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停下来,进了别墅的院子,她还在傻傻的愣神,当见到身侧的他正沉静地凝望着自己,漆黑的双眸炯亮,在路灯下泛着奇异的光芒。
他忽然栖向她,高大的身躯也罩向她。单手撑住车子的椅背,另一只手搂住了她。他的气息,扑洒而来,她无法躲闪。
杜子鸢一愣,双眸圆睁。
他的吻,来得那么急那么快,霸道而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
舌尖刷过她的每一颗贝齿,勾着她的舌逗/弄。他愈用力地搂紧她娇小的身体,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不断地纠缠深吻着她,想要她的念头是那样强烈。“你这个小小骗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骗了我呀?”
杜子鸢又呆了,瞪大了眼睛,他的俊容在眼前扩大,瞪大的眼睛望进他的深眸里,他眼中含笑,包含无限温暖,那样耀眼的眸子,那样的深邃,她几乎沦陷在他的深眸里了。
直到快要失控时,他在她唇边语气沙哑而暧昧地又吐出三个字:“小骗子!”
杜子鸢呆了呆,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了?皱皱眉,推着他。“离我远点!”
“子鸢!”贺擎天一下将她拥住,在她耳边沙哑低沉地呼喊。“子鸢!你知道我不能离你远点,一点都不能,一毫米都不想,恨不得跟你肌/肤相亲,贴合在一起,恨不得跟你融合在一起,不分开!”
如果可以离她远点,他希望,但做不到。
杜子鸢同样呼吸急促,有些错愕,只感觉身体很热很热,双颊已是绯红一片。迷/离的双眸,眼底占满了他的俊容。
他火/热的唇贴着她的肌肤,吻下一个又一个痕迹,那是一阵奇异的痒,会让人丧失反抗的力气。
他的话让她更加的迷茫,更加的措手不及,如果她能这么理解的话,她会认为这是一种变相的表白,可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表白呢?
而且还是说的这么下/流,他就只会想那种事情,真讨厌!
他的唇瓣温度炙。热,杜子鸢回过神来,又是羞涩又是焦急。“放开我!我还病着!”
“我知道!我没有更年期吧?老到需要你提醒?”贺擎天平复了气息,修长的拇指轻抚着她柔女敕的脸颊,一双眼眸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心跳快了半拍,杜子鸢躲闪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我要下车。”
贺擎天撇撇嘴,“我知道,走了,下车,小骗子!”
“我哪里骗你了?”她有些生气,不喜欢骗子这个称号。
他勾唇,微微一怔,继而大笑:“你说呢?”
“你无理取闹!”她扁扁嘴,开门下车,语气有些赌气。“不要再叫我小骗子,我不是!”
两人都下车,杜子鸢握着链子,等他下车,又是把链子塞到他手里。
“想和我牵手一起进屋就直说,我一定乐意奉陪,不用这样吧,亲爱的!”他的语气充满了戏谑,杜子鸢的脸腾地通红。
“谁,谁想和你牵手了!”她差点咬到了舌头。
“难道不是想跟我牵手吗?”他继续语调调侃,牵着她的小手,进屋。“那你主动来抓我手干什么?”
“我把项链还给你!”杜子鸢叫道。
“哦!我没看到项链,我只看到你的小手抓着我的手了,我喜欢你柔若无骨的小手!”贺擎天的语气越来越邪肆。
“你——”她被堵得无语了,深知这么说下去,她也不占上风,干脆不语了。
无论杜子鸢怎么抽回自己的小手,他都不松手,只是仅仅抓着她的手。
李嫂见着两人一起回来,立刻惊喜道:“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夫人身体好些了吗?怎么会烧得那么厉害啊?先生打电话吩咐我煮补品给你,夫人,你好幸福啊!”
杜子鸢蓦地心里一动,他在她睡着的时候打电话给李嫂的吗?抽回自己的小手,杜子鸢尴尬的笑笑,很不自然。“好多了,谢谢你,李嫂!我先去换衣服!”
“嗯!我马上把汤摆好,先生也没吃饭吧?”
“没有!”贺擎天点点头,对李嫂笑笑,“对了李嫂,放枸杞和红枣了吗?”
“放了先生,还放了点人参,按照您吩咐的,炖了鸡汤和燕窝粥,另外还做了几样点心,都是清口的,适合高烧退烧后的病人吃的。”
“嗯!有小菜吗?”
“有的!都备好了!”
“李嫂,谢了!”
“先生您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加你奖金!”贺擎天又是笑道,很是满意。
杜子鸢走在楼梯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些疑惑,他何时,这么关心自己了?虽然,他偶尔的柔情甜死人,腻死人,但是偶尔的绝情和薄情也很让人难过,能把人给冻死,打入谷底,她不会再傻下去了!
进了房间,先把项链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太贵重的东西,她可不敢弄丢了。
“子鸢,不能沐浴,你才刚退烧,再着凉身体就受不了了!”贺擎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子鸢皱皱眉,今晚,她病了,缺席了毕业散伙饭;今晚,安柔割腕自杀了,还躺在医院里,他真的很奇怪,那些补品应该给安柔送去才对呀!
她没说话,进了卧室,然后也不理会他的嘱咐,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就要洗澡,他突然闯进来。“我说的话,你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说了不许洗澡的!”
“你到底要怎样?你管我太多了,你该去给安柔送汤,去关心安柔,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她还躺在医院里……”
“她有南宫照顾,不需要我!”他沉声道。“我的任务是照顾你!”
她看着她的眼睛,瞥到他温和的笑容,他说他不去。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来,颤动如蝴蝶在风中的薄翼,她停了停,才轻挑了唇角接着说:“那我也不要你照顾!”
她的语气有些低,又似乎微微落寞,贺擎天听得心头一动。“子鸢……”
杜子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自觉地揪紧了小手。
余光瞥向他,凤眸一怔,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那种目光太过炙热,专注得可怕,像是一种深沉的占/有。
他做什么又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好了,乖!换衣服,我们下去吃东西!”
杜子鸢还在犹豫,他突然伸出手直接抱住她,就要帮忙。
“不……”杜子鸢连忙闪躲,尖叫着要从浴室里跳出来。
贺擎天单手就制住了她,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抱了出来。“自己不换不就是让我帮忙吗?”
“我自己换!”杜子鸢妥协,她的挣扎不停止,手脚并用的捶打着贺擎天的胸膛跟手臂,脸也通红,因为高烧身体虚弱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力气。
“子鸢,我只是帮你换衣服,如果你再不听话乱动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贺擎天强有力的手臂固定住她的身体,低沉的语气透着暧昧地警告。
杜子鸢扎的身体,立刻就停住不动了。
她僵硬着身体,仍由他抱着,退下上衣,他看到她穿着粉红色的nei衣,胸/前的柔白映入眼帘,他的心突然加快的跳了几拍。
炙/热的身子,猛然一个激灵。他,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以为自己的控制力很强的,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了反应。
杜子鸢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般,窘迫的低叫:“se狼。”
“只对你色!”贺擎天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吞了吞口水,喉间干燥得能够冒出火来,那是一种狂/野的火焰,可以让人升入云霄的yu悦。
该死的!他好想要她,好想!
