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鸢不管他,她伸手拿到青花瓷瓶,猛地朝墙壁摔去,青花瓷哗啦一声被杜子鸢摔在墙壁上,她手里握着瓷片,锋利的瓷片,屏蔽,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了,那真的是mei药,该死的安逸伯!杜子鸢想也没想瓷片划过自己的胳膊,血流出来!
“该死的女人,你做什么?”安逸伯低吼,她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一气呵成,让他都没有时间去防备阻止。
“你放开我!我死也不会让你碰的!如果你敢碰我,我就死!”杜子鸢义正言辞的说,她咬牙,胳膊的疼,与她体/内的一股热/流在对抗,极是难挨。
她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刺骨蚀髓的难言感觉,侵袭着她的五脏六腑。
光洁的额头渐渐沁出汗来,她强自忍耐,不肯出一声痛y1n,她绝对不让自己妥协,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也不会让安逸伯小瞧了自己,更不会让他得逞,不会丢了妈妈的脸,更不会背叛贺大哥!
“你不痛吗?”半晌,安逸伯突然抛出一句莫名的问话,震惊的看着杜子鸢,这个女人真的和杜如慧不一样,她宁可自残也不会跟自己生关系,这一刻,她倒是让他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了!
“你放了我!”杜子鸢愤怒地瞪他,从打颤的牙关挤出话来。
“痛就喊出来。”他的剑眉微扬,睨她一眼。想不到这个像柔弱的女人,居然这么能忍,就连半句呻y1n都没有出。
有一阵热/浪起来,杜子鸢手里的瓷片又滑下去一下,鲜血流出来,她倔气地仰起脸瞪着他。
安逸伯眯了眯眼眸,她清澈无染的眼睛,忍痛紧抿的粉唇,倔强秀丽的小脸,此刻看起来似乎格外吸引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黑眸眯细一分,他觉得她忍痛和忍耐yuang的模样很碍眼。
蓦地,他大步向前,伸手一把攫起她,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箝在胸/前。
“你……你又要做什么?!”身子触上他的胸膛,杜子鸢不禁有些惊慌。
安逸伯不语,沉冷的眸子定在她清丽被汗水微湿的容颜上。
杜子鸢不见了踪影,贺擎天急坏了,打了无数电话,竟找不到人。
天色越的暗了下来,仿佛黑夜即将来临一般,令人压抑难安。
贺擎天在书房里打着电话,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打过了电话,可是没有人知道杜子鸢去了哪里。
该死的!
电话也关机了!
贺擎天修长的手指握着电话,使劲握着,指尖泛着青白,心仿如落入一个无底黑洞,无尽地下沉。
她去了哪里?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袭来,贺擎天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跳动着,很是不安,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贺擎天努力让自己镇定,拿过电话,拨了号码。“帮我定位个号码,价钱好说!”
不多时,那边传来消息,贺擎天边跑边听,几乎没有听完,脸瞬间阴沉到铁青,电话挂断,然后拨了安逸伯的电话,声音如来自地狱般阴沉:“安逸伯,你听着,如果你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擎,这么快就查到了?佩服!”安逸伯在那端笑着道。
“可惜啊,我已经碰了她,她跟杜如慧一样,就是个破/鞋,你要这种女人做什么?”
“不可能!”贺擎天怒吼一声,他的心剧烈地抖,手握成拳头,却现自己的手,抖得握不紧。
“子鸢不是杜如慧,安逸伯你最好不要碰她,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子鸢,你没事的,对不对?你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贺擎天绷紧到快要断的神经,就这么一路绷着,车子更开到飞,一路闯红灯,直到闯入一家高档住宅。
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电梯赶去,心中烦乱莫名,他紧皱眉头,紧拍着电梯的按钮,这一刻,他现自己不能没有杜子鸢,他喜欢她,她不会是杜如慧,不会的!
公寓里,安逸伯放下电话,又钳住杜子鸢,俊脸凑了过去。
“放开我!”他的男性气息扑上颊脸,令她本来就难耐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不想放。”他的嗓音分外低沉,直勾勾地盯着她,幽暗的黑眸中闪现细微的火花。
对上他闪着危险光芒的眼眸,杜子鸢心中刹时一震,直觉地大声急喊:“放开我!如果你敢轻薄我,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我很期待。”他的唇角勾起,大掌倏然扣住她的脑后。
“美女,杀了我啊!来杀我吧!用你温柔的身体杀死我吧!”
