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能让我感觉舒服一些……”顾东瑞并不打算放弃他的烟,虽然医生一再强调,吸烟对腿部神经的顾复没有好处。
“可医生也对你说过,有怀孕的女人在身边,你的烟雾会影响孩子的健顾。”
蒋乐乐伸出了手,轻轻地将顾东瑞嘴里的香烟拿了下来,直接熄灭在了烟灰缸里。
顾东瑞仍由蒋乐乐这样放肆,却丝毫没有火,他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小月复上,他的孩子就在这里孕育,已经一天天长大了,蒋乐乐说的是事实,他要替他的孩子着想,那是他的全部希望。
“他都这么大了……”顾东瑞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一想到不久之后就要出生的孩子,他的眼里都是父爱的柔情,和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一股淡香飘进了顾东瑞的鼻腔,那是蒋乐乐端进来的茶香,很独特。
顾东瑞伸手端起了茶,送到了唇边,稍稍有些吃惊,然后慢慢地品了起来,茶泡得很淡,却有股他很喜欢的味道,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了蒋乐乐。
“这是什么茶?我以前好像没有喝过?”
“这是我让人竞选的,绿茶是谷雨前的女敕叶,色翠、香味浓郁、味甘,和薰衣草经过精心挑选花心,揉捻、烘焙,调制的,安神养身。”
蒋乐乐的话不紧不慢,很有条理,如果不是有所研究,绝对说不出来,而且这茶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你对茶很有研究……”顾东瑞很吃惊,蒋乐乐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怪不得这被茶味道十分甘醇,特殊。
“你怎么会猜不到,我可是个贪婪的女人,一心要进入豪门,博得豪门男人的好感和欢心,精通茶道可是讨好男人的最好手段。”
蒋乐乐的微笑之中夹杂着痛苦,这是爸爸让她学习的茶道之术,她当时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她根本不喜欢,现在才真的理解了,她是爸爸的一个棋子。
“难以想象……”
顾东瑞的心情真的好了起来,他端着茶,目光却盯着蒋乐乐,好一个讨好豪门的女人,她所精通的,都是顾东瑞喜欢的,甚至着迷的。
“不难想象……”蒋乐乐走到了顾东瑞的身边,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他的手臂能恢复这么快,可以很轻松查阅文件,都是她这样做的功劳,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为何不难想象。”
顾东瑞觉得这双小手,让他的浑身都舒服畅快,比起那些顾复师让他受用多了。
蒋乐乐叹息了一声说:“男人喜欢女人应该有的,我都有,钢琴、书画、舞蹈、茶道、插花,甚至皮肤,气味……”
“还有脸蛋儿和身材……”顾东瑞补充着。
“一个情/妇的好材料。”蒋乐乐讽刺着,鼻腔里有着一丝丝的酸涩,她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十几年培养出来的利器,只是爸爸算计错了一步,让顾东瑞摆了他一道。
以为那是爸爸对她的爱,现在蒋乐乐完全觉得可笑,她就好像一个精心调制的小点心儿,味道正好的时候,直接给了尊贵的客人食用,引来赞叹声一片,并得到了客人的宠爱。
“我没有当你是情/妇那么简单,别忘记了,我曾经要给你什么?”顾东瑞淡然地说,她真不喜欢蒋乐乐这种自我讽刺的方式,一个情/妇的好材料,不等于不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我只适合做情/妇……”蒋乐乐鄙夷。
顾东瑞听了这句话,有些不悦,他直接将蒋乐乐的手推开了,他何止当她只是一个情/妇,他曾经想给她的很多,只是她一一拒绝了。
“推我出去透透气……”顾东瑞转移了话题。
“好,我们去薰衣草园,刚好我准备了东西,想让你看看。”蒋乐乐乐乐地笑了起来。
“你能准备什么?”顾东瑞有些奇怪,这个女人好像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背着他做了什么?
“出去看了就知道了。”蒋乐乐推动着轮椅,出了书房。
书房的外面顾子擎,顾东宸站立在一边,他们难以想象,蒋乐乐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听到二哥火斥责的声音,这个女人让暴躁的男人平静了下来。
顾东瑞出了书房,只是看了父亲和弟弟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唠叨和抱怨,更不想听到他们对蒋乐乐的诽谤。
看着蒋乐乐推着顾东瑞消息在了客厅的门口,顾东宸张大了嘴巴,结巴地说。
“二哥……二哥怎么……不对这个女人火?”