“你不怕我继续着凉了啊?”杜子鸢忍不住低声叫道。“你这个qin兽!se狼,无耻,下/流,说话不算话的se狼!”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贺擎天猛地回神,低低浅笑,毫无疑问,他的kua间早已站立,但他知道杜子鸢不能。他只能任那把烈火在他的双/腿间窜动,同时,他的一双黑眸也因难以忍受的yu火变得格外深沉,他快要疯掉了!“自己换,我马上回来!”
他竟然闯进了浴室,然后哗哗的流水声袭来,伴随着到抽气声,和男人的低咒声,杜子鸢的唇角忍不住上翘起来,他,一定在冲凉水澡吧?
飞快的套上家居服,杜子鸢的脸颊火辣辣的,偷偷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唇角更加飞扬,他也有这样的时候,真让人以外!同时也有些惆怅,这样的温情,她要的起吗?
杜子鸢下楼去吃东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吃的东西,一大堆,很多种,可见之用心程度。
“夫人,你下来了?汤马上就好了!”李嫂端着汤刚好出厨房。
“嗯!谢谢你李嫂,麻烦了,这么晚还让你不能休息!”杜子鸢谦逊地说道。
“夫人怎么也这么客气?先生客气你也客气,那李嫂我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一起吃吧!”杜子鸢笑笑。
“我已经吃过了,上了年纪不能再吃宵夜了,会胖的!”
杜子鸢坐下来,和李嫂有说有笑的聊着。
楼上,贺擎天高大的身躯全1uo着,滴着水就走了出来,冷水的确缓解了他升腾起的yu望,外面杜子鸢不在,他换了衣服下楼。
餐桌前看到杜子鸢在安静的吃饭,见到他下来,李嫂趁机躲进了厨房,把空间让给两人。贺擎天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她,她安静的像个女圭女圭般,身纤细的身体曲线玲珑,透着娇俏,只是看一眼,就这样看着她再他的眼前,哪怕什么都不说,都觉得心灵似乎找到了靠岸的地方,异常宁静。
杜子鸢也不抬头,她的脸上有些微红,安静的喝着汤。
“好喝吗?”贺擎天的声音沙哑着,却出奇的好听,带着深深的蛊惑与致命的youhuo力。
沉默不语,什么都不说,杜子鸢头垂得低低的,只想快点喝完,上楼睡觉,好困啊!
贺擎天嘴角噙着一抹迷人的笑意,“不好喝吗?”
“不好喝吗?”李嫂突然紧张的在厨房露出头。
杜子鸢顿时道:“好喝,李嫂你炖的汤很好喝!”
“那就好!”
“李嫂,别忙了,去休息吧!”贺擎天沉声道。
李嫂只好回去,她知道先生是要和夫人单独相处。“先生,夫人,你们吃完了放着就行,等着我来收拾!”
李嫂匆匆离去后,贺擎天在杜子鸢对面坐下,盛了碗汤,“小骗子,不理我呀?”
杜子鸢不懂他为什么叫自己小骗子,她哪里骗他了?
“害我冲冷水澡,小骗子魅力不小嘛!我告诉你,今天只因为是你生病,所以我才宁愿辛苦着自己,强忍着这颗想要你的心,不然的话……”
“我吃完了!”杜子鸢才不要听他说这些话,冷着脸站起来要走。
“好了,不逗你了,再喝点!”贺擎天站起来拉住她的胳膊。“子鸢,你是不是太不经逗了?”
杜子鸢才又坐下来,两人不再说话,她喝完,他给她盛汤,“多吃点!”
因为高烧,没多少胃口,杜子鸢还是吃的挺少。“我真的吃饱了,有些累,去睡觉了!”
她再度站起来,要走。
贺擎天拉住她的手。“子鸢——”
杜子鸢回头,看到他真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她挑眉,有些疑惑,“有事?”
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她等待。
他站了起来,杜子鸢恍惚间,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子鸢,我们恋爱吧!”
话音一落!
霎时,杜子鸢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他再度道:“我们谈恋爱吧!”
重复的话,让她终于听得明明白白,他说要跟她谈恋爱!她的心里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为什么?”杜子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小骗子!上楼睡觉了!”他一把抱起她。
“啊……”杜子鸢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不想跟我谈恋爱?”贺擎天俊容漾上三分邪气逼近她的脸颊,抱着她上楼,出邪肆的笑声,悦耳而低沉。
杜子鸢心中一荡,有些不自然缩缩身,“你放我下来!”
“以后每天都抱你上楼,可好?”贺擎天嘴角微微一扬,邪气中带着不驯的魅力。
“你……到底什么意思?”杜子鸢一阵惊愕,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是自己迟钝了,还是根本就不懂他?
贺擎天紧紧手,托着她的小pigu的大手有力的往上一抬。“就是要谈恋爱啊,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我们先结婚后恋爱,不行吗?”
“那是情侣才做的事情,你……”杜子鸢低着眼睛,想着什么。
“我什么?”
“你又不爱我!”她小声反驳道。
“那你可以爱我啊!”他说的大言不惭,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这个小骗子,明明爱着自己,竟然装得这么无辜。
“我才不爱你!”急急的否认,似乎意识到什么,又道:“我凭什么爱你?!”
贺擎天笑,低低得笑着,看着她躲闪的眼神,装着不爱他的样子,心底的复杂情绪,无以言喻。
她再保护她自己,不想受伤,她没有安全感。
往后,他们要走的路,真的还太长太长,他希望她能从此信任她,当然,这需要他自己的努力。
抱着杜子鸢来到床上,放下她,帮着盖了被子。
“不爱我就算了!”他故意这样说着。“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得!”
“流氓!”她立刻咒骂,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我说错了嘛?”贺擎天挑眉。“爱不是做出来的吗?”
“我懒得理你!”杜子鸢红着脸,干脆闭上嘴巴,也闭上眼睛,拥着被子,她突然有些失望,想问他什么欲言又止。
被子被掀开了,温热的身躯缠绕住她小小的身子,她刚要挣扎,他关了灯,在她耳边低语:“睡吧,小骗子!晚上有个好梦!”
他并没有怎样,只是抱着她!
渐渐的,杜子鸢陷入了睡梦中。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落纱帘懒懒洒在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折射出一道美丽光晕。
也许受到清晨空气感染,杜子鸢蓦然转醒,幽幽睁开双眸,修长墨睫轻微颤抖着张开,随即,像想到什么,心里咚咚直跳,贺擎天有力的左手仍然紧紧箍住自己腰肢,**上身显示出强健壮硕体魄。
杜子鸢轻轻缩回身,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杜子鸢有些失神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还闭着眼睛,侧脸勾勒出优美冷峻弧线,冷清俊眉蹙紧,他昨晚说:我们恋爱吧!