杜子鸢睁大了眼,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他已猝不及防地低俯下头,她的唇瞬间被他夺占!
安逸伯紧扣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微凉的唇牢牢地纠缠着她粉女敕的唇瓣,吻得无比强悍霸道,像一匹野狼桎梏着猎物,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屏蔽
她必须要稳定自己的意识,不能被他给控制,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贺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屏蔽
杜子鸢觉得在这么下去,她真的撑不住了!
屏蔽
“你敢咬我?”安逸伯唇角微抿,敏锐地看穿她眼底流过的绝望的情绪。“还敢毁我容?”
杜子鸢不吭声,大口的喘气,浑身都感觉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幽深摄人的目光,好像看透了她一样,突然,他叹了口气,低声道:“杜子鸢!你真的害怕我碰你?不想我碰你?”
“对!”杜子鸢靠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你最好放我走,不然我划掉动脉,死也不会被你碰!我死了,你也难逃干系,你不信可以试试!”
“你还真是倔!”安逸伯冷凛的唇勾起一道赞赏的弧度。“好姑娘!你比你姐有志气!”
“放我走!”杜子鸢咬唇,胳膊上的血已经流了好多。
“杜子鸢,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吗?我会很疼你的!”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慢慢梭巡,沿着她的下巴、颈项往下移,最后停在她的胸/口。
屏蔽
屏蔽“等着吧,让贺擎天给你解毒!真是可惜!这么可爱的姑娘居然不鸟我!难道是我魅力下降了?还是你根本中蛊了?中了贺擎天的蛊?”
杜子鸢又是踉跄了一下,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连站都觉得十分的吃力。
安逸伯瞅了眼自己腕上的江诗丹顿,撇撇嘴,“一,二,三……”
踹门声从外面传来,安逸伯耸耸肩,去开门。
门刚一拉开,拳头倏地扫来。
“啊——”安逸伯大叫,捂着自己的下巴,嚎叫着:“该死,你真打啊?”
“该死的,我想打死你!”
随着贺擎天熟悉的咆哮声,杜子鸢终于松了口气,他来了,他赶来了,还好,她没有真的被安逸伯给糟蹋了,杜子鸢一个恍惚,晃了晃头,头好晕,身体好热,疼痛早已抵抗不住身体里的热能。“贺……贺大哥……”
一眼看到靠在墙闭上满脸红扑扑的杜子鸢,她的唇角红肿着,小脸更是出奇的红,手臂上是三道血口子,还滴着血,贺擎天受不了的又揪住安逸伯的衣服,一拳挥过去。“安逸伯,你他/妈混蛋!”
这一次,安逸伯让开了,关上门,走到一旁的沙上,一抹无奈的浅笑在他的唇边漾开。“擎,你还是先救你的姑娘吧!”
贺擎天疾步走到杜子鸢身边,她的脸颊红晕不成样子,浑身是汗。胳膊上更是鲜血淋漓,手里还抓着瓷片,手指头上也被割破,满地的淅淅沥沥的鲜血。
贺擎天的瞳仁在一瞬间放大又收缩,心如脆帛,被瞬间扯裂。颤抖着声音喊道:“子鸢——”
“贺大哥……”看到他如此的担心的赶来,她就知道不是他让安逸伯这么做的,她终于放心了!杜子鸢抬起小脸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贺大哥,我……我没有**……”
“我知道!”贺擎天的喉头滑动,只觉得嗓子有些痛,如鱼刺卡在喉头,那么疼:“我知道,我的好女孩!”
杜子鸢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带我走……”
“好!好!”贺擎天垂着自己的头,抱住杜子鸢,要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
也许是意志力耗尽,也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在看到贺擎天后松懈了,她整个人瘫软下去,昏倒在贺擎天的怀抱里。
“你还是别走了!我借你我的床,怎样?”安逸伯在后面说道。
贺擎天抿唇不语,脸色有几分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抱起杜子鸢,他转头视线凌厉的一瞥,“安逸伯,我和你的帐,子鸢醒了再算!但绝不是这么简单!”
