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神情沮丧地回到小旅馆,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愿大师话中的玄机,直到自己的肚子提出抗议,她才发现手机显示下午一点钟了。她没有了主意,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又被了愿大师的话给撕裂了,感到了疼痛,是贵人,难道他不会成为心中的爱人?林子一直在这句话中绕来绕去。
她还是给璇璇去了一个电话,因为在林子的心中,璇璇的心眼就是比筱郁多。
“林林,你在哪儿呢?让我很担心啊!那位黑马王子都急疯了,天天给我来电话。”璇璇甜甜的声音传到林子的耳边,让林子感到有了一丝暖意。
“哼,谁信啊?”但林子却装作很生气。
璇璇柔柔的说话声音,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她婉约的神态,让在电话里的林子都能感到璇璇的妩媚,她象是祈求林子不要生气,哄着林子:“林林,你不会还生我的气吧?但你也不至于隐瞒你的去向啊?在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窗几年的好朋友啊!”
“哼,小叛徒,谁是你的朋友,你的心早就让黑眼镜给收买过去了。”其实,林子并没有生气,只是她不想让朋友参与到她的情感之中,她不想让朋友们再为她的生活而担心。
“唉,就算是,我也是为你嘛,为了你的幸福嘛,再说他多有诚意啊。你说人家没有爱的资格,人家就立马离婚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我想他一定也能答应,他真的爱你。”璇璇的娇滴滴地声音,让林子全身起来好多鸡皮疙瘩,但她已经习惯璇璇管用伎俩,经常用撒娇来赔罪的个性。
“唉,璇璇,你说贵人是爱人吗?”林子还是着急地说出她疑虑的问题。
璇璇被林子奇怪的问题弄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真怕回答错了,让林子的心里不好受,更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林林,你怎么会问起这样幼稚的问题呢?爱人就是你一生中的贵人啊!”
璇璇的文字游戏玩得,让林子感到她干脆就没有回答,她否定地说:“不,贵人和爱人是不一样的。了愿大师说,我无论遇到什么磨难,他都会不离不弃的。”
“了愿大师?你去了灵隐寺,你在杭州?”璇璇已经在第一时间接到筱郁的电话,但她还是装作惊讶。
林子听到璇璇的声音,她心里很高兴,看来筱郁没有做叛徒,但她真怕璇璇告诉周文建,她祈求到:“璇璇,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告诉黑眼镜,我要一个人静几天。”
“那你没有住在筱郁家吗?”璇璇试探地问。
“昨天我在她那儿住了一夜,今天我就不辞而别了。”
“筱郁知道你走了吗?”林子低声的回答,让璇璇吃惊不少。
“我留了条,我不想麻烦她,她的那位马上就回来了,我在她那儿不方便,我还是住在我们俩上次住得那个小旅馆,你千万不要告诉筱郁,我要一个人静静地待上几天,三十我一定回虹浦。”林子实话实说。
“你不会通风报信吧?”林子说完就后悔了。
璇璇马上表态:“唉,林林,我知道里外的,毕竟黑马王子还是你的夫君,但我会给他一点希望,否则,他就会崩溃的。”
璇璇添油加醋,并没有吓倒林子,她对周文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不屑地语气:“算了吧,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怎么会为了我痴狂呢?我哪有那份荣耀呢?”
璇璇对林子的自卑,感到很失望,原来的林子非常自信,一场意外的家庭变故,让这个自信的女孩,变得太敏感了,她有点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劝解。
“哈哈,林林,你总是这么自卑呢?那这几天你一个人怎么过呢?”
林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唉,不知道,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想想我的心在哪儿?
璇璇快速过了一遍脑子,想出一个刺激林子神经的办法,但不知道林子怎么说?
