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早上的功夫,宇儿居然就和黑衣玄槿混熟了。
叔叔长,叔叔短叫的好不亲热,黑衣玄槿虽然仍旧是不苟言笑,但是身上的那股冰冷威严的气势收敛了很多。
我坐在我的专属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账本。吕秀才一脸花痴的看着另一张桌子的黑衣玄槿,两只眼睛冒着粉红色的光芒。
吕秀才这个样子,恶寒的我一哆嗦,拜托,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冒红心,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秀才,口水流出来了。”痴呆中的秀才下意识的嚓嚓嘴角,继续保持恶心的样子。
“你个死变态。”受不了,一脚将秀才从凳子上踹到地上,秀才回过神,一脸愤慨的盯着我。
“你做什么?”愤怒之下,终于有了一点男子汉的气概了。
“你要犯花痴,也得找一个女的,对着一个男人流口水,你恶心不恶心?”一脸鄙视的看着秀才。
“我要是能够找到一个女人,还会对这男人目不转睛吗?”秀才一脸哀怨。
“你去死——女人都搞不定,还想搞男人。”我怒,站起身来,就要给他一脚。
哐当,耳边传来沉闷的瓦罐破碎声。
不好,心中一惊,顾不得地上的秀才,跨过秀才多路飞奔。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酒水肆流,破裂的酒缸中还有汩汩美酒正往外流。我沉着脸,踩着地上的酒水,跨过破碎的瓷片,一路心疼。
天杀的,竟然打破我三十罐美酒。
我心中抓狂,愤怒之气让一旁闻声赶来的众人后退了三大步。
“夫-夫——夫人-那边——躺-躺着一个——个-个——人——”秀才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颤抖的手指着酒窖的一个角落。
我双眼冒火的看过去,果然,在偏角,摊着一个人,手上还拿着酒罐的残片,将里面的残酒往嘴里倒。
“这——哪里——是忘尘酒——骗人的——骗人——”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那人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到一脸杀气的我,有些清醒,复又笑了笑,兀自呢喃:“哪里来的俏佳人,真美呀——”伸出手掌作抚模状。
“老范——拿——家——伙——”我愤怒大吼,马上手上就多了一件武器:老范的擀面杖。
接过擀面杖,劈头盖脸的就朝着地上的人打,谁知,竟然打空了。
地上的酒鬼,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别的地方,依然醉眼朦胧的看着四周,脚下步子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随时都有跌倒的可能。
手上还做着喝酒的动作,尽管手中空空如也,但是此时的动作,竟有几分美感。
“笑一笑十年少,美人你皱着眉头,可是会老哦。”此人居然还敢调笑。
冷着脸不说话,毫无预警的一擀面杖朝着醉鬼的脑袋劈过去,仿佛是预料到一般,醉鬼将头一偏,自以为能够躲过,不料横劈下来的擀面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瞬间变了方向,不偏不正的打在了醉鬼的头上,听见醉鬼闷哼一声缓缓瘫倒在地上,小样的,这招我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就不信你能躲过。
仍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他几脚,一转身,吕秀才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老范不住点头,彦若眉头轻轻皱在一起,眼睛里明显的不赞赏。
我看不懂得就是黑衣玄槿,脸上平静无波,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宇儿依偎在玄瑾的身旁,看的兴致勃勃,还有就是一脸难看的黎师父。
“老范,把他给我捆结实了,等下醒了我要好好招呼他。秀才,安排两个人将酒窖打扫干净,你算算损失多少,等下给我报上来。”吩咐完,一脸叹息的迈着无奈的步子走开。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