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有事吗?”林子一口流利的法语,她天真地以为他需要帮助呢。
“小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位男士微笑地又问。
林子这才想起这位男士的问题,她觉得好笑,就自己这个形象,怎么能去法国呢?
“我是在国内上的大学,您有事吗?难道您需要翻译吗?”
林子的回答,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满意,只瞥见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林子感到很吃惊,这么俊朗的男人,他的笑容怎么会是没有温度的呢?
他快步走到林子的身边,冷冽的目光,寒气逼人,冷漠的语气说:“哦,这真需要考虑,我常年在法国,国语说得不好,如果女士有时间的话,我真想聘你做我的翻译。你是此地人吗?”
林子躲过他那可怕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应到:“不,怎么说呢?我是北方人,在虹浦,特意来此地,到灵隐寺祈福。”
也许林子一直在说法语,让这位男士感到很惊讶,他笑出声了,他的眼光柔和了许多,收起了缕缕寒气。他点头赞许到:“呵呵,小姑娘,你的法语说得这样地道,我还以为你曾经留学法国呢。虹浦外语学院毕业?法语老师?”
林子转身去,欲马上离开他的身旁,因为林子感觉到他的寒气,他的冷漠,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敷衍着:“不,不是,我是虹浦财院毕业的,法语是我第二个学历,我是业余的法语老师。”
没想到,林子边说边走前走,他的步伐却跟进得很快,他已经走在林子的左侧,而且他在低下头,靠近林子,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林子能听得到:“是吗?你在哪儿教法语?”
林子感觉到他的逼近,她慢慢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行距,不再看他那双寒气逼人的双眼,有些不耐烦地说:“在一家私立外语学校,是业余的法语老师。”
他却不在意林子的反感,继续和林子套近乎:“好像我们曾经见过。”
林子听到他的话,抬起眉眼,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不会说中国话的中国人,她莞尔一笑,使劲地摇头说:“什么?不会吧?先生,我可没有印象了。”
他却露出诡秘的笑容,玩味地说:“呵呵,小老师,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你不回虹浦吗?我可以稍你一段路。”
林子听到他的邀请,吓得马上回头拒绝:“不,不用了,谢谢你。我在杭州还有事,暂时不回去。谢谢先生,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林子说完,就要逃走,他大踏步走到林子的前面,微笑着问:“小姑娘,你住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林子最不愿意别人说自己小,她认为别人说自己年龄小,就说明自己太幼稚了,她气哼哼地问:“先生,我看起来年龄真得很小吗?”
这位说法语的先生被林子的话逗笑了,他露出真挚地笑容,眼睛里竟有有了一丝爱怜,他走到林子的身旁,伸手要去模林子的头,林子闪身躲过去了,他被林子娇嗔的样子吸引住了,他的手停滞在空中,柔情似水地说:“怎么啦?难道你是老太婆吗?你就是一个小姑娘嘛,怎么看,你也就象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难道不是吗?”
林子恍惚之中,觉得他的语气有些象周文建,只不过他说得是法语,她敷衍一句:“呵呵,也许吧。再见。”
她不敢再停留了,匆忙地离去。她怕再遇到一个张闵澜,她可不想再认识什么男士了,特别是惹人注目的男人,她更不想再引起什么男人的注意,她只是一个平民家出身的女孩。
一个周文建已经深深插入她的心扉,让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刚才他的话里,竟然有了周文建似的柔情,也许是错觉,也许她真的想周文建了,他的爱,恰似一股暖流,时常让她想起,更让她有一些依赖。
她快步走出灵隐寺,站到站台上,她想立刻回小旅馆。她抚弄着发白的牛仔包,还在钻死胡同,还在认真地想了愿大师的那句话。
突然,一辆黑色大吉普车“嘎”地一声停到她的身旁,吓了她一跳,她条件发射式往后跳一步。她小声嘀咕着:“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驾驶室的车窗慢慢地摇下来,竟然是刚才那位法语先生,他戴上宽边墨镜,更象一个黑社会的老大,他露出笑容,热情地邀请林子:“小女士,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林子又听到“小”字,感觉很刺耳,她的脸色腾地变得绯红,气哼哼地回绝:“很抱歉,我还有事,大先生。”
她的“大先生”一出口,就逗得那位法语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他认真地上下打量着林子,虽然她看不见墨镜后的那双眼睛,但俗话说得好,眼睛是心灵窗户嘛。也许是她的第六感觉作怪,让林子觉得这个法语先生很难缠,她感到危险在一点点逼近。
林子再也不敢轻易坐陌生人的车,一个张闵澜就让她牢牢记住,不能和陌生的男人再有什么交集,否则吃亏的就是你,何况是一个陌生的人,而且是一个不会说中国话的中国人呢?洋鬼子,他的那双小眼睛就吓人。
林子摆摆手,就往一边走去,不再看这位法语先生了。但是大吉普车却还没有走。
两个人流利法语的对话,让站台上等车的人都围过来了。一个小伙子惊叹的声音,传到林子的耳朵里,“这人真有钱呀,能开起悍马的人,不是亿万富翁,也一定是千万富翁啊!”
