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这便是天蚕血脉第一重的玄冰之力,便是云飞扬与晨锦儿猝不及防下都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惊诧莫名。
只是晨锦儿惊诧的同时,还多了一份感动,第一次感觉到小闲子有了一些男子的阳刚之气,不再是那卑躬屈膝的小小书童了。
云飞扬不怒反笑,拍手赞道:“锦儿,你可找了一个忠心的奴仆,如此悍不畏死,说的话也是如此慷慨激昂,谁想伤害锦儿你,要从他的尸体上跨过,真是让我也有些钦佩不已。”
“哪里,哪里,守护郡主,小书童也责无旁贷,不容有失。”陈闲昂首挺胸,竟然也有几分气宇轩昂之态。
“哦,小书童,看不出你还文武双全嘛,你身上似乎也有血脉之力涌动,锦儿有你这等少年英才相伴,不知道是一种运气,还是一种悲哀。”云飞扬双手负在身后,冷笑道。
“锦儿有你这种狂妄自大的哥哥,才是一种悲哀。”陈闲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鄙夷之色,仿佛面前的不是紫衣侯的长子,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我如何是一种悲哀?当年我力荐父侯,对抗皇权,乃是大勇之人,传为佳话,你这小小奴才,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云飞扬哪里被一个下人当面指责过,加上威势极重,便是私下背后,也没有下人敢议论。
“任何一份正直勇敢的背后,多少都有私心,甚至包藏祸心,这个世界没有平白无故的凛然正气,你这般对抗皇权,不过是想博取你父侯的赏识,甚至为自己赚取名声。稍微一个正常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皇权浩荡,不可匹敌,这等公然对抗皇命,无异于谋反,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为了一己私心,险些将整个家族都推至刀尖上,还敢标榜什么勇气与正义,真是荒谬可笑。”陈闲笑道。
对于这等伎俩,陈闲可是耳熟能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都被陈闲坑蒙了不少,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更是在陈闲手上吃了不知道多少哑巴亏,一切的权谋,无论阴谋阳谋,对于自由钻研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及厚黑学的陈闲来说,真是太过小儿科,用句不恰当的话说,云飞扬这等手法有些稚女敕的的角色,撅一撅,陈闲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是那个世界知识的积累,也是上下五千年厚黑学的传承,只是对于陈闲而言,心计没有多大用,在强大的霸权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任何合约都可以被公然践踏。
阴谋不过是小道,只有绝对的实力,才可以横行霸道,这便是陈闲最后的领悟。
似乎被陈闲说中了心事,云飞扬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在多年之后竟然被一个小书童当面点破,那是一种无力的挫折感,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挫折恐惧之后,云飞扬脑海中取而代之是浓厚的杀意,绝对不能让这等能窥视内心一切秘密的家伙存在,哪怕与妹妹锦儿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