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平静的心里像是被丢了颗石子般,越来越不平静。
杜子鸢望着熟睡中贺擎天,也只有在他熟睡时,她才敢这样看着他,纤细手指轻轻抚上他英俊的脸颊。
她爱他!爱了他五年了!
可惜他不知道,他说恋爱吧,她心里好紧张,可是受了这么多的伤害,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去爱!她没有那种死了都要爱的精神,她害怕灰飞烟灭。
恍惚间,她想抽回手,不料,腰间一紧,一股闻男性气息直冲鼻间。
杜子鸢心中一骇,原来他醒着!
蓦然睁大的眼睛对上贺擎天刚刚睁开的英俊容颜,刚醒得他,略微带着几丝睡意,却仍然不减魅力,反而增添几分慵懒的x1ngan。
贺擎天剑眉星目,薄唇微抿,清澈如冰眸一瞬不瞬凝视着杜子鸢。
杜子鸢片刻失神,眨眨眼眸,急忙想要挣月兑他温暖的怀抱。
“小骗子,哪里跑?”贺擎天邪魅的笑漾在唇边,低笑着扑过来吻住她的唇。
杜子鸢顿时一惊,“不要……”
可是他的吻,漫天袭来。
柔柔的,软软的,不断地袭向她。
一阵头晕目眩,力气似乎已经丧失。她红了脸庞,呼吸急促,他伸手轻触着她,声音格外沙哑,“早晨好!”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放开她。
杜子鸢瞪大了眼睛,他已经起身,站起来走向浴室。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看着他走进浴室,她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脸悄悄的红了。
她身体经过高烧,睡了一夜,感觉好多了,终于可以沐浴了,去洗澡,然后在贺擎天的再三嘱咐下,洗了热水澡,出来。
头包裹着毛巾,贺擎天已经准备好吹风机,等在门口,杜子鸢一出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帮你吹头!不然着凉了还要烧!”贺擎天扯着她就按在梳妆台前,帮她吹风。
乍然受到这种待遇,杜子鸢很是不安,“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要动!”贺擎天立刻制止她。“让为夫为你绾上这三千青丝!”
绾青丝?!
绾青丝,用簪子能不能挽起青丝?把情思深结,想留住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杜子鸢心底叹了口气,女人这辈子,能找到那个甘心为自己绾青丝的男人吗?一辈子不离不弃,相扶到老,不会心生怨念,无论生死,都像是在神父面前那样承诺的,不管生死,不敢贫困还是疾病,不离不弃,爱着彼此?
她,似乎都不能做到了!爱着他,是不是应该承受一切的委屈?
吹风机通电,呼呼的风声,掩盖了杜子鸢的心思,她低着头不说话。等到后来,她抬目瞥了他一眼。那张俊毅的脸上有着温柔的笑意,他在聚精会神的帮自己吹头。
头吹干后,关了吹风机,她轻声道:“我们去看安柔吧?!”
他沉默了下,缓声道:“好!”
两人吃了早餐,贺擎天载着杜子鸢去了医院。
下车后,他和她并肩漫步前行。
杜子鸢小手垂在身侧,忽然感觉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那种十指交握的姿势,那样亲密的姿势,他掌心的温度袭来,她的心陡然炽热了起来。侧目望他,现他也侧目望着自己,他薄唇轻启:“今天开始恋爱了!第一天,不许走神!”
她恍然,微愣。
他低笑,牵着她的手朝高级病房走去。
杜子鸢低下头去,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这就是恋爱得感觉吗?电梯里,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支起来,护着她,不让别人碰到她,姿势暧昧而让人温暖。
早晨的病房里。
十分的安静,清洁工早早打扫完病房。
伴随着晨起的阳光,安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柔儿?你醒了?”南宫里泽低唤了她一声,声音透着惊喜和紧张,眸子里满是血丝,一夜没睡的罪证,就这么守了安柔一夜,眼睛一眨不眨。
乍然听到南宫里泽的声音,安柔知道,自己竟然又没死掉!黯然的别过头去,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原来她还是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逃不开南宫里泽的手掌心。
她以为,这一次,说什么都会死的,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为什么每次她都是绝望的非要死去,可每一次都真的死不掉呢?连死都这么难吗?
她不想说一句话,只是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悄悄的滑出……
“柔儿!”南宫里泽看出她目光中的低落,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异常的烦躁,他紧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眼中闪烁着起伏不定的情绪,“你到底要怎样?”
“我不想看到你!”安柔冷冷的打断了南宫里泽的话。“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饿了吗?”不理会她的冷冷的语气,南宫里泽径直说着。“我让人送点东西来给你吃!”
“不需要!”她淡淡回了一句,事实上,她此时根本不想理他。
手腕处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点滴输入静脉,她抬眸看着那点滴一滴滴的滴入,眼中是无比苍凉的哀默。
南宫里泽受不了她这种蔑视他的态度。
高大的身躯猛地将她罩进怀里,鹰隼般的双目直盯向她那双满是哀默的瞳眸,“安柔,你真是无情,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甚至连童童都不顾了?你还算是个女人吗?你还算是个母亲吗?你这种女人配为人母亲吗?”
“我不配!我根本就不想生下他,是你,是你qiangj/ian了我!”安柔低吼了一声,语气颤抖着。
“哼!我qiang/jian了你?”南宫里泽脸色瞬间阴寒起来,声音如撒旦般寒冷刺骨,带着一抹骇人的气息,一字一句的道:“你居然把那一晚说成是我qiang/jian了你?!安柔,你敢说那晚你没有动情?你没有沉沦?你逃避了六年,你以为这样的你,贺擎天会稀罕吗?你也只能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不逃离,我不会这样对你!是你,逼我变得这样冷酷!是你,将我逼到现在这样!”
“你滚!”安柔似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爱你,我从来没有动情过,我就是想离开你,哪怕是死,也离开你!”
“安柔,你非要惹怒我才满意是不是?”南宫里泽猛的捏住她的下颚,带着瞬间勃的怒气,暴怒的吼道,他的手在颤抖,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惊惧,她怎么可以这样无视他的真心?他也只是爱着她而已!爱,也有错吗?
“南宫里泽,你怕了吗?”安柔咬牙怒视着她,也凄冷的大吼道:“我不爱你,不爱你!我死也不爱你!”
“我知道!”他的语气突然低了下去,几乎听不到,面部的肌/肉抽/搐着,眼里迸出痛恨的冷芒,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我知道你从来不爱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安柔被南宫低低的语调惊得心猛的一震,泪水不可遏止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南宫里泽,你放了我吧,我是不可能会喜欢你的。你现在这样逼我、折磨我,不过是占/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折磨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你的女人,有意思吗?”