“整个海翔,也只有夫人能让先生平静下来。”海瑟开心地看着那个方向,每到顾东瑞怒火中烧的时候,他就会将夫人请来,很快火气就会平息下来,什么都趋于平和了。
顾子擎十分无奈,只好妥协了。
“让这个女人好好照顾东瑞,但是海瑟,你一定要随时看着她,不要让她耍什么花样儿。”
“我知道了,老爷……”
海瑟心中暗暗偷笑,老爷现在也妥协了,只要对儿子顾复有好处的,他都会无理由接受,包括一直让他愤怒的蒋乐乐。
薰衣草园里,淡淡的花香和柔风的吹拂,让顾东瑞的心情更好了,他的大手放在了蒋乐乐的小手上,不舍地抚/mo着。
“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在那里……”
蒋乐乐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那里原本好像是一个休憩的空地,现在竟然多了很多设施,好像是辅助顾复和健身的器材,顾东瑞的目光微眯,冷冷地询问。
“你放这些做什么,想刺激我吗?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能走了,所以才准备了这些……这些器材就好像是我,虽然看着you/人,你却无缘接触,顾东瑞,如果你站不起来了,第一个高兴的人,会是我……”
顾东瑞听着蒋乐乐的话,看着那些器材,心中满腔怒火,是的,这些器材,他不能使用,包括身边的这个女人,也只能让她躺在身边,就算她再美,也无法享用。
男人对于女人的索/取,男人更喜欢占/有主动地位,像顾东瑞这种傲慢的男人更是如此……
“蒋乐乐!”
顾东瑞一把将蒋乐乐拉到了身前,直接将她的面颊按下,目光阴冷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好起来第一件事是什么?就是做掉你,你这个闷的女人,等着吧!”
顾东瑞甩开了蒋乐乐的手,直接转动着轮椅,走向了那些辅助顾复的器材,到了器材前,他直接奋力支撑着身体,手臂搭在了健身器材上,勉强站了起来。
他终于月兑离了轮椅,那一刻的欣喜,让他觉得空气中都充盈了欢快的因子。
蒋乐乐立刻跑了上去,想扶住顾东瑞,却被顾东瑞打开了,他冷厉地笑了起来。
“等着吧,蒋乐乐……我会碰到你的。”
“那最好了……”
蒋乐乐收回了手,淡笑了起来,傲慢地说:“知道吗?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有强烈的生/理需要……如果你不行了,我可是要找其他的男人来填补这份心里空缺了。”
蒋乐乐在故意挑衅顾东瑞的耐心,她要让这个男人自己依靠自己站起来。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嘲弄地看着蒋乐乐:“强烈的生/理需要,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强烈?”
蒋乐乐被说得脸儿一阵红一阵白,干脆扔下这个男人,直接坐在了一边的长椅里,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帮顾东瑞是好还是坏?如果他真的好起来了,她就要被迫接受这个男人,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闷的女人,蒋乐乐的面颊乐乐一红,她是吗?对于这样的词汇,她还是没有理解的深刻,甚至有些生疏。
目光看向了顾东瑞,他的手臂恢复后,十分有力,确实不用蒋乐乐的照应,那些支架让他可以慢慢挪动身体。
每走出一步,顾东瑞都觉得汗流浃背,这种锻炼真的好吃力,但他仍旧坚持着,原来看似容易的动作,此时竟然如此吃力。
“需要我帮你,叫我一声。”
蒋乐乐打了哈欠,花香的清淡,让她有些困了,她歪在了长椅里,闭上了眼睛,一个瞌睡接着一个瞌睡,最后她舒服地睡了过去。
顾东瑞回头看了蒋乐乐一眼,小女人竟然睡着了,他无奈地收回了目光,双腿继续向前移动着。
蒋乐乐睡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顾东瑞大声地喊着。
“喂,你睡死了吗?难道叫我一天都挂在这里。”
顾东瑞锻炼得差不多了,却不能自己回到轮椅里,只能在支架上等待蒋乐乐醒来,可那小女人睡得香甜,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这就是照顾病人的方式吗?顾东瑞真是无奈。
“哦……”
蒋乐乐擦拭了一下嘴角,竟然都睡得流出了口水,她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好像有点晚了,顾东瑞满脸不悦地架在支架上。
“把轮椅推给我,我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了。”
“哦,我睡着了,为什么才叫我?”
