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这两天没进空间泡澡,接触的人也不多啊,更加没再外面吃什么东西。钟美人?一般晚上她都吃的较少,所以在钟美人那儿没吃什么东西,更没闻到什么异味。
再说,她所吃的东西,钟美人均吃了,她此刻怀孕,就算是想要她的命,也不会以身犯险。摇了摇头,阿浓否定这个想法。
难道毒是从她自己屋里食进的!
这个可能性最大,出宫时她只带了南乔和如圭,其他的宫人都是行宫里的,毫不知根知底,被人算计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在空间好好的泡了个澡后,阿浓从空间出来,直接唤来南乔,吩咐她这几日盯紧点伺候她的人,衣食最好不要假他人之手,没有明说,只是让她多加注意。
南乔见主子神色凝重,心知必定是主子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最近行宫不太安宁,事情一幢接着一幢的生。
包括皇上新宠的那个丽常在,她为主子抱不平,但她也想通了,左不过是个男人,只要主子活得开心,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她也知道主子和如圭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儿,是怕她又走极端,现在她想明白了,要学着主子,遇事沉稳,凡是什么事情都得在心里走一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得了任务,南乔伺候阿浓就寝后,一刻没有多待,立刻出了门,正好她这几天不能出门,是个盯人的好机会。
次日中午,皇后找了个由头将众妃嫔聚在一起——出云阁听戏。来到行宫后,便免了早晨的请安,众人难得聚在一起,除了被罚禁闭的那几位没到之外,这次来行宫的嫔妃全员到齐。
出云阁院里搭了个戏台子,高度与阁楼的二楼平齐,出云阁是个挑高中空的阁楼,四四方方,是个赏景的好去处,下面立着高高的红木漆柱子,众人看戏的位置正设在阁楼上,皇后的位置在最中央的高处,按照嫔妃的等级,左右一一排开。位置前均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瓜子儿等闲磕牙的小吃食。
捏着一块杏仁雪花糕,阿浓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身段唱腔俱佳的花旦,旁人看了那模样还以为她听得入了迷,魂都不在身上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完全听不懂,只是对着前面呆而已。作为中国的国粹,京剧是门高深的艺术,在现代时她没听过,来到古代后也基本没听过,想懂都难。
坐在阿浓上位的淑妃见了她这模样,笑着调侃道:“前几日听莺容华身子不爽,如今见她听戏似着了魔,想来是当真喜欢,皇后娘娘这安排当真对了胃口,莺容华都一扫病容了。”
此时,皇后掉过头来说道:“如今天热,总闷在屋子里没病也得闷出病,邀众位姐妹出来也是这个理儿。”话锋一转,皇后转过头,直视着远处的戏台:“本宫听闻前几日莺容华的婢女差点冲撞了皇上,莺容华可以要好好拘束手底下的人,莫让他们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清了,个个儿都露出一丝不言而喻的笑。
阿浓猛地一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皇后与淑妃方向笑道:“方才看戏入了神,一时失态,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姐都说什么?”
见阿浓装傻,皇后眼底有些恼怒,其他妃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均不出声,眼睛盯着前面的戏台,耳朵却竖着听着旁边的动静。
这时,坐在另一边的惠昭仪温和笑道:“诸位快瞧,那花旦要拿出绝活了。”
惠昭仪这话引得阿浓立即调转了视线,待那花旦旋转完毕后,阿浓也含笑拉着一旁的淑妃道:“淑妃姐姐,这花旦身体轻盈,瞧那动作,嫔妾都好生羡慕呢。”
没成想,淑妃没说话,另一边的娴贵嫔倒是开口了:“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寻常人哪能有着功夫,这身姿可是莺容华羡慕不来的。丽常在,你说本宫说得对吗?”说完娴贵嫔还直勾勾的盯着尾席的丽常在,娇媚的笑着。
被突然点名,丽常在似吓了一大跳,好在她立刻稳住心神,声音却有些不稳的说道:“娴贵嫔说得极是。”
得到回答,娴贵嫔娇笑着转回头,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结束,殊不知娴贵嫔又接着说了起来,这次还前倾着身子对着阿浓道:“那晚莺容华身子不爽没去皇后的晚宴可真是可惜了,丽常在的舞跳极好,跟仙女儿似的,那身姿可不比这花旦差,看得众位姐妹如痴如醉的。只可惜,以后也看不到了。”
阿浓也回过头朝她笑笑,脸上带着些许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
如今丽常在成了皇上的妃子,想让她跳舞,除非她愿意,旁人怕是也见不到了。好不容易月兑了贱籍,丽常在又怎么会轻易的在众人面前献舞呢!