“我没碰她!”安逸伯邪气的眸子凝视向他:“她是好女孩!值得珍惜!”
“不用你说!”贺擎天锋利的眸光直盯住他,“开门!”
“我借给你地方!”安逸伯瞅了眼杜子鸢。“她在流血,先包扎一下吧!”
“不需要你的脏地方!”贺擎天直接拒绝,“开门!”
安逸伯只好把门打开,望着贺擎天离去的身影,回转头望瞭望地上的血渍,邪魅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微光,那么无奈。
房最高层。
贺擎天快打开门,把杜子鸢放在床上,立刻拿来毛巾帮她清洗伤口,三道深深地血痕,衣服上全是血。
“我一定要宰了安逸伯那混蛋!”砰的一拳砸在墙壁,力度过大之下,柔白的墙壁被他砸了一个坑,他的手也红肿一片,只是半昏迷的杜子鸢,根本看不到盛怒咆哮的贺擎天。
怒红着一双眼,贺擎天如同吃了**一般,一张帅气而狂/野的脸上,此刻却满是被怒火覆盖着,安逸伯那混蛋,竟然还敢囚禁子鸢,他真的以为他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
低下头去看着她手里还握着瓷片,贺擎天的心猛地一抽,她在用瓷片自残也不肯被安逸伯糟蹋吧?
这个傻女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的动了动,抽抽的疼,低下头去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竟红了眼圈,想要从她手里夺过来,但杜子鸢就是不松手,握的紧紧地。
“子鸢,松开手!”贺擎天低声道。
杜子鸢还是不松手,贺擎天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好女孩,松手,是我!”
终于,杜子鸢松开了握着瓷片的小手,看着她被瓷片割破的手指,手臂,他心如刀绞,低下头去,清洗着她的伤口,直到包扎好,进了浴室洗手,他的心还在颤抖着,那样刺目的鲜红,他一定不会放过安逸伯,一定不会。
杜子鸢瘫软在床上,体/内的热/流又开始袭来,她扭动着身体,出一声低y1n:“热……”
双颊始终是红着得,那种红晕酝染了整张脸庞,像是熟透的苹果般,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粉润的红唇轻启,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小手开始扯着衣服,想要月兑去,好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却没有解开。
贺擎天走出来时,就看到她在挣扎着,喊热。
“子鸢?”贺擎天在床边坐下来,帮她解衣服,他没想到安逸伯居然真的会给杜子鸢下药,他皱着眉,轻轻解去杜子鸢的衣服。
杜子鸢一下子抓住了他,她喃喃呓语,沙哑呜咽地重复,“我热……贺大哥……我热……”
屏蔽
杜子鸢的意识恢复的时候,贺擎天还在她的身体里,他与她四肢相缠,姿势暧昧而亲密,他们犹如一对连体婴儿般紧贴无间。
“贺大哥?”杜子鸢全身僵直,有一瞬的的呆怔,继而看到身上的人是他,顿时松了口气。“真的是你吗?”
她几乎不敢相信,她好怕!幸好是他!
“乖!是我!是我!”他低下头去,轻啄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小鼻子。“是我,对不起!”
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她全身酸痛,他轻轻的律/动着身子,在她的身体里。
突然,泪就来了!
杜子鸢的脸上淌过酸涩的眼泪。“我以为,以为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
“别怕!他没有碰你,没有!是我!”贺擎天在她耳边低低地解释着。“只有我!”
她没有动,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炽/热的眼泪烫伤了他的胸口,只感觉心越来越痛。“丫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看他,杜子鸢流着泪不肯抬眼,贺擎天见她如此伤心,只好道:“丫头,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有保护你!”
“为什么你妈妈要这样对我们?好可怕!贺大哥……”杜子鸢抽噎着,抬眼看着贺擎天,她的话语里有着伤心与指控,让贺擎天的俊脸一阵纠结。
杜子鸢手握着拳头,用力捶打着贺擎天的胸膛,贺擎天一动不动,任由着她的小拳头敲在他的心坎上,他的心带着丝丝痛楚,还有隐隐的苦涩。“是我不好!再也不会了!”