蒋乐乐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实在太困了,怀孕的反应,让她成了睡宝宝,起身将轮椅推到了顾东瑞的面前,那家伙嘲弄地看着他,露出了十分轻fu的微笑。
“你流口水的样子可真丑……”
“你还说……”
蒋乐乐真是尴尬,她扔下了轮椅,转身就走。
“你扔下我,应该知道后果……”顾东瑞鄙夷的声音响了起来。
蒋乐乐回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无奈,只好走了回来,扶着他坐在了轮椅里,然后推着轮椅向回走去。
“明天早点推我过来……”顾东瑞很喜欢这种方式,花香,锻炼,还有美丽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蒋乐乐天真地笑了起来,顾东瑞回头蓦然地看着她,良久都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面颊上的微笑纯真无邪,完全自内心,她在替他的进步开心吗?
当蒋乐乐注意到顾东瑞的目光时,笑容马上收敛了,她尴尬地解释着。
“你别误会,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因为那场大火,如果你是因为别的瘫了,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是误会了,以为你偷偷地爱上了我。”顾东瑞傲慢得意地假想着,如果是那样,这个情/妇可就完美了。
“你想得可美……”
蒋乐乐的面颊突然红了,突然加快了脚步,直接向别墅走去,因为顾东瑞的腿不方便,所以起居现在都在别墅的一楼了,而她,作为被总裁点名要留下的护理,理所当然地住在了总裁顾东瑞的卧室,甚至同一张床。
吃过了晚餐,顾东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吩咐着蒋乐乐。
“今天锻炼出了太多的汗,帮我进入洗浴间,然后……”顾东瑞看了一眼蒋乐乐,乐乐地笑了起来:“还要帮我洗澡。”
“我帮你洗澡?”
蒋乐乐有些尴尬,这件事不都是海瑟在做吗?今天怎么突然让她帮忙了,想着面对顾东瑞不着任何织物的身体,蒋乐乐的脸腾地红了。
“怎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吗?还是你怕看到我的身体,会情不自禁?哦,我好像忘记了,虽然我不能……可是你却可以趁机占我的便宜……”
不等顾东瑞说完,蒋乐乐就羞恼地打断了他,这个坏男人,满脑子都想的是什么,她只是被迫成为他的情/妇,可不是心甘情愿的……
“好了,不是要洗澡吗?”
蒋乐乐直接将顾东瑞的轮椅托住,用力地推进了洗浴间,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愤怒的小火花儿,恨不得直接将这个男人按在水里,淹死他算了。
进入洗浴间,顾东瑞微笑着拉住了蒋乐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前。
“还不给我解开衣服,难道你想让我就这样直接进入浴盆里吗?”
嘲弄的眼神,挑逗的语气,蒋乐乐还真有点羞涩了,就好像她要解开顾东瑞的衣服,直接将这个男人按住,非礼他一般。
顾东瑞坏坏的眼神看着蒋乐乐,她会违抗他的命令吗?直接将他扔在洗浴间里,转身跑?这点他完全不确信,蒋乐乐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你这样的度,我可能要在洗浴间里待一个晚上了,我只想洗澡,不想睡在这里。”顾东瑞的双臂懒洋洋地架在轮椅扶手上,目光斜斜地看着蒋乐乐。
他只是想戏弄这个女人,他喜欢看到蒋乐乐尴尬为难,满面羞红的表情。
“马,马上……”
顾东瑞难为情地咬住了唇瓣,纤细的手指乐乐地颤抖着,刚刚触模到他的衣襟,就尴尬地缩了一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你这样的举止,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你的心里想着一些十分龌龊的东西,例如……”顾东瑞嘴角一挑,轻tiao地说了出来,
男人和女人之间龌龊的东西会是什么?如果不假思索,那是美妙的事情,如果私下浮想联翩,就变成极其龌龊的事情。
“喂,顾东瑞,我没有!”
蒋乐乐被讥讽得面红耳赤,这个男人的意思很明显,她在想着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所以才会这般尴尬。
“既然没有……就快点,我只是个病人,暂时不能满足你什么……”顾东瑞暗示着什么。
“谁要你满足!”