“你觉得我还在乎吗?安柔,你居然敢无视我!即使不能得到你的心,你也只能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休想离开!”他突然上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边粗bao的撕开她的衣服,边ken咬上她的肌肤,看着她被自己折磨的痛苦狼狈,他的唇角反而勾起一抹嗜血残忍的笑,那种蹂1in她的独占yu,让他整个人变得癫狂起来,恨不得狠狠的将她吃掉!
嘟嘟的敲门声突然传来,打破了南宫里泽接下来的动作,他倏地停住,皱眉,下床。
安柔松了口气,死死的咬住下唇,吞回泪意。这就是个魔鬼,她永远不会爱魔鬼,她爱的一直是温柔多情的擎啊!
门打开,贺擎天和杜子鸢走了进来。
也许是看到了贺擎天,安柔的眼泪顿时流出来,呶呶嘴,唤道:“擎……”
贺擎天没有走太近,他的手握着杜子鸢的小手,就站在她的病床前,叹了口气,道:“安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太自私了!”
安柔惊愕,呜咽的捂住嘴巴,神情激动的看着贺擎天,擎说她自私?
“你可以不要任何人,但是怎么舍得下你五岁的儿子?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那么可爱的孩子,生下来你剥夺了他的父爱,现在连母爱都要剥夺,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是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人中最冷血,最自私的女人!”贺擎天对着安柔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度的抛下童童不管。
“我自私?我自私!”安柔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质问自己,而且是在自己刚刚醒来,终于,看到了他的大手握住杜子鸢的手,她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泪水滂沱。
杜子鸢看着她哭得这样伤心,竟开始同情起安柔来!还有立在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南宫里泽。
贺擎天看安柔落泪,语气也不曾放柔,“不要孩子的母亲难道不自私吗?一次次想着自杀抛弃自己的儿子,只为成全自己受伤的心?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吗?这个男人他有错,他不该这样对你,但是你又努力过吗?为什么你不努力让他对你好而不是这样nue待你?安柔,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闻言,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倔强的摇着头,孱弱的面容里有着受伤的委屈。“我很自私吗?很自私吗?擎……”
她在不停地追问着这句话,像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脑海里闪过童童稚女敕的小脸,她的儿子,她是亏欠了她的儿子太多了。
南宫里泽立在床头,沉默不言,看着病床上这个女人,他在问自己,到底他爱上了她什么啊气质?美丽?还是别的什么?他是不是爱错了?!
万般的情绪涌在了心头,南宫里泽呆滞的目光复杂的落在安柔的脸上,再看看贺擎天和杜子鸢,转身走了出去。
杜子鸢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说安柔,而且安柔她才刚刚醒来,他这样说话口气这么重不怕她再度自杀吗?
她轻轻扯扯贺擎天的手,他转头给了杜子鸢一个安慰的笑意,自然明白她的担心。
安柔哭的还真的好伤心的样子,但是如果贺擎天不这样说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她怎么可以自杀呢?生命是如此的难能可贵,只有宝贵的一次,她居然这样去剥夺。
而安柔在看到贺擎天握着自己手得时候她眼神明显的一怔,似乎更受伤了,哭得更厉害了,杜子鸢想着,也许安柔是爱着贺擎天的吧?
否则又怎么这样依赖贺擎天,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泪流满面,是因为不能爱贺擎天而自杀还是因为不能忍受南宫的nue待?
这个世界还有不能忍受的委屈和痛苦吗?似乎是的,人总是不能委屈自己的内心,比如自己,总是想忍受一切的委屈,却总是做不到。
突然觉得安柔好可怜,爱有什么错?
突然也觉得南宫更可怜,是因为深爱,才会让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光着脚抱着心爱的女子闯入医院急救的吧!只有这样的一幕便让人觉得他是真的爱安柔的,他爱的该有多深呢?
杜子鸢抽了抽手,想要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了贺擎天和安柔,或许贺擎天该有话对安柔私下说。
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杜子鸢,贺擎天亲密的拉住杜子鸢的身子,似乎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杜子鸢就这么被他给紧紧的拉在身侧,动弹不得。
擎竟然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安柔痛苦的别过目光,委屈的泪水从眼中不断地滚落下来,一切的梦,都破碎了。
她竟然在擎的眼中看到了淡漠,他曾经的温柔却给了身边的杜子鸢,她以为,擎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她以为擎只是在报仇而已,可是——
“安柔,用心感受南宫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你给他的又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傻了,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还会来看你,希望看到一个成熟稳重乐观的你!”贺擎天说完,牵着杜子鸢的手要离开。
“擎,你就这样走了吗?”在贺擎天转身的瞬间,安柔急急的喊道,含着眼泪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贺擎天的背影,这还是那个温柔的擎吗?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绝情?
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脸色倏地擎白成一片,灰白的面容里满是震惊之后的巨大伤痛,她还爱着贺擎天,她爱的只是这个男人!
贺擎天挺直了脊梁,没有转身,只是温柔的对杜子鸢道:“子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
杜子鸢呆住,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她来帮他刺激安柔,还是断了她的念头,是他想通什么了吗?他难道也看出来安柔对他的依赖是爱吗?
她不敢说话,也不想说,她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贺擎天拉着杜子鸢要走,突然身后传来尖叫。
“擎——”安柔猛地尖叫了一声。“你真的不理我了吗?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回转头,这一次,目光坚定而淡漠,望着她。
安柔期待的眼神里展露出璀璨的光芒,“擎——”
可是当她看清楚贺擎天的眼中只是平静的冷漠后,她的心轰然倒塌了,擎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的眼中没有自己,她从他眼底看不到自己。“你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笑笑:“安柔,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而已!
“可是我爱你啊!”她终于还是说了,隐忍了多少年不曾说出的心事,她今天说了。
杜子鸢差点被安柔的呛住,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怎么也没想到安柔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外的男人表达爱意,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是吗?”贺擎天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曾经他是经常开玩笑说娶她,那也只是玩笑而已。“你真的分的清爱情和亲情吗?或者你根本对我就只是依赖而已,是我的玩笑让你误会了什么吗?柔,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对不起了!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过娶你,也从来不认为你是爱我的,我们之间只是亲情而已,希望你分得清爱情和亲情的距离,不要失去你真正爱着的人!”
“擎,你让我怎么办?”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我想死都死不成……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闻言,杜子鸢转头又看了一眼南宫里泽,他静静的立在病房门口,周身散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气息。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听到安柔的话,南宫里泽得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她终于承认了,终于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了爱着贺擎天的事实,南宫的神情险些崩溃,只是他很意外,贺擎天竟然这样冷酷。
杜子鸢真的无限同情南宫里泽,而安柔这样的哭泣,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她突然看着她,就开口了:“安柔,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你——”安柔猛地抬起头看着杜子鸢。“你在指责我?”
“对!如果可以我想扇你的脸,但这不是文明人该做的!”杜子鸢不屑的眸光瞥向安柔,指着门口的南宫里泽道:“这话轮不到我说,但是我真的觉得你配不上这个男人!”