贺擎天把杜子鸢一把揽过身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杜子鸢无力地呜咽着,将头埋进贺擎天的肩窝里放声哭泣。
杜子鸢流着泪,精疲力尽地靠着在贺擎天的肩头,而体内残存的药效还在控制着她的感官,忍不住又出一阵抽气声。
因为她哭过了才现,他还在她的身体里。
听到贺擎天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耳侧,她的俏脸红得几乎要熟透,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我……”
“害羞了?”贺擎天的声音低哑而粗嘎,俊脸也是通红。“是我,以后都不许害羞!我是你的男人,羞什么?我的女孩?”
杜子鸢的心跳快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贺擎天看她的眼神,让她口干舌燥。
不自觉地,杜子鸢以舌尖湿润着因紧张干涸的红唇。
贺擎天一双眼眸紧望着杜子鸢那张嫣红的柔唇,小月复不由一紧,呼吸更加粗/重急促。
蓦地,朝她俯过身去,直接便吻上了她的红唇,夺去了她的呼吸。
屏蔽
清晨温暖的阳光投射进来时,杜子鸢从贺擎天的怀中醒来。
屏蔽,她和他紧密相连,密不可分。
刚一睁眼,对上他幽深暗沉的眸子,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他的呼吸粗,动情的亲吻着她的唇,“早安,小骗子!”
“别——”她娇羞的推着他。
好累啊!
屏蔽
贺擎天用修长的手指模着杜子鸢的一头青丝,感受着她秀如丝缎的触感,他抚/摩她良久,喘息着将头抵着她的额头,闭上了眼,喃喃道:“子鸢——我的子鸢——”
杜子鸢面色晕红,她无力推开他,只好被迫蜷缩在他的怀抱中,听着贺擎天在她耳边低唤着她的名字,屏蔽
她娇/喘着,睁着一双眼眸望着贺擎天,道:“不,累!”
贺擎天停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子鸢,见她一双秋水剪眸里满满的都是疲惫,他的心一动,伸出手,抚摩着杜子鸢那张细女敕白皙的俏脸,连轻轻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她肌肤的娇女敕。“是不累还是累?”
“累!”她羞红了脸。
他揶揄道:“不是不累吗?”
“好累的,也好困!”她一个晚上都没睡多久,而他也是,他们纠缠了一整个晚上,不知道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她真的累极了,没想到早晨起来他还要。
“给我——我是你的男人,”贺擎天倾身向前,逼迫着杜子鸢柔软的身子往后仰,躺靠在他健壮的臂弯中,他口中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鼻翼,“你只能属于我,只能成为我的女人——我要你,要你——”
如耳语喘息般说完,贺擎天高大的身体便覆盖上杜子鸢曼妙而柔弱的娇躯,交迭纠缠着的身影如此的契合。
如同机器一般,他似乎永不知疲倦。
身体在晨曦里,屏蔽。
终于……
一声低吼,他埋在了她的深/处。属于他的热/流,溢满了她的身体。
随着灼/热的释/放,他们在彼此的怀抱中颤抖着,没有人有能力开口。huan爱后的气息包裹着他们,静静的只剩下喘息。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感觉心满意足,甜蜜兴奋。
某个女人累得没有了力气,再次昏沉睡去。
贺擎天点了支烟,侧头望向身旁。杜子鸢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他拉起被褥,体贴地替她盖好。只抽了几口烟,就将其掐灭于烟灰缸。他躺了下来,抱着她补眠。
直到中午,两人才醒来。
他离她那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清楚得喷洒在她的脸上。回想起昨夜种种,白皙的脸庞再次泛起红晕,她现自己无法面对他。她轻轻地推了推他,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先是检查她的胳膊,再看到昨夜那些伤口没有渗出血后,他似乎松了口气。
“真是个小傻瓜!”他的语气既无奈又心疼。
她也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如果不这样,我怕我会迷失了!”
“我懂!”他没有保护好她,他有责任。“还疼吗?”
杜子鸢摇摇头,“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他宠溺的口吻说道:“傻女孩,知道吗?你让男人汗颜!”