“林林,我听高雪说,百信现在很忙,说是在二十九日有一个王氏酒会,周文建忙得焦头烂额的。”
林子并没有被璇璇的虚张声势吓倒:“唉,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是他的什么人,现在只是一般的朋友,亲近一点,就是兄妹吧。”
璇璇被林子的话弄得,很失望,但她还是努力劝解:“林林,如果你真的成为他的妻子,你就得准备牺牲你自己,为了他的事业,不能给他添乱。”
林子坚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到璇璇的耳边:“璇璇,如果我真是他的妻子,我绝不会出现众人的面前,我绝不会依附他的身上,我要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
“呵呵,林林,你还想什么啊?你的心里不是已经有决定了吗?”璇璇非常了解林子,林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不想面对。
“璇璇,我怕,我真的怕啊!”林子怯懦的声音传到璇璇的耳边,璇璇又泄气了,她鼓励着。
“林林,你怕什么呢?周文建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璇璇的声音很大,和喊没有什么区别了。
“璇璇,我只是怕他的身边再有……”林子并没有说清楚怕什么,但璇璇心里明白,她是怕再一次被甩掉,怕再一次受到伤害。
璇璇给林子勇气:“林林,你没有自信?是不是怕那个贴身秘书吴曼丽?”
“唉,也说不清楚……”林子声音几乎都听不到了。
此时,璇璇改变了主义,暂时不想告诉筱郁林子的去向,否则以筱郁的脾气,她绝不会不管林子的,那样的话,会让林子更加紧张。
“林林,一个人静下心来,也好,不要轻易做决定,免得后悔。”
“谢谢你璇璇,记住不要告诉筱郁,我还在杭州。”林子又一次嘱咐璇璇。
“是,我一定守口如瓶。”璇璇还是尊重林子的想法,否则,她会彻底失去了林子的信任,她还想帮林子,帮她尽快成为正常人,摆月兑抑郁症。
第二天,林子不知觉地又来到了灵隐寺,腊月二十六日了,来灵隐寺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林子就象有一根线牵着她,着魔一般又来到遇到了愿大师的那个地方,站在那个大树下,四处眺望着,久久不肯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日了,林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看来她和了愿大师的缘分已尽了,她不会再见到大师了。当钟声响起的时候,林子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已经是十一点了,了愿大师不会再来的,也许他来了,没有到这里而已。
林子的心很失落了,她看不清自己的心,前进还是后退?其实她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就是往前迈一步。
连续二天,她来灵隐寺,就是想在遇到了愿大师,别说了愿大师,连那个扫地的老头,林子再也没有见到。
她长叹一口气,心灰意冷的往寺外走去,她只想再问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而已。这个心愿也没有祈求到。看来世上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好,太刻意地祈求什么,不会有结果的。一切都是缘分啊!
贵人和爱人有什么区别吗?等待?怎么等待呢?不会吧?如果两个相爱的人,相隔万里,有缘也能走到一起吗?
林子想着心事,对周围人和事情,漠不关心。突然她听到几句地道的法语,她顺声音看过去,见几个老外在和导游比划着,可能导游的法语水平太水了,没有听清楚那几个法国人的意思,老外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子疾步走到跟前,她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问:“请等一下,我能帮你吗?”
金发女郎听见林子地道的法语,回神却见一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女孩,她感到很惊讶。
林子莞尔一笑,大方地继续问到:“需要我帮忙吗?”
这几个法国人都围到林子的周围,把那位男导游扔到一边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林子听懂他们大概的意思。
他们听说灵隐寺的佛很灵验,他们也想祈求上苍的惠顾,但不知道怎样去做,导游的法语水平太差了,没有解释清楚,还不耐烦,告诉他们到时间了,还要去下一个旅游点,请他们赶快回到旅游车上,导游不想浪费时间。
“对不起,我去和导游沟通一下,不要着急,好吗?”林子和颜悦色地和他们打着手势,耐心地向他们解释。
几个法国人终于静下来,林子把导游拉到一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导游指指手表上的时间,抱怨他的不满。林子劝了几句,就回到法国人的身边。
林子面带微笑对他们说:“只有信奉佛教的人,才能敬香祈福,才会灵验的,心中有佛,佛的心中才能有你。你们信奉佛主吗?”
