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738|:378|:l|:/pters/20137/17/28491266350968818413]]]保持平衡
樂园最高:“喂喂,有人在么?”
永远的十七岁:“嗨——~”
樂园最高:“”
红格子与太阳伞:“嗯哼,有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做neet:“樂园不是说晚点才上的么?”
樂园最高:“咳咳,我是来征求意见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495年孤独:“大哥哥有好玩的事吗?”
樂园最高:“嗯,很好玩的,我想问问在高处怎么打不会飞的土拨鼠,会咬人的那种,咬一口很痛的那种。”
永远的十七岁:“很简单。”
红格子与太阳伞:“非常简单。”
从今天开始做neet:“超级简单。”
495年的孤独:“超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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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让十六夜君再起不能的方式异乎寻常的简洁明了,以至于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便完成了让他从一只活蹦乱跳会咬人的土拨鼠转型成一只爬不起来的软体动物这一伟大却又富有黑色幽默的进程。
“嗯,四肢抽搐,躯体月兑力,肤质泛紫(重点),似乎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临时性语言功能丧失,单从外观来看无法判断是否存在骨骼退化的现象,但由于现场情况复杂且并不存在肢体接触勘察的可能性,所以难以确认”
从地面上空五米左右探出身来,我在确保他能听见的前提下,手持原子笔与记事本一面自言自语一面书写着冗长且细节缜密的“临床用药记录”。
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我并不是一个擅长违约的人。
虽然有找朋友打听过怎样处理不会飞的土拨鼠,但是她们给出的答案都太过于惊悚且与我“尽量不与红魔馆势力交恶”这一决策不符,所以最终思前想后我还是采用了自己灵光一现想到的方法。
无意间模到包里那支被兔耳少女再三叮嘱要和药引一起服用的“特效头痛药剂”之后,我想也没想就趁着“土拨鼠”张嘴说话时拉开隙间给他灌了下去。
效果是极好的。
甚至可以说是好过头了
我现在深深地为自己当时买下了这一支“良药”且只吃掉了胡萝卜三明治感到庆幸
这得是何等出类拔萃夺天地之造化的鬼才才能够将救人的良药在不失药效的情况下做得跟杀人的毒药一般。
“购买此药者请谨遵医嘱,配合药引服用,请相信那位不知名的药师,他是个好医生。”
咬着舌尖记下最后一笔之后,我在这情况无比复杂的临床现场完成了这篇洋洋洒洒三千字以上的服药感言。
“我可没打你,不要乱告状哦。”
出于某种根源恶劣却又归属于人之常情的报复性心理,现在我的心情愉悦程度恐怕达到了近半个月以来的最高点。
一直让自己有苦说不出闷声吃明亏的人好不容易遭了秧,任谁心情都会很好吧。
真是愉悦。
“吶,下次记得嘴巴放干净点,在幻想乡这个女权主义至上的地方要是不尊重女性的话是会死得很惨的,就这样,拜拜不会飞的土拨鼠君。”
抛下这句话之后我随即打算抽身走人,原本还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的,结果却半天没有等到回音。
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不遵医嘱擅自服药的土拨鼠君已经在我书写冗长的三千字服用感言的过程中陷入了深度昏迷,而先前看到的抽搐似乎也仅仅是出于脊神经的药理性反射
原本很想一走了之的,但是随便扔在这儿的话没准儿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会被拖去分成一块一块的化为幻想乡生态网络能量大循环的一部分。
虽然还并不清楚这家伙在红魔馆究竟有多大的分量,但是万一因此得罪红魔馆就显得太不明智了。
无理性地胡乱给自己树敌是热血笨蛋才会有的行为,思考到这一环之后我决定还是拉这小子一把。
我伸出手去准备拉他。
然后在刹那间抽回手,堪堪躲过在下一刻掠过那一条线的赤色分割。
“这是第二次了!今天第二次了!你们红魔馆的人就这么喜欢逼人擦弹么!?”
再次从另一方探出身来,我朝着面前的那个头带贝蕾花苞帽的萝莉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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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音,我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面向眼前这个身着淡粉色萝莉塔装的虎牙萝莉开口道,“抱歉,我刚刚没有听懂你的意思,所以说能劳烦你再重复一遍么?”
