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将怀中锦被放在一旁,将墨逸之的薄棉被卷成一卷撤了下来,而后又麻利的将带来的锦被狐绒仔细的铺好了。∑?
继而对墨逸之嘿嘿一笑,“夜深了,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着不容墨逸之言语,抱着扯下来的薄棉被掀帘子出了营帐。
这一来一往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墨逸之还没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的时候,自己的铺盖卷已经被人卷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
也许酒后微酣,另墨逸之的反映慢了些,她正模了一把床上那柔软的狐绒,心中有些偷乐那六皇子不知发的什么疯。
但当她方一仰身而躺,脑中渐渐清明之时,墨逸之的脸色不禁慢慢由红转黑。
因为她想起了那铺盖卷中还有她自制的古代版的胸衣,压在了棉被层中……
翌日天未亮,墨逸之便起了身,一身软甲在身,状似无意的自六皇子大帐之间来回经过数回。
昨日那前来换铺盖的侍卫也正巧当值守在帐前,瞧见墨逸之这般来来回回的,终是忍不住上前好心问道,“逸之兄弟可是有事求见六殿下?殿下向来起得晚,估模着还得等些时候呢,要不您晚点再来,也好过这晨更露重的。”
墨逸之面色有些不大自然,听了侍卫的话,干咳一声:“我不过起的早了,便在这营中巡视一番,你无需理会我。”
这侍卫随着六皇子来到军中已有几日,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墨逸之在军中沙场之事:“同是男儿之身”保家卫国之躯,自是对墨逸之存了些亲近之意。
听了墨逸之之言,嘿嘿一笑道:“逸之兄弟不顾自身,时时将军中之事当为己任,真是另在下心生佩服。”
墨逸之听了,只得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过奖过奖。”
这厢墨逸之想着既然六皇子还没起,她自是不好入内拿回那胸衣,正打算无功而返之时,却听得六皇子晨起慵懒的声音:“墨逸之,你进来。”
她一怔,与侍卫对视一眼,侍卫笑着一躬身,打了帐帘子送她入内。
墨逸之从未曾来过这皇子大帐,若不是因为要来取回点东西,更是路过也不会。
现下一入帐中,却觉得地位阶级的差距真是大,官僚主义的**显而易见。
只这帐子就不知比自己那大将军嫡子的帐子大了多少倍,帐中更是日常所需一应俱全,且四角燃着银碳盆,使得帐中暖意融融。
墨逸之想想自己那一架黑炭小炉都已是普通军士不可得的了,不禁觉着,果然还真是人比人,逼死人。
帐中一角的一架红木小柜上还燃着檀香,使人方一入帐便盈盈香气扑鼻,但檀香之气却又是安神静气,是以即便香气迎人也不会觉着腻味。
大帐正中一具红木几案,上头摆着几本书册,一幅展开一半的四国地图,而另一侧却是一架水墨绢丝屏风,屏风后就应该是六皇子现下所在的床榻之处了。
墨逸之站在当下一番打量,六皇子屏风后慵懒的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