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的身份果然不同,梦雪虽对她并无恶感,但邵东对她的好感却引起了她的好奇,还有一丝的不安。
是的,似乎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却说不清来自哪里。
或许,找个时间该问问,为什么那个天鹅绒盒子会落到了皇甫轩手中,还有那张小卡片又去了哪里。
心底涌动的情绪透过指尖,为他的掌心所察觉,他一双细长的媚眼淡如水般的清澈,就这么近的看着她,以至于她在他墨色的瞳里可以看到自己,和一脸的桃花,便羞也似的低下了头,假托用起了合欢糯米糍。
“傻瓜,合欢糯米糍必须是两个人,才能用的。”低转的磁性男中音在耳畔流转,宠溺的气息透过耳膜浸入到心里,心,仿佛漏掉了几拍。
这种感觉,让她说不出来的好,又是说不出来的不好。
暧昧的情愫在步步逼进,心底,却是无助的空白。
耳边又回响起父亲的嘱托:“他,会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
双眸抬起,迎上了他眼光里流溢的温柔,莞尔一笑,什么也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他轻轻的放下已经微温的手指,小心的端起了合欢盆,声音依旧低转而充满磁性:
“合欢糯米糍是我们宁家祖传手艺。原本新娘入门第二天就要吃的。今天,算是补上。”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宁愿相信是这样,她发现他的声音在说“第二天”这三个字的时候竟有点哽咽了。
“这个合欢盆,是宁家祖传的,翡翠的盆子,只能由原配夫妻使用一次。所以,此生,我只用一次,和你。”
最后一句话原本应是温柔缠绵的,但入耳,却似悲怆绝然。
维也纳那幕仿若还在眼前,三个月的契约更是在伤口上撒盐。
只有那个叫初念的女人,才是他的心头肉。
她心底冷笑,眼前的温柔不过是内疚,与爱,甚远。
因着心底的冷,接下来的程序,她便有点意识模糊了。
这些天,她累了。
所以也没有时间追问他和她的事。
可皇甫轩,也有数日没有联系了,他在忙什么呢?
这个只是浮云一般的人物,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他?
大抵是因为想听他的玩笑话吧……
也好,只当做是邂逅一场。
从此,彼此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