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从‘死了都要爱’,一直唱到‘青藏高原’,再由‘青藏高原’唱到阿宝的原生态,小沈阳的‘哥只是个传说’。
总之什么歌震撼,就唱什么。当然这些都是我闲来无聊教给他的必杀技。
老范直冲云霄的破落嗓子,虽然我是听不到,但是看着某男那痛苦难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样子,不难想象杀伤力该有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了。(其实也不是老范歌唱得不好,主要是老范在唱歌的时候,用上了内力,就是把传说中的‘狮子吼’改良成了‘歌魔音’)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我拍拍手掌,老范转身看我,满脸的兴奋,意犹未尽“夫人,我刚刚唱的兴起,别阻止我,我还有好多没有唱呢,这次,我准备来首甜蜜蜜,夫人你看怎么样?”
我咯噔一下,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我喘不上气,脸憋得通红。
手指颤抖的指着老范,眼睛冒光的看着他,想要阻止,可是由于剧烈的咳嗽,说不出话。
于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了:老范摆了个自认为妩媚的造型,扯着破锣嗓子无比恶心的开口唱‘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历史上最最悲惨的一幕,在我的眼前发生了:被捆着的某男四肢抽筋,两眼朝天直翻,露出渗人的白眼珠,连舌头都吐出来了。
就连一向坚强的彦若和黎梓都满脸痛苦的跌坐在地,而我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哀叹:难道老天要我死于自己人的手里?
在我垂死挣扎的时候,一股热力从后背缓缓游遍全身,胸腔也不再痛苦难受,我缓过一口气,怀着无比感激的心看我的救命恩人:
黑衣玄槿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担忧,见我无事,黑宝石一般的眼睛,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谢谢你”真心感谢。
黑衣玄槿眼睛看向老范,我立马大喝“老范,停下。”
老范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疑惑的问“夫人,他们这是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吐血的声音。
我无奈的挥挥手“老范,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他应该知道自己错了。”
老范不甘心的退了回来,还好心的将软在地上的秀才拉了起来,狼狈的众人也都渐渐恢复了生气,只有某人,还没有醒过来。
老范拿水泼醒了他,那人一睁开眼看到老范,吓的一个哆嗦:
“大哥,你饶了我吧,让我干什么都行,杀人放火还是奸*婬掳掠都不在话下,就是求您表在唱了,真的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三十六口人等着我养活呢……”
老范真行,看把人吓得,不进话说不利索了,连带着胡话都开始说了。
我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某人“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有一句虚言,我就让老范一天不间断的在你身边唱甜蜜蜜,你想明白了?”
“你就是我亲姐,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保证坦白从宽,求你,千万别再让他唱歌了,我小心肝受不了哇。”若不是两只手被绑着,我看他就差指天发誓,捶胸顿足表明心迹了。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到黄鹤楼砸酒搞破坏,有什么目的,谁在背后指使,一一交代清楚。”
“江湖人喜欢称我为为来无影去无踪水尖蜻蜓,我的真名叫做月下影,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我听人说黄鹤楼无尘酒怎么怎么好,就想着尝尝,于是找到酒窖,谁知打开一坛,不是,在打开一坛还不是,我就打开一坛尝一点,连着喝了三十坛,都不是,一气之下,就全打破了。”
月下影条理分明的叙述完毕,居然还用哀怨的眼神看我,那意思仿佛他喝不到美酒,是我的错我伸出手,秀才将算盘递给我“夫人,别的不说,单是打坏的酒坛和酒,一共值一千两银子。”
哎呀,个天煞的败家玩意,心里肉痛,一千两啊!
我瞪着月下影咬牙“你听清楚了,别的不说,单是打坏的酒和酒坛,就值一千两。”
月下影满不在乎的一摇头“区区一千两,我还赔得起。”
我冷笑“一千两算的只是酒和酒坛,还有呢。我这是尚未酿成的无尘酒,还不是成品,所以,刚才的酒,算的只是半成品的价。
我黄鹤楼的无尘酒一年就酿这么多,每天供应都是限量。如今,你将我的原材料酒全部打破,我今后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不能再有无尘酒出售,而许多客人都是因为慕名无尘酒才来黄鹤楼,如今,黄鹤楼没有了无尘酒,生意肯定会有影响。
再则,我黄鹤楼好不容易打出去无尘酒这样的招牌,如今被你破坏殆尽,对我黄鹤楼名誉的影响,将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你说这又该值多少钱?”
我话说完,手上拨动的算盘珠也刚好完成,“按照最低的标准算,一共损失了一万两黄金,这还是给你的优惠价,若是别人怎么说也得一万五千两。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月下影愤怒的大吼“你抢劫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仗势欺人-”
“敢做就要敢当,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有胆量砸我的酒,就要承担后果,除非你不是个男人。”嘲讽的反驳他。
“我若承认我不是男人,是不是就不用赔了。”月下影小心翼翼的问。
我十万分鄙视他“美得很,你要不想赔,我也不勉强,老范,等下把他关起来,你什么也不用做了,我给你开双份工资,你就在屋里给我唱歌,白天唱歌,晚上把他收拾干净了,送到怡红院,让他伺候有特殊嗜好的人,我就不信,一万两黄金还挣不回来。听说伺候有特殊嗜好的,价钱翻很多倍呢。”
(君子堂)