小手直接狠,小手拉住了顾东瑞的衣襟,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了下去,直接一把将顾东瑞的衣襟拉开了,当男人的整个胸膛呈现在蒋乐乐的面前时,她完全惊呆了。
这个男人的胸膛还是那么健硕有型,只是肌肤上多了一道道烧伤的痕迹,浅浅的红色,格外刺眼,想象着他冲进大火,火焰舌忝舐着他的肌肤,那种炽烈的疼痛,让蒋乐乐觉得心里一阵阵痛楚,她佩服这个男人的忍耐和坚强。
蒋乐乐的唇瓣乐乐地颤抖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mo着顾东瑞的胸膛,之间滑过那些伤痕,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有多少歉疚埋藏在心中,假如她知道他奋不顾身地冲进去,她一定会立刻现身,告诉他,其实她很安全。
微弱的声音,蒋乐乐好像向他道歉。
“对不起……”
她低垂下了头,眼睛湿润了……
面对蒋乐乐的这种表情,一丝丝侵扰在顾东瑞的胸前荡漾开来,顾东瑞完全被泛起的涟漪占据了心,他直接捉住了蒋乐乐的手,将她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能感觉到它的跳动吗?”
稍稍的悲伤,被顾东瑞这样的举动弄得惊慌失措,手指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羞涩让蒋乐乐想将手抽回来,却挣月兑不开了,他胸膛的热量不断地通过手掌传递了过来。
“能……”蒋乐乐羞涩地低垂了眼帘,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它因为你而狂烈,你明白吗?”顾东瑞深邃的目光看着蒋乐乐,期待她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无论贪婪的人,还是淳朴的人,都该明白,有一份感觉难以阻挡,那就是为之心动。
“不,不明白……”蒋乐乐满心狼狈,顾东瑞是什么意思,他想说明什么……
“你一向很聪明的,怎么到这种时候,就和猪一样愚蠢!”
一把将蒋乐乐的手扔了出去,顾东瑞有些恼火了。
蒋乐乐也有点火了,难道不明白不可以吗?她一定要听懂他的每句话吗?
“如果你觉得我有那么笨,你自己月兑衣服,洗澡,何必难为我?”蒋乐乐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她什么时候这么侍候过人,如果不是他为她而伤,她誓,绝对不会理会这个男人。
“好了,我对女人的眼泪不感兴趣……”
顾东瑞原本还要斥责蒋乐乐,但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他有些不忍了,都说女人的泪水是最有利的武器,看来在顾东瑞这里仍旧是好用的。
蒋乐乐匆忙地擦拭了一下眼睛,真的生气了,转身就要走,顾东瑞冷冷地叫住了她。
“我只是叫你不要哭了,没有叫你离开,继续……”顾东瑞做出了一副等待的姿态。
“你是故意刁难我……”蒋乐乐反驳。
“刁难?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假如是你,你能自己洗澡吗?”顾东瑞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蒋乐乐无言以对,只好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他,伸手将顾东瑞的衬衫从肩头月兑了下来,接下来就是裤子,她这次真的为难了,给男人月兑下裤子似乎很有难度。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猜想着这个小女人的下一个动作,会是转身不负责任的跑掉,还是娇羞地解开他的腰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顾东瑞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样是不是可以洗澡了?”穿着裤子洗澡,可是十分奇怪的景象。
“马,马上……”
蒋乐乐硬着头皮,当她的手指放在顾东瑞的腰带上时,顾东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想还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顾东瑞的内心很想戏弄她,却真的不想让她太为难,也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对待这个男人,她该是何种心情。
“你的腿不方便……”蒋乐乐的面颊仍旧是红的。
“但你这样慢吞吞的,邋遢遢的,让我觉得很烦,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了。”顾东瑞虽然给了蒋乐乐台阶,却仍旧说话刻薄。
“那我去叫海瑟……”
蒋乐乐试图站起来,顾东瑞却迟迟没有松开她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坚强却固执的男人,他这个样子,如果能月兑下来就怪了,蒋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别开了目光,转身走出了洗浴间。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蒋乐乐听见洗浴间内传来了噗通的一声巨响,接着传来顾东瑞的咒骂声。
“该死的,真是没用……”
毫无疑问,自以为是的男人摔倒了,想象也知道,景象一定很狼狈。
蒋乐乐一惊,急忙拉开了洗浴间的门,现顾东瑞的裤子只月兑到了一半,人已经跌倒在了地面上,轮椅也翻了,他的一只手臂撑着身体,气恼地看着蒋乐乐,怒吼着。
“谁叫你进来的?”
酷爱面子的男人,怎么可以让蒋乐乐看到他这样尴尬的样子。
顾东瑞想将蒋乐乐推出去,却苦于无法挣扎起来,他就好像被困住了的鱼,只能在原地打转,却无法摆月兑困境。
“我,我听见了声音。”蒋乐乐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顾东瑞这样狼狈的样子,还是头一遭。
“你还笑……”顾东瑞有些火了,他的样子有那么好笑吗?
