虚地拖起地来。
封斌刚回到办公室里,正琢磨着如何将钱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小耿给他打来电话,“封哥,晚上一起去搓两把。”
封斌道:“哪些人?”
“财政局的钱局,还有交通局的裴局,你和我。就我们四个人。放心吧,没有外人。”
“行!那我晚上过去吧!”
小耿道:“钱带多一点,上次都让你赢走了不少,今天晚上我可要报仇哦!”
封斌不由望了眼那个装了八万现金的袋子,“钱你就放心吧,呵呵……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气了。”
“爽快,晚上我打电话给你。”小耿挂了电话,封斌又提起那袋子看了看。
封斌在晚上这场麻将上,输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牌的时候,小耿把紫气东来的吕娇叫了过来。吕妖是紫气东来的客厅部经理,以前与全权很暧昧很暧昧。
后来全权挂了,她没事。
吕娇与封斌是旧识,自从吕娇在自己身边坐下,封斌就开始放炮。大炮小炮不断,放得封斌心里凉拨凉拨的。而且今天晚上又玩得大,放一炮就是三百五百的,一圈下来,封斌就输了二千多。
小耿开着玩笑,说封斌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吕娇则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令人心神荡漾。
封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吕娇,倒是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以前,他们也是熟人,因此说话也随意些。
吕娇悄悄模了把他的**,不经意间滑到深处的根部,把封斌吓了一跳。随手打出一何子键,又点了个大炮。
吕娇就道:“封主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乱来了,手气这么臭,我来帮你玩几把吧!”封斌让开了位置,就要去旁边吸烟。吕娇拉住他的手,“不要走嘛,你就不怕我给人家乱点炮?”
小耿道:“现在你帮他点炮,晚上他就点你的炮。没事,反正不亏。”
吕娇故作娇嗔在瞪了他一眼,坐下来替封斌玩牌。没想到她手气好,上场就赢了几把。然后,两个人便在桌子下面,暗渡陈仓。
吕娇的**很白,很细腻,模起来很舒服。搞得封斌心猿意马的,哪有心思玩牌?
吕娇打了一圈,把位置还给封斌。封斌说你手气好,怎么不玩了?再帮我模几把,摆平他们。
吕娇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弯下腰趴在封斌耳边嘀咕了一句。“要命的,水都给你模出来了。”然后就扯了何纸,匆匆去了洗手间。
嗡封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娘们,够骚的。
钱程坐在封斌的对面,吕娇刚才弯腰的时候,胸口露出的那片**,全部落在他眼里。看到吕娇,他就想起了那个金兰珠。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角色,迷死人不偿命的主。
裴万里道:“封主任可是艳福不浅啊!今天晚上要是不输点钱出来,我们心里就不平衡了。”
钱程也是嘿嘿地笑着,“是啊,今天要是封主任不输点,我们真的心里不平衡哦。八万!”
“碰——”
几个大男人说说笑笑,吕娇从洗手间出来,脸上略有些红晕。
小耿见了,“娇娇,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卫生间玩自模?脸弄得这么红?”
吕娇笑笑道:“是啊,你们又不来帮我。只好自模了。”
说完,她又在挨着封斌坐下,弄得封斌一阵心急火燎的,恨不得模麻将的手,去模她那里才好。
就这样,一个晚上,封斌神使鬼差的,输了四万多。
等第二天回味过来,他才感觉到事情有点糟了。
因此,特意跑到何书记这里来看看。何子键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回事,他听封斌在外面说话,便问道:“有什么事?”
封斌点着头笑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何书记有没有什么吩咐?”
何子键抬起头,“前天的鱼还不错,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何子键在心里想道,下次省里的领导来了,请他们去那里钓鱼。
封斌便记在心里,“何书记,如果哪天兴致来了,我们再去钓鱼吧!”
何子键道:“行啊,再说吧!”然后他就拿起文件看了起来,封斌便立刻退了出来。回去的时候,给鱼塘那边打了个电话,“你给我准备几条新奇的鱼,用氧气袋装好给我送过来。”
晚上何子键回家的时候,闻到厨房里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等他进了餐厅,竟然看到了那天在水库里吃到的鱼头。
“小崔,你这鱼是哪里买来的?”
崔红英道:“是快下班的时候,封主任送过来的。”
“哦!”何子键笑了笑,这个封斌!