“连正常的交流都无法领会么?即使同样身为正体不明的妖怪,你这个小子比起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不不不,是你思维实在是太跳月兑了以至于让我在一时之间难以跟上你的节奏。”
说真的,我在刚刚短暂的沉默中曾经思考过无数种眼前这个吸血鬼少女将如何向我发难的可能性。
也许会开口就是一句“杂修!你把我家宝贵的执事怎么样了?真是罪该万死!”。
或者根本就一言不发直接上来开打。
当然若是后种情况,凭我这点本事除了跑路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我再一次低估了长生种思维的诡谲程度,或者高估了某人的重要性。
在用深红的魔弹打完招呼之后,这个留着一头在夜空中看上去非常优雅飘逸的淡蓝色中发的吸血鬼少女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竟然妄图靠给食物间接投毒的方式来暗算我,你这妖怪的卑劣程度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哈?投毒?食物?”
“对,真是让人无法直视的愚蠢与狂妄,你是不是太过于低估我斯卡雷特家族血统的优越性了?毒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对高贵的夜之子起效?”
“虽然我不想打断你的说辞,但是斯卡雷特家的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有什么可误会的?在过去的数分钟前我亲眼目睹你给我最近偏好的食物灌下不知名的毒药并通过冗长的言灵与书面刻印的双重方式种下诅咒,不得不说你在这方面所做的准备齐全程度还真是让我稍稍吓了一跳,不过很不巧的是我已经撞破了你的阴谋。”
这个让人模不清状况的小鬼头在我面前拍打着比身体不知大上多少倍的深红色魔翼同时伸手直指着我做出一副“将!”的完胜手势,脸上得意的情绪溢于言表。
“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给执事君下了毒,你也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啊?!斯卡雷特小姐这剧本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
不死的夜之子少女冲着我一摊手,偏着“新房45度角”回首问道。
“他不是你红魔馆的人吗?既然手下出事了你应该在登场之后就大喊着“莫伤我执事!”或者“去死吧你这混蛋”向我冲过来不是么?”
“不要,那样看上去好蠢的而且一点都不优雅,不符合我的作风。”
“你就不关心他的死活?”
我有些失态地一边手指地上昏迷的土拨鼠君一边冲着红魔馆的馆主咆哮道,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爹妈嘴脸。
“杂修,跟淑女说话的时候不能保持那种平和优雅的态度么?亏得先前你给我第一印象还算过得去呢。”
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双手环抱露出一副‘我看错你了’的失望表情并且毫不犹豫地投来鄙夷的视线。“看你的神情毫无抗拒之色,难道你是那种被淑女唤作‘杂修’就会发自灵魂地为之感到愉悦的下作生物么?真恶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用正常的称谓进行交流吧。”我学着她那副做派环抱着手臂伫立于隙间之上正色道。
“正和我意。”
“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在询问淑女的名讳之前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可不是绅士的做派呢。”
“不是绅士还真是抱歉啊不知名的小姐,绅士一词在下实在是当不起,鄙人复姓冷泉单名一个悦字,你可以叫我冷泉悦或者冷泉,但千万不要叫我冷泉菌。”
“愚蠢,身为高贵的斯卡雷特家族末裔的我怎么会用那种孢子生物一样的绰号戏弄他人,那样做的话无疑会自降身价。”
哦哦,这丫头还蛮明智的。
“那么现在可以请问您的尊姓大名了吗?斯卡雷特家的小姐。”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用你的身心铭记住吾之名讳吧,这个姓氏可是带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沉淀。”
“好了斯卡雷特小姐我们现在也认识了那么可不可以开始深入探讨下面那个土拨鼠君的存亡问题了?”
受够了用硬瘪出来的贵族腔说话,我撇撇嘴同时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后问道。
“可以,你有什么疑问么?隙间的妖怪。”
“你家的执事现在就在下面出于某种难以言喻的原因进行着意义不明的扭动,你就不打算管管嘛?”
“我为什么要管?”
“他不是你家的人么?”