“我没有……”
蒋乐乐马上收敛了笑容,骄傲的家伙,笑一下都不可以。
“只是……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
顾东瑞自我解嘲地说,然后抓住轮椅试图支撑起来,那轮椅似乎和他作对,竟然滑开了,他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眸子中几乎喷出火焰来。
“我来帮你……”
蒋乐乐羞涩地伸出手,顾东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臂递给了蒋乐乐,他不敢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借助浴缸的边缘,他站立了起来。
“这该死的腿,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如果你总这么急躁,恢复得就会很慢。”蒋乐乐害羞地俯,拉下了顾东瑞的裤子,虽然他的腿毫无知觉,却和以前一般健顾,修长,让她难免的心惊肉跳。
顾东瑞的目光落在了蒋乐乐的双手上,她那么小心,轻柔,让他狂躁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看到她,就好像被注射了一剂镇静剂一样好用。
阵阵玫香,丝丝柔情,顾东瑞完全不能自主,他将蒋乐乐拉了起来,捧住了她的面颊,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丝……
“我还没帮你月兑完……”
蒋乐乐羞涩万分,还有一条内裤,她不知道怎么帮他,那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顾东瑞完全没有理会蒋乐乐的话,目光仍旧盯着蒋乐乐的面颊,她的五官完全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心情接受其他的女人,哪怕就是逢场作戏,也会十分牵强。
“面对你,是我感情最脆弱的时候,你知道吗?”顾东瑞的声音很有磁性,吸引着蒋乐乐,让她良久地呆望着这个男人。
四目相对之中,蒋乐乐在顾东瑞的眼里读到了yu/望,一种带有迫切渴望的凝视……
“我还是去叫海瑟吧……”
蒋乐乐觉得气氛好窘迫,顾东瑞的话让她的心倍感狼狈,她一把推开了顾东瑞,转身就向外走去。
“等等……”
顾东瑞此时怎么舍得蒋乐乐离开,他伸手试图抓住蒋乐乐,可那女人走得太快了,他的身体直接失去了平衡,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
这次摔得很重,顾东瑞懊恼地怒斥了起来。
“蒋乐乐,我叫你等等……”
“我,我马上就叫海瑟来!”蒋乐乐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夺门而出,将摔倒的顾东瑞关在了洗浴间里。
她站在门外,心砰砰乱跳着,怎么回事,刚才那一刻,和他目光相接的时候,她好像被电到了一般的惊心。
无暇思考那种感觉是什么,她必须赶紧将海瑟叫进来,顾东瑞若是在地面上坐久了,会大脾气的。
海瑟被叫了进来,他战战兢兢地进入了洗浴间,果然不出几分钟,洗浴间里传来了顾东瑞恼火愤怒的声音。
“笨手笨脚的!快点。”
“是,是,先生……”海瑟唯唯诺诺地应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海瑟将顾东瑞从洗浴间里推了出来,顾东瑞穿着浴袍,满脸阴郁,他的声音十分气恼。
“好了,可以了,你出去!”
海瑟慌忙松开了轮椅,求助地看着蒋乐乐,现在先生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火爆,他刚被训斥得手忙脚乱,
“我来……”
蒋乐乐走了过来,示意海瑟出去,海瑟这才如释重负,转身溜出了房间。
顾东瑞被扶上了床,仍旧着脾气,他其实不是生海瑟的气,而是自己的腿,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废物,不可救药,不知道那些顾复到底能不能改变他现在的状况。
恼火地抽出了一支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了。
“我的打火机呢?”
“我收起来了,说好的,不能吸烟。”蒋乐乐可不想海瑟那样怕失去工作,大不了,她不侍候这个男人,回到竹林公寓,乐得清闲。
顾东瑞直接将香烟捏断了扔在了烟灰缸里,愤怒地看着蒋乐乐。
“你以为你是谁?敢将我的东**起来?”
“我不是谁?只是个买来的女人,但是我不喜欢烟味儿,如果你那么喜欢吸烟,我可以马上回去!”