安柔被杜子鸢说的哑口无言,错愕的望着她。
杜子鸢冷哼一声:“他为了你救你,赤脚抱着你来医院,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忘记穿鞋子?而你这种女人,爱不成就想死,你自己觉得你能配得到别人给予的爱情吗?你觉得贺擎天会爱上你这种动不动就死的女人吗?你开始得高贵气质去了哪里?如果你一直是我第一次在见到的那样自信,没准贺擎天会爱上你,但你现在这样子,我想就是乞丐也不会爱你吧!也只有这个男人,他傻了才会爱你!”
“可是你呢?你对得起这个男人吗?对得起你的儿子吗?至少我知道,你们的儿子童童,在叫贺擎天爸爸,为什么你会让童童叫贺擎天爸爸?你无缘无故的剥夺了南宫先生作为父亲的权利,你想说你不爱他是吗?不爱他你为什么跟他上g?爱不爱关孩子什么事情?”
安柔有些愣,完全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杜子鸢居然对她怒了!
杜子鸢甩开贺擎天的手,挺立在那儿,如玉树临风。她的目光灼灼,如同两盏在暗夜里出强光的探照灯,对贺擎天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后,她的目光立刻调向安柔。
这时,安柔已经被杜子鸢的架势所吓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被子,如同受惊的小鸟,要寻求庇护似的,半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些儿眼角眉梢,对杜子鸢怯怯的窥视着。
杜子鸢盯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你是不是说他qiang/jian了你?就算第一次qiang/jian了你,你怀孕了,你可以打掉孩子啊,为什么你又跟他结婚了?既然结婚了,打算生下孩子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珍惜?可是你为什么在孩子没出生又要离婚?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该说的,但是我真的看不惯你。既然生了孩子,是不是就该尽一个母亲的义务?丢下儿子玩自杀,你这种女人算个人吗?是不是你今天哭着对贺擎天表白,他不爱你,你又要自杀?”
安柔被杜子鸢无情的话给说的一动不动了,忘记了眼泪,忘记了哭泣,只是定定的看着杜子鸢,似乎她的话,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说得她忘记了反应,说的她,真的在彻底反省!
这样的自己,没有男人会爱吗?除了南宫吗?他有爱自己什么?
“安柔,从第一天见到你我就看不惯你,你身上有种高贵的气质,却也有种假惺惺的扭捏之态。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可以忍我姐,因为我欠她,可以忍我妈,因为她是我妈妈,可以忍我爸爸,也可以忍贺大哥,但是你,我不欠你什么,你今天对还是我男人的贺擎天表白,且当着我的面,想把我当空气门儿都没有!低调不代表懦弱,我不说话,不表明立场,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告诉你,你让我看不起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我不会让一个你这样的女人窥探我的男人,即使你先前自杀过,或许在我说完这些话,还要玩自杀,都和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欠你!只是以后要死死远点,死到别让我们知道,看着闹心!”
贺擎天和南宫里泽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都转向了杜子鸢,谁也没想到这样纤弱的女子会说出这样一针见血的话,看似不近人情,却有处处透着哲理,贺擎天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杜子鸢,她居然怒了,而且还是对着安柔。
贺擎天是真的有想到杜子鸢会开口数落安柔,也对啊,是该有人来数落安柔一次了,只是不知道效果管用不管用。
“贺擎天,你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杜子鸢声音低沉的开口,转头对南宫里泽道:“你爱的很辛苦,我很同情你,但我想,你是强者,也不需要我的同情!所以我只能说,你爱错了人!”
南宫里泽微微的蹙眉,眼中对杜子鸢划过一抹赞赏。
“不过如果你想换个女人爱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你!没准没这么辛苦!”杜子鸢说完,回头又看安柔。“安柔,到时候南宫里泽爱上别人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后悔,但是贺擎天,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这是我的私有物品,除非我不要了,否则,你永远要不走!不!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要了,你也要不到,因为把他给你这种后任,我也觉得丢人!”
错愕着,贺擎天唇角划过一抹笑意,这个小骗子,她此刻像极了母老虎,把安柔给吼得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不走?”见贺擎天没有要走的意思,杜子鸢挑眉。
“走!小骗子,没想到你性格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贺擎天回给杜子鸢一个笑容,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现她其实做事挺有原则的。
只让姐姐,妈妈,爸爸,还有自己,其余人都不让!贺擎天回味着杜子鸢的话,无奈的摇头失笑,拥着她的肩膀朝外走去。
南宫里泽,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和贺擎天眸光对视,他也沉默不语,微微颔,贺擎天和杜子鸢离去。
走出高级病房区,杜子鸢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到杜子鸢的叹息声,贺擎天俊朗的面容上染上微笑,亲昵地头在她耳边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强悍,我一直以为你是小绵羊!”
“你心痛了?”杜子鸢挑眉看他一眼。
“心疼安柔吗?”贺擎天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嗯,是有些心疼!”
杜子鸢扁扁嘴,冷哼一声。“你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她不是对你表白了吗?你们可以去双宿双飞!”
“吃醋了?”
“谁吃醋了?”她才不会承认。“吃那种女人得醋,我还不屑!”
“她是我的亲人,如此而已!”贺擎天又补充解释道。
杜子鸢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如果没有人深层次的说她一翻,只怕下一次,她还会自杀!”
“不用跟我解释,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贺擎天并没有因为杜子鸢这样说了安柔而有任何的怒火。
微微愣了下,杜子鸢疑惑地扭头望向他,轻声说道,“谢谢。”
贺擎天低低地笑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威!”
杜子鸢看着他温柔地笑着,长臂揽着她的肩膀,浓浓的男性气息在鼻息边飘散,靡靡地形成一个包裹的氛围,将杜子鸢紧紧地裹在其中,无处可逃。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走出医院大厦,杜子鸢仰望着湛蓝天空,眼底清澈。
阳光懒洋洋的,看看四周,毕业了,要去上班了,警察招考还不到时间,只能暂时去侨办,明天就去上班。
贺擎天不知道她想什么,眼眸一紧,沉声说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杜子鸢摇摇头,吐了口气。
贺擎天挑眉道:“走了!”
他伸手抓过她的手腕,大刺刺地带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上了车子,杜子鸢有一丝怔忪,昨晚,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今天早晨来的时候也坐在这里,不过她现,车座套换过了,这点让她很开心。
车子开动,贺擎天握着方向盘的手修长,姿态优雅。
“你带我去哪里?”杜子鸢终于问道。
贺擎天唇角一勾,“先去公司,然后处理完工作去约会!”
什么?
“我不去!”杜子鸢本能反应,就是拒绝。“你送我去学校!”
“为什么不去?”贺擎天挑眉,车子倏地停下。
杜子鸢被他吓了一跳,“我不去你们公司,也不跟你约会!”