“我家的‘下’人。”
“给你家打工的人工资肯定被克扣得很惨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门番已经因为失职而在上个月被扣光明年的薪水了。”
“真是精明老练的资本家模范,敲骨吸髓的本事出神入化之极,在下佩服。”
“虽然我喜欢血液,但是却对脊髓之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更不谈敲骨吸髓之说,另外资本家是何意思?”
“您就当我是在夸您就对了。”
“面不改色地收下他人的赞誉亦是贵族应有的矜持,你的夸赞我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
忍住!一定要忍住!我快要笑场了!
“至于你所说关于本馆临时聘用的执事的问题,那么身为馆主的我可以这样答复你,隙间的妖怪。”
“?”
“身为红魔馆的下仆,他的所作所为都关系着红魔馆的颜面以及主人的荣誉,所以说随时保持完美的仪态举止公平公正地处理好每一件事是身为下仆最低限度的要求,在这一点上我的女仆长是无人能出其右。”
在年末最后的无星夜空下,背负着斯卡雷特这一姓氏的古老恶魔摊手向我自信且不失优雅地大声宣告着
“但是!如果是在私人事务上遭遇挫败的话,身为馆主的我绝对不会像那些劣等人类贵族一样大喊着“你对我的下人动手就是侮辱了红魔馆的颜面”之类的话语,带着红魔馆上下前来存心生事!更何况下人自身的败北原本就是对红魔馆的侮辱,他所能做的只有凭借自己的能力寻回颜面,而不是向身为主人的我寻求救赎!”
哎呀呀,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无聊小鬼呢。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小姐。”我向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夜之子微微欠身行以一礼,“请原谅先前的我因无知而对您的不敬,您是一位真正的贵族。”
当之无愧,却又更加的麻烦。
“那是自然。”
“既然不是为了替自家下人出头,那么今夜不知斯卡雷特小姐到人间之里来有何贵干?”
“我是在夜游时偶然察觉到这里的骚动,闲来无事便带着女仆长前来查看,不过却无端地被不死的菲尼克斯攻击以至于不得不上前迎战,现在的话,只不过是感觉到自家下人在此地活动便过来看看,谁知道恰好碰上你在此进行间接投毒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呢。”
言讫,还递过来一个得意的眼色。
“那个梗劳驾您还是忘了吧,斯卡雷特小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领人回去验验,到时便知真假。”
“无须多言,隙间的妖怪,即使再怎么有辱本馆颜面,他也是我红魔馆的下人,我不会放任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他不利,先前的攻击只算是警告,你自己好自为之。”
扯了这么大一段终于把话题扯回正题上了,我都快被这个贵族腔给整疯了!
“那么不知斯卡雷特小姐今后打算如何解决执事君身上‘毒药’的问题呢?据我所知您能够在阳光下活动亦是托了他血液的福。”
“你怎么会知道?”
蕾米利亚露出有些讶异的神色,不过在看到我脚下的裂口之后便转变为不屑的冷笑,“哼,真是跟那位如出一辙的下作手段呢,你该不会也有偷窥他人私生活的爱好吧。”
“道听途说得来的情报罢了,另外我可没有偷窥这种爱好。”
“那是最好。”
冷哼了一声之后似乎无意与我继续纠缠下去,斯卡雷特的恶魔伸手向着地上的十六夜一挥,后者便被一团红雾裹挟着飘上半空,“这场不愉快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隙间的妖怪,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做出绅士应有的举措。”
我才不要当什么绅士
虽然我很想冲着那个拍打着翅膀开始远离的夜之子强调这一点,不过在考虑到对方根本就不懂‘绅士’一词的真正含义这一点后只得作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回想起先前过于繁杂的会话中至今未解决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不禁开口遥声问道。
“”停来再次回以我一个鄙夷的目光,那个门缝里看人的死丫头撇了撇嘴,留下一句冷得过分的话语之后便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夜空里。
“你就没有听说过‘一次性药品’这个词么?境界的妖怪。”
真是个不得了的大小姐呢。
不过既然打搅的人已经走了,那么剩下的工作也该开始了吧。
我出神地望向那轮黯淡的弦月,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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