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打别么,说白了好听了是孤傲清高,难听了是赌气无能,只能叫固执,画地为牢,自我封闭,固步自封,哗众取宠。人不要太自命不凡,以为揪着自己的头发就能飞上天,戴个眼镜片就成了千里眼,抬眼就能看到喜马拉雅山,你不是如来佛,没有那种法力。是迷人的陷阱,虽然华丽诱人,但她常常会使人迷失自己,需要克制。若失去了根基,只能是虚幻的空想,成为水中捞月的痴人说梦,心灵上背着一座大山,是跳不高也跳不远的,甚至把自己压垮。”
谷雨说:“我不想讨得哪个人的欢心,标榜自己,也不愿和哪一个人赌气,这不是我的性格,也没那个必要,我不图什么,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做好自己的主人,走好自己的路。”
韩欣说:“你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有理不在声高。别把自己自诩为圣洁,其实你很虚弱,已经被虚幻的迷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悲的是自己却不知晓,反而自以为是。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谷雨说:“没有,真的没有,这可能让你很失望。说实话,有多迷人我不清楚,也许真的很美,那是别人的想法。我做事不为什么,我的心已经迷失很久,我作出今天这样的选择,就是为了突破世袭的藩篱,找回丢失已久的心灵,回归真实的自我,做一些适应自己的实事,搬开压在心灵上的大山,即使走毫厘,也是自己的脚踩出的路。”
韩欣说:“你愿意走自己的路,干自己的事,大世界里会有更多的机会,会更加精彩,只要你努力,成功的路有千万条。偏执不是路,是死胡同。若真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你强要回来,我绝不勉强你。在城市你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条条道路通罗马,放着阳关道不走,何必非要走独木桥?”
谷雨说:“希望你现在就不要勉强我,我是一个有手有脚的正常人,自以为还不弱智,有自己的意愿,想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生活,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韩欣说:“我和你不同,哪能和你相比,我是草木小人,谁瞧得起,大老远提着东西来送礼还得看人脸色。你是啥人物,金枝玉叶,天之骄子,志存高远,智能无边,到那里都是中心,千人恭万人敬,是主角,是主宰,光彩照人,别人都是你的配角小丑,任何人都不如你。”
谷雨说:“话不要这么难听,看自己就可以知道别人,己所无欲,勿施于人。对我来说,我从没想过追求什么光彩精彩,那些都是虚的东西,我只愿过的实实在在,使自己真正属于自己,人不是驯养的动物,需要别人用绳子牵着走。独木桥也需要人建人走,可能很辛苦,布满荆棘危险,但更能体验一个人的恒久耐力。对生活每个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和认知,其本身就是多样性的,各人都应有自己自由的选择。我只想做一个真实的自我,感受真切实在的生活。在城市游离这么多年我总有一种虚无迷茫的感觉,时间被白白地荒废,学业专长无处发挥,吃喝应酬随波逐流,自己变成了一架无意识的程序化机器,让别人掌握着自己的开关按钮。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精神和激情那是很可怕的。”
韩欣说:“你总是自以为是,众人皆浊你独清,把自己当作普天之下的独一无二大英雄,天上朗朗的太阳。你只为了自己,从不体会别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