杜子鸢睁着圆润的双眼,有些错愕。“起来,我们去吃饭,然后去收拾安逸伯!”
杜子鸢一想到安逸伯,眸子就黯淡了下去,心中是万分委屈,知道这跟他妈妈有关系,真的不懂,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安逸伯这种行为深深地刺痛了杜子鸢,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贺擎天没有赶去,如果她意志薄弱,不知道会怎样,姐姐只怕就是这样被拍到视频的吧?
“子鸢,这事我会处理的!”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环抱住她,“别乱想了,去洗澡,我让人送你的衣服来!”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然后自己去打电话。
再见安逸伯,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打量着杜子鸢,笑道:“行啊,二小姐让在下很是佩服!怎样?昨晚你男人给你解毒的滋味舒服吗?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没再划伤自己?”
杜子鸢别过脸去,不愿意看见他,这个人说话太下/流!
贺擎天把他叫到了海边,三人此刻就站在海滩上。
贺擎天冷酷的勾着薄唇,一股阴森的凌厉目光快的在眼中闪过。
杜子鸢深呼吸着,压抑下那燃烧的怒火,不知道贺大哥要做什么,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贺擎天,现他眼中在喷火,月兑掉西装,递给杜子鸢。“子鸢,拿着!”
“贺大哥?”杜子鸢接过去衣服,有些错愕。
“怎么?你要跟我打?”安逸伯挑眉。
“来吧,安逸伯!我和你的帐,是该清算下了!”终于,贺擎天怒火控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快的一个上前,在安逸伯错愕的瞬间,猛的出拳,朝安逸伯挥去。
“啊——”杜子鸢完全没想到他们要这样解决,只是片刻,两人便纽打在一起。
一是时间,海滩上两个身影动作犀利的打斗在了一起,贺擎天的动作看似安单,可是那一拳一脚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度,直奔安逸伯的要害。
“哈!擎!好久不动手了,你还没老化啊!”打斗中,安逸伯抽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狂声笑着,眼睛里满是战斗的火焰,“我可不让你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贺擎天沉声吼道。
出手的动作却更加的犀利和刁钻,一拳一拳直接的击打向安逸伯的要害处,敢对子鸢下药,他真是胆大妄为,他知会过的话,竟然不被安逸伯和妈放在心上,这一刻,贺擎天真的恼怒了!
杜子鸢惊愕的看着他们,凌厉的招式让她胆战心惊。
贺擎天鹰隼般的黑眸里迸出锐利的光芒,冷傲的看着动作同样凌厉而迅猛的安逸伯,这一次,拼死,他也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逸伯。
杜子鸢真的吓傻了,手里紧紧抱着贺擎天的衣服,不敢喊,不敢动,怕影响了贺擎天,一走神他再吃亏就糟了。
而安逸伯不羁的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狂/野,根本不惧怕贺擎天,虽然贺擎天的每一招都很犀利,但是他似乎都能躲开。
“擎,你打不到我!”安逸伯每一次都能阻挡住贺擎天的进攻。
贺擎天狭长的凤眸里目光冰冷的看向挑衅的安逸伯,原本冷傲峻寒的身影在瞬间透露出桀骜冷寒的危险气息,同他一直冷酷内敛的一面显得截然不同。
嘴角扬起狂/野的笑,安逸伯看着眼前冷傲十足,给人无比压迫和震慑的贺擎天,皱皱眉。“来真得啊?”
瞬间,比刚刚更激瑞的打斗在贺擎天和安逸伯之间展开,十足的力度,带着一直憋屈的怒火,贺擎天出手狠厉而绝情,可是安逸伯看似只是在防守,可是凌厉的动作之间,却无比轻巧的避开了贺擎天的锋芒,游刃有余的迎接着贺擎天的攻击。
越打火气越大,足足打了十多分钟,安逸伯的脸上挂了彩,贺擎天的脸上也挨了他一拳,贺擎天沉静冷傲的表情倏地变得更加犀利,目光冷漠,出拳更加的用力。
渐渐的,安逸伯有些吃不消了。他已经连连中招,一张脸都肿得变形了!
