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琦今天悄悄到华乐坊收拾东西顺便打听消息,那的小姐妹们围住她七嘴八舌的,当听说那个程大少并没有穷凶极恶的找望月楼和华乐坊的麻烦,那件事似乎就那么的不了了之了,这使得她心存了一丝侥幸;没想到,冤家路窄,还是逃不过么?
果然……
“你不会认为……这么着就没事了吧?”
程君佑冷冷的一句话,让黎琦一惊,
“啊,我都诚心实意的道过谦了,你一个大男人,非要这么小鸡肚肠吗?”
“受伤的是我,你轻飘飘一句道歉就算完啦?”
“那你要怎样?”黎琦沮丧不已,这大爷还真的不依不饶了,她撅起小嘴,不甘不愿的退让一步,“要不……我让你打回来好了。”
黎琦偷眼看见程君佑有些心动,又赶紧解释,
“不过你打完之后咱们就两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见面也当不认识,你不能再以此为由欺负我,——嗯,就这样。先说好,只能打一下,不能打脸哦,”又小声嘟囔,“那样会毁容的……”
说罢,慷慨赴义般闭上眼,微微扬了头。
程君佑紧盯着那水润的小脸,越发觉得有趣,轻轻抚模着下巴,幽深的眸子透露出玩味,凉凉的说:
“一下?……那怎么够?!”
“啊?”黎琦双眼瞪得老大,“不够?!难道,你还想打我两下?不行!那样会出人命的——哎呀,我知道啦,你不是想把我打死吧——没想到,你人这么帅,心肠却这么狠毒!”
黎琦决心不再屈就,愤然挺直了身子,绝望愤恨的小眼神带着飞刀齐刷刷的飞过去。
她的动作着实可笑,小身板笔挺,程君佑淡淡从她身上扫过,心中快要笑死;现在的她不再是那天“雌雄莫辨”的装扮,因为上台跳舞的缘故,头顶细致挽起了高高的坠马髻,少了以往的冷硬,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柔美娇弱,用来压发的牡丹花早不知掉到了何处,此时头上没有任何饰物,干净的小脸也是脂粉未拾,看起来倒是清爽舒适。那身青翠粉红的舞衣将那纤细高挑的娇躯包裹的恰到好处,却不因为在台下的缘故显得突兀。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装作望月楼的使女,以托盘盛着酒壶,从容镇定的走进他们的雅阁,外面厅堂的烛火太过明亮集中,穿过房门打在她的背上,虽做男子装扮,行动间,摇曳的灯火透过她的手臂缝隙,细致勾勒出她高挑柔弱的腰身;他在第一时间便认出这是一个女子,似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吸引,迎上她那不闪不避略带恨意的黑眸一时没有注意,这才着了道。
今天的她又有什么不同……望着眼前面色通红忿忿不平据理力争的小女人,从未对任何女子上过心的程大少突然对黎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很想一探究竟。
那噼里啪啦的小嘴正在说什么?两清?
——他还没玩够,怎么允许?
“本少爷怎么舍得让你死……我想……”似有什么鼓动着他的心,挠得极痒又不可名状;他忽然勾起邪魅的红唇,倾身上前,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俩字。
炙热的气息扑在耳边,黎琦怔了怔,面上大红,急忙抽身退后好几步,
“你!——无耻!”
意料之中,程君佑没有因为她的斥骂生恼,悠闲地退回椅子,翘起二郎腿,望着她那可爱的样子,笑得更深。
“人间缘何聚散……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嗯,曲儿不错,词更好,不过舞嘛……你跳的虽好却不是为我。这样啊——本少爷先陪你喝杯酒,你再为少爷我重跳这支舞,然后……”
他收敛了笑容,慵懒的歪子斜靠在椅背,似认真的看她,
“我们再‘浴月弄影’……嗯?”
黎琦实在不相信自己点正的竟碰上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居然把那么色的一句话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当下大怒,口不择言的爆了粗口,
“弄-你妈!——变态、流氓,你死去吧!”
说罢,还气愤的挥了挥小拳头;待一看程大少骤变的表情,这才意识到不妙,掉头就跑。
肩上骤痛,随即倒飞起来,黎琦惨叫着跌到床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几乎吐血,还没反应过来,一具精装的身躯便覆了上来。
“啊啊啊——”黎琦魂飞魄散,差点失声痛哭,“你、你要干嘛……”
“不是急着两清吗——那就‘肉偿’吧!”