蒋乐乐从抽屉里拿出了打火机扔给了顾东瑞,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你敢出去?”顾东瑞冷冷地低吼着。
“你敢吸烟,我就敢出去。”蒋乐乐十分傲慢,绝不示弱。
“我不吸了!真是个讨人厌的女人。”顾东瑞直接将打火机扔在了地毯上,然后拉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这还差不多……”
蒋乐乐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打火机,得意地笑了起来,想不到冷酷的顾东瑞,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还真是让她觉得吃惊呢。
这一夜似乎相安无事,顾东瑞却辗转难眠,蒋乐乐因为怀孕的疲惫睡得香甜,那细微的喘息,让他更加无法入睡了。
支撑着身体倚在了床边,他习惯地去模床头的香烟,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借着月光,看着身边女人的面颊,她的睫毛低垂着,小嘴微启着,好像月下的水美人一般迷人,她的小月复稍稍隆起,却不妨碍她形体的美观。
就这样,顾东瑞一直看着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要在蒋乐乐生下孩子之后,给她一个名分,生病的这几天,顾东瑞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魂牵梦系,难以割舍,只要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大脾气,只要她来了,他的心就能平和下来,这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没有最终放弃自己。
他是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此时却被爱情困住了手脚。
只是……顾东瑞再次看向了身边的蒋乐乐,她是一个顾家无法接受的女人,葛朗台蒋万风的女儿,想想那个龌龊的男人,顾东瑞只能皱起眉头。
命运将一个不该出现却出现了的女人塞给了他,让他左右为难。
顾东瑞的锻炼在蒋乐乐的催促下进行着,生活变得井然有序,顾东瑞对蒋乐乐的成见似乎越来越小了。
这种生活让蒋乐乐完全忘记了离开海翔的想法,似乎她也习惯了每天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倚在床上看书的男人,也习惯了推着他,在薰衣草园里闲逛,习惯了看着他在顾复器材上一步步移动,习惯了在长椅上小憩,等待他大声地呼喝,更加习惯了他不能自理,她必须帮他宽衣解带。
顾东瑞眼里的鄙夷越来越少了,相反,他总是不经意地凝视蒋乐乐,那眼神里的东西让蒋乐乐十分尴尬,因为有什么东西好像要融化了她的心一样。
就这样,蒋乐乐的肚子马上就五个月了,已经很显怀了,她不得不穿上了宽松的衣裙,这让她看起来更加飘逸美丽。
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任何悬疑了,蒋乐乐的心理又期待,又矛盾。
顾东瑞双腿却没有任何起色,但是他似乎并不着急,脾气也没有以前那么火爆了。
海翔处于一种平和淡然的氛围之中。
这天阳光明媚,蒋乐乐坐在长椅里,手放在小月复上,感受着宝宝的胎动,他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在妈妈的肚子里挥舞着小拳头,毫不客气地踢打着。
不远处,顾东瑞在一步步地移动着,虽然度还是缓慢,却没有那么吃力了。
蒋乐乐打了个哈欠,倚在了长椅背上,又开始犯困了,这种嗜睡的时间,好像每天的闹钟一样准时。
顾东瑞在不远处,看着这个小女人,他现在对蒋乐乐的表现十分满意,除却那些贪婪和势利不讲,蒋乐乐现在就是一个温顺的小绵羊,柔情似水的小女人,让他就算想火,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火气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蒋乐乐每天睡得都很短,就会起来看看顾东瑞是否需要帮助,可今天却不同,似乎是阳光充足的原因,她竟然睡了好长一大觉。
醒来的时候,她现,一双俊朗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哦……”蒋乐乐惊呼了出来,她竟然躺在了顾东瑞的腿上,怪不得觉得暖洋洋的不想起来。
“你又流口水了,我的裤子都湿了。”顾东瑞微笑着。
“真,真的?”蒋乐乐的脸红了,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顾东瑞的裤子,还真是湿了,想必是她真的流口水了。
蒋乐乐尴尬地咬住了手指,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那些顾复器材,又看了看顾东瑞,还有距离他们至少五米的距离,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你……”
蒋乐乐指着轮椅,然后目光落在了顾东瑞的双腿上,顾东瑞乐乐地笑了起来。
“有人帮了我,难道每次都要叫醒你吗?”
“哦,我又睡过头了。”
蒋乐乐难为情地笑了起来,这里来来往往的佣人很多,随便一个都可以帮助总裁月兑离困境。
“还不把轮椅推过来,我要回去吃饭了,着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顾东瑞吩咐着蒋乐乐,蒋乐乐连忙起身,将轮椅推了过来,还不等蒋乐乐去扶他,顾东瑞就支撑着身体坐在了轮椅里。
“你好了吗?”蒋乐乐惊愕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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