几个法国人相互看看,他们用眼光交流一番,马上都摇头否定。林子又是一笑:“灵隐寺的历史久远,是佛教的圣地之一,来杭州旅游的人,这里是必到之地。这里的风景很美,朋友们,你们留下的纪念照了吗?”
几个法国人都点头称是,林子回眸一笑,抬起媚眼,耐心地解释:“那就没什么了,除非你们跪地拜佛,才能祈求到佛主的保佑,你们不是信徒,又不愿意敬香拜佛,那怎么祈求佛主听到你们的心声呢?”
几个法国人相互看看,就都忍不住地笑了,其中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慢慢地走到林子身边,低子,紧紧拥住了林子,并且在林子右侧脸颊上留下一个吻印,林子没有拒绝。
金发美女说:“她看到游客的手里有祈福的锦囊,他们也想要,导游不帮忙,也说不清楚。”
林子恍然大悟,呵呵,天真地笑起来了。“呵呵,这点小事简单,我能帮你们祈求到锦囊,可是你们不信菩萨,就算得到了,也得不到佛主的保佑啊。”
几个法国人相互看看,都非常赞许林子的观点。他们就都走到林子身边,和林子相拥,给林子一个个香吻,表示谢谢,法国人的热情,让林子应接不暇,导游见林子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偷着乐,还对林子做着鬼脸。
林子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地上升,心里骂到:“哼!你还敢笑话我,滥竽充数,我再帮你啊!”
“喂,你还有心情笑,等着你被投诉吧?”林子挥起拳头,对着他用汉语说。
“大姐,谢谢你解围,行啦吧?”导游小伙子赶忙走到林子身旁,陪着笑脸,拱手道歉。
林子听到导游喊大姐,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要走,骂到:“哼,谁是你的大姐,讨厌!”
“不,不是,是小姐。”小伙子马上改口,让林子更生气了,抬起手就给他一拳。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小伙子连声道歉:“错了,看我这张嘴,女士,对,谢谢女士的鼎力帮忙。”
那几个法国人,见导游的窘态,都跟着做鬼脸,哈哈大笑起来了,他们和林子挥手告别,三三两两结伴,往寺外走去了。
法国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了,林子还固执地站在原地,她一定要等到中午十二点,才肯离去,今天是二十八日了,明天她就要回虹浦了,她不想错过最后的机会。
林子低下头倚在那棵大树下,抚弄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包,又回到她的沉思之中。她的心刚刚沉静下来,却又听到身后一句流利的法语。
“小姑娘,你去过法国吗?”
唉,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跟法国人较上劲了?此时,林子真的不愿意被打扰,她不想错过最后一天。她不情愿地回过身来,映入她眼帘的是——
一位高个俊朗的男子,他应该是一位不会笑的人,虽然他咧着嘴,嘴角却露出一丝刻意的笑容;黑色飘逸的长发垂到脖颈,宽阔的额头,一双深邃的小眼睛,高高的鼻梁,那双小眼睛,让林子感到冷森森,一股寒气升起。
深灰色的风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绒衣,脚穿一双深灰色的铮亮的皮鞋。古铜色的皮肤和他的神态,让林子联想到到黑社会老大。他一定是经常带镜子,在他鼻翼的双侧,有很深的印记。
他犀利地目光,有些冷漠,从上到下扫视着回身的林子,让林子感到浑身不自在,局促不安,她的脸上散落着朵朵的红云。
林子心里想:“明明是中国人,怎么不懂汉语?今天真是倒霉透露,看来了愿大师,和自己没有缘分再见了。”
这位男士,确实是中国人,为什么说法语呢?一月的杭州冷嗖嗖的,他竟然只穿风衣,不象大陆人,难道是华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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