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见北辰安神色有异,循着他暧昧的视线看去,看到了禾欢那个女人的洗漱用品。
想起那个女人的洗漱用品都是卡通风格,北辰安跟禾欢生活过一段时间,怕北辰安看出端倪,他下意识地入内,把所有洗漱用品都扔进了垃圾筒。
“你这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吧?墨,你居然把女人带回沈家堡过夜?难不成是上次我在办公室遇的同一个女人?”北辰安扫一眼垃圾筒里的物邪刷和毛巾,总觉得那些东西有些眼熟,似在哪里见过。
他还想看个清楚究竟,沈墨不耐烦地拉他出了浴室。
“辰安,你难得来一趟,我们出去喝一杯。”沈墨想拉北辰安出卧室,北辰安却不动如山,笑意厣厣地道:“我就是来这儿跟你叙旧,咱们先说说你的女人。桑姑娘,你去拿几瓶好酒过来,再让厨子炒几道好菜,我和墨要好好谈谈人生和女人!”
躲在床底下的禾欢闻言想哭,很怀疑北辰安是不是知道她躲在床底下,是以故意以这种方式来折磨她。
桑柔听到“桑姑娘”三个字,下意识地就想起禾欢。印象中只有两个人这样称呼她,一个是北辰安,另一个就是禾欢,这种巧合好像不大妙。
桑柔应声而去,沈墨见赶不走北辰安,又怕他起疑心,唯有硬着头皮坐下。
他不知道禾欢藏在哪儿,卧室就这么大,藏身的地方除了阳台和衣柜,就剩下床底下。
禾欢有恐高症,阳台不可能,剩下来就是衣柜和床底。他的直觉是,女人很可能直接钻进了床底,这符合她小老鼠的性格特征。
他特意挑了一个靠床的位置,想帮女人挡一挡。
他坐下,就有人在拉他的裤管,不是姓禾的小老鼠又会是谁?!
禾欢确实在拉沈墨的裤,她希望沈墨想个办法赶走北辰安这个杀千刀的浑球,她在床底下待得好郁闷。
为什么一遇到北辰安她除了躲就是藏?又不是她不能见光,她也没做对不起北辰安的事,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窝囊?窝囊得让她想抽死自己。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长了痔疮吗?”北辰安见沈墨脸色奇怪,好像坐立难安,好奇地问道。
沈墨轻咳一声,点头回道:“喉咙有一点不舒服,你陪我去药店买药,咱们边走边聊。”
“这样的小事你还自己去?你可是沈家堡的主事者,随便找个佣人去就行了。”北辰安满眼异色地看着沈墨,总觉得沈墨看起来有点奇怪。
是他离开这座城市太长时间,还是这里的人变化太大,为什么他总觉得沈墨没有以前那么好亲近?好像总在防狼一样防着他。
“也是,最近忙坏了,脑子有点不好使。”沈墨应得心不在焉。
原因无它,因为床底下的女人又在拉他裤管,再拉下去,他的西裤都会被这个女人扯下,到时就好看了。
禾欢见拉来拉去沈墨还是赶不走北辰安,气极之下,索性一掌打在沈墨的小腿上。
沈墨没想到禾欢这么大胆,没有准备的他受了一点惊吓,差点弹跳而起。
“墨,你还好吧?”北辰安见沈墨的样子像是见鬼,不确定地问道。
“不大好,我觉得我浑身都不舒服,辰安,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沈墨这话一出,又扫来禾欢不遗余力的一掌。
北辰安却直接笑了,笑得花枝乱颤,乱美了一把。
沈墨无语地看着北辰安,突然觉得北辰安招女人喜欢不是没道理,他就比他们家中两个妖孽还要来得吸引人眼球,而床底下那位还跟姓北的有过奸——情,这点让他很不爽。
“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对了,你女人长什么样子,下回让我见一见。这回你带她回家,还跟你同居,一定是打定算下来了吧?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这辈子不打算结婚,言尤在耳,你这家伙却有了心怡的对象,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掳获你的心,我想那个女人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北辰安说了一长串,沈墨听得心不在焉,禾欢听了只想骂老天不公。坐着的不能理解趴着的有多辛苦,她的小腰板快断了。
桑柔很快端了酒菜入内,还搬了一张小木桌,两个男人对饮对酌,倒也惬意,可苦了禾欢,闻到酒香和菜香,自己却只能爬床底闻嗅,这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
“你和林薇儿是要定下来了吧?”沈墨有意提到北辰安的女人,是想让床底下那个女人知道,北辰安名草有主,她这只小老鼠就别再打北辰安的主意。
“薇儿有一点比较好,她出身名流,带得出手,我和她门当户对。她的心胸也够宽广,不会在意我除了她还有多少女人——”北辰安说着话音一顿,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那就是他那个永远喜欢争风吃醋的妹妹。
禾欢每次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都要和他大吵,如果不吵,禾欢倒不失为一个好玩有趣的女人,只是他除了禾欢,还喜欢其他女人的好身材,好性子,更喜欢其他女人的知情识趣。
吵的次数多了,他曾对禾欢的那点喜欢也好像变得微不足道。
直到有一天,禾欢突然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他才发现,他还是很喜欢那个喜欢缠他闹他甚至喜欢和他吵架的女人。
他找了她一段时间,后来觉得没意思,他不是那种没了一个女人就活不下去的那种男人,只是觉得生活缺少了一点激情。
那之后,他离开了这座城市。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忘了曾经有一个妹妹,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突然毫无预警地再次出现在他跟前,而后她又以极快的速度走离他的视野。
趴在床底下的禾欢听了也有点感触。那时的她对北辰安有种入魔的疯狂,或许是太喜欢吧,才在意他的身边总有许多女人。
直到她发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才以那样的方式从此远离北辰安,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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