“擎!你真的打啊?”安逸伯开始叫了起来,并全面反击。
可是失去了平静之下,安逸伯反而露出了破绽。
贺擎天瞅准了他的破绽,突然展开了攻击,一拳一拳迅的逼退了安逸伯,在他躲闪的瞬间,一拳狠狠的击中了他的下巴,血从安逸伯的嘴里流出。
脚步连连后退了好几部这才站稳住了身影,安逸伯大受打击的瞪着贺擎天,忽然怒极反笑的拨了拨头,“擎啊,好身手,咱们继续!”
“贺大哥!不要了!”杜子鸢急忙喊道。
看到安逸伯的脸上挂了彩,贺擎天收手,转头走向杜子鸢,对她温柔一笑,又回转头看安逸伯。“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贺擎天一生一世的老婆!别再试图惹怒我!同样的话,我不想多说。”
杜子鸢的心猛地一颤,视线呆呆的望着贺擎天,心里被暖暖的情绪包围着,那是他的承诺吗?
“行!”安逸伯也收了手。
贺擎天冷沉的黑眸此刻却危险十足的眯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里迸出阴冷锐利的寒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安逸伯,直到此刻,贺擎天心里的怒火才稍微平息。
“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答应!”安逸伯又补了一句。
贺擎天猛地回头,目光犀利的盯着安逸伯,“你还想再打?”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听命行事,还委屈着呢!”安逸伯抹了把唇角的血,走到杜子鸢面前。
“杜子鸢,昨个儿,得罪了!”他道歉时,眸子里倒是真诚闪现。
只是杜子鸢不想理他,转过头去。
“还生气呢?”安逸伯挑眉。
“滚!”贺擎天冷酷的吐出一个字。
安逸伯撇撇嘴。“我服了行不?不打不相识,杜子鸢,杜姑女乃女乃,你老就饶了小的吧!”
“昨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生,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一定报警!”杜子鸢紧抿的薄唇终于张启,警告的丢出话,黑亮的眸子瞥了一眼安逸伯。
“行!不会有下次了!能做朋友吗?”安逸伯又问。
“不可能!”贺擎天给出答案,一贯都是笔挺的西装,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胸膛,袖子也卷了起来,刚才的拳脚让他此刻的凌乱的贴在额头。
“我又没问你!”安逸伯道。
杜子鸢面朝大海,冷声道:“像你这种带着目的而来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尤其你毁了我姐姐一生,我可以不计较你陷害我的,但我姐姐被你毁了,这一点,我忘不掉!”
“连朋友都不能做?”安逸伯睁大眼睛。“真是绝情!”
“你们当初陷害我姐姐的时候可没想过留情!”杜子鸢余光扫了一眼眉宇皱起的贺擎天,“贺大哥,我姐姐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她的事情,你也有责任!不爱她可以,但是怎么能害她?”
“我承认,这事我有责任!”贺擎天点点头。上前拥住杜子鸢。“我们该走了!”
是的,杜如慧的事情,他有责任,当初他的确是同意了母亲的建议,由安逸伯去gouyin她,继而羞辱她,羞辱杜家,不管怎样,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的了mei药的药效的。
“喂!你们真的不理我啊?”安逸伯在后面大喊。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海风!他皱皱眉,望着杜子鸢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个丫头真倔,是他见过的最倔的女孩!好女孩!
上了车子,杜子鸢叹了口气,转头看贺擎天。
他的下巴被打了一拳,有些红肿,她小手抚上他的下巴,低低地问道:“疼吗?”
他怔忪了一下,深深地注视着她,大手同样划过她的小脸,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再疼你也没有你疼!”
杜子鸢咬了咬唇,嘟哝了一句。“想不到你身手这么好!”
“如果昨晚不那么刚猛,我想我会比这好很多得!”他在她耳边呓语,见她又红了脸,轻笑着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带她去吃饭,吃完饭又带她去公园散步,沿路是法国梧桐,清风徐徐,十分惬意浪漫。并肩而行,他的大手一路牵着她的小手。
灯光照耀,他的侧脸格外朦胧,格外英俊。她淡淡的笑,感觉一路走来,到今天是如此的不易,她和他,未来,又该经历什么事情?