云淡风轻一句话却极具杀伤力,直接把某人吓傻。
黎琦的舞衣是对襟,呈“v”型,程君佑轻轻一拉便扯开;黎琦因为担心跳舞时无意走光,特意在里面衬了一身白色的交领内衣;程君佑看到里面的衣服,怔了一下,顺手就拉扯小衣。
黎琦心中不停后悔:要早知道会搞成这样,刚才就不讲条件,直接让他打一、两下,就算打死,也……
她反应过来,快速压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狠狠地刮了过去;程君佑双目泛红,俊美的双颊也染上了一抹薄红,微微喘息着正要吻下去,黎琦这一巴掌好巧不巧的罩在额头的伤口上,痛得他一声闷哼。
“贱人,找死!”程君佑一时剑眉倒竖,怒不可遏,只需手底发狠,雪白的小衣顷刻不保;
黎琦惊恐的抱上那只大掌,死死按住阻止他的撕扯;修长的腿刚一抬,程君佑似能看出她心中所想,提前长腿一撩,轻易就将她压制住。
“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使啊,都是出来啊。”这小丫头见招拆招,几乎月兑离他的掌控,这让程君佑有些气急败坏。
黎琦不动了,静静盯住他,深吸下一口气,冷冷的警告,
“放手!”
“小丫头,你威胁我么?”程君佑望着身下的小人儿,小脸通红,一时又有些心痒难耐,他微微抬高了下巴,“不放又怎样?!”
“不要后悔!”
“我不……”
程君佑料定这次死拿住了她,就等着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饶,才不在意无谓的威胁;还没说完,就见黎琦狠厉的眯了眯眼,头向后仰,上身动了动,猛地挺身而起。
“砰!”
额头相撞,声音格外闷响,撞得他头晕眼花。
黎琦乘机用力一推,将他掀翻出去。
两两相碰,她也不好受,头重脚轻的冲起来,没走两步就撞倒了雕花屏风,“哗啦”一阵乱响。
黎琦发丝散乱,狼狈至极,她不敢回头,也顾不上起身,手忙脚乱的冲门口爬去。
脚腕一紧,一股大力拉扯着她向后而去,黎琦骇的大叫,声音都带了哭腔,
“不要啊——你滚开!”
手跑脚蹬的被翻转过身,那具滚烫的身子再次覆上,先压她乱蹬的双脚,再是狂扭的娇躯,微颤的大手自下而上一路模索,隔着柔软的布料,手底触及的肌肤紧绷又有弹性……她还在身下胡乱的扭动,凹凸有致的身子又碰又蹭的磨合着精炼的身躯,很快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
一番折腾下来,程君佑也是面颊绯红,气喘嘘嘘,忍不住抓了那双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按到头顶。
额头相抵,头上的眩晕多少有了缓解,“还跑,嗯?”程君佑嘶哑的声音带了一丝魅惑,直击心底。
“别这样……呜呜……”黎琦知道挣扎无望,委屈的呜咽出声。
程君佑喘息的停了停,怔怔的望了会眼前的梨花带雨。
以他的身份,接触的女人不在少数,其中不泛典雅娴静的名门闺媛,也不泛妖娆妩媚的歌舞娼妓,她们或仪态万千,或千娇百媚,更有甚是风姿卓越的绝代佳人,千帆过眼,千篇一律,终归千人一面,在他的眼中不外乎一个“俗”字,没有丝毫的特别;从来没有人能给他像现在这样的感觉,仿佛一跟被拨动的琴弦,颤微微直达心底,又像水波荡漾开来,让他心痒难耐。
他的手底还有些颤,勾了那小巧的下巴,某人羞愤的转了头;程君佑怔了一下,用力抿了抿殷红的嘴唇;虽然得到无声的拒绝,但他不想停还是要继续,轻轻向下移动手指,勾开交叠的衣领,一瞬间暴露在眼底的锁骨雪肌引得他心头发颤。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黎琦终于卸下坚强的伪装,大哭出声,喷涌而出的泪水顺着狭长的眼角淌进鬓角。
程君佑小心的模了模她可怜兮兮的泪湿小脸,分外润泽,又垂眸向那引人入胜的耀眼肌肤,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沙哑着嗓子道:
“别哭,也……别动,我不想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