啊,林子的心又一点点地往下沉,她忍不住转过身,扫一眼法语先生的车,车牌子是虹浦的,他应该会说汉语的呀,她觉得自己又被耍了,难怪他总说自己小呢!太幼稚了,总是分不清楚好坏来。
法语先生见林子回过身来,就微笑和林子招手示意,林子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表情。
“小姑娘,后会有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林子只是礼貌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她感到冷风飕飕的。这是怎么啦?竟遇见有钱的人呢?
“唉,我可不想钓金龟婿。”林子的心里犯嘀咕,悍马一股烟就急驶而去。
望着悍马的背影,林子的心情变得很坏,今天的事情都让这几个法国人给搅和了,哼,还有这个自以为是的法语先生,如果他们不来捣乱,了愿大师就会出现的。
林子还是主观的臆想,她心里感叹,看来她和了愿大师的缘分已尽了。恐怕,她再也没有机会遇见了愿大师了。她沮丧地坐车回到小旅馆,顺便买一包方便面,回到房间,用开水泡着,而她的思绪又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她月兑掉藏蓝色的羽绒服,懒散地躺在床上,回映这几日来杭州的点点滴滴,就和做梦一样。现在,周文建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否则他怎么不来找呢?看来这次璇璇还真够哥们意思,没有充当叛徒。
明天,林子不想再去灵隐寺了,见不到了愿大师,再碰到一个什么法语先生的话,就惨了,什么后会有期?哼,谁稀罕悍马?
悠扬的萨克斯《回家》的乐曲响起了,林子打开手机,又听到甜甜的声音:“林林,打算哪一天回虹浦啊?”
“璇璇,我想在杭州再呆一天,大年三十当天再回去,我还想见了愿大师。”林子顺口就说出了她的心结。
璇璇心里一紧,唉,贵人就不会是爱人了?这个问题让璇璇也很难回答,她也问过她男朋友苏瑞,他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林子有事的话,周文建不会坐视不管的,可是他不是要娶林子吗?难道他又放弃林子了?难道是林子会重新选择吗?
这让璇璇很难确定,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帮助林子了,她还为此给周文建曾经的情人吴曼丽去电话询问,好像吴曼丽那边很吵,她含糊其辞,说是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没有上班,她说,等她考虑好了,再回答璇璇。
璇璇也没有和妈妈说,妈妈是大夫,她从来都不相信唯心的东西,她只相信科学,但是万千世界,有些事情,是科学也解释不清楚的,难道不是吗?
“璇璇,你怎么哑巴了?你想什么呢?”林子的问题让璇璇沉默了,这使林子很紧张,难道璇璇有了不好的答案,不好张嘴说吗?
璇璇回过神来,匆忙解释:“林林,别把了愿大师的话放在心里,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唉,我也说不清楚。”林子有气无力地说。
“林林,你怎么啦?今天你又去灵隐寺了?”这几天,她每天都和林子通话,都是了愿大师那个难缠的问题,那个问题困扰着林子,让林子的心情变得不好,璇璇有些担心,她不敢轻易回答,真怕林子钻牛角尖,再犯病。
林子却很兴奋地说:“唉,今天我接到好几个香吻呢。”
璇璇听到香吻两个字,她没有反应过来,大声地问:“林林,你说什么香吻啊?”
林子爽朗的笑声传到璇璇的耳朵里:“哈哈,我遇到了几个法国人。法国人特热情,都说法国人浪漫嘛。”
“那你就有施展余热的地方了,你那流利的法语没吓倒他们吗?”璇璇边说,边笑,心里想,林子也许桃花运来了,怎么竟遇到奇事呢?