只是希望,无论怎样,他们都能走下去。
两人走出公园,走到一处巷子,杜子鸢听到有琴声飘扬,弹奏的是《后来》。
而后,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微怔,她反应过来,是夏美子,夏美子的歌声——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槴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
“爱你……”你轻声说。
我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那个永恒的夜晚,
十七岁仲夏,
你吻我的那个夜晚……
莫名,杜子鸢一阵伤感。推门的一刹那,她和贺擎天都愣在了那里。
定格……
画面一直定格在那里。
杜子鸢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夏美子,几日不见,她像是死了几天又扒出来的感觉,脸色灰白,头凌乱,身影更加的纤瘦。
“夏美子?”杜子鸢奔过去,视线落在她脸上。
“杜子鸢?”琴音戛然而止,夏美子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她在强颜欢笑。“你怎么来了?”
“我跟贺大哥散步,你怎么了?你怎么瘦得这样厉害?”杜子鸢一阵心痛,走进了看着她更是心痛。
“生什么事情了?”
“好巧……”夏美子回头看了眼贺擎天,算是打了招呼。
贺擎天沉默着,也很惊讶夏美子前几日还活力四射,转眼几天就好比月兑了一层皮似的。
杜子鸢更加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贺擎天在身边,夏美子什么都没有说。
杜子鸢看出她的尴尬,走过去小声对贺擎天道:“贺大哥,你先出去好不好?美子有些不对劲儿!”
贺擎天脸色一僵,有些阴沉,又瞅了一眼那女人,皱眉,似乎有些生气,却又不忍心拒绝杜子鸢,点点头,“快点,只给你五分钟!”
“好!”他可真是小气,但杜子鸢还是满心感激他就这么听话的答应了,抬头对他笑笑,他才像个孩子似的满意的走出门去。
杜子鸢一转身,还没问话,就看到夏美子的眼泪唰得一下滑出来,啪嗒啪嗒的,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滑出来。
杜子鸢一看慌了。“怎么了这是?”
“啊——”夏美子哇得一声大哭出声,声音之大,把琴行老板都给吓住了!
“你别哭啊,你这是怎么了?你说出来啊!”杜子鸢一看她流泪更着急了。
可是,无论杜子鸢说什么,夏美子的泪珠子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劈劈啪啪的落下来。她似乎有很多得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在看到杜子鸢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亲人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说话啊!”杜子鸢急了。
“杜子鸢,你……你说老天怎么会这么作弄我呢?我,我这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
“到底怎么了?”
“我怀孕了!”她抽噎着道。
“啊——”杜子鸢呆怔着。“谁的啊?”
“你别问了!那个没良心的马上要结婚了!我再也不要他了!不要了!”夏美子哀号着,而她的话,让杜子鸢更是呆愣住,怎么才几日啊,夏美子这又是怀了谁的孩子啊?
“美子,哭没有用的,你不要哭啊!我们想办法!”杜子鸢被她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猛的劈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还真没主意。
夏美子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滴落在衣领上,她哽咽着低喃了一声。“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到底谁啊?”杜子鸢呆怔住。
“还有谁啊?顾宗奇啊!”夏美子哭得稀里哗啦,“我该怎么办啊?杜子鸢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啊!是他!”杜子鸢猜着是他,但是说出来还是有些意外,“那去告诉他,你怀孕了!看他怎么办啊!”
“不!千万不要!”夏美子摇头。“我不要,杜子鸢,告诉他又用吗?没有心的人,你拿孩子拴住他有用吗?!”
一句话,让杜子鸢心中无奈,是的,没有心的男人,要他何用?最后还是悲剧。“但是夏美子,你确定他没心吗?”
“你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谁吗?”
“谁?”
“市委书记的女儿!官比你爸爸大,你说他会悔婚吗?”夏美子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哭着喊:“我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爱上顾宗奇后,她娘的,我的眼泪好像成了自来水,说来就来,受点委屈就会哭,我他/妈再也不会爱他了!再也不会!”
“美子,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杜子鸢真的急死了。
“杜子鸢,我告诉你,我认识他二十多年,青梅竹马,我以为我是最了解他的,我以为我可以等着他,可是等来等去,我竟等丢了他!呃!不,是他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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