“为什么?”他突然凑近的俊颜如此的邪魅,她下意识地蹙起秀眉,而后咬住了唇瓣,这样细微的动作让他蹙眉。“不想跟我去公司?”
“我不去。”她的声音有些颤,一下子拒绝,却是十分坚定。
他的眉毛挑高,眯起眼眸,呼喊的语气里都有了些不悦,“子鸢!”
“我去学校,我还有手续没办完。”杜子鸢轻声道。
“我先陪你去办手续,然后再去公司!”贺擎天又道。
“我自己去!反正我不去你的公司!”她坐在车里,扭头瞥向车窗外,就是不去望他。此刻,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怔怔的侧目望着她,沉默不语。
好半天,车子也不走,她转头看他,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她慌了一下,他的手伸过来,圈在她的椅背上,“你又要闹别扭?”
“我没有!”杜子鸢试图想要推开身上的他,一张脸红了起来。
“你不想去公司?那我们现在就去约会好了。”他又是压低情绪,试图平静。
杜子鸢一窒,那双眼眸这么深邃,仿佛要望进她的眼底,窥探她的内心。她一下扭头,不与他继续对望,无力说道,“我不要和你约会。”
“那你到底要什么。”贺擎天墨黑的双眸深邃暗涌,敛着阴霾。
“我要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杜子鸢轻声呓语,心里忽然一阵泛凉。她要的东西太过奢侈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恐怕永远是不会给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挑眉,语气又太高了。
“我不想做棋子!”她看着他的眼睛,幽幽说道。
“我说了你不再是棋子!”
“那我想知道,期限是多久?现在不是棋子,以后呢?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很贪心,要的很多,如果不是唯一,如果不是一辈子,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她又垂下眼睑。
“你想要唯一?”贺擎天的眸子闪烁了下,沉声道,“你,的确很贪心!”
她的心猛地一颤,慌乱里对上他的眸子,不知道他眸子里的深意是什么意思,只是定定的道:“是的,我很贪心,贪心到我不能容忍自己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如果你不能答应,我宁可不要,什么都不要!”
贺擎天看着她,狠狠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杜子鸢被吓了一跳,他不能做到让她成为唯一,所以他这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吧?
但是,她不能允许他自己和妈妈姨妈一样分享一个男人,别说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就算穿越到了古代,她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生了,因为这就是悲剧的开始,把悲剧扼杀在摇篮里是她唯一能做的。
贺擎天镌刻的脸上一点怒气都没有,他反倒温柔地笑着,然后突然俯下头,离她的唇只有二厘米,他停住了,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杜子鸢吓得一哆嗦。
“要唯一,你拿什么给我呢?小骗子?”他的语气充满了沙哑的暧昧,唇一张一合间就离她的唇只有二厘米。
杜子鸢呆呆的看着他,他的眼睛真的好深邃,挺直的鼻梁,浓密的健美,薄唇勾勒着邪魅不羁的笑容,那样的迷人。
“你又不会给我唯一!”她小声道。
“如果我给呢?”他挑眉。
“我——”
“拿你的心给我!全部的心!”他大手瞬间捏住她的下颚,吻住她醉人的唇瓣,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贺擎天只给了她瞬间的喘息机会,然后,他挟着滚烫的气焰压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唇,带有毁灭力量的吻又重新落到了杜子鸢的唇上,炙/热的狂舌也毫不客气地随之入侵。
浓烈的男性气味侵入她口中,强瑞的酥麻感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
她被他吻得失去力气,全身都酸软无力,不由得出一声轻轻的低y1n:“嗯——”
她的反应让贺擎天的动作更加狂/肆,舌尖尽情地探索她口中的甜蜜芬芳,youhuo着杜子鸢的丁香小舌与他翩翩起舞。
从身体上传来的熟悉的紧绷感让贺擎天猛地放开杜子鸢,他怕再吻下去,他会把持不住,在车里要了她。
唇重获自由,杜子鸢大口喘着新鲜的空气,潮红的脸上渐渐布上一抹绯红,低低地叫着:“你再也不要吻我——”
她现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呵呵……”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边飞扬,贺擎天开怀的笑着。“小骗子,给你唯一,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唯一?”
她的心猛然一惊,错愕着,“你说什么?”
“你要的,都给你!”低沉的嗓音,简短地扔出这样一句话。
杜子鸢脑中轰然一响,瞪大眼睛望着他。“你说真的吗?”
“子鸢,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她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
“撒谎的小骗子,爱上我不很正常吗?!”贺擎天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方向盘,慵懒的看着错愕惊愣的她,“承认就那么难吗?”
被他锐利的视线盯得有些窘迫,她只能慌乱的叫着:“我才没有爱上你!”
她慌乱的转过头去看车窗外,不想去看他那双自己容易陷进去的双眼,太锐利了,“开车,开车!”
“去公司!”他趁机说。
“我——”
“不然就不开!”
“好!”她终于妥协。
她现她妥协了,直到进了贺氏集团的专属电梯,电梯里只有两人时,她才回神,她跟他来公司了。
贺擎天一双炯亮的黑眸凝视着着她,仿佛能将她看透般,薄唇微抿着。
他在想,如果小骗子知道他已经看过了她的日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她现在就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你别老是这样看着我!”杜子鸢低低得叫着,她看到电梯的墙壁上映射出她惶恐的神情有些茫然,也有些害怕和紧张,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她真的很怕和他单独在一起,似乎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而且他看着自己的表情高深莫测,还透着一股奸诈,让她感觉好似被扒光了一样站在他面前,那种感觉真的很窘迫。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我们可以恋爱了吧?”他眼神灼灼的开口。
一句话却像惊涛骇浪般朝杜子鸢打过来,她将小手死死抵住胸口,心跳得似乎过于太快,快得要将自己窒息了!
他说什么?
她身体紧紧地贴在电梯墙壁上,低下头去。
“还有什么要求?”贺擎天又问,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一股令杜子鸢模不透的东西。
她抬头迎上贺擎天高深莫测的俊颜,点点头。“你真的能做到?”
她不敢相信,唯一啊?他知道唯一的意思吗?是一辈子,不是一刻钟,也不是一天,一周,一月,一年,是踏踏实实的一辈子!
“我希望我的女人对我有信心!”贺擎天的眸中带笑,唇角飞扬。
“好!我最后一次信你!”杜子鸢倒也干脆,柔美的声音中有着坚定和羞涩。“贺大哥——”
终于又叫他贺大哥了!
贺擎天心底叹了口气,真不容易啊!
电梯上升到最高层,贺擎天走在前面,杜子鸢跟在后面,豪华的总裁室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给姐姐送衣服,想到那次,不免又有些难过,不知道最近姐姐怎样了!
“咦?擎,子鸢,你们怎的一起来了?”迎面遇上秦傲阳。
“中午跟你一起吃饭,给你践行!”贺擎天沉声道。
“什么?”秦傲阳立即哇哇叫喊道:“亲爱的总裁先生,你是不是太可爱了,我这还没有走呢就急着把我给赶出去了啊?”