林子尴尬地嬉笑两声,停顿了片刻,犹豫地说:“呵呵,那到没有,不过……”
林子含糊的话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璇璇马上逼问:“不过什么?不会又遇到法国帅哥吧?快如实招来,否则你回虹浦,我轻饶不了你,你不会见异思迁吧?”
“什么呀?什么也不知道,就瞎猜,我是那么多情的人吗?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傻了。”林子不满的声音,让璇璇觉得更加可疑,否则为什么这么不爽快地告诉她呢?
璇璇大声喊到:“那你就告诉我啊,不许藏着掖着的。”
林子想想,也不知道刚才那个说法语的中国人对自己来说,是福还是祸?还是告诉璇璇吧,否则她就会瞎猜,她可受不了璇璇的狂轰论炸。再说,聪明的璇璇还会帮自己分析一番呢。
她缓缓地说:“差不多吧,璇璇,悍马那种吉普车,真的需要一百多万吗?”
“悍马,进口车吧?我听说过,虹浦都是很有钱的公子哥开吧?至于多少钱,我也不懂车啊!等我问问小苏,怎么啦?”
“唉,真是不幸,刚才又遇到一个有钱的主,而且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就不说中国话的中国人,长得很酷,像黑社会的老大。”
林子只说了这么一句,电话那边的璇璇,就兴奋地喊到:“太棒了!林林,你开始走桃花运了!”
林子听到璇璇的渲染,她的心里更不爽了,她可不想交什么桃花运了,她哪有那个本事啊?她不悦地冲着手机喊到:“什么呀?如果遇到的话,送给你好了,哼,闲得没事,就知道瞎说。你来电话有什么事情?”
璇璇的热情被林子的喊叫泼醒了,坏了,忘了正事了,她赶忙说:“对了,刚才筱郁给我来一个电话,她很自责,也很后悔说了许多废话,让你有压力,还不辞而别了。”
林子还是很关心筱郁的白马王子,她真想见见,看看王旭睿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她的白马王子回来了吗?”林子急促地问到。
璇璇笑了,心里想:“唉,林林,说你天真吧,你还真是,给你挖一个陷阱,你就会往里跳,以后,你怎么是周文建的对手呢?也不知道,你和他能不能幸福?如果不幸福,我和筱郁岂不就成了罪人?”
她嬉笑着说:“筱郁的夫君,昨天晚上回来的,对了,筱郁说,你三姐夫还有礼物送给你,可是你却走了,所以她很伤心,当然也很惦记你。”
璇璇的煽情,让林子感到很虚假,她赶紧问:“你告诉筱郁,我还在杭州吗?”
璇璇娇嗔地回话:“唉,我可不敢,怕你再骂我是叛徒。”
林子有些犹豫了,她问璇璇:“那你说,我还见不见筱郁了?”
“这个就要你看自己了,按理说,你应该和筱郁告别的,毕竟她对你就像是亲姐姐似的,再说,她还有礼物呢。”璇璇怂恿着林子。
林子却对礼物不以为是,她却对她的夫君很感兴趣,那个让筱郁心仪四年的同学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她不屑地说:“唉,能有什么礼物?再好的礼物,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璇璇的心咯噔一下,要过年了,可是林子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真是苦命的孩子。想想自己面对父母的唠叨,总是不以为是,和林子比起来,真是太不懂事了!
璇璇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回滨海了?没关系,以后等你有条件了,再回去买一套房子,不就又有家了吗?”
林子神情黯然下来,悲伤地说:“那能一样吗?没有父母的家,还能叫做家吗?”
“林林,不要太伤感了,回虹浦吧,我也想你了,想见你。”璇璇低声劝解着。
“一会儿,我给筱郁去电话,她不会捶我啊?”林子话锋一转,又问到是否见筱郁的事情了,面对璇璇说得思念,却没有回应,她对璇璇的煽情都习以为常了。
璇璇抬头看手腕上的表,不怀好意笑着对手机大喊:“呵呵,那就看你的魅力了,说不定她还会请你吃一顿大餐呢。”
突然璇璇听到手机里有敲门的声音,林子对着手机说:“璇璇来人了,不和你说了。拜拜。”
璇璇的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她轻轻地把手机放下了,然后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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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让亲们等了两天,真不好意思,榆木没有时间修改,耽误大家了!今天下午,女儿补课,榆木把笔记本带到教室里,把这章先改完了。
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榆木,明天女儿中考全市统一模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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