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决断,云飞扬面上反而露出了一丝惬意的笑容,因为他要击杀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存活于世。
陈闲心中倏的一阵警惕,仿佛自己是一只被眼镜蛇盯住的田鼠,在劫难逃。
“糟糕,一时口快,太过锋芒毕露,让这大世子心生杀机,低调啊低调,为何不经意之间,自己总是这么光芒四射,让这等侯爷长子也无地自容了。”陈闲心中一边反省,还一边自夸着。
“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小书童,如此有胆识,竟然敢当面指责我这一世子,若是在朝为官,岂非是铁笔御史那般的角色,敢直谏当今玄皇?”云飞扬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手向怀中模去,似乎要掏出一件物事赠送给陈闲。
陈闲体内的天蚕血脉顿时被激发,因为一股实质般的杀气从云飞扬身上散发出来,让陈闲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锦儿,你大哥要杀我!”陈闲反应一等一的快,没打算靠着自己一重的天蚕血脉对抗着修炼多年的云飞扬,直接身形一闪,躲在了晨锦儿的身后。
晨锦儿一愣,而云飞扬则是一惊。
感觉自己伪装的很好,心中的杀机也藏匿的很深,怎么会被这个小书童察觉,贴身收藏的那柄见血封喉的梨花筒都没机会拿出来了。
陈闲这等下人杀了也就杀了,但是如果误伤了晨锦儿,那就不好交待了,尤其要面对父亲紫衣侯的震怒,必然会有很大的麻烦。
“胡说八道,我是要赏赐你一个小小礼物,竟然污蔑本世子要杀你,真是血口喷人。”云飞扬一脸佯怒,很是恼火。
“小闲子,你可不要乱说话,我大哥怎么会要杀你?”晨锦儿也是一脸不信,显然没把陈闲的这番话当回事。
陈闲自然不会辩解,这等没有根据完全靠灵觉知悉的事是说不清楚的,只会越描越黑。
“礼物啊?你怀中只怕没有礼物,只有一件杀器吧?不如拿出来让我瞅瞅。”陈闲见云飞扬神色微变,却又试图隐藏,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揣测。
“本来见你是可造之才,准备给你一本玄功心法秘籍,但你这家伙竟然不识好歹,疯狗般的乱咬人,我今日不教训你已经算你走运了,看在锦儿的面子上,放你一马,竟然还想索取礼物,做梦吧。”丢下这句话,云飞扬狠狠的瞪了陈闲一眼,然后匆匆离去,都忘了与晨锦儿道别。
看着远去的这位大世子的背影,陈闲心中悲叹,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一下得罪了大世子,二郡主,这侯府的逍遥日子,只怕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小闲子,你刚才怎么称呼我来着?”晨锦儿笑眯眯的看着陈闲,轻咬着嘴唇,似乎不胜羞涩。
陈闲可是熟知这位小郡主的脾气,对自己越友善,接下来只怕就是暴风雨的来袭,不敢有丝毫麻痹大意。
“哦,郡主,我一时口快,跟着你大哥也称呼你为锦儿,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一定不再犯。”陈闲一脸郑重之色的道歉。
“锦儿,听起来感觉不错,好吧,以后你就这么称呼我吧,算是你这个小书童的特权,当作你将我二姐气得吐血的奖励,至于那俊俏丫鬟,你就别想了。”晨锦儿笑颜如花,望向陈闲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晦涩玩味的光彩。
陈闲如小鸡啄米般的猛点头,口中嚷嚷道:“什么俏丽丫鬟,在锦儿面前,都是一坨屎,小闲子对她们不屑一顾。”
“真是粗俗,哪里像个才子。”晨锦儿秀眉微蹙,冷哼道。
“没办法,太开心了,真情流露。”陈闲无耻的道。
“我看是本性流露吧,这副嘴脸,实在有够猥琐。”晨锦儿索性不再搭理陈闲,掉头就走。
陈闲不敢怠慢,跟屁虫一般的步步紧跟着晨锦儿,口中不时自言自语的念叨着:“锦儿,锦儿,这个名,真是好听,念起来也朗朗上口,真是让人一念倾心啊!”
走在前方的晨锦儿原本绷紧的脸终于再度绽放出如花笑颜,心中也一片欢喜,深宫内那段阴霾记忆似乎渐渐的远去了,不复存在。
因为,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