“早晚得走不是嘛?”贺擎天挑眉。
“行啊擎,处理好了你家的后院就忘记了我这朋友,好吧,中午我一定吃好的,一次宰死你!”秦傲阳说着对杜子鸢眨了下眼睛,“子鸢,怎么样?还好把?”
“你要走?”杜子鸢有些错愕,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出秦傲阳真的要走。“去哪里啊?”
“是啊!”秦傲阳点点头。“别太想我哦,哥哥要去美国半年,有半年不能见到子鸢哦!”
“那么久呀?”杜子鸢忍不住感叹。“你为什么要走啊?”
贺擎天的视线倏地眯起,锐利的视线扫向杜子鸢,她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她有说错话吗?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秦傲阳自然明白贺擎天视线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暧昧。“擎啊,子鸢舍不得我也很正常嘛?我这种好哥哥已经不多了,是不是啊子鸢?哈哈……”
“你想找抽吗?”贺擎天冷冷的一句话,说的秦傲阳脸色有些僵硬。
秦傲阳立刻没好气的斜睨着贺擎天道:“我现你还真有破坏气氛的本事!我有心让着你,你居然不领情,丫的你才是没事找抽呢?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你!”
“我现你真的太悠闲了!”贺擎天冷哼一声,朝总裁室走去。“如果没事做,别吃饭了,现在立刻上飞机,去美国吧!”
“你赶我啊?你赶我我偏不走,贺擎天你这人太没良心了,我这么厚道的兄弟这世上还多吗?也就我这么稀罕,你个没良心的,气死我了!”
杜子鸢哑然失笑,第一次觉得两个男人斗嘴,这样幼稚。
清秘书也认识了杜子鸢,报纸上的大幅剧照让杜子鸢成为全城的焦点,她自然也知道了杜子鸢,微微含笑打了声招呼,杜子鸢也回以微笑。
牵了杜子鸢的手要进门,杜子鸢羞涩的低头,秦傲阳立在秘书处前台边,看着娇羞的杜子鸢,心底掠过一抹安慰。
突然脑海里就飘过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无条件的要她幸福!即使她的身边站的不是他,只要她幸福,就足够了!
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星目不由闪过一抹痴迷,而此时,杜子鸢脸上那抹略似娇羞的笑容,更让她看起来极具女人柔媚,甜甜的笑容加上白皙的肌肤,那种干净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像是天然的玉一般,清透而无杂质。她被贺擎天牵着手进了总裁室,门被关上了。
美丽妖娆的女人秦傲阳见得多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像杜子鸢这般,气质自然惕透,让人倍感舒服。
“看什么呢?”清秘的手伸到他面前,晃了下,打破他的恍惚。
秦傲阳回神,玩味的勾起唇角:“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秘摇摇头。“我也有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戏!”
“哈哈哈……”秦傲阳笑得狂妄。“我现你也很会破坏气氛,可怜我那脆弱得小心脏啊,我还是去一个人舌忝/舐我那血淋淋的伤口吧!我的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进了总裁室,门被关上,贺擎天道:“坐吧,我批复几个档,等下就去吃饭!”
“嗯!”杜子鸢点点头,偷偷瞥了一眼贺擎天,刚好贺擎天的目光也正望向她,两双目光交触,贺擎天朝杜子鸢眨了一下眼,狭长的星目分外有神,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杜子鸢心口一堵,小脸满是慌乱无措,她赶紧别开了头,脸上火/热一片,天哪!她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脸红。
然而,相对于杜子鸢的错乱,贺擎天则是唇角飞扬,杜子鸢就有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浑身散着一股如含羞草般的羞怯气质。
贺擎天熠熠的目光垂下,卷长的睫毛半眨,望着低垂着头柔/媚的女人,星目里满是痴迷,一股原始的yuang被揭,而杜子鸢俏挺的鼻下,柔女敕的红唇似乎无端散着一种youhuo,纤长的睫如羽毛一般扑闪着,贺擎天又有那么一瞬想吻上她的唇,想品偿她的甘美,想——
微妙的气氛在安静的总裁室里蔓延,杜子鸢小脸通红的瞬间,她的目光微迎,触上贺擎天眼中的火/热深情,那莫名的火焰,身为女人的杜子鸢怎么能感受不到?
她不由有些慌了,小脸微别,轻喘了一口气。
然而,贺擎天突然勾住她腰,一手托着起她的下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在杜子鸢惊讶之中,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吻上了杜子鸢微张的红唇。
当感受到那火/热的唇瓣触碰的那瞬,杜子鸢小脸唰然滚烫,想要逃,可是脑后的大掌阻止了她的躲避,倒是有股力量在按着她向前,与贺擎天火/热交缠,贺擎天的舌头趁着杜子鸢慌乱之中,灵活的伸了进来,探索着杜子鸢嘴里的甘甜,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贺擎天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打破了他和杜子鸢之间的暧昧,他粗/喘着气,又想骂人的冲动。
“接电话吧!”杜子鸢小声道,人也快走到沙上坐下来,脸上更是红红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贺擎天拿出电话,走到大班椅上,皱眉看着号码,接了:“妈!”
是他妈妈呀!
杜子鸢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感觉有些害怕,他妈妈有些可怕啦,她可没忘记他妈妈对自己的敌意,想起公公贺齐翔的死,她又陷入了挣扎里。
她和贺擎天能走到头吗?
“她给你打电话了?既然这样,就让童童回来吧,让你的助手送他回来,妈,南宫他不会放手的,童童是他儿子,这次他来,我会亲自跟他解释清楚的!把童童还给他才是正确选择。”
“那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牵扯无辜,对,你不要动怒,你身体不好,就这样吧!”贺擎天说完挂了电话,视线下意识的一瞥,看到杜子鸢正在看他。
淡淡的愁虑染上了杜子鸢纤细的眉宇,无边无际的烦扰困扰在心里。
她能感受到,他妈妈在说什么,最后一句话一定是说的自己,至少和自己有关,她扬起笑脸,远远地看着他。“贺大哥,是不是你妈妈她很讨厌我?”
贺擎天眸光一怔,立刻道:“她需要时间!”
虽然他说的对,但是杜子鸢心里还是很紧张。“你,不恨我吗?”
“恨你什么?”贺擎天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些哀愁的小脸,现她还真的是很容易伤感。“你的勇气呢?拿出刚才在医院指责安柔时的勇气来!”
“你快批文件吧!”她给了他一个酸涩的笑容。
“嗯!我先处理公事!”贺擎天坐下来。
杜子鸢整个人格外沉静,像是要被阳光炙烤融化了。
愣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忽然抬眸,正视向前方。
她不动声色,偷偷看着正在工作的他,他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侧面坚毅而俊美,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他真的是更吸引人,专注的模样更显俊美。
贺擎天看着档,偶然抬头瞥向杜子鸢,现她正看自己,唇角飞扬:“偷偷看我什么?”