此时,淑妃摇着扇子轻笑道:“瞧妹妹们这话说的,左不过是些技艺活儿,没什么可惜的,这次看不到还有下次,难不成那技纺没了丽常在,就不练舞了。”
丽常在闻言,眉头轻拧,捏着帕子的手拽的紧紧的,眼中净是屈辱与不甘,顷刻间便化作仇恨的火焰。她抬头望了眼坐在高位上的皇后,眼里满是对权力与地位的欲.望。
“淑妃姐姐说得是。”娴贵嫔笑着附和道,却没忽视丽常在眼里的神色,瞄了一眼全当没到似的。
此时,戏台上恰好完了一出,皇后松口赞赏了几句,并赏赐了不少东西,旁的妃子也跟着附和起来。方才的事情也好似被风吹走,全然被人抛之脑后了。
阿浓也笑了笑,将视线转回戏台上,她与丽常在坐的不同边,所以看不到她此刻的脸色,不过想想估计也是很难看的吧。继续看着戏台上听不懂的京戏,阿浓继续走着神,一遍一遍的过滤着这几天生过的事情,想着有哪些地方是被她遗忘的。
最近行宫确实生了不少大事,但除了皇上火那件,其余哪一件她都没参与。这个时候朝她下手,怕是有些积怨了,但她没明面儿上得罪过谁啊。查不到中毒的来源,纵然是她想破头都难想到,要她说,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
勤政殿。
批完最后一摞奏折,朱正甩下手里的狼毫笔,端起手旁的温热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盏后,视线撇到桌上的一叠资料,这是他命人调查秋意浓的资料,巨细靡遗,从进入秋府开始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有记载,包括进宫后的一举一动。
看完这叠资料后,朱正被自己的这位莺容华挑起了一丝兴趣,并在心里给她订上了个标签,真实得像谜一样的女人。
作为一个母亲不详的庶女,她还能活得如此如鱼得水,不简单。小小年纪便知道利用秋伯庸对她的关注作为屏障,来保自己平安,心思当真深沉,看了某些事迹,却又带着几分随性。她有一张艳绝的脸,却总是泯然众人间,不会反抗,只会应对!有意思。
登基以来,他从不为宫里的女人烦心,包括皇后,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用得顺手就留着,不顺手就丢掉。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住这个女人的呢?
他,好像不记得了。
听完戏后,集体聚会算是散场了,阿浓带着如圭回到住处后,南乔像是等了阿浓多时一般,进房后,南乔便立即上报道:“主子,奴婢听您的吩咐盯着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果然现其中有一个不对劲。”
阿浓示意她继续说:“中午,奴婢怕用饭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进了主子的房间,所以想到不对劲的时候立刻赶回来,果然看到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从主子寝室出来,奴婢当时看清了,是咱们那个粗使太监小冬子。”
说着,南乔从角落拿出一个布偶女圭女圭,上面开扎着几根绣花针,如圭看到着东西的时候,脸色大惊。
“奴婢没有打草惊蛇,等她走后,奴婢进房来找到了这个东西,藏在床沿下。”
阿浓拿着布女圭女圭看了眼,很简单的一个巫蛊女圭女圭,上面写着生辰八字,看完后她将女圭女圭递给如圭,心情还未完全平复如圭双手接过后也看了眼那生辰八字,并道:“主子,这生辰八字不是宫里主子的。”
“主子,这等害人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咱们这儿,上面写的又不是宫里娘娘们的生辰八字,到底那人是何居心?”
阿浓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开口:“不管是何居心,这东西都不能留,南乔,你待会儿比照这个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阿浓用手比划了下接着说:“然后将这个烧掉,记住,要用非常普通,非常常见的布料,缝纫的阵法也要用最常见的,上面写上我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