刚好腾飞还没走,他就喊了句,“腾秘书,今天晚上到这里吃点。有鱼。”
腾飞那天陪着何书记一起去的,自然知道这鱼头的味道。而且是表妹做的鱼头,他更想尝了。既然何书记说了,他也不客气,跑到厨房里去拿碗。
看到崔红英正在盛饭,他就凑过去,借机跟她说话。崔红英已经不再生他的气了,而且掂记着立秋说的话,于是和颜悦色地跟他道:“等下吃完饭,找个地方坐坐吧?”
腾飞激动的,简直就象寡妇得子般的喜悦。
等三人一起吃了饭,崔红英搞完卫生,腾飞和她一起走的。崔红英说村里的那个立秋也在,要不叫她一起出来走走。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腾飞也不好推辞。
崔红英见腾飞同意了,就暗自高兴,打心里希望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似的。
何子键吃了饭,在沙发上抽烟。
此刻他正在理自己的头绪,胡磊打来电话,说他准备去香港寻求合作。何子键知道他的意思,想让自己出面,走走李氏集团的路子,然后把锰矿拿下来。
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这锰矿落入别人手里,自己栽树,别人乘凉的事咱不干。虽然说为了政绩,为了老百姓。但是只要胡磊以正常手段,合法地拿到锰矿的开采权,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肥水不落外人田,这样的好事,人家干得自己为何不能干?胡磊帮了自己多少忙?何子键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胡磊拿下了这锰矿,至少他会合法经营,配合政府的政策,不象其他的**商人,唯利是图,这是两头得利的事。
果然,胡磊下一句话就提到,“你是不是还没有去过香港?”
小*说~就来w何子键笑笑道:“怎么啦?又有什么阴谋?”
胡磊笑得很贼,“我想请你去香港七日游,有没有时间?”
何子键也在考虑这事,不过他不想这么快答应胡磊。有意沉吟了半天,他才道:“这事得好好考虑考虑。你等我的消息吧!”
猛矿的事,还真得好好细细琢磨,可是胡磊等不及了。他对何子键道:“不要犹豫了,过两天就动身吧!你想想看,山蓝县的公路已经动工了。而我们这个项目要是批下来,也得好几个月。这几个月之间,那路才多长?还不早修好了?半年时间足够了,对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些人已经在省城活动了,不只是林永的人,还有省城的些人也在和他们联合起来,准备开采这矿。等他们到手了,我就连喝汤的份都没有了。”
何子键倒是没想到,这些人的动作如此快。不过,锰矿的事,不论是谁想插手,总得经过自己的手。胡磊说得对,还真不能太拖。
只不过,这项目动作下来,真是大手笔。以港商之名,经省委**,再到林永地区,一路得惊动多少人?
但是何子键知道,李老先生对国产投资,并不怎么热情。几年前在宁古县投资,完全是因为这个宝贝外甥女媛媛的事,还一个人情罢了。
如今宁古的步行街第三期工程也完工了,李氏集团基本上没有下一步的投资计划。胡磊也是这个意思,不要他出资,只需要他出面,借他李家的牌子用用。
或者说,只要李老先生,到山蓝县走一趟就行了。
但这李老先生,并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胡磊也没有这个面子。
何子键问道:“资金的事,你有着落了?那可不是笔小数目?估量得二三十亿的投入!”
“我知道,申雪那里同意了,入股五个亿。剩下的钱,我去贷款,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怕什么?自古以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怕个球!”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尽力而为了。”何子键终于答应了胡磊的请求,两人定在三天之后去香港。
办正事了,胡磊就变得一本正经,冰冰坐在身边一直听他打完电话,这才问,“你们准备去香港?把我和小飞也带上吧!”
胡磊正色地道:“下次吧,又不是去旅游,这次是去求人。万一这事不行,带你们去看着自己男人丢脸,你们不心痛?”
冰冰撇了撇嘴,“有这么严峻?”
胡磊阴着脸,弹着烟灰道:“难说,李老先生一直对大陆的政策不怎么看好,而且这次要打着他们李氏的牌子,把这个事情弄起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没有特别的关系,谁给你这个面子?借人家的牌子,弄不好要坏名声的,胡磊自己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否则也不用何子键出面了,看到胡磊忧郁的脸色,冰冰便理解地应道:“行吧,那记往,欠我一次旅游。”
“好的,下次去夏威夷吧!叫上子键和小飞一起,去夏威夷玩个痛快!”胡磊抱着冰冰的肩膀,“这几天,你就去双江一趟,盯着那工地,千万不要搞砸了。李虹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眼睛里揉不得半粒沙子。”
说起那个李虹,胡磊还有些奇怪,这个李虹的身份听说很玄的。据说公主级的人物,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