这句话刹时让杜子鸢的脸绯红起来,她惊住,一时哑然无语,“我……”
贺擎天搁下文件,深邃的目光幽沉如海望着她,无端让杜子鸢感到一股莫大压力,低沉的话响起,“过来。”
这句话立即让杜子鸢的脸颊滚烫起来,她垂下眸,思绪混乱的都忘了她要说什么了,半响,在他盯视的目光下,才出声道,“你快处理你的事吧!”
“我说过来!”贺擎天挑了挑眉,有些玩味的盯着她,启口道,“小骗子,偷偷看我被我逮到,让你过来,没听到啊?”
“我不过去!”杜子鸢坐在沙上,努力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以正常的语气出声,当然,还有一丝娇羞。
贺擎天眯了眯眸,表情有些不奈,“你不过来是让我过去了?”
他想努力看檔,但是他现,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对她感到有着深深地男性本能,看她一眼,一股热/气从小fu升起,让他的男性本能更加炙/热!对杜子鸢,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杜子鸢的身子微微一颤,站了起来。“叫我过来做什么?”
杜子鸢羞涩一笑,走到他身边,在老板桌前站住,与他隔着一张桌子。
“到这边来!”他的老板椅往后一退,看着她,眼中有某种期待。
杜子鸢又只好走过去,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狂跳,甚至她感到自己的脸颊都是炙/热的。
走到他身边,杜子鸢看着他。“做什么?”
贺擎天以鼓舞的眼神迷惑她,邪气的俊脸益惑人心弦,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不要!”她摇头,脸红的彻底。
他大手一拉,扯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环住她的腰,下颚抵住她的肩窝。“小骗子,你看的我都没心情看文件了!”
“那我立刻离开这里!”杜子鸢作势要走。
“你去哪里?傻丫头,你忘了那晚的威胁电话了?忘记有人绑架过你了?”他叹了口气,“我还没找到那个人,所以你不能离开我太久!”
提到绑架自己和打电话的那个人,杜子鸢心里又是一惊,瑟缩了一下。能让她和贺擎天离婚,到底什么目的呢?
“如果找不到人怎么办?”杜子鸢也担心起来,她要是不跟贺擎天离婚,岂不是一直被威胁?
“那你只能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了!”贺擎天轻轻一笑,手一紧,他渴望她,总是这样强烈而突然,只要贴近她的身体,他就会忍不住想!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成?”她低了低头,黑顺势垂下来遮住她半边柔白的面颊,她黑长的睫毛轻轻地闪动着,如同蝴蝶翅膀,她眼睑处的皮肤滑的像上好的白玉,有些挫败,有些担心。“到底那个人什么目的?不会是你的情人吧?”
贺擎天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在听吗?”杜子鸢抬起头看他一眼。
“在!”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可是修长的手却慢慢伸入了她的后面裤袋,修长的手指伸进了她的牛仔裤里,紧/贴着她的肌肤。
杜子鸢惊喘了一下,“你干什么?”她低低地问。
“你说呢?”贺擎天答非所问,他俊美的面颊上是魅惑的神情,然而他的手却丝毫没停止,解开她的钮扣拉链,他贴在她耳边快地说,“子鸢,为什么我对你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啊……”
真的很疲惫,杜子鸢闭上眼睛,贺擎天把自己的西装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才回到大班椅上继续看档。
十一点半的时候,秦傲阳来敲门。
杜子鸢还在睡,睡得很沉。
贺擎天立刻去开门,怕敲门声吵醒了睡眠,秦傲阳在门口,一脸暧昧的看着贺擎天,扬声道:“擎,你和子鸢关在里面这么久了,我来看看子鸢还活着没,是不是被你这大灰狼给吃抹干净了?”
贺擎天早知道他嘴巴的恶毒,冷哼一声。“她是我老婆!”
言外之意,我吃抹干净,干你屁事?
秦傲阳一怔,扑哧乐了,视线飞快的扫过总裁室,扫到正在沙上躺着的杜子鸢,而杜子鸢这时刚好醒来,因为听到了秦傲阳的笑声,她坐起来,看到他们都在门口,一时间脸又红了!
“是不是时间到了?”杜子鸢轻声问道。
贺擎天瞥了秦傲阳一眼,那意思是在怪他敲门来的不是时候,吵了他的女人睡眠。
“是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去哪里吃呢?就吧,家乡的海鲜,马上就吃不到了,今天我就想吃海鲜!”
在触及到杜子鸢红扑扑的小脸时,看到她如带露玫瑰般娇红的唇瓣,那里似乎刚刚承受过男人的滋润。还有她凌乱的,秦傲阳眸子一怔,似乎明白了刚才生了什么,视线又转向贺擎天,眸光有些复杂难懂,看了一眼他们,然后道:“我先去等着你们了,不当灯泡是我一贯的高风亮节,一贯的优良传统,快点来啊!”
转过身的瞬间,眼中划过一抹哀默,有那么一瞬间,眼底明灭起伏,像是在克制什么,走进电梯后,秦傲阳摇头笑笑,叹了口气!
有一种爱情,叫做放手!
杜子鸢低头看了眼身上披着的贺擎天的西装,连忙拿下来,要站起来,双腿一着地,腿有些软。
“唔——”一阵吃痛,腿有些不舒服。
贺擎天适时地扶住她,给予支撑,这是huanai后遗症,提醒她,刚才在他的老板椅上,他有多么的疯狂。
贺擎天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骗子,你真美!”
杜子鸢娇嗔的推了他一下。“都是你了,害我走路都不舒服!”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低沉着嗓音开口……
秦傲阳车子早早等候在那里,而贺擎天也杜子鸢也很快到来。
三人一同走进去。
“杜子鸢!”突然里面传来一阵兴奋地尖叫声,伴随着很多人的眸光,夏美子的声音就这样传了过来,那么兴奋,那么不顾一切,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突然被找到般。
杜子鸢看到大家都看过来了,她有些窘迫,立刻疾走几步,夏美子竟然跟贺君临坐在一起吃饭。
“美子,贺君临,怎么是你们?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杜子鸢走过去打招呼。
贺君临自然也看到了杜子鸢和贺擎天和秦傲阳。
夏美子瞅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擎天,有些不耐,小声道:“你怎么还和那风/流鬼在一起?”
“呃!”杜子鸢有丝尴尬,“别乱说!”
“哼,我对他印象就是不咋滴!”夏美子撇撇嘴,“但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今天给他个好脸色!毕竟是你男人。”
“谢谢!”杜子鸢赶忙道谢。
贺擎天瞅了眼贺君临,视线锐利的眯起,眼珠微动,转头对秦傲阳道:“跟他们一起坐怎样?”
“好啊!你知道我就爱热闹!”
两人说着走了过来,刚好贺君临他们还没点餐,贺君临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学长,好久不见!”
“贺君临,你总是无处不在